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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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瑶见祁玉如此没用,暗骂了几句,不想她说出不合宜的话,便笑道:“孟东家,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之前还要他们先等着?说来说去,你就是想讨个好名声。再则,你说你只是混口饭吃,却不知这群乞丐比你更惨,你讨得是几百、甚至几千两银子的饭,可他们讨得却是真真正正的饭!”
洛瑶说着,暗暗扫了站在最前面的乞丐一眼,那乞丐急忙磕头,又是哭喊着:“求求东家赏口饭吃吧…………”
其他乞丐也很有默契,跟着磕头哭喊,年老的乞丐,又匍匐在地,若是孟茯苓说个‘不’字,只怕会落一个冷酷无情的名声。
“比我更惨?洛大小姐,你这话真好笑,是我把他们弄得这么惨的吗?是我让他们变成乞丐的吗?”孟茯苓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大笑了起来。
洛瑶被呛得脸色通红,一时,也不知要怎么应答。
刚好,人群里又有人高喊:“孟东家,你这么有钱,也不施舍点给乞丐,真是没良心!”
“把说话之人拉出来。”孟茯苓眸色一沉,对身后的无意道。
“是,夫人!”无意得令,就走向人群,也许是她身上的气势太强大,乞丐们不由自主地给她让道。
她很快就将混在人群里,煽风点火的人拉了出来。
“救命啊!孟东家要杀人灭口了、快救救我!”那人夸张的叫嚷着。
无意很不耐烦,将他扔到地上。
那人竟还在地上打起滚来,企图蒙混过关,嘴里叫得更大声了,“哎哟!我只不过是说句公道话,你为什么要抓我,你这就是心虚!”
客人们大多是有身份的人,自是见不惯这种无赖,是以,多数人劝孟茯苓把这人送去衙门、把这些故意找茬的乞丐都轰出去。
孟茯苓客套几句,却没有照做,她冷眼看向那人,“心虚的人是你吧?你若不心虚,为何总是隐藏在人群里不敢出面?要真的对我有什么意见,倒不如站出来说话,比较畅亮。”
那人被孟茯苓的眼神,唬得更加虚心,说话时,更显得吞吐了,“你这么有钱,对乞丐却这么无情,只不过是一顿饭,对你而言又没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这世上有钱的人,就应该无条件的帮助没钱的人,不帮助,就是罪不可赎?”孟茯苓哧笑一声,反问道。
“你是强词夺理,做人不就该有善心,行善积德吗?”那人被孟茯苓这话堵得无法辩驳,张口结舌道。
那人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话有道理,不等孟茯苓开口,又抢白道:“对,就是行善积德,你不肯行善积德,就是缺德!”
不成想,他这话惹怒了在场众多客人,这话可不就影射到他们?他们哪个不是有钱的主?难道没行善积德,便是缺德?
一时之间,那人引来众人炮轰,甚至有的客人说要帮孟茯苓处理了这狗杂碎。
孟茯苓这回没理会那些客人,唇边的笑意更冷,“我强词夺理?我缺德?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回来的,我有权决定如何花用。而你,随随便便一句不行善积德。就是缺德,便要逼有钱人用自己的血汗钱、去帮助这些有手有脚,却不愿意干活的人?”
时文乐适时接过孟茯苓的话尾,“那天下人干脆都不要干活,只管跟那些有钱人要钱要饭。”
“孟东家这话说得对,人家有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为什么非得接济你们?你们一个个年纪轻轻、不缺手脚,为何不去自己找活干赚钱?要饭还要得这么嚣张,真是不要脸!”
众客人越来越气愤,都谴责这群乞丐,洛瑶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头一次知道何为尴尬。
祁玉更没想到,孟茯苓几句话,就将事情扭转了局势,惧于祁煊的压力,她又不敢帮腔,只能狠狠地瞪着孟茯苓。
转而。她又悄悄拉了拉洛瑶的袖子,“洛姐姐,现在该怎么办?”
洛瑶忍着心里的厌恶,没甩掉祁玉的手,小声道:“无事。”
说完,她定了定心神,微笑道:“孟东家,你伶牙俐齿,又有这么多贵客相助,这群乞丐自然是说不过你了。”
这是要作罢了?孟茯苓暗笑,可没这么容易呢。
她没接洛瑶的话,对着众客人笑道:“大家可知道,这位姑娘正是洛丞相的千金?听闻丞相大人宅心仁厚,不知洛小姐可愿带回这群乞丐,赏他们一口饭吃,也算是行善积德,不枉洛小姐刚才的一番说辞!”
“你——”洛瑶气结,哪里料到孟茯苓会把这麻烦扔还给她?
可孟茯苓偏偏不让她把话说完,又一阵抢白,“洛小姐刚才说的好听,不知道这做起来又会如何?可别光说不做,那倒真的缺德。”
其实,在场有些官位较高的官员,曾在宫宴上见过洛瑶,自然是认得洛瑶的。又是这种场合下,又不好点破,只能装作不认识她,不想,竟被孟茯苓道了出来。
却有一些百姓、商贾没见过洛瑶本人,却听说过她的名声。
再一个就是,孟茯苓刚入京、初到将军府,与洛瑶、祁玉两人对上的事,几乎全京都城无人不知。
且,百姓们说起话来,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纷纷对洛瑶与祁玉投以怪异的目光,好笑的是,竟还有人在讨论洛瑶会不会和孟茯苓打起来,他们都认为洛瑶今日上门,是为了争风吃醋。
洛瑶目光骤冷,那句句议论声,令她恼怒至极,很想喝止他们,但她不能这么做。
再看孟茯苓脸上的讽笑,她恨不得撕烂了孟茯苓的嘴。
孟茯苓实在是太可恶了,竟敢公然报出她的身份、还把洛丞相也扯上,若是不帮忙的话,只怕传出去会污了她与洛丞相的名声。
想到这里,洛瑶强扯出一抹没有温度的笑容,“好,我带他们走。”
偏偏孟茯苓还讽刺道:“如此甚好,洛小姐真是大善人,丞相府果然有钱有势,随随便便安置这么多乞丐,都不在话下。
这下,洛瑶脸上的笑容是挂不住了,孟茯苓这话分明是喻指洛丞相为官不正,但孟茯苓没有明说,她出口辩驳的话,就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了。
“我不过是见他们可怜罢了!”顿了一会,洛瑶抛下这句话,便愤然走出酒楼的大门。
“洛姐姐等等我!”祁玉见状,急忙跟了上去,
那群乞丐也跟在她们后面离开。
他们刚走不久,洛昀皓就来了,原来他是来传旨的。
“哎呀!真热闹,本殿下来正是时候。”洛昀皓晃了晃手里明黄色的圣旨,笑嘻嘻道。
孟茯苓失笑。她还在想洛昀皓时不时都要找她蹭饭,怎么今日酒楼开业,反倒没见个影儿,原来是以这种方式现身的。
那些客人见洛昀皓来宣旨,不用说,都猜到是要把金匾赏赐给孟茯苓,皆认为皇上看重的是祁煊,孟茯苓虽得了美食大赛第一名,也不过是沾了祁煊的光,才有眼下的殊荣。
皇上专门等孟茯苓的酒楼开业,才赏赐金匾,还派了他最宠爱的皇子来传旨,可不是莫大的殊荣吗?
至少,在场几乎无人不羡慕孟茯苓的,有些心思活络的,已经在想要怎么讨好她了。
祁煊不想再继续杵在这里,供那么多人围观了。更看不惯洛昀皓那副得意相,便催促道:“快宣旨!
“你急什么急?”洛昀皓嘀咕了一声,就缓缓展开圣旨。
在场所有人都急忙跪,许是一下子发生太多事,让人应接不暇,竟都忘了接旨需要摆香案。
不过,随行的一个公公想起来了,急忙阻止道:“哎,等等!五殿下,还没摆香案呢!”
“不用这么麻烦了!”洛昀皓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就自顾自地朗声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孟氏女……………”
洛昀皓在宣读圣旨时,在场的人无不在想这五皇子果然如传闻中一样随性。
待圣旨宣读完毕后,洛昀皓就命人把盖着红布的金匾抬进来,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一睹金匾上皇上亲笔题写的字。
孟茯苓表面上很平静,其实心里也是很激动的,并不是因为得到御赐金匾,会令她名声大噪,而是会给酒楼带来的助益。
“快把红布揭开啊,对了!你要挂在哪?让他们帮你挂就好。”洛昀皓催促道。
“不劳五殿下费心!”祁煊不动声色地将洛昀皓推离孟茯苓。
孟茯苓见怪不怪,抬手缓缓揭开金匾上的红布。
顿时,金光闪闪的金匾出现在众人眼前,真是亮瞎眼了!
除了金匾右下角的御印是用血玉雕刻而成的,其他皆是金的,看得孟茯苓有些移不开眼。
其他人还暗道,别看孟茯苓出身乡野,定力却是极好的,竟没有欢喜疯了,加上她应对那群乞丐的从容,面对丞相千金非但没落得下风,反而令其落败离去。
是以。个个都对孟茯苓起了敬佩之心,不敢再有半点小窥。
只有祁煊了解孟茯苓,知道她此时定很想验验金匾是不是全是黄金所制,他心情莫名大好,唇边不由绽开一抹极其好看的笑容,“小财迷!”
殊不知,他这一笑,将在场的老少女子们都迷得找不着北了。
孟茯苓转头,见了祁煊的笑容,微怔,待她看到那些女子的反应,小声地嘀咕:“没事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真是祸水!”
这话当然逃不过祁煊的耳,他只当她是有些醋意,立即收敛笑容。
孟茯苓让人把金匾挂在大门对面的墙壁上,这样客人一进门,就刚好看到。
几人进了雅间,洛昀皓极进祁煊和孟茯苓中间。邀功道:“茯苓,是我自请宣圣旨的,你要怎么感谢我?”
当然,回应他的是祁煊的拳头,连孟茯苓都赏了他一记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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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洛瑶来接祁玉到天源酒楼的,坐的是洛瑶的马车。
洛瑶把祁玉送回到定安王府,祁玉下了马车看到那群乞丐围在王府门前,顿时懵了。
她上马车时没注意,原以为洛瑶的侍卫把乞丐都赶走了,哪里想得到乞丐会跟着到王府?
“洛姐姐,你这是?”祁玉看那群乞丐的架势,好像要赖上定安王府一样,不知所措道。
“阿玉,我、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我。”洛瑶红着脸,似很为难道。
就是再傻,都知道洛瑶所谓的不情之请是什么了,祁玉生怕洛瑶会把乞丐推给她,不等洛瑶开口,就急声道:“不行的,洛姐姐,我爹要是看到我带回这么多乞丐,一定会骂死我的,更别提给他们饭了。”
“阿玉,你知道我爹对我期以重望、平日里是如何管教我的。我若真的把这些乞丐都带回去,处境定比你还艰难。”洛瑶握着祁玉的手,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看起来极为可怜。
还真别说,祁玉见洛瑶哭成这样,倒生出几分罪恶感,她也知道洛丞相对洛瑶的管教确实严,但她爹可不是个好脾气的。
“阿玉、妹妹,你忍心我被我爹责罚吗?”洛瑶见祁玉动摇了,眼泪掉得更凶了。
其实她可以把乞丐都遣散。并不一定要真的带回丞相府,就算带回去,她也有办法令洛丞相憎恶孟茯苓、而不会责怪她半分。
但今日在酒楼的客人又非普通人,众目睽睽之下,看到她肯把乞丐带走,定会猜到乞丐就是她找来的,就算丞相真的赏了乞丐饭吃,也不会有人认为她是在行善,注定会坏了名声。
如果让定安王府来处置这些乞丐的话,世人定会认为是祁玉找来乞丐,专为了给孟茯苓添堵。
而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心善,当时才站出来说话。
这也就是洛瑶为何拉着祁玉一起去酒楼的原因,祁玉于她来说,不过就是她为防事情不顺利,可用来垫背的。
祁玉为难不已,“洛姐姐,你别哭啊!我也很想帮你的,可是我也怕我爹。”
那些乞丐到来时,门口的侍卫就进去就进去通报了,碰巧,祁佑铭不在府中,出来的是祁粼。
祁粼看到洛瑶,眼睛瞬间大亮,他垂涎洛瑶的美色已久,可偏偏洛瑶看不上他,他爹娘都把洛瑶当成束缚祁煊的工具,总要他别打洛瑶的主意。
可人就是这样,特别是男人,越得不到一个女人,心里就越稀罕,祁粼也不例外。
洛瑶见祁粼看她的眼神异常灼热,唇边划过一丝笑意,但稍纵即逝,便美目含着泪花儿。柔柔地喊道:“祁二哥!”
这一声祁二哥,叫得祁粼心魂一荡,身体都酥酥麻麻的,怔怔地应了一声。
连祁玉都看不下去了,心道她二哥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见了洛瑶就变了个样?
不管怎样,他这反应未免也太丢脸了,她走到他身边,推了他一把,“二哥!”
“啊!洛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祁粼这才反应过来,露出怜惜之色。
洛瑶正等着祁粼问她呢,便一脸为难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故意掩下乞丐是她找的,只说孟茯苓有多欺人太甚,而她原本是出于一番好意。
“那不要脸的村姑,实在是太可恨了!”其实洛瑶找她去天源酒楼。也是说去看热闹,她也不知道乞丐是洛瑶找去的。
现在,兄妹俩都没有怀疑洛瑶的话。
最后,祁粼为了在洛瑶面前表现一番,安慰道:“洛妹妹,你别伤心了,不过是一顿饭,把这些乞丐留下来便是。”
结果,祁佑铭在回府途中,就听到有人在议论今日发生在天源酒楼的事,而那些乞丐是他女儿故意找去给孟茯苓添堵的。
他气得半死,觉得自己的脸都被祁玉丢光了。不成想,他回到府中,却见一大群乞丐坐在正院里大快朵颐。
这下,火气可不止冒了三丈,祁玉本来心想是她二哥要揽下这事的,尽管把事情推给他就好。
不等她开口,祁粼就先她一步,向祁佑铭下跪,“爹,您就别责怪妹妹了,她年幼无知,看不惯大哥为了那个村姑,而对您不敬,才找了这些乞丐…………”
祁玉傻眼了,她万万没想到她的亲二哥,会为了美色,而把过错都推到她身上。
就是她没立即做出反应,祁佑铭就信了祁凛的话,也不管平时多疼她,都免不了一顿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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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祁玉独自一人跪在祠堂、把头埋在双臂间,不断哭泣。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