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有明天-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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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
厨娘坐在我对面，看着我说：“或许有她苦衷，玉清小姐是个明白人。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所以……”
所以……把孩子带回中国？
带回白家？
留给我？
哪个房间不放，偏留在我房间里面。
明显就是想让我照顾这小孩儿……
这一想，这一推理……或许那信纸上的三句话也没那么难理解了。
这不就是在说：对不起，把这个孩子留下，原谅我的自私……谢谢，帮我照顾这个孩子……之所以不告而别是有苦衷，所以别来找我。
心里倒没有想去责备她或埋怨她……总觉得以我对白玉清的了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不得不把这孩子留下。
我看着怀里的孩子，突然觉得他挺可怜的。
不禁对他喃道：“妈妈走了……你也很难过吧，所以哭得这样可怜……”
厨娘离我坐得近，听见我这样说不禁叹了口气，说：“这叫什么事儿……”顿了顿她又抬头，问：“那这小孩……大小姐是抱回蒋家？还是……”
我看着怀里的这个小不点，说：“不可能抱回去……蒋家就不用说了，一个蒋念就已经鸡飞狗跳的了。再抱一个回去，两个老人家也不得清净。”
厨娘很赞成的点点头，说：“我也是这样想，要不就留在这里养吧。”
我突然在想……白玉清怎么不把这孩子留在黑玉堂呢？
山长水远的从美国飞到中国……或许，美国不安全？又或者，黑玉堂不安全？
哎……越想越是一团糟。
厨娘边看着这小不点边喃道：“也不知道他父亲是谁？长得这么漂亮……看来不禁遗传了母亲的优良基因……”
她这一说，猛的提醒了我。
是啊……这小不点的父亲是谁？
第九章
第一次，没和蒋念一起吃饭。
没回去蒋家吃饭，到最后还折腾得不得不留在了白家过夜。
第二天，我醒得早。
或许是心中有顾虑吧……
早早起来，早早就跑下楼去厨娘的房间看那孩子。
房间没人，原来那孩子醒得早，厨娘便寻了背带背着他在干活。
一进厨房，便看着厨娘一边准备着早餐一边和佣人们聊天，时不时和小不点聊几句，小不点什么都不会，只瞪着个大眼睛在乱看。
“怎么这么早起来？你带着孩子不用那么早醒，别累着了。”我站在厨房门对厨娘说。
打断了她们的聊天，佣人喊了声‘大小姐，早。’
“没事，不累。这小不点还挺乖的。晚上，有小鱼帮顾着也谈不上有多累。倒是大小姐，怎么那么早？昨晚折腾得晚，应该多休息一会儿。”她手里揉着面，抬头对我说。
我笑笑，走了进去。
“还不是这个小不点嘛！弄得心里老是惦记着……要是蒋念见到有个这么小的弟弟，估计也乐坏了。”
一谈到蒋念，厨娘就特别开心，她说：“可不是嘛！小小姐就像小姐小时候……有着永远使不完的精力～”顿了顿，说：“没事，大小姐，你还没洗漱吧？先去洗漱吧，这小不点已经吃过奶了，安静得很。早餐也快好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说：“那就辛苦你了。那我先去洗漱。”
厨娘‘诶’的一声，手里的活丝毫不满，一团白花花的面团快速被她填馅，捏成一个个小巧的包子。
回房洗漱好了，把睡衣换下，想了想，还是回蒋家一趟，才一个晚上就十分想蒋念。
取了牛仔裤和衬衫，方便出门。
吃过早餐后，看了眼小不点……不得不说厨娘把他照顾得很好，而且大家都似乎很喜欢他，一没事干就围着他转。
这样也好，我也放心回趟蒋家。
刚进蒋家，就见蒋妈妈正在喂蒋念吃早饭。
一个前面跑一个后面追……
我都见怪不怪了。
“妈妈！”蒋念很快就发现我，大喊着，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扑到了我怀里。
我一把捞着她，爽快的抱了起来还高兴的转了一圈，对她说：“想妈妈么？”
蒋念糯声糯语的说：“想！”还表示了一下自己的诚意，猛的点头。
把我乐得咯咯直笑……
“好孩子～不愧是妈妈的小棉袄～来，妈妈亲亲～”我在她嫩嫩的脸蛋上猛的亲了一大口，把她痒得左躲右闪的哈哈直笑。
蒋妈妈端着蒋念的饭碗走了过来，笑着看了眼蒋念又移过视线看向我，说：“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白玉清这件事，我并没有在电话里跟蒋妈妈详细说，就大概说了个意思，毕竟在电话里很难说清事情，所以想想还是回来再说吧。
边抱着蒋念边往饭桌走去，那里有小孩子的专属吃饭的凳子；对于教育这块儿我是不会放弃的。
把她放到凳子上，转头又向跟在身后的蒋妈妈手里拿过她的饭碗，放到凳子上面的小桌子上，半蹲着面对蒋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还好小孩子哄哄，再哄哄还是能沟通听话的。
松了口气，看着蒋念乖乖的自己学着用勺子吃饭，忍不住爱意……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嗯，念念，棒棒哒～加油～念念，果然好厉害呢～”
看她瞬间就摆出很得意的小模样，我就不禁乐了。
小孩子的世界，果然是最单纯……最美好的。
在一旁看着蒋念圆满的把她那饭碗里粥给解决了，大大的松了口气，虽说有大部分都落在碗外面，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大大的进步。
又小小的赞了一下她，给她擦干净脸蛋，抱起她，往客厅走去；蒋妈妈正在招待蒋念的老师。
自从蒋妈妈退一步，同意了提前教育这个问题，我就立马联系了白家的家庭教师。
“来～念念，我们来认识一下老师好不好？”我抱着她耐心的讲解着。
还好这孩子不认生，看见陌生人也只是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
白家的家庭教师自有一套教学方法，白家的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包括我。
所以，我很信任这个老师；她是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这位家庭老师长了一副让人觉得很亲切的脸孔，所以蒋念并不排斥；我把她放下，有意让两个人好好的接触一下。
我对蒋妈妈示意了一下，她点点头便悄悄的转身离开。
只是，这‘离开’嘛……也没多远，就躲在不远处偷看着这边情况，可能多少心里还是不太放心。
我明白，所以并未多说什么；第一天，还是要留个人在一旁……等蒋念和家庭老师熟悉了以后，我也便‘功成身退’。
在客厅有块儿地是专门给蒋念设的儿童区，里面各种各样玩具也有读书用的小木桌小椅子……尺寸什么的都是专门按蒋念来设置的。
现在，两个人便在里面慢慢的熟络起来。
这次请来的家庭老师姓于单名染；她父亲便是当年我那一群导师中的其中一位。
小孩子的教育并不是那么复杂，需要时间很久什么的……相反只要两三个小时增进一下感情便可以了。
当然，这都是以年龄为准来设定的教学方案。
和蒋念相处得很愉快，结束以后……蒋妈妈便又和蒋念玩闹在一块儿；而我则请这位于染老师品个下午茶顺道絮叨几句。
“好久没见于导师了，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我笑着问对面的女人。
于染老师天生的一张笑脸，不笑嘴角也是翘起的，总会让人觉得她笑吟吟的，看起来确实很亲和。
“父亲他身体还不错，最近迷上了钓鱼，经常呆在偏僻的村庄里，想联系都要看运气。”她说。
我点点头，笑出了声。
“老人家嘛，难得有个兴趣。他觉得快乐就好～对了，我记得听于导师说过你之前不是从事这行的呀？怎么突然又转行了？”
于染始终笑吟吟，眼睛弯弯，像月牙，她回道：“以前从事金融方面，时间久了觉得不适合自己，还是那时候有做义工，和小孩子开始接触……慢慢的喜欢上了这类的工作。”
我恍然大悟，‘哦’的一声：“原来如此。”
她抿了一口红茶，又慢慢说：“那时候辞掉了金融的工作，我爸他……哎，大小姐你也多少了解他的脾气，把我大骂了一顿。”
我笑笑，这个确实是……于导师的脾气不是那么软，多少有些严肃古板。
她继续接着说：“那是我第一次反驳他，然后就在义工这行做了两年，之后便慢慢接触现在这行……”
我笑着对她说：“于小姐真是女中豪杰～有勇气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很好很棒！”
于染略略不好意思，稍稍谦虚了一下。
看得出，是个有些羞涩腼腆的女子。
我对此很满意，再开口稍微多聊了几句。
发现彼此很合得来，我便邀请她留下吃个晚饭。
她推辞了两次，但耐不过我的热情最后爽快的答应了。
或许，是因为于导师曾经在白家呆过，加上教导过我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和于染沟通起来也及其有默契感，甚至也会有道莫名的熟悉感。
这可能是因为长得像父亲吧。
那么多的导师，对于于导师我也是相当敬佩的，除了学识方面……做人做事的道理也很有一套，有时候还会教一教我。
所以，在于导师的身上我可学了不少的东西。
良师益友，说的就是如此。
他的女儿，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而且也通过了白家的筛选，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接下来，我对蒋念的教育便完全的放心交给她。
这样一来，我也有更多的时间去处理其他事……
譬如，那个小不点？
第十章
最近，蒋东珏为了意大利那个项目忙得都很晚才回来。
因此，本来想向他介绍一下蒋念这个家庭老师，也没机会了。最后，天色已晚，便让家里的司机送了于染回去……
而我也准备回趟白家，看看那个小家伙。
亲了亲蒋念后，便拿了车钥匙出门了。
或许是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路上塞车的几率小了，一路畅通无阻。
平时回白家怎么也得一个小时左右，这次到白家居然只用了四十几分种而已，想想也是……这次幸运得很，每次都遇上绿灯。
走进去，一个佣人正在楼梯间擦拭着栏杆，见到我时便下意识喊：“大小姐。”
我笑笑，点点头，问：“这栏杆不是白天擦拭吗？怎么现在才……”
这佣人还没来得及回话，厨娘便抱着那小家伙走出来了，也顺道开口解释了一下，“她们闲着也是闲着，想擦多一遍……”
“哦。”我说，往小家伙看去，问：“小不点这一天怎么样？没闹吧？”
厨娘笑呵呵的说：“没闹没闹，乖得不行的不行的～”说完还抱着小家伙往我这边瞧，逗着乐说：“看看谁来了？是大小姐～来，给我念一念……”
我直接笑出声，阻止了厨娘，说：“他还小呢，怎么可能会说。”顿了顿，我心有些动手有些痒，对厨娘说：“我来抱抱吧～”
厨娘本来怕我累着，但见我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便了然了；毕竟是生育过的……已经当妈妈的人，总是会对小孩子心特别软。
从厨娘手里抱过那小家伙，轻轻拍着……我扭过头问：“好像是重了吧？”手还托了托。
是重了。
厨娘笑开了花，说：“能不重嘛，这小子胃口可厉害了。一碰到奶瓶便不要命似的拼命吸允着……”
我感决到的更多的是可怜，这么小就没了母亲在身边，不知去向，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小鱼呢？”我问。
平时这丫头最爱热闹了，我一回来都会像只蝴蝶一样扑过来的呀，怎么这会儿没见人影？
厨娘指了指后花园处，说：“在给小家伙挤羊奶呢～”
原来这样。
我抱着小家伙颠了颠，又逗了逗他，小家伙一点也不认生，笑得咯咯直乐。
“这天气还不错，我们去后花园走走吧～顺道看看小鱼挤羊奶有没有进步……”
一直都是厨娘负责挤羊奶，自此有了这小家伙，小鱼不想厨娘太过劳累便自告奋勇的担起了羊这块儿活计。
自然而然，也包括了挤奶这部分。
和厨娘并排散步着，往后花园走去。
“这花开得挺茂盛的，不错～”
“是她们应该做的事……大小姐喜欢，不妨回去的时候剪几支带给小小姐？”
“嗯，也好～”
老远就见小鱼卷起袖子正儿八经的‘对付’着那羊。
走近，才发现一张小脸蛋灰扑扑的，底下放着的罐子似乎没装有多少羊奶。
小鱼很严肃的挤着奶，一边安抚着那羊，并未发现我们的到来。
还是羊‘咩咩’几声叫，引起了小家伙的共鸣……
他也‘咿咿吖吖’的叫了几声，我笑着看他说：“是不是知道自己喝的羊奶在这里？嗯？小家伙，怪聪明的哈～”
小鱼这才听到声音侧过脸来看了看，严肃的小脸瞬间便绽放笑脸，说：“大小姐～”
“你脸怎么弄成这样？”我问。
小鱼指了指那羊，严正其词的说：“都怪它。”顿了顿，又说：“不过没关系，我慢慢就熟练了～”
“嗯，那你加油～”我说，“不过也别忘了咱们小家伙的肚子还饿着呢～”
抱着小家伙又颠了颠，这小家伙简直要逆天了，眼珠子拼命往那羊瞟去。
在秋千处坐下，厨娘也随坐在一旁，两人聊聊话常，从蒋念到她那家庭老师再到这小家伙身上……
“老是小家伙小家伙的喊……也不方便，应该……取个名吧？”我问。
厨娘点点头，说：“确实该取一个，既然玉清小姐不在这里，那大小姐给他取一个吧～”
“嗯，好。我想想……”
怎么感觉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好像曾经有谁……也这样取过名？
“叫什么好呢？小家伙，不仅少了妈妈在身边又少了父亲……身边最亲的人也只有我了……”我喃喃自语道。
厨娘听到了，轻声说：“按照血脉，在这里确实是跟你最近的。”
我看着他，逗逗他。
“那……就……嗯……不如我认他做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