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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名侦探学院]二队立志推前浪-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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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提是邵明明讲到了现在的明星人设问题,一脸“老子真的很懂”,说唐九洲喜欢的那些泡菜漂亮姐姐们,肯定都是有人设的,最好不要那么天真地喜欢。唐九洲很不服气,双手揪着耳朵想发火:“如果连喜欢都不能天真了,那还有什么能天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最好一辈子都别了解到人设背后的真实,”周峻纬温声道,“打个比方,我们都知道老齐是君子,但要是有天我们发现他其实是个伪君子,你能接受吗?”
  这句话像戳中了蒲熠星的什么奇怪笑点,整得他差点把嘴里的面条都喷出来:“什么鬼哈哈哈哈!不接受!不接受还能退货吗!退货退货!”“阿蒲是什么毛病……”邵明明满脸嫌弃,嫌弃完了还要伸筷子去人家碗里捞仅剩的几块肉。
  周峻纬微微一笑,问唐九洲,你呢,你能接受吗?唐九洲极其认真地看着周峻纬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把齐思钧和我的女神放在一起比较,你侮辱谁呢。饶是在二队待过一段时间了,周峻纬还是不能适应这群人如此无厘头的说话方式。而唐九洲自然是因为口无遮拦,被齐思钧狠狠一巴掌盖在后脑勺。
  收拾完小孩,神清气爽,齐思钧靠在周峻纬的办公桌旁边说:“你看,你跟小屁孩讨论这么高深的问题做什么?他们能懂?”周峻纬生无可恋,满脸写着后悔:“就当我做了一个无聊的假设吧。”
  齐思钧是个伪君子吗?属实无聊。这话是没人信的,甚至没人为此深究哪怕一点点。包括不肯让齐思钧和女神相提并论的唐九洲,包括想要“退货”的蒲熠星,当然也包括做出这个假设的周峻纬。
  只有一个人对此陷入了思考。
  ——是齐思钧自己。
  03
  在进二队之前,齐思钧从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活得这么不平凡。
  和周峻纬注定孤独的天才之路不一样,他虽然脑子比同龄的孩子要灵光,可不至于天赋异禀,聪明到会被上头直接点名进组的程度。但是齐思钧的人生,一个“稳”字就足以羡煞旁人。
  这是一条完全没有出过差错的道路。齐思钧天生的细心谨慎让他几乎不行差踏错,品行端正,学业优异,一旦有了目标,只要费一点小劲就能够达成。虽然看上去是开了外挂一样简单,但是只有齐思钧自己和陪在他身边的人知道,他的努力,从来都不比别人少。因此,他流过的汗水也没有欺骗他。
  成为法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什么心怀大义,什么家族传统……通通都没有。很简单,如果不是因为真的喜欢,谁会选择这样一份吃力不讨好的职业?领着并不丰裕的工资,做着常人不愿做也不敢做的活儿。可齐思钧想,这总得是有人做的,不是我,也有别人要做的。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职业带给他的不仅仅是苦和累,更是未来一波三折的人生。他稳定而平静的生活就此结束了,从一个不过是运气好一点点的普通人,走上了别人的棋盘,成为了别人对弈的工具。
  04
  最初,齐思钧的导师就经常让他跟着法医科科长张若昀做事。
  那时候家里人都挺欣慰,想着他真是优秀,得到了导师的赏识,刚上大学没多久就能跟着著名法医出现场学习了。其实齐思钧也觉得自己幸运,虽然不久之后张若昀就因为某些原因调职了,但至少在这段时间内,他所学习的东西还是非常多。
  齐思钧跟的第一个案子就很特别,凶手的行凶手段非常残酷,以至于成为了他为数不多的心理阴影,每次想到这件事都隐约伴随着耳鸣,眼冒金星。
  七年前,曾出过一个震惊世人的弑子案。一位母亲将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放入锅中和饺子共同烹煮,致其三人死亡。期间,孩子们全都处于沉睡状态,不明不白地丧失了性命,丧失了长大成人的机会。
  去往案发现场的车上,张若昀叹气道,也不知道这次凶手有什么深仇大恨才非要用这样的手段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女,虎毒尚且不食子呢。张若昀一向健谈,性格开朗,还有些幽默,在法医科人缘非常好。只要他一开口,总有七八张嘴能接上话。可齐思钧坐在那里,沉默着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世人皆相信纯粹的善,却不相信纯粹的恶呢?
  05
  可是出完现场以后,齐思钧自己已经能回答这个问题了。
  年幼的孩子们已经被煮熟了,面目全非,最小的女孩甚至是尚在襁褓的婴儿。厨房里看上去就和普通的烹饪现场没什么两样,砧板上还放着切的细碎的青绿葱花。
  现场的法医吐得一塌糊涂,有些甚至被强忍恶心的刑警吼着推了出去。而只有齐思钧,一丝不苟地跟着张若昀完成了所有该完成的任务。张若昀摘了口罩,眼里尽是欣慰,夸他年少有为。齐思钧把最后的证物收拾好,嘴角动了动,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他要忍不住了。
  然后他装作冷静地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向外面的公用卫生间,跪下身抱着马桶,“哇”一声把今天吃过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
  纯粹的恶?没见过的人不信,见过的人不愿信。
  孩子的母亲精神没有问题,她残忍杀害子女仅仅是因为她丈夫的出轨被她捉奸在床。……好吧,用“仅仅”这个词似乎是不确切的,但是,恨意的大小如何,怎么能够发泄在无辜孩子的身上?
  齐思钧开始哭,小声啜泣,越哭越难受,最后嚎啕大哭,边哭边吐。他看上去像一个喝醉了酒却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到底是没有人看见,他才敢这样放肆。也是从那一刻开始,齐思钧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这么优秀。他只是在平庸的世界里待太久了,习惯了以自身为光,没有在极端的黑与白中走过。
  06
  优秀的齐法医依然优秀着,并没有因为小小意外打退堂鼓。他的导师自然愿意器重优秀的人,因此齐思钧得到了一个在B大唐教授实验室里工作的机会。
  所以在那年,齐思钧其实已经见过唐九洲了。——在家人为他准备的生日宴上,前厅觥筹交错,他在后院扑蝴蝶。十来岁的男孩根本不在乎家长请了多少德高望重的学者,多少铁血手腕的政治名人来为他庆祝生日。他穿着一套小西装,也不怕冷,只沉浸在自己的欢乐世界里。蝴蝶抓累了,就仰躺在雪地里。
  他只在乎自己开心。
  齐思钧隔着落地窗远远地看,心想,多可爱啊,多浪漫啊,这样的孩子永远长不大的。说来也奇怪,天气还这么冷,哪里有什么蝴蝶。蝴蝶皆是循甜蜜而去,为他而来。
  唐教授是个胡子花白,却每天能笑口常开的老头。他对助手们极好,除了在实验室内关照,在外也经常请大家吃饭,逢年过节还会准备礼物。微胖的身体里藏的大概都是智慧和幽默,总之在一起相处,他可以让人感到轻松愉悦,不会有年龄上的差距感。
  大概是因为儿子并不精通学术,天赋被隔代遗传到了唐九洲身上,年幼的孙子得到了唐教授所有的宠爱。他总爱把那个大白兔奶糖似的男孩四处炫耀,以至于连同生日宴,都把齐思钧这样只短暂跟过他的学生一并请了来。
  在家里准备正装的时候,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说齐思钧穿成板板正正的样子的确好看。齐思钧搂着母亲的肩膀笑,站在落地镜前,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已经长成了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闪光的未来。——不再是山水画上轻描淡写的一笔,他也渴望自己能有越来越丰富的颜色。
  齐思钧不是那种有勃勃野心的人,他眉眼生得淡,心也生得淡。他喜欢自己平稳的人生,能够经济独立,做喜欢的工作,照顾好自己的家人,闲下来的时候也有时间做更多喜欢的事情。事实上,这种没有波澜的生活并不适合所有人。而后来齐思钧才知道,这似乎也并不适合他自己。上帝大概是个爱开玩笑的,不乐意见到大材小用的场面,偏生要把他放进一个需要步步为营、如履薄冰的棋局,看看他的极限究竟在哪。
  在宴会上,让人记忆深刻的除了雪天扑蝴蝶的小九洲,齐思钧还见到了他的父母,也就是唐教授的儿子、儿媳妇。
  据说,唐先生是个商人,做些医疗器械的生意,早年间利用家里的财产经赚了不少钱。齐思钧暗中打量了他一番,觉得唐先生身材高挑,风度翩翩,一点儿也没有自己想象中商人的铜臭味。他的眉眼是大气的,足以见学识丰厚。一举一动皆是端庄,看上去确实是这个家庭会培养出来的人。
  唐太太是学历史出身,也是个相当温柔的人。她不仅主动和并不相识的齐思钧打了招呼,还问他觉得食物都合胃口吗。她穿着旗袍,在一众西服中特别显眼好看。齐思钧本着“仙子不染俗尘”的想法,连带着回应的音量都不由自主调小了。
  宴会上鱼龙混杂,唐家夫妇似乎也偏爱像齐思钧这样气质温宁静的人,在他和唐教授身边停留了不短时间,直到唐九洲跑了进来。唐教授一把把他抱在怀里,揉着他的头发,让他喊齐思钧“哥哥”。齐思钧眉眼弯弯地对着那时候还没有他高的男孩说了句,生日快乐。
  唐九洲的五官还没长开,说话声音涩涩的,应该是在变声期。他乖巧地喊了句谢谢哥哥,就马上背过身去看他的父亲。
  “怎么了?”唐先生问。
  “蝴蝶死了。”男孩有些委屈。
  “说什么傻话呢,”唐教授大笑了起来,“天太冷了,我们这里是看不到蝴蝶的。”
  “可是有啊!我刚刚……”“好了好了,”唐教授拉过他的手,“有就有吧,爷爷带你去认识一下王教授。”
  整个过程,从男孩委屈开口,想要激烈反驳,到乖巧跟着唐教授离开,快得齐思钧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眼睁睁看着明显的表情变换出现在男孩脸上,一转眼,散得干干净净。为什么不让他说完呢?齐思钧愣然,举着高脚杯久久不能动弹。他明明在说蝴蝶的事情,明明是真的有蝴蝶,为什么连话都不让小孩说完,就让他把话咽回去,拖他进入成年人的世界呢?
  他宁愿大冷天待在外面,不是说明,他根本就不喜欢所谓隆重的生日宴吗?这么简单的、连自己一个外人都能看明白的道理,他的家长难道不懂吗?
  “是不是觉得洲洲的爷爷对他太严格了?”齐思钧被沉稳的声音拖回现实。他恍惚了一阵,才发现唐先生微笑地看着自己。他眼角有细细的眼纹,和蔼可亲的样子,看上去是位好父亲。明显已经被戳破了心思的齐思钧却不慌忙否认。他弯腰鞠躬,举杯在唐先生的高脚杯杯沿下轻轻一碰。
  没有,齐思钧说,我只是在想,九洲说的没错,刚才那里确实有蝴蝶。唐先生笑了,很淡很淡,但齐思钧觉得他确实是在笑。“可是有没有蝴蝶,对洲洲爷爷和他来说,都不重要,”他说,“这根本不是重点。”
  齐思钧听明白了,于是也没有什么再好说的了。他微笑着沉默,举杯,想想又说了句,祝九洲生日快乐,您和唐太太养育他长大,也辛苦了。他一饮而尽。
  很明显,这家人只想让年幼的孩子看到他们想让他看的,听到他们想让他听的。齐思钧想到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支持自己的母亲,忽然觉得,这样奇怪的成长环境,小孩的路应该是从出生起就被铺好了,他大概再也不会有选择的权力了。
  唐先生说,小齐是吗,我很喜欢你。你……温柔却不脆弱,大气却不乖戾,玲珑却不圆滑,年少有为却不锋芒毕露,谨言慎行却不畏畏缩缩,你是值得结交的君子。
  受宠若惊。齐思钧哑然,好半天才蹦出四个字。
  所以,希望你能多多关照洲洲,无论你们今后是否在一条路上。唐先生依然微笑着。齐思钧透过他的眼神,觉得这个男人好像在看什么自己还没法看到的远方。齐思钧半真半假,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以为……这是让我帮忙监视他的意思?
  “当然不能是监视,”唐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地大笑起来,“只是……和他成为朋友吧。”
  07
  和唐家的联系,随着齐思钧离开实验室就渐渐淡了。他毕竟是个法医,在化学实验室不过是打打杂,稳固基础。唐教授依然对他很好,齐思钧也乐于常常陪这位老人聊天。
  再次见面的时候,就到了2015年的春天。
  那晚齐思钧刚刚走出实验室,还没有来得及回宿舍放下东西,就被张若昀的人给提走了。稀里糊涂地跟着上了直升飞机,前排的男孩穿着警服,回头用嘴里的糖吹了个大大的泡泡。一片狂风之中,他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隐约听到H市、张若昀、找人、点名等字样。
  同机的还有边防武警,以及几个不同专业的同学。下机以后,就是专车接送。气氛好像比较严肃,齐思钧不敢多说话,只稍微注意到,来接他们的人既有公安编制也有部队编制,看起来是一次人员混杂的行动。
  08
  优秀的齐法医在第一案之后就再也没有因为出现场吐过,除了这一次。
  他的同学嘟嘟事后在卫生间里找到了吐得昏天暗地的自己,还一直拍着他的背,忧心忡忡地说,小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副样子啊。齐思钧浑浑噩噩,耳鸣得几乎听不清女孩的话。他捏着鼻梁,觉得呕吐过后头真的很痛。他接过女孩倒来的水,颤抖着手喝了一半,洒了一半。
  “对不起,”齐思钧呼了口气,脸色发白地笑了笑,“吓到你了。”女孩用力摇摇头,正要说什么,又有人来叫他们,说要把他们送走。
  那是一个非常迷幻的夜晚,齐思钧经历了一个上飞机、工作、吐、上飞机、回家、继续吐的过程。没有人和他多解释一句,他参与解剖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甚至没有人敢把他留在那里多一刻。直到第二天从床上醒来,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只做了一个梦。
  齐思钧只记得,他进入的是一个非常大的秘密基地,里面有太多的人,做着他所不能理解的事情。而他们需要他做的,不过是必要的时候搭把手,不必要的时候最好失忆。如果不是后来的郭文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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