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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第19部分

小说: 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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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完全是受到牵连,也难怪祝来福一直没有向她索要新菜品,上次也有意害她。
  “那你为什么不听他的话?就不怕他真的送你去见官?”孟茯苓压下心里的恼火,笑问道。
  “我才没那么傻,他让我做坏事,到最后还不是我来背黑锅。”小鸡翅吞下嘴里的肉,有些含糊不清道。
  孟茯苓心道这么小的人儿,却这么聪明,若是好好培养,定是可用之才。
  于是,她便哄道:“我这里有很多好吃的,你想不想留下来?就再也不用睡在街头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是不是要我帮你偷东西?”小鸡翅吃得满嘴流油,仰着小脸道。
  这是把她当成不怀好意的怪阿姨了?孟茯苓头一次觉得小孩子太聪明,就没那么可爱了。
  殊不知,日后她会为自己留下小鸡翅之举感到庆幸。
  *******
  小孩子再聪明也是小孩子,孟茯苓念出了一连串小鸡翅从未听过的菜名,馋得她直流口水,自然便留下来了。
  人上了年纪,大多喜欢孩子,薛氏也不例外,小鸡翅的到来,令她十分欢喜。
  极少出门的她,隔天就想带小鸡翅到城里的布庄,想买些布给她做衣裳。
  孟茯苓本是不放心让薛氏与小鸡翅一起出门,毕竟小鸡翅人小鬼大,又刚来。
  可难得见薛氏有这么好的兴致,孟茯苓到底没忍心阻止,她月份渐大,没什么特别的事,也懒得进城。
  便特地从作坊调出一个签了卖身契的长工,陪薛氏她们进城。
  孟茯苓去藕田和作坊逛了一圈回来,准备小歇片刻,李珊瑚就来了,一来就哭泣不止。
  不用想,孟茯苓便猜到肯定是周婆子又给李珊瑚气受了,知道归知道,她还是问道:“珊瑚,你这是怎么了?”
  “茯苓,我和大辉提出分家,我婆婆不肯。硬说是我怂恿大辉的………”李珊瑚抽抽噎噎道。
  她把孟茯苓当成唯一的朋友,在有苦无处说的情况下,便来找孟茯苓倾诉了。
  孟茯苓听了脸色也黑了大半,这周婆子真是可恶之极,和刘婆子有得拼了。
  连大辉为人憨厚老实,又勤快,可在他爹娘眼里就是老黄牛,巴不得日日赶他出门多赚几个银钱回来给他们,张口闭口就是畜生。
  而连大金懒得没边,整日游手好闲,哪怕染上赌瘾,依旧是他爹娘的宝贝疙瘩。
  现在老两口怎么都不同意分家,不过是怕分家后,没人可以使唤。
  “我最气的是她居然骂我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明明是她和公公说家里不富裕,让我和大辉晚几年再生。”哭到最后。李珊瑚已经泣不成声了。
  “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可不值当。”孟茯苓倒了一杯梅卤茶给李珊瑚,她心思却活络了起来。
  周婆子每次都撞上来添堵,她早就看周婆子不顺眼了,本来还顾忌李珊瑚和连大辉,眼下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茯苓,你说我该怎么办?再不分家,我和大辉活着,还有什么盼头?整日累死累活地服侍他们三个不说,不管赚多少银钱到手里还没捂热,就被他们搜刮走。”
  李珊瑚拉着孟茯苓的手,眼神中显露出一丝哀求。
  她不知道孟茯苓为什么会变得和以前不同,可她知道孟茯苓是个有主意的,定能帮她摆脱公婆他们。
  孟茯苓哪会看不出李珊瑚是想求她帮忙,思索了一番,她才招手让李珊瑚靠近,“你可以这样…………”
  李珊瑚听后,怔问道:“这样,真的可行?就不怕真的让他们学了去?”
  “放心好了,任他们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想通里面的窍门,”孟茯苓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
  “要是大辉不同意咋办?”李珊瑚恨毒了公婆和小叔,自然赞同孟茯苓的办法,就怕连大辉碍于孝道和手足之情,而不同意。
  “你不一定要告诉他。”孟茯苓无奈道。
  “我以前就是怕他难做,才事事忍让,可他们却变本加厉。”李珊瑚点头道。
  ******
  不提孟茯苓和李珊瑚在商量如何整治周婆子他们,薛氏她们进了城,便到之前去过几次的布庄。
  她让梅香帮忙挑几套适合小鸡翅穿的衣裳和几匹布料。
  而小鸡翅一踏进布庄,难掩好奇与兴奋,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到处张望。
  这会子,小鸡翅看到一个长相奇丑无比、又是大龅牙的女子也在挑布料,挑的还是一匹金色的绸缎。
  别看小鸡翅人小,可她也知道那丑女要是穿上金绸缎制的衣裳会很滑稽,便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丑女听到笑声,发觉小鸡翅在笑她,顿时大怒,“臭丫头片子,你笑什么笑?”
  “我没笑你!我笑的是布料。”小鸡翅摇头,无辜道。
  小鸡翅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反倒将丑女的怒火挑得更盛,“还敢说没笑我?你笑布料,就是笑我!”
  她正是祝来福的女儿祝英台,因容貌丑陋,最听不得别人笑她,何况眼下笑她的还是个小孩子。
  “为什么笑布料,就是笑你?难道你也是布料吗?”小鸡翅歪着脑袋,似很不解道。
  “哈哈哈……………”许是小鸡翅的语气太过天真,惹得其他客人哄然大笑。
  薛氏向来胆小怕事,见祝英台脸色阴沉得可怕,急忙向她道歉。
  祝英台仗着家里有钱,又见薛氏她们衣着普通,便不依不挠了起来,硬要她们几个下跪。
  薛氏顿时慌得不知所措,倒是梅香站出来,“这位小姐,童言无忌,何必跟个孩子一般见识?何况,我家夫人已经道过歉了。”
  当初孟茯苓就是看出梅香是个胆大、有主见的,才把她安排到薛氏身边。
  “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本小姐说话?给我掌嘴!”祝英台看出梅香不过是个丫鬟,哪里会放在眼里。
  她每次出门,都会带上不少丫鬟婆子。这会将薛氏她们围了起来。
  薛氏吓白了脸,眼见梅香被人掌嘴,除了求情,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布庄的人不想得罪祝英台,都视若无睹。
  祝英台正要丫鬟扒了小鸡翅的裤子一起打,鸿运酒楼的一个小管事恰好经过布庄,看到他东家的女儿又惹事,便进来一探究竟。
  无巧不成书,小鸡翅在鸿运酒楼被捉时,这小管事刚好在场,自然认出了小鸡翅。
  便挤到祝英台身边耳语了一番,令她改变主意,让人把薛氏她们捉回府。
  ******
  李珊瑚得了能顺利分家、又可以整治公婆他们的办法,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下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会,李珊瑚见时候不早了,便回家去。
  李珊瑚刚走,陪薛氏进城的长工赵诚就赶着空马车回来,他满身伤,又狼狈不堪。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赵诚几乎是连滚带爬的。
  孟茯苓没看到薛氏她们回来,而赵诚又弄成这副模样,心知不妙,急问道:“赵诚,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赵诚也不清楚事情的经过,当时他守在马车外,看到薛氏几个被人押出布庄,急忙上去阻止。
  结果,却祝英台带去的人围殴,他一个人自然打不过那么多人,只好驾着空马车赶回来报信。
  “你说什么?到底是什么人捉走我娘?”孟茯苓听后,脸色顿时惊变。
  “奴才不认得那群人,为首的女子奇丑无比。”赵诚摇头。
  “兰香。你带他去上药。”孟茯苓交代后,就急步往外走。
  “你别去!”葫芦夺过赵诚手里的马鞭,对孟茯苓说道。
  “不行,我也要去,可能是祝来福捉走我娘。”孟茯苓急得要命,根本没法安心待在家里等消息。
  葫芦怒斥道:“胡闹!作为一个母亲,你就没为肚子里的孩子想过吗?”
  孟茯苓顿时哑口无言,葫芦从没这样训过她,可他的话令她无法辩驳,她确实不是一个人,还要顾虑肚子里的孩子。
  葫芦说完,便没理会她,疾步走到马车前,生生扯断系连着车厢和马匹的绳索。
  他利落地翻身上马后,就催马扬鞭,很快便消失在孟茯苓眼界。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
  等待的滋味很不好受,葫芦去了几个时辰都没有回来,令孟茯苓愈加焦心。
  她想到韩桦霖与祝来福素来不合,他在城里应该颇有势力,便写了封信,差人送去食为天给他,让他帮忙调查捉走薛氏的是不是祝来福。
  直到晚间,葫芦和韩桦霖一同回来,孟茯苓急问:“怎样?我娘有消息吗?”
  葫芦不语,韩桦霖摇头道:“有人见祝来福的女儿在布庄和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发生冲突,事后就把人捉走了。我猜被捉的妇人定是伯母,便上门要人,但祝来福不在府中。”
  韩桦霖收到孟茯苓的信,立即派人去打探,薛氏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捉的,很容易就查出来。
  但没有官府的搜查令,韩桦霖是不能带人搜查祝来福的府邸,便又去了衙门,罗志勇也没在衙门,分明是两边都不想得罪。
  “你知道祝来福还有其他宅院?”沉默已久的葫芦,终于开口了。
  这时候,就算他再讨厌韩桦霖,也不得不承认韩桦霖在城里算是地头蛇,要找到薛氏,还需多赖于他。
  其实,葫芦比韩桦霖先一步去衙门,没找到罗志勇,又找人问了祝来福的住处。
  最后无果,才在城门口遇到要来岭云村的韩桦霖。
  “他在城南和城外有一处院落,我都亲自去找过了。”韩桦霖道。
  “他不一定要把人藏在自己的宅院,也可以是底下的人。”孟茯苓急红了眼,却努力平定自己的情绪。
  “你说得对!祝来福授意他女儿捉走伯母,不可能一点要求都没有,相信过不多久,他会派人来告知你。”
  韩桦霖和祝来福打过交道,多少也了解祝来福的行事作风,但他怕说出来会吓到孟茯苓,便没有说。
  “不行!再多等一刻,我娘便多一分危险。”肚子里的孩子不算,薛氏是她在古代唯一承认的亲人。
  也许薛氏懦弱没主见,可若她遇到什么事,薛氏再胆小都会站到她身边,强壮着胆子护着她,她绝对不能让薛氏有一点事。
  就在孟茯苓不顾韩桦霖和葫芦的劝阻,要出去时,门房来禀报,祝府的管家上门了。
  孟茯苓心头一紧,也不管葫芦他们作何反应,就当先一步要冲出去。
  “慢点!”葫芦皱眉,怕她摔倒,便拉住她的手。
  韩桦霖暗暗收回手,并未多说,就紧跟上去。
  待他们走到门外,一个瘦如竹杆的男人正指挥家丁把一抬抬礼品搬下马车。
  这般极像下聘的场景,自然少不得要被村民围观、猜测了。
  “都给我停下!”孟茯苓隐隐猜测到了什么,顿时怒火中烧,厉声喝道。
  “你应该是孟姑娘吧?我是祝府的林管家,今日登门是替我家老爷来下聘的。”竹杆男下巴抬得老高,态度很傲倨无礼。
  不管他的态度如何,下聘二字一出,在场如炸开锅一样,议论声四起,大多在猜测下聘的对象是孟茯苓。
  “下什么聘?休要胡言乱语!”孟茯苓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番话的。
  孟茯苓很想直接逼林管家说出薛氏的下落。但在场还有村民,若让他们知道薛氏被男人捉了,指不定会传成什么样。
  她可以不在乎什么名节,可薛氏与她不同,是地地道道的古代女人,将名节看得比命还重要。
  林管家得了祝来福的命令,自然清楚这一点,他走近前,在离孟茯苓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低声道:“孟姑娘,我家老爷要纳令堂为妾,让我来与你说一声。”
  孟茯苓听得呲目欲裂,要纳薛氏为妾?来与她说一声?意思就是不管她同不同意,祝来福都纳定了薛氏。
  祝来福料定她在这种情况下,会为了顾全薛氏的名节,不敢当众大喊出来,吃了这个闷亏?
  “我娘在哪里?带我去见她!不然,你今日休想走出村子!”孟茯苓狠瞪着林管家,质问道。
  葫芦看到这样的孟茯苓,心里狠抽了一下,疼痛蔓延了整个心腔。
  就算围观的村民议论下聘对象是她,她都无所谓,只想保全薛氏的名节、将薛氏平安救出。
  这时,林管家大笑了起来,笑罢,才有持无恐道:“孟姑娘,若是我家老爷见我迟迟没回去交差,你猜他会将令堂怎样?”
  “要怎样才肯带我去见她?”孟茯苓几乎要咬碎了牙,是的!只要薛氏在祝来福手上,她就注定处于劣势,因为她要顾忌薛氏的安危。
  林管家不答,反而不屑道:“我家老爷看上令堂,那是她十世修来的福气,快快把聘礼抬进去吧!”
  孟茯苓的耐性已经尽失了,也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葫芦!”
  她只喊了葫芦的名,葫芦便明白她的意思,冷不丁,抬脚将林管家踹倒,又疾步上前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拖进大门。
  孟茯苓和韩桦霖等人都紧跟着进门,然后碰地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
  在场的村民,和林管家带来的家丁都被这一变故惊住了。
  待那些家丁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大门那边响起了林管家堪比杀猪般的惨叫声。
  “说!我娘被捉到哪里去了?”孟茯苓恶声道,她让兰香拿了把菜刀来。
  此时,她扯出林管家一根手指按在地上,菜刀就抵在手指上面。大有他不说,就剁了他的手指的架势。
  “你、你别威胁我,我要是少了一根手指头,你娘、也、也别想好过。”林管家明明涕泪齐流,却还强装镇定,不肯透露薛氏的下落。
  “不说是吗?当真以为我不敢剁?”孟茯苓怒到了极点,冷笑了几声,就作势挥下菜刀。
  她一脸狠绝,没有半点犹豫,葫芦却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下刀。
  “别拦我!放手!”孟茯苓以为葫芦要拦她,便狠瞪着他。
  “你的手不适合沾上血,我来!”葫芦说完,就夺下菜刀,狠狠砍了下去。
  “啊——”血花四溅的同时,也响起林管家凄厉的惨叫声。
  孟茯苓忍住眼里的酸意。依旧装出一副凶恶之相,“若还不说!继续砍!”
  林管家疼得直抽搐,听到孟茯苓的话,颤声哭道:“我、我、我说,在毕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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