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有明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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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就因为她那教授要做个实验,点了她做助理……便理直气壮的对我说来不了了。这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儿!
可又突然能来接机了,那这到底是有异性呢?还是没人性呢?
被她不正经的做法弄得糊里糊涂的……
一回到玛丽家,就被她热情的拥抱住;乔治在一旁微笑着,依旧是那熟悉的感觉。
很安心的一种感觉,对了……这是家的感觉。
温暖,舒服。
晚上,玛丽又做了一桌子丰盛的菜。
只把我吃得像极了有了身孕的人一样;饭后还有消食甜品,简直都要飘飘然了~
对了,带回来的特产!
差点都忘了~
匆匆的奔上楼,又匆匆的奔下楼。
本来行李箱不用搬上去,但是忘了嘱咐白玉清,结果她给我搬了上去。
提着下来,然后都围坐在暖炉旁。
我打开行李箱,一件件的礼物往外搬……乔治都看呆眼了,呢喃道:“怎么买了这么多?”
我立刻笑着对他回道:“这不算多了,中国的好东西太多了。这只是我其中挑选出来的呢~”
乔治似懂非懂的轻轻点点头,眼睛里满是好奇,看着那些东西,也随手拿过一盒东西在看,还不惜带上他那副老花镜。
看得懂吗?全是中文哦~我都忍不住乐起来了!
我把一盒东西递到玛丽面前,对她说:“这是给您的~您看看喜不喜欢?我亲自挑的!”
玛丽笑眯了眼睛,拆开了那个盒子,她眼睛格外透亮,嘴里惊叹道:“哇~这……这太美了!”
乔治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过来,还把身子稍稍凑了过去,一看连忙说:“啊!这是中国的瓷器,这个我知道。杰克家就有一套,我好像听他说过……什么花什么的。”
白玉清在一旁笑着提醒了一句,“青花瓷。”
乔治连忙用那别扭的中文说了几声‘对对对’把我和白玉清逗得哈哈大笑。
玛丽用手摸了摸,突然抬起头看着我说:“这太贵重了,怎么……”
还好有白玉清在,她替我解了围。
玛丽最终安心的收下了那套青花瓷,还特别放到了她那玻璃橱柜里珍藏着,看得出来她十分喜爱,还每天都要拿出来擦拭一遍才行。
有玛丽的肯定就有乔治的,我给他带了一套唐装,刺绣着一条金色的龙,他倒是道了声谢便欣然接受,爱不释手的当场就穿上了,还左摆右摆……问我们好不好看。
整个晚上笑个不停。
我的日子又恢复成上学模式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自由、轻松……但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连自己都没搞懂到底缺的什么。
只知道下月蒋东珏没来……
公司太忙了,倒是跟父亲很相像,都是大忙人。我也能理解,也没有强求什么。
毕竟,他刚接手蒋氏。
是的……蒋家世伯彻底隐退了,正式把蒋氏交到了自己儿子手上。
蒋东珏也从继承人正式变身为当家掌权人了。
这样一来,似乎到我毕业他都未曾来过英国。
但,好像在印象中还是来过一次……来英国公干。
也算是投巧了,那天还一起吃了个晚饭;他是个大忙人,能抽出时间吃个饭已是不错,我还有什么好要求的。
要我像别的女人那样撒娇耍赖,要他陪着……这一点我是万万做不到,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两人的相处模式还是极为融洽的。
能算得上是相敬如宾吧。
第一章
人生,有几个十年?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第三个十年快要到了……
“爸爸?爸爸?”我坐在病床旁已经三天了。
病床上的病人正是父亲,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天。
我很清楚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很憔悴,可我顾不得那么多;我只知道我最爱的人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迟迟未醒。
心揪着……疼着……痛彻心扉就是这种感觉。
说不出喊不出,只能忍着受着。
世事无绝对。
谁也想不到会这样的事情。
可就是发生了……而且还这般出乎意料。
‘病人过于劳累导致了心脏供养不足,因而引起心肌梗塞。虽然救回来了但还没有脱离危险,只能观察一段时间。’
‘两天还未醒,能醒过来的几率比较小……不过说不定,这还需要病人家属多多和他说说话,也有可能把他唤醒。’
‘三天了……奇怪,怎么还不醒来?’
从国外请来的专业医生,个个围在一起商讨,个个你一言我一句;我听得就像心被针扎了一样……
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抚上父亲的手,紧紧的抓住,就怕失去了什么。
脑袋低垂,嘴里喃喃自语:会醒来的,爸爸不会扔下我的。会好好的……
耳边传来的声音好似从远到近的不停扩大……
“大小姐?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丫头?你听话,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再来。你这样怎么受得了,都守了三天了。”
……
是谁?
是谁在我耳边说话?
神情恍然,抬起眸来……眼睛聚焦不住,人似乎有分影。
呆呆的定了定神,方才看清旁边的人。
是白叔和白牙大哥。
“你们怎么来了?”不由自主地问道。
白牙开口道:“丫头,我们来接你回去。”
我摇摇头,呆呆的喃道:“不要……我不回去,我要这里陪着爸爸。不然,他醒了见不到我怎么办?”
白叔眼睛红红的,张开嘴巴想说什么又哑然;只能呆站在一旁。
白牙叹了口气,劝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鬼样子……身子弄坏了,白爷怎么办?你不为自己也要为白爷想想,他就舍得你这样吗?”
我有些茫然的扭头看了眼他。
似乎……有些道理。
那头白牙继续劝道:“这里一堆医生围着还有家里的佣人们,你就先回家好好休养一下,精神养好了再来不是更好吗?”
我盯着父亲瞧,居然有白头发了。
还在白家的时候,没发现有的……是不是自从我嫁到蒋家之后才有的?
那为什么我没发现呢?
这时,走廊外又传来脚步声。
“蓝蓝,我来接你回去……”
谁的声音?
啊,是蒋东珏的声音。
他来了?
我抬头望向门外,他正站在门口看着我。
“我不想回去。”直视着他说道。
他不恼,轻轻点点头‘嗯’了一声说:“我接你回白家。”
白家,从小长大的地方;父亲不在那里,还算是家吗?
空得令人发慌……
但,最后我还是点点头。
对白叔和白牙大哥吩咐了几句,便跟着蒋东珏离开了。
走到门口,脚步停了下来。
转过身望向病床,父亲还是那样不动,躺在那里。
为什么还不醒来呢?爸爸……
我停下,蒋东珏也跟着停下。
他从不催促,只静静的等待着。
只是时间一到,他便自己先迈起脚步走了……他是个极有原则的人。
这一点,我是在嫁给他之后慢慢才发现的。
脚步重新迈起……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
在车上,他说:“会没事的,白蓝;别太过担心,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扭过头去看他,开着车的他表情格外的认真,没有平时那抹熟悉的笑容;这样子的他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是了,在床上他也是这种表情,很少见所以才格外的深刻?
说不清的感觉。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还未回答他的话,轻轻‘嗯’了一声。
便扭头望向窗外,没了欣赏景色的心情,所以觉得沿途上的风景也不过尔尔。
倒是时间过得飞快,车子的速度也似乎不一样……要不然怎么好像一下子就到家了呢。
进了白家,还是熟悉的样子。
每周末都回来住上几日,陪陪父亲。
现在,突然觉得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厨娘惶惶的站在厨房门口不敢靠近,佣人小鱼倒是上前来,轻声问道:“大小姐……”“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我实在笑不出来,只能对她扯了扯嘴角,说道:“我有点累,先睡会儿……”
蒋东珏跟在我身后,声音从后传来,“先备着吧,等白蓝睡醒了,吃上一些。”
佣人小鱼立马‘诶’了一声,转过身去吩咐厨娘。
家里人倒是老样子。
我有些失神……要是爸爸没事,还在家里,像以前那样,一直一直都好好的,那该多好。
哎。
原来,有些事情白家也是无能为力的。
权势、金钱通通都抵挡不桩命’……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却是难以让人接受得住,不想了……再想或许就疯了。
看向楼梯,一步步走上去。
楼梯上响起脚步声,两个人的。
打开房门。
走了进去,整个人都有些晃神。
是先睡觉呢?
还是先洗个澡再睡呢?
摇摆不定,站着不动。
身后有个人靠近,抱住自己,耳边传来他的声音。
“先去洗个澡再睡,会舒服点的。别想太多,你还有我。”
心‘咚咚咚’……快速跳跃了几下。
手慢慢的抚上胸前的手臂,轻轻喃道:“抱紧点吧。”
身后的蒋东珏不言不语,只默默的加深了力度,就像要把人融进血脉里一样。
就这样,站着不动。
……
“醒了?过来吃些东西吧?”蒋东珏抬头看向还站在楼梯中央的我说道,手里还拿着时报。
他没走?
我点点头,向他走去。
“公司不忙吗?”我随口问了一句。
他淡然一笑,说:“忙。”
我知了,便闭口不问;此时,小鱼端着托盘走了过来。
她说:“大小姐,先喝点燕窝粥垫垫肚子吧。”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碗,低喃了声‘谢谢’……声音有些沙哑,也不知对方有没有听见。
捉住勺子搅拌着,实在提不起食欲。
刚想放下碗,对面的蒋东珏便开口说话:“多少吃一点,你胃会好受一点的。”
话已至此,我只能吃上一点。
只是吃了一勺,倒把沉寂的食欲勾了上来。
结果,三两勺便把碗里的燕窝粥给吃完了。
对面的蒋东珏轻轻一笑,别无他意;只探过身子,伸手在我嘴边轻轻一拭。
我不想说话,只能对他淡淡一笑。
把碗放在桌上,对他说道:“我想去医院。”陪着爸爸……
蒋东珏看着我说:“吃完晚饭再去吧。”
我知道如果此时我不管不顾一定要去,他肯定又会说:乖,别任性。
我不想和他吵架,准确来说,我不想和任何人吵架。
算了,退一步开阔天空。
那就吃过晚饭再去吧……
第二章
第五天了。
父亲还是没有醒过来。
没有父亲在的白家似乎看起来很平静,但我知道这都是错觉。
发病到现在……才短短五天时间,白家的人就等不及了。
我觉得心凉嗖嗖的。
利益,果然能摧毁所有东西。
亲戚,只要是姓白的……都话里话外除了提起父亲的病情就是集团。
‘集团没了掌舵人怎么办?’
‘什么呀,白爷不是还躺在床上嘛。’
‘那谁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啊?’
‘万一……万一那个……这个说不准的嘛。’
‘你当白家大小姐死的啊?她是继承人!你就别妄想了。’
‘我也没妄想什么……就是能不能给个进集团的机会……’
‘我跟你说……那个……’
‘别说了别说了,让白大小姐听见了怎么办?’
‘她呀?哪有那个心情注意这个。听说那个蒋家……’
‘呸!哪有便宜别人家不便宜自己家的。’
‘……可是……’
每天我都坚持在父亲面前读会儿书,偶尔坐麻了才在走廊里走一走。
只是,转了个弯……拐了角,恰巧有面墙挡着……
就被我听到了这些……
这些我见都没见过的亲戚,还不是父亲这一脉的白姓族人。
居然,在……
生气、怒火。
第一时间不是没有,可走出去又能怎么样。
阻止了她们一时的碎语,也阻止不了她们一世的闲言。
冷静、平复。
想想……或许这就是世态炎凉,怪不得。
人性如此。
可……
心中还是难免会胡思……她们都敢这样……那父亲的兄弟姐妹们会不会也有这样的想法?
会不会是我太过敏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不敢想……
更是不敢不……想。
才几天,就有这样的闲言碎语。
那要是父亲迟迟还不醒来呢?
叔伯姑嫂们……要是也开始这样呢?
自己那时候怎么办?
父亲。
我该怎么办?
父亲。
快醒来吧。
转身离去,回到父亲的病房里,重新拿起书本朗读。
眼睛盯着书面上的字体,嘴巴麻木的朗读,手居然有些微抖?
心乱了。
自己的心慌了。
父亲就像那参天的大树,我一直躲在大树下。
现在大树病了,我还能继续躲下去吗?
冷静,白蓝!
你是父亲的女儿!你可以的,做你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
什么才是该做的事?
眼睛离开书本,视线落在了病床上,父亲不知不觉中瘦了
把书本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双手抚上父亲的手背……握着,以前常常对比看起来好大的手掌,现在就像缩水了一样。
嘴里喃喃道:爸爸……什么才是我该做的事?爸爸……现在……什么才是白蓝该做的事?
陪着爸爸……是我该做的事。
那什么……是白蓝该做的事?
握紧父亲的手,就像有源源不断的能量传过来。
“黑蓝……”
声音响得很突兀,我一怔。
慢慢回过头去看,门口有个人。
“榕子……”是玉榕子。
因为情债逃到国外的玉榕子回国了?
“你怎么……”回来了?
玉榕子打断了我,说:“你怎么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