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驸马,本宫拒收!-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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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唐家的事,您多宽限些时日。”
“不行!”
没想到他会出尔反尔;云明显愣了一下,还没有说话却又听见他说:“你等会儿和唐云川说,小爷我不要那十万两了,让他直接把房契和地契给我,唐家宅子归我,让他带着他们那一家子没安好心的人通通滚蛋!”
“关于宅子……”
云意表示她真的很喜欢那处宅院,幽静又不失富丽;典雅又不失别致。从宫里的情况不难看出,她大概是不会有自己的公主府了,所以想这种山清水秀的地方给自己买一处养老的院子,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个许睿。
“没什么好商量的,那宅子要么属于我,要么属于唐家,不过当然,假以时日它还是得属于我。”
不知道许睿为什么会对一个离京城那么远的宅院有这么深的执念,云意捏着信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思来想去也不觉得自己是他的对手,既然如此…做个顺水人情好了,想清楚后,她也就不那么生气,慢慢的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我就去回了唐云川,就说如果太阳落山前若是筹集不到这十万两银子,就用唐府的地契和房契来换,不然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
许睿点了点头,没觉得她哪里说错了。
见他点头,云意就转身打算往外走,只是还没有走到门边却又听见了他的声音。
“替他问一句,这些天…你有没有想他?”
云意藏在锥帽下的小脸慢慢的皱了起来,转回身,看着吊儿郎当躺在床上的许睿,似乎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副没有吃药的样子问这么不成体统的话。
见云意傻站着半天也没有说话,许睿又添了把柴。
“这个问题就这么难答?想或者不想,你要个头或者点个头就行了。”
“你问这些做什么?他让你问的?”
云意觉得魏颐言不可能会这么缺心眼让许睿来问这句话,因为不管她有没有想他,也不可能对着一个外人说想他,这里的民风还没有开放到允许一个女子把情爱两字整天挂到嘴边。
“你直接答不就好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许睿觉得和云意说话太费劲了,她的理解水平似乎永远没有达到他的那个高度。
“我为什么要说给你听?”
云意就差在后面补一句玛德智障了,第一次见这么平静的问别人这种问题的人,许睿果然不是个正常人。
几番问答后,许睿已经放弃和云意拐弯抹角了,不然他即使累死了,也不会知道答案。
“那我换个问法好,你想见他吗?”
“什么意思?”
云意问着这句话,还把视线从许睿的脸上移到了别的地方,这种时候问这种话,真的让她怀疑,究竟这个许睿是魏颐言装扮的,还是魏颐言随他一起来了。
许睿停下了手里向上刨玉扳指的动作,嫌弃的看着云意。
“我说话…真的这么难懂?”
一句简单的话,他换了三四个方式问,结果云意还是一副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完全听不懂的样子?他现在很想知道,魏颐言得花多大的耐心和云意讲话。
“不难,只是我担心你在给我设圈套。这些问题我都不能回答你。”
一边说着,云意一边放松的往许睿身边走去,站在他身边隔着薄纱仔细看他,想知道他究竟是不是魏颐言,徐老当年那一手易容术,把顾蝶舞变成了她,当然也能把魏颐言变成许睿,况且她对许睿也没什么太深的印象,冒充一个她不认识的人,难度并不大。
“设圈套?你是不是太高看你了?你有什么值得我花心思的地方吗?”
只是,他话音未落,云意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手抓向了他的脸,因为她越看就越觉得这货是魏颐言易容来的,说话的样子…一模一样的欠揍。
许睿是二世祖不假,但不是真正的纨绔子弟,腿脚工夫虽然比不上魏颐言那种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但拿下云意还是很轻松的。
“你放手!”
许睿只用了一只手就抓住了云意两只纤细的手腕,看着突然对自己发动攻击的女人,不知道她是不是脑子不大好使。
“放手?放手给你机会让你抓花我的脸?你是不是这里有问题?”
说着,他还用自己那只空闲的右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示意她是不是脑子坏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想不想看见他?”
许睿觉得这个问题都快把自己问烦了,可是受某人嘱托,他还是得问下去,直到云意给出准确的答案。
“想!”
手腕后快被他捏端断了,她现在是确定了,这个人不管是不是许睿,但一定不是魏颐言,因为他比魏颐言还难说话。
许睿松手后,云意就飞快的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觉得已经是安全距离了才停下来,先放下了那个已经被她揉得不成样子的信封,再两只手互相揉着手腕,看着红红的手腕,已经在心里把许睿大卸八块了。
“真的想见他?”
“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到底要我说几次,而且我想不想他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扫大街的啊,管那么宽!”
云意的脾气一上来,一直都是见谁怼谁,而且很多好别人还未必能听得懂。
所以,许睿能感受到她的怒气,却真的没有听明白她最后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真当我和你一样闲?我是替他问的,就问最后一次,你真的想见他吗?”
云意揉着手腕的动作慢慢的停了下来,低着头让许睿根本不知道她是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看见,那顶锥帽在轻轻的晃动,细看之下是云意在点头。
“想,我…想见他。”
那天两个人不欢而散,她觉得自己似乎是欠他一句道歉,那件事他本身就什么不知道,却被怒火中烧的她安上了杀母之仇。
那晚穆离的话,如同耳光一样,打醒了云意。确实她从魏颐言那里得到了那么多,却从没有给过他什么,她一直都是在索取,还非要装作是他坚持给她的,而不是她自己开口要的模样,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一个最不喜欢的模样,一边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赠予,一边还肆无忌惮的消耗他的真心。
“我有句话想和他说。”
“什么话?”
看着刚才还上窜下跳的云意,突然就这么安静下来,许睿还真的有些不适应,而有那一层面纱他也看不清她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
锥帽下的云意努力的撑起一抹笑意,慢慢的摇头。
“不必了,三年后…如果我们还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一谈的话,我会自己告诉他。”
“为什么要等三年后?”
云意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潜台词,顺嘴接了话。
“因为,我要在这里守…”
只是,她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怔在了原地,因为刚才,她听见了一声清晰的落地声,像是什么人从高处落看下来,然后就是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那个人走得很慢,却离她越来越近。
她怔住后,不敢回头,也不敢说话,只有这时候她才没办法骗自己,她其实很希望那个向她走来的人,是那个她明明喜欢却不敢承认的魏颐言。
她的视线里先出现了月牙白的衣摆,衣摆之下是一双登云靴,慢慢的一个完完整整的人出现在了她面前,轻轻的握住了她停在半空中的双手。
带着锥帽的云意没敢抬头,她的视线只到他的胸口,开始那双熟悉的手,却让她猜出了他的身份。
他们两个都没有出声,魏颐言在轻轻的帮她揉着被许睿伤到的手腕,而云意却是已经哑了,她张开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眨眼睛,眼泪被挤出眼眶顺着脸颊而下。
“你先出去!”
这话自然是魏颐言对着许睿说的,既然云意一开始就没有摘下帽子,现在就更没必要当着许睿的面把帽子摘下来。
“外面都是人,你想让本侯爷出哪儿去?”
他出去了,结果半天云意都没有出现,外面的人不怀疑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
“你走窗户,要么去客栈后面的巷子里待着,要么去旁边的屋子。”
魏颐言对许睿的功夫还是知道的,这种地方他跳下去也摔不死。
许睿放下杯子走到窗边,推开窗看着下面僻静的小巷,颇有些怨念的看了一眼魏颐言,结果…快被那边两个人含情脉脉的样子刺伤眼,摇摇头下定决心跳上窗楞,看了一眼下面的东西,纵身一跃消失在窗楞上。
许睿消失后,魏颐言双手抬出云意头上宽大的帽沿,轻轻的把帽子为她摘下来,没有了那层碍事的薄纱,两个人的视线都明朗了许多。
“你怎么又哭了?”
“眼睛里进了沙子。”
说着,她抬手抹掉了脸上的眼泪。
魏颐言看了看手里密不透风的锥帽,瘪瘪嘴把它扔到一边,没有拆穿她的谎言。
“刚才…你说有句话想和我说,是什么?”
在魏颐言希翼的眼神里,云意慢慢的抬起了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然后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上了他的唇角。
“!!!!???”
这就是魏颐言此时内心的真实写照,惊慌中带着喜悦、喜悦里夹杂着几分困惑。
只是,美人在坏,困惑什么的都可以暂时先扔一边去,在云意脚跟落地的瞬间,魏颐言就低下了头,狠狠的压上了她柔软的唇瓣,狂风暴雨的撬开了她的嘴。
仰着脖子的云意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魏颐言,明显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刚才只是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他现在…就有些狂野了。
舌头都快被吮麻的云意,用了全是最大的力气把已经没什么理智的魏颐言推开了。分开之后,两人之间有一条细细的银丝连着,云意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巴,却在下一秒被他抱了起来。
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他压在了身下,这时候她才开始反思自己刚才是不是太主动了,让他误会了什么?
“你压着我了,起来。”
男上女下的姿势让云意总觉得很危险,而且她的小身板也确实是撑不起满身肌肉的他。
魏颐言低头看着云意因为刚才的亲密接触而变得有些红润的脸,有些心疼的用手撩开她脸上的碎发。
“你瘦了。”
云意一直觉得自己有些水肿的厉害,一听他这么说,漂亮的眼睛里瞬间溢满了星光。
“真的吗?”
这下,魏颐言是真的不懂了,为什么她高兴成这样。
“你在高兴什么?”
“因为我没有长胖啊,当然高兴了。不过…你好像是真的瘦了,你不是在京城吗?”
“来这边办点事。”
“你在骗人!”
“没有。”
被她看得有些别扭,他慢慢的从她身上起来,坐好之后拉着她的小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云意坐在他的腿上,双手交叉在他颈后,抱着他的脖颈,把面埋在他的肩膀上。而魏颐言的下巴就刚好停在她的肩上,两个人交颈而坐。
“魏颐言。”
“嗯。”
“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自私了,总是想着自己,从来没有为你考虑过。每天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给我准备的一切,嘴上却又说都是你自己给我的,不是我自己求你给的,我一直以为我和别人不一样,其实也没什么差别,都是自私又贪婪。”
如果不是穆离,她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是自己去的,也永远不会明白他为什么总是那么反对她用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来对付太后。因为那时候他承担了所有本该她自己承受的伤痛。
她的身边一有风吹草动,他就会在第一时间知道。也许她永远都不会放下萧妃真正的死因,可是就像穆离说的那样,那些事,魏颐言一直都被闷在鼓里,不知道徐老他们打算用什么方法救人,也不知道那本该救人的方子却害了人。
魏颐言抱着她,轻轻的吻了吻她小巧可爱的耳朵。
“你和她们不一样,别瞎想。”
“其实是一样的,我也是个白莲花,其实我一直打算做一朵黑莲花的,可是好像是拿错了剧本,走着走着就走错了。”
相比起蛇蝎美人,云意更讨厌白莲花和绿茶婊,谁知道有一天当她回忆自己做过的事时,才幡然醒悟这些年,她一直拿着一个白莲花的剧本,却还总是自以为是的告诉自己:这样做没有错,因为你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他们的思想和你不在一个层面上,你有着不同于所有人的路线。
“……?”
魏颐言表示:你到底在是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云意,那一年我们打了个赌,从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的了。所以,我必须护着你,直到哪一天我再也护不住你了为止。”
他的话让云意的心里感觉酸酸的,鼻子也有些酸,眨了眨眼睛免得眼眶里的液体越积越多,哽咽的说:“那个赌,我当年真的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你会认真。”
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和一个小孩子打那么奇怪的赌约,也不会有哪个正常人会和一个小孩子履行承诺。
“对你,我一直都是认真的。”
“谢谢。”
好久没有听见她说谢了,而且这一声谢和她以往那种嘴谢心不谢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他的脸上逐渐爬上了一抹笑意。
“谢我什么?”
他的呼吸全洒在了她耳边,不一会儿耳朵就红得像火烧一般,偏生被他困在怀里,想躲都没有地方躲。
“不知道,就是想谢谢你。”
这么多年,如果她得了他的多少好处,就要说一句谢的话,那她今天可能说到嗓子冒烟也未必能说完。
“太没有诚意了。”
难得见她这么温顺,他要是不乘机讨点好处,就真的是个傻子了。
“额…谢你送我的生辰礼物吧,很可爱,而且也很实用,戴着它,我最近都没有失眠了。”
事情太多,她目前能想到的说的出来的大概也就剩下这一件事了。
“我看你是白天赶路太累了吧?”
人都瘦了一大圈,抱着也没有以前软了,甚至还有点隔手。
“诶?”
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面子的拆台,云意干笑了两声。
“也许是吧,明天又要出发了,到了秦家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