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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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和哪家酒楼做生意都行,就是不可能与鸿运酒楼,她可没忘了之前她被陷害,祝来福也有意害她。
毕掌柜见得孟茯苓半分不让。心里愈发焦急了,他若是空手回去,以东家那暴躁脾气,说不准会把他踢出鸿运酒楼。
想了想。毕掌柜就咬牙又加了价格,“五成!”
众人的眼睛又瞪圆了一圈,紧紧盯着孟茯苓,等着看她如何反应,孟茯苓依旧摇头,扔出两字,“不卖!”
“七成!”毕掌柜几乎是咬牙切齿了,青筋已经毕现。
围观的村民灼热的眼神,也令他有种被当成猴子围观的难堪。
见孟茯苓再度摇头,毕掌柜实在是气得狠了,一怒之下,高声说道,“双倍!我们鸿运楼出双倍价钱,粉条只能卖给我们酒楼。”
双倍!众人看向孟茯苓的眼神,简直要冒出火了。
从头到尾她只说不卖,或摇头。就硬是把价格扛到翻倍了,都暗想这份心机手段真厉害啊。
薛氏不知道祝来福曾有意害孟茯苓的事,她上前扯了扯孟茯苓的衣袖,有些激动道:“茯苓、这、这……”
孟茯苓自然明白薛氏的意思,粉条如此大赚,价格翻倍确实很令人心动。但她绝不会因此违背自己的原则,再说,与祝来福这种人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
“毕掌柜还是请回吧!”孟茯苓阻止毕掌柜再开价。
毕掌柜脸阴沉得可怕,“我们鸿运酒楼不说在岐山县,就是在京里也有些势力,若是孟姑娘一意孤行。以后有个什么差错,那就,呵呵!”
他故意不把话说完,末了,还呵呵冷笑,一听便有种威胁的意味。
孟茯苓眉梢一挑,冷笑道:“毕掌柜这话,我记下了!我倒要看看我正经做事、赚个辛苦钱,你们能拿我如何!”
孙掌柜脸色寒得都能刮下二两霜来,暗骂孟茯苓不识抬举,眼见白花花的银子居然不要。
但一想到空手回去,自家东家指不定会怎么惩治他,他心里的懊恼和焦急就再也压不住了。
一时气极,毕掌柜就忍不住怒骂:“你这死丫头,别给脸不要脸,我们鸿运酒楼肯买你的粉条。是看得起你。还敢推三阻四不同意,不就是些破粉条吗?有种你就看严些了,小心哪日有些天灾人祸,哼!可就打水漂了………”
这话说得可真够直白,就是傻子都能听出赤裸裸的威胁之意,不说孟茯苓如何生气,葫芦已沉着脸,要上去教训他。
孟茯苓伸手拦住葫芦,“毕掌柜,你觉得在我们岭云村的地盘说这样的话,合适吗?”
葫芦实在搞不明白孟茯苓,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指望这些村民帮她?
毕掌柜却不以为意道:“怎么不合适?不过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我若是不痛快,随时都可以把你们送进大牢。”
村民们本来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突然被毕掌柜骂土包子,都被撩起三丈怒火。死死瞪着毕掌柜,恨不得把他吃了。
毕掌柜眼见众人虎视眈眈地围了过来,心下也是发虚,极力咬着牙、挺起脊背,怒喝道:“你们要干什么!我可是城里来的,若敢打我,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闵城礼也在村民群中,他为人机灵。略一想,倒悟懂了孟茯苓的意思,便大喊道:“你们城里人多了啥?真当我们村里人好欺负了?”
经他这一喊,村里的汉子更加激动了。再则,这里的村民都是穷惯了,多少有些仇富的心理。
这种心理一经挑起,就如野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你们有钱了不起啊?要是敢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就去放火烧了你们的狗屁酒楼!”
“对,对,烧了它!真当我们岭云村的人好欺负啊!”
“呸!什么狗屎掌柜,不就有几个臭钱吗?居然也敢跑我们地盘上乱叫!”
“………………”
众人一边恼怒喊叫着,一边又往前撵了几步,直将毕掌柜包围了起来。
而孟茯苓等人不知何时退出人群外,孟茯苓扶着薛氏。笑道:“娘,我们进屋吧。”
“这样真的好吗?”薛氏看着情绪越来越激动的村民,有些过意不去。
孟茯苓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有什么不好的?都是一个村的,自该团结些。”
葫芦看着她愈发灿烂的笑容,心情莫名的畅快,不由自主地勾唇浅笑。
就在他们说话之时,那边。毕掌柜不知又说了什么,惹得村民们真的动手围殴他。
“快进去,没什么好看的。”孟茯苓又催促薛氏等人,一面又交代乔婆子道:“待会蒸上几锅二合面馒头。分给他们。”
这下,葫芦彻底无语了,这女人真是?激得村民们帮她围殴毕掌柜,最后,又发馒头给他们,算是奖励吗?
孟茯苓才不管这么做厚不厚道,那些村民一开始可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既然这么喜欢看戏。就让他们参演好了。
她也不信毕掌柜、甚至祝来福会一个个报复这些村民。
顿了一会,她似想到什么,便把兰香招到跟前,“兰香,回头你另外做些好饭好菜送去成礼哥家,就说是我答谢他的。”
☆、第65章 穷得连肉都买不起了
葫芦听到要送饭菜给闵成礼,语气酸酸道:“那家伙对你有意思!”
孟茯苓望了走远的兰香一眼,便伸手掐了葫芦的手臂一下,笑道:“有意思又怎样?以后别当着兰香的面说这话。”
“为何?”葫芦不解闵成礼喜欢孟茯苓,和兰香有什么关系?
孟茯苓笑而不语,兰香原来在大户人家当过丫鬟,因不肯屈从主子,而被发卖。
来到这里虽不久,但很听话、勤快。孟茯苓挺喜欢她的,也不知怎么的,她会看上经常找借口上门的闵成礼。
孟茯苓又怎么会不知闵成礼一直有意于她,她倒是极想撮合他与兰香。
“哼!一个未成亲的男子,整日有事没事就往有夫之妇家里跑。”葫芦不满道。
“哟!我说葫芦,你倒是挺入戏的,还挺适应我相公这个角色?”孟茯苓忍不住戏谑道。
“伯母催我们成亲!”葫芦面显不自在,抛下这句话,就走出去。
呵呵!这个葫芦。真是别扭!望着他挺拔的背影,难言的甜意在孟茯苓心里化开了。
摇头一笑,孟茯苓便决定到厨下亲做几样菜给他吃。
葫芦爱吃面食和肉类。她就想做个锅贴和煎鸡翅,其他的菜由乔婆子去做。
孟茯苓到厨房的时候,乔婆子正在揉面,准备蒸二合面馒头,而兰香在做要送去给闵成礼的饭菜。
“小姐,您想吃什么,让奴婢们做就好。”她们见孟茯苓要亲自下厨,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买乔婆子本来打算给作坊的工人做饭,后来孟茯苓又觉得农家人节俭惯了,免了饭食,贴些银钱,想必工人们会更乐意。
果然。把饭食贴换成银钱,工人们都欢喜得很。于是,她就把乔婆子安排在家里,干些杂活、管些厨下的事。
有乔婆子和丫鬟在,哪里还轮到孟茯苓这个孕妇做饭?所以,她有好些时候没下过厨。不说葫芦的饭量减了,她都怪不自在的。
“没事儿,我就做两个葫芦爱吃的菜。”孟茯苓笑道。
她让乔婆子顺道多揉了些面团。又将猪肉切丁,再把小油菜跟猪肉一块剁碎,拿着筷子朝着一个方向打馅儿。
孟茯苓刚把馅儿弄好,就将面团擀了皮儿,皮擀的一定要削薄,皮薄馅儿大,这样吃起来才够味儿。
弄好了皮,便就着弄好的馅,开始包了起来。包的时候,她一只手拿着皮、一只手拿筷子往上弄馅儿,两手飞快的合起来,一个长长的锅贴便做完了。包完,再下锅。
乔婆子她们没见过这般弄面食的,都看得新奇,几次想先搁下手中的活儿帮孟茯苓,都被她阻止了。
她弄上油,将锅贴下锅,然后烧小火,煎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加上水,以大火烧。
待香喷喷的锅贴做好了,孟茯苓正准备煎鸡翅。却发现早上刚买的几只生鸡翅不翼而飞了。
“乔婶,鸡翅呢?”孟茯苓问道。
乔婆子一听,脸色都白了,双腿一软,便要下跪。
“我不过问你鸡翅在哪儿,你下跪做什么?”孟茯苓急忙伸手扶住乔婆子。
“小姐。奴婢该死,自前几日开始,厨房里总会丢些肉。”乔婆子怕孟茯苓会怪责她。便瞒下丢肉的事,这会被发现了,自是害怕不已。
“乔婶。你来了有些日子了,难道觉得我是刻薄的人?”孟茯苓皱眉道。
乔婆子心下一慌,急忙摇头道:“自然不是,小姐待我们都极好。”
“既然如此,有何不敢说?你要知道,肉丢了不打紧。主要是我们门户严紧,还有人能潜进来,现在偷肉,那么下次呢?”孟茯苓一脸凝重道。
“奴婢知错了。”乔婆子听了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懊悔不已。
其实她是怕孟茯苓以为是她偷的,毕竟现在厨下的事都是她在管。
不成想。孟茯苓并没有怀疑是他们这些下人所偷,也没半句责怪之意,令乔婆子心觉感动。
“这事回头再查了。你把剩下的猪肉拿给我。”孟茯苓这么肯定不是乔婆子她们当中谁偷的肉,是观察过、相信她们的人品。
再说了,她们整日待在家里,不愁吃、挨不了饿,哪会馋得偷肉?还一连偷了好几日,就不怕被她发现?
想来想去。应该是有人潜入她家里,鸿运酒楼在打粉条的主意,现在家里又被人随意进入,越想越糟心。
暗叹口气,孟茯苓用菘菜、粉条炖了个猪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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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前,孟茯苓让人叫来闵香桃,让闵香桃陪着乔婆子把馒头分送到参与围殴毕掌柜的村民们家里。
他们收到馒头,都觉得占了便宜,全欢喜疯了,大口啃着馒头,直道孟茯苓大方。
没得到馒头的村民,很后悔听到消息,也没跑去踢上毕掌柜几脚。
孟茯苓可不管他们怎么想,吃完饭就让葫芦躲在厨房里,她倒要看看是谁总是潜入厨房偷肉。
她和兰香她们几个就待在离厨房不远的厢房里,以方便第一时间看到葫芦捉贼。
等到戌时都没动静,孟茯苓不禁要以为他们惊动了偷肉贼,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孟茯苓正想叫葫芦回房休息了,不远处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她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围墙上出现一道小小的黑影。
黑影在墙头上晃了一下,明显是个小孩子,他顺着墙面慢慢地往下滑,墙面明明很光滑,他的手脚却很灵活、也没有摔下来。
孟茯苓震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偷肉贼会是一个小孩子,看那身形应该不超过六岁。
同样震惊的还有兰香她们,“小姐,您看!怎么会是个小孩子?”
“嘘!别说话,看他怎么偷。”孟茯苓摇头道,紧紧盯着那小心翼翼往厨房靠近的小人儿,觉得很有趣。
眼见他钻进厨房,轻门熟路的来到放肉的地方,见里面空空如也,小人儿很失望,用甜糯糯的童声嘀咕道:“难道这家人被我偷穷了,连肉都买不起了?”
☆、第66章 薛氏差点被………
噗哧!孟茯苓忍不住笑出声了,这小人儿太逗了。
“谁?”小人儿听到笑声,惊得弹跳了起来,惊慌失措地四下张望。
他正要跑时,葫芦就从门后出来,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兰香进来急忙把灯点上,孟茯苓也进来了,才看清这小人儿是个衣裳褴褛的小乞儿。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坏蛋!大坏蛋!”小人儿拼命踢腾着双腿、挣扎不休,嘴里又嚷嚷个不停。
“我家都被你偷穷了,到底谁才是坏蛋啊?”孟茯苓笑道,觉得这小人儿特别有趣。
“谁、谁让你们不多赚点银子?”小人儿自知理亏,声音也弱了许多。
“那是我们的错了,没多赚银子、多买点肉等你来偷。”孟茯苓点头附和道。
“就是、就是!”小人儿连连点头,更觉得自己有理了。
孟茯苓刚生出逗弄小人儿的心思,葫芦就抬手往他屁股上打去。
“啊!呜呜…………”小人儿小嘴一扁,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葫芦,你打他做什么?”孟茯苓失笑道。
“欠打!”葫芦淡淡道。
“好了,别哭了!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孟茯苓走到小人儿面前,柔声哄道。
半个时辰后,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坐在孟茯苓房间里,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抓着肉饼子,大快朵颐。
葫芦坐在桌子的另一边,一副忿然之态,瞪着一直帮小女孩夹菜的孟茯苓。
孟茯苓似没发觉葫芦的不满般,边夹菜,边哄问小女孩。
小女孩吃得正欢,已经对孟茯苓放下防备,问什么答什么。
孟茯苓已从小女孩口中得知,原来这小女孩是个乞儿,名叫小鸡翅。
她为了填饱肚子,只能去偷东西,久而久之,便把爬墙的技能练得炉火纯青。
之前,小鸡翅经常潜入鸿运酒楼偷东西吃,但丢食物的次数多了,自然会被人发觉,鸿运酒楼的厨房管事就在食物里下迷药,捉住了小鸡翅。
管事把小鸡翅送到祝来福跟前,祝来福看中她擅偷的本事,就连哄带威胁,让她潜入孟茯苓的作坊里、在粉条里下毒。
祝来福让人把小鸡翅送到岭云村,她进了村子,用祝来福给她的糖片,向村里的小孩打听了孟茯苓的住处和作坊的位置。
她潜进去过作坊,觉得没什么好东西可吃。就潜进孟茯苓家里偷肉吃。
孟茯苓听得很恼火,原来祝来福见不得食为天生意红火,想让小鸡翅在粉条里下毒。
作坊里的粉条是送到食为天,毒倒的自然是食客,那么食为天和她都难逃罪责。
久久等不到小鸡翅的消息,祝来福才派毕管事来买粉条。
孟茯苓算是看出来了,不管是在粉条里下毒、还是垄断粉条的销路。祝来福都意不在赚钱,而是见不得食为天生意好。
她完全是受到牵连,也难怪祝来福一直没有向她索要新菜品,上次也有意害她。
“那你为什么不听他的话?就不怕他真的送你去见官?”孟茯苓压下心里的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