八喜电子书 > 仙侠武侠电子书 > (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 >

第194部分

(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第194部分

小说: (系统)万人迷养成手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水轮流转,到底是不错的。”

    不等阮琨宁说什么,他便道:“阿宁听到的消息不错,陛下的确曾经将二皇子接到宣室殿去照顾过几年,其中真意却并非你所想那般。”

    “阿宁看到的是什么?一个父亲在妻子去世之后,担心妾室不会好好照料嫡长子,所以将他接到自己身边去,亲自照看吗?”

    阮琨宁眼睛眨了眨:“——不然呢?”

    “我只说两点,阿宁便可明白了,”谢宜舫道:“第一点,元后李氏是在二皇子出生后没多少日子殁的,而在那之前,二皇子还不曾降生时,她的胞兄,时任征西大将军正在西凉战场上节节胜利,率领几十万大军在外,第二点嘛……”

    他似笑非笑的转向阮琨宁,道:“二皇子被接进宣室殿后没多久,征西大将军在战后为暗箭所伤,好在那时候大局已定,便是临时换将也无伤大雅,陛下便派遣定国公往前线去,接替他的位置了……”

    话说到这里,阮琨宁心中便明了了几分。

    ——原是一场交换。

    几十万大军在外,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皇帝担忧将在外君有所不受,李氏一族也担忧皇帝鸟尽弓藏,为两全起见,皇帝将二皇子接进了宣室殿,暗示这个身上流有一半陇西李氏血脉的皇子会成为下一任帝王,皆大欢喜。

    只是……按照此刻结果来看,皇帝并不曾遵守当年的约定。

    二皇子被pass掉,韦明玄被册封为储君,同当初的约定,早已经是南辕北辙。

    眼见着这样的结果,陇西李氏竟没有发飙,心性也真是太好了。

    她将自己内心的疑问说出来,却换来了谢宜舫轻轻一笑,他道:“他们哪里敢。”

    “当年他们的确有起兵就势造反的能力,今上却也未必没有扑灭叛乱的能力,仔细分析起来,成功的可能性怕是不足三成,这才是陇西李氏选择交易,顺从的将指挥权交出来的最大原因。”

    “再则,他们对于今上册封二皇子为储君本就是半信半疑,所以这些年来才会下这般多的力气……按照阿宁的话来说,他们在韦氏皇族眼中,是有黑历史的,如何也洗不干净。”

    阮琨宁一惊:“什么黑历史?”

    谢宜舫手中的马鞭轻轻甩了甩,道:“阿宁便不曾觉得奇怪么,先帝本是草莽,后来才在前朝谋了官职,随即又到了西北扎根,到最后也是在西北起兵……”

    “他起兵的地方,距离陇西李氏的祖地,可算不得远,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两个同样野心勃勃的势力。”

    阮琨宁毕竟年纪小,对于她这种在大齐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人而言,也没有办法去想象几十年之前的事情究竟是怎样。

    她得到的,也只是一个近乎模板化的答案——先帝不堪前朝暴戾,于西北起义,协同陇西李氏一道推翻前朝,登上了帝位。

    在这样一个故事里,陇西李氏似乎只是一个慧眼识珠的辅助者,在一侧发光发亮,却也敌不过韦氏皇族的光芒万丈。

    直到今日,听了谢宜舫此言她才生出几分别的想法——事情,很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下意识的,她面色凝重了起来。

    却听谢宜舫继续道:“在最开始的时候,陇西李氏是想着自己起兵,争一争那个位子的,只是先帝势大,他们不欲硬碰,这才没有敌对起来,等到韦氏一族的势力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多,甚至于超乎他们控制时,他们才开始惊惶起来,可惜,为时已晚了。”

    “如此一来,也只好退而求其次,谋求与先帝的联盟,也是因此,才有了今上与元后李氏的婚约——这本是一步好棋的,只可惜棋手水平太差,一步错,步步错。”

    阮琨宁听他如此言说,便知是出了问题的,追问道:“后来呢,可是出什么事了吗?”

    “自是出了事,且还不是什么小事,”谢宜舫冷冷一哂,道:“后来,先帝在河间惨败,丢盔弃甲极为狼狈,按照之前的约定,陇西李氏本该当机立断前往救持才是……”

    “只可惜,那一仗先帝败的太惨,连带着叫陇西李氏也没了信心,竟始终不曾出兵,而是在沧县停驻,观望不前。”

    阮琨宁瞬间明白过来——怨不得陇西李氏在皇帝面前素来不讨喜,这样的黑历史当前,能讨喜就怪了。

    选择在先帝大败的关头观望不前,这是想要做什么?

    若非先帝运道好,硬生生缓过了那口气,如今的帝位,说不定就要换给陇西李氏坐坐了。

    这样兴致恶劣的黑历史当前,能够受到欢迎才怪呢。

 第241章 感伤

    之前清河家祭时; 阮琨宁与阮承瑞一行人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自金陵赶到,如今她与谢宜舫二人轻装简行骑马而去,自是快了许多。

    不过六七日的功夫; 便到了清河境内。

    到了这里; 谢宜舫便熟悉了许多,骑马在前头带着,穿过一个不算小的镇子,在一家客栈前停下了。

    客栈外有小二在招揽客人; 抬头见却见一双男女走了进来; 那女子虽佩戴着帷帽; 却自有一种婀娜风流; 即使未曾瞧见面容,也尽可想象出底下究竟是何等风姿。

    那男子走在前头; 若非周身没有云雾,那小二几乎要疑心是天上仙人降世了。

    对着这样的两个客人,他态度热络之中更添了几分恭敬:“二位里面请; 里面请; 是要住店; 还是要吃东西?”

    此刻时辰还早; 远远不到吃饭的时候; 二人清早又是用过早饭的,是以阮琨宁其实并不饿,方才跟着谢宜舫进入这家店的时候,她心里还有些奇怪; 到了此刻,却忽的有些明白过来了。

    原是当初他们一起离开谷底后,歇脚的那个茶肆。

    岁月当真变幻难测,几十年的功夫,曾经的一片荒凉消逝,却变成一座小镇拔地而起,这么多人在这片土地上休养生息,代代繁衍,当真是叫人心生感触。

    她摇头笑了笑,出言道:“来一壶茶,再随意来几个小菜即可。”

    谢宜舫回过身去,向她微微一笑:“只可惜,此时没有毛豆。”

    阮琨宁回想起旧事,禁不住哑然失笑。

    二人临窗而坐,说一说话,用一壶茶,倒也闲适。

    随后,两人便置备了香烛纸钱与祭祀干果,将马留在客栈,径直往谷底去了。

    阮琨宁还在谷底时,舒明子便已是高寿,虽身体康健,行走生风,却也是因着内力深厚的缘故。

    她走后没几年,舒明子便过世了。

    阮琨宁这一世认的师傅有三个,谢宜舫,如素夫人,以及舒明子。

    仔细一想,她也算是有福气,这三个师傅哪一个都不是泛泛之辈,多少人追着喊着想要拜师,到头来,却成了她的师傅。

    人的境遇,当真是难言,世事无常,也并非是一句空话。

    往谷底那里去的时候,阮琨宁心头沉重,一直不曾说话,倒是谢宜舫,时不时的说几句。

    “师傅说,他还是觉得在谷底生活自在,也不愿埋骨祖地,之前便早早交代好,叫我将他埋在谷底。”

    “仔细说起来,我也有许久不曾回来了,说不定,师傅正在底下怨我久久不来见他。”

    “他若是泉下有知阿宁来见他,想必也会高兴的。”

    他说话的时候,阮琨宁便专注的听着,内容细碎,她却没有半分不耐烦。

    ——谷底的时光,是属于他们三个人的,舒明子去世,能够真切感知到那些岁月的,便只有她与谢宜舫两个人了。

    如此一想,也是可叹。

    阮琨宁虽说谢宜舫自己也说有时间不曾回来了,她也没有提出什么质疑,但是在心底,她还是把这认为是谢宜舫为了避免她伤心才编出来的,等到亲眼见了竹屋前舒明子的坟冢后,阮琨宁才有点无奈的发现,原来那句话谢宜舫真不是说出来客气的。

    察觉到了阮琨宁的目光,谢宜舫也只是一笑:“师傅在的时候尽心便是,人都没了,做那些表面功夫也没用,但凭己心罢了。”

    他看事情这般透彻,倒是叫阮琨宁忽的有些自惭形秽,想当年,还是她对着谢宜舫教这教那,到了现在,却反过来了。

    她道:“说的也是。”

    阮琨宁上前几步,将干果摆放在墓前,香烛点上,借着火烧了纸钱,最后才同谢宜舫一道敛衣跪下,恭恭敬敬的向着舒明子坟冢叩头。

    谢宜舫也是许久不曾归来,坟冢上生了许多杂草,冬日一到,便枯黄着萎靡起来,有气无力的伏在那土丘上。

    二人手头上没什么工具,所幸那杂草生的不算多,蹲下身子慢慢的拔了,倒也不累。

    一切都收拾完,已经是傍晚时分,谢宜舫瞧瞧天色,道:“已经晚了,便在谷底留一夜,明日再出去吧。”

    阮琨宁也是无事,自是含笑应了下来,到了晚上,住的也依旧是之前住惯的屋子。

    被褥都被晒干后放到橱子里头了,拿出来抖一抖便可以直接用,只是屋子里头蒙了一层淡淡的灰尘,两人一起收拾,又是一通折腾。

    接连赶路这般久,又是骑马又是清理杂草,到最后还不忘打扫屋子,按理说,老早便该累了,一躺下就能睡着才是。

    可合上眼许久许久,阮琨宁却没有丝毫睡意,只有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感伤。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在心底叹口气,轻轻的翻了个身。

    恰在此时,谢宜舫的声音传了过来,他道:“阿宁也睡不着?”

    “唔,”阮琨宁应了一声,又反问道:“怎么,你也是吗?”

    “只是忽然想起来,”谢宜舫答非所问,轻声道:“多年之前,阿宁留在谷底的第一日,我们也是这般,隔着一堵墙说话的。”

    “是呀,”阮琨宁怀念道:“那时候刚刚到这儿,身上又有伤,前途未卜凡事皆暗,怎么也睡不着。”

    “其实,”谢宜舫缓缓道:“那一夜,我也没怎么睡得着,第一次有人来跟我作伴,心里实在是太高兴了,可是嘴笨,说不出。”

    “命运这个东西,”他似乎是在叹息:“当真是无常。”

    这话说的有些感伤,却也是事实,一时之间,阮琨宁竟不知应该说什么加以安慰。

    谢宜舫似乎也不想听什么安慰,而是继续道:“阿宁,这些日子我们同行,一路上走走停停,几乎都是我在说,你在听,哪怕只是如此,我也觉得快活。”

    阮琨宁嘴唇微动,刚刚想要开口,却被谢宜舫打断了。

    “你不要说话,听我说完,”谢宜舫的声音暗含笑意,似是轻叹,又似是解脱:“这些年不曾见,心底压了许多话,除去你,世间便再也没有别人能明白了。”

    “趁着这些时日说与你听,竟也七七八八倒得差不多了。”

    “有时候我也会想,倘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是不是还想遇见你呢?”

    “我想了许久,到最后,还是觉得……遇上你会好一些。”

    “三十二年前的我喜欢你,三十二年后的我不觉得后悔,仔细想一想,其实也是福气。”

    他几句话说的零碎,阮琨宁听得也零碎,却并不会阻碍她了解其中的意味。

    她平躺在床上,泪不知不觉流了满脸,却连伸手抹一把的力气都不曾有。

    “喂,谢宜舫,”阮琨宁轻轻叫他。

    “怎么,”谢宜舫语气带笑,淡淡的洒脱,他道:“阿宁也有话想要说了吗?”

    “最后一次跟你说,”阮琨宁道:“——对不住。”

    “你不必同我说这个的,阿宁,”谢宜舫静默了许久,才低声道:“我只想问一句……”

    最后几个字他说的声音极小,几乎不曾出口,阮琨宁用尽了耳力,却也没得出个结果来,便再度问了一次:“什么?”

    “没什么,”谢宜舫似乎轻笑了一声,随口将这一页掀了过去,只是道:“阿宁早些睡吧。”

    阮琨宁定定的盯着屋顶看了一会儿,沉默许久之后,终究缓缓的合上了眼。

    许是入睡前的心绪难言,这一觉她睡得并不久——谢宜舫应该也是。

    这座竹屋承载的记忆太多,叫人难以停留,无论是阮琨宁,还是谢宜舫,都是同样的心绪。

    二人在舒明子坟前磕了头,便动身离去了。

    他们起的早,等慢悠悠的走到镇上,远远望见那家客栈时,太阳也不过才升起一点,东方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同那一点太阳的红粘连在一起,有一种壮阔的美感。

    谢宜舫目视前方,道:“阿宁,既已拜祭过师傅,我们便分道而行吧。”

    阮琨宁微微吃了一惊:“怎么,你可是有要事吗?”

    “有一个老朋友,想趁机去见一见他,”谢宜舫似乎很放松,语气也轻快:“不过你也不需担心,我已经叫了一个人过来,有他陪着你,接下来我也能放心些。”

    阮琨宁侧过脸去,盯着谢宜舫俊美出尘的侧脸看了许久,似是在考虑他话中的真实性,许久之后,她才轻轻应了一声:“谁呀,叫你这般安心。”

    谢宜舫下巴扬了扬:“——他已经在等着了。”

    下意识的,阮琨宁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一扫过去,便不由自主的怔住了。

    站在客栈门口的……是韦明玄。

    她侧过脸去看谢宜舫,谢宜舫也毫不避讳的同她对视,似乎是过了短短一瞬,又似乎是过了许久许久,谢宜舫终于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他道:“去吧,他在等着你呢。”

    阮琨宁看他许久,忽的眼睛发酸,她声音有些不受控制的抖,真心实意的道:“多谢你。”

    谢宜舫朝她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阮琨宁向他深施一礼,往韦明玄那边去了。

    谢宜舫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背影渐远,直到她走到韦明玄近前,一双男女相视一笑,似乎那便是天长地久。

    他在侧见着,却也说不出心底究竟是什么滋味来。

    昨夜,他本是有话想问的,可是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