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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快穿)强制沦陷-第12部分

小说: (快穿)强制沦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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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三就站在楼梯上等,好半天才把叶芩的轮椅气喘吁吁地搬上来,回头一看,吓了一跳:叶芩在自己走楼梯,走不稳干脆就上手爬,竟然没发出一丝声音。
  他抬起头,双手还撑着地面,西装外套扣子扣得紧,胸口撑开一个钝角,看得见里面的衬衣已经湿透了。风灯的光摇晃着落在他充满光泽的黑发上,光怪陆离,像是某种四脚凶兽化人的刹那。
  叶芩看他的眼光又淡又凉:“你看什么?”
  贾三赶紧扭过头去,心脏狂跳,他哪敢乱看。
  他看见苏倾站在房间里,窈窕的影子背着光,看不清楚神色。原本他觉得玻璃娘娘太过分了,只是远远地看,都不过来扶一把。
  现在他觉得苏倾是对的。叶芩不需要任何怜悯,他想做的一定都能做到,哪怕是爬着走。
  他自己又挣扎地爬上了轮椅,苏倾这才转过身去,借着书桌上搁着的小镜子,把耳朵上的一对耳坠小心地摘下来,把镯子放下。
  开叉的礼服背后露出她还未真正成熟的背部曲线。
  叶芩就停在门口,视线微微错开:“关门。”
  苏倾扭过头,见他的脸笼罩在昏暗里,有些迟疑地走出来。
  叶芩还定定地看着她:“换衣服,关门,以后都这样。”
  谁都得关在外面,包括他。
  苏倾只得一拉门,把他和贾三关在外面,心一横,顺便抬手把门给锁了。
  叶芩听得锁芯子响动,忽然无声地笑了一下,不知道在笑什么。
  苏倾刚把扣子解开,忽然听得外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
  一个嬷嬷嗒嗒地跑过来,直喘粗气:“五少爷,不好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刚、刚在舞会上突然宣布要分家,那边已经全乱了!”
  贾三吓傻了,好半天才惊讶地“啊”了一声。
  她看着叶芩,她想叶芩或许会问,叶老爷同意没,六姨太太知道不,再不济也该问一句我以后跟谁,毕竟三女四女已外嫁,要不找好了婆家有个去处,家里还在念书的只有他了。
  老大老二都是豺狼虎豹,能抠出来多少给他娘俩留下呀?再说了,六姨太太抽烟那么凶,那是要把家底抽光的。
  可是叶芩安静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低下头:“嗯,下去吧。”
  她登时急哭了:“五少爷?您咋不问一句哇?”
  叶芩反问她:“这家里要是还有人拦得住,你还找我说什么?“
  大少奶奶过生日,请了那么多不相干的人来凑在一起办舞会,为的不就是让这个决定为众人见证,覆水难收。
  贾三说:“小的老早就觉得大少爷和二少爷有这个意思了,不过现在平京刚稳定下来,这就分了,也太急了,往后谁说得准呢。”
  忽然又是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二少爷醉醺醺的声音径直喊起来:“五弟呀……”
  他摆摆手,赶那婆子离开。
  二少爷边喘气边说:“这楼梯又黑又窄,恁难爬,以后到平京,哥哥带你住洋房去。”
  叶芩没作声。
  他的醉意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弯下腰揽着叶芩的肩膀,似乎同他很亲密的样子:“那位苏小姐呢?”
  叶芩说:“送走了。”
  贾三说:“嗯,小的去送的,送到大路上,有车来接呢。”
  叶芩在黑暗中剜他一眼:贾三慌了,说多了。
  好在二少爷没生疑,只是拍拍他的背:“走廊里黑,咱俩进屋去说?”
  叶芩说:“屋里正通风,冷。就在这儿。”
  苏倾的手指就搭在门锁上,趴在门板上听,心里懊恼自己刚才耍机灵把门锁了。
  二少爷碰了个钉子,也不生气,叶芩一直这样冷情冷性,谁的面子都不给,惹急了反咬你一口,就是个狼狗脾气。他觉得鹤知说得太对了,这种人根本没法住在一起。
  他点一根烟叼在嘴里,把烟盒晃一晃:“来不来。”
  叶芩没吭声。他抽了一支塞他嘴里,叶芩就含着,身子一动不动。
  二少爷笑了:“呦,还等着哥哥给你点烟呢。”
  叶芩垂下眼,用下齿弄着烟上下左右地摆动,那作态简直不像个富家子。二少爷一方面觉得他混,一方面觉得他挺有意思:混总比优秀好,混的好卖。
  他主动凑过来给叶芩点烟:“知道了吧,咱们家要分家了。”
  “嗯。”
  “老五你还上学呢,跟大哥还是二哥还是留下跟爹呀?”
  叶芩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肩膀颤动,二少爷吓了一跳:“你这不会抽呀!”
  趁这嘈杂,苏倾一把把锁芯子给拧开了。
  贾三说:“可不嘛,六姨太太抽福寿。膏那么凶,五少爷自小怕这带烟的玩意。”
  二少爷让他彻底闹糊涂了,赶紧拍他背:“不会抽你接什么?“
  叶芩还在抽气,贾三讪讪地笑:“这不是二少爷敬的烟嘛,哪儿能推。”
  二少爷觉得都有点感动了,同时心里的底气更足:“老五你放心,不管别人待你如何,二哥是绝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二哥分到手上的,都分你一半。”他甚至还说,“到时候你要跟那苏小姐结婚,二哥和二嫂给你出钱大办。”
  火光明灭,叶芩好像在笑:“……你能供着我妈的福寿。膏吗?”
  那就是得连他妈一起养着。二少爷又想,照六姨太太那形销骨立的样儿,也抽不了几年了:“……嗯啊。”
  叶芩又说:“我要回平京。”
  “当然。”二少爷缓缓吐一口烟,缓缓地说,“平京好啊,比这穷乡僻壤的好多了。”
  “没了。”
  二少爷一怔:“你呢?”
  “我不要。”
  “你上学呢?”
  “不上了。”
  二少爷盯着他瞅,叶芩也看似认真地看着他:“我这样的,上学有什么用呢?”
  二少爷想,他倒清楚——叶芩一向都最清楚,说的话虽然不好听,但一定实在,这也是他比别人都强的一点。趁着他和苏小姐还相好,早点到平京去也好,省得再生变数。
  于是就这么定了:“通风通好了吧,二哥送你回房间。”
  说着就去推门,门已经开了个缝,贾三想冲上去拦,叶芩冲他使了个眼色,他退后了。
  窗户敞开着,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屋里又冷又暗,二少爷看着叶芩扶着轮椅进屋,他轻轻地回了一下头,似乎平静,又似乎诡异地笑着冲他说:“二哥晚安。”
  他觉得五弟和五弟的房间都太过阴森了,打了个冷颤,转身回去了。
  叶芩慢慢转着轮椅进去,绕着房间转了个圈,走到衣柜前,把衣柜轻轻一拉,柜子里安静地窝着小小一团的苏倾。
  她坐在云朵似的裙摆里,好像花苞绽开后坐在花心的仙子,头发拆掉了一半,卷曲的黑发披散在肩头,手里捏着那只琉璃发卡摆弄,正抬起乌黑的眼睛看他们。
  贾三头疼地说:“这可咋办。”
  叶芩又转轮椅,苏倾一把拉住轮椅把手:“别出去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今天是个不眠之夜,万一又有别的人折回来找他。
  叶芩扭头对贾三说:“那你出去。”
  贾三:“……得。”
  门框当一声闭上。叶芩好容易吱扭吱扭地把轮椅背过去,苏倾就叫他:“叶芩……”
  他只得吱扭吱扭地又扭回来。
  苏倾脸上不知是热的还是闷的,通红的一片,仰头看着打开的柜子门,长睫底下眼珠闪闪的:“帮我,关门。”
  “……”学得倒快。
  他拉住把手把苏倾慢慢地盖住,心里想,原以为这柜子也不大,可竟然能坐得下一个苏倾。
  里面的声音,像是猫爪子在挠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她把柜子门推开钻出来,衣裳已经换好了,嘴唇上的红也擦得干干净净,正在背后扎辫子。她回身弯腰一取,手里抱着换下来的洋装,仔细看上面钉着的珠子:“不知道这衣服该怎么洗?”
  “用不着洗。”
  苏倾茫然地看着他,他说:“你拿回去。”
  苏倾说:“这不是你借我穿的吗?”
  叶芩顿了顿,忽地笑了:“是,还回来。”
  苏倾伸手要递他,他不接,看着她:“给我挂衣柜里去。”
  苏倾转身打开衣柜,小心翼翼地把这条长长的礼服挂好,在一排深色的西装和长衫里面寻了个角落塞进去,那条裙子好像误入了别人的领地一样,格格不入:“这样?”
  叶芩还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含了放纵的笑:“就这样。”


第13章 雀登枝(十)
  三更天,外面还在吵嚷,隐约传来咆哮和女人的哭泣,贾三从楼下跑上来:“都快打起来了。”
  叶芩坐到了床上,忽然闻到被子上有久违的太阳的味道,禁不住嗅了一下:“嗯。”
  贾三心里着急,但他不敢碰痛点,只捡旁边的说:“苏小姐也是,一个乡下姑娘,怎么有胆信口乱说呢,万一让二少爷查出来……”
  叶芩掀开枕头,赫然发现底下的东西没了,语气也冷了起来:“查出来又怎么样。”
  贾三深吸一口气:“少爷真要跟二少爷走?”
  叶芩躺下去,闭上眼睛,不理他。
  “那您为什么不要他匀的钱,虽然他未必真心,但……但您也不能不上学呀?”
  “您才在平京待过几年?那里当初什么样?现在什么样?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
  叶芩拿手掌盖住眼睫,那意思是他要睡觉。好像这一夜天崩地裂都跟他无关,命运走到分叉口,他也需得睡这一晚。
  屋里灯灭了,贾三还在黑暗里喃喃:“偌大一个家,说分就分了,今天还在一块吃饭,明天就各奔东西,真是比动物还不如。”
  “我光记得平京到处都是拿刀拿枪的,大家都往这儿跑,f镇山清水秀的又安逸,每天晚上都能睡囫囵觉,现在要回去,谁知道还会不会打仗?”
  他一边说,一边开始默默淌泪。
  楼梯上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嬷嬷仆人来来去去,有人去拿药箱,好像说谁昏倒了,更多的是在匆忙收拾东西,大少爷准备得早,明天下午就要出发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占大头儿,谁都想跟他们走。
  叶芩没打断他,他知道贾三心里慌。他三四岁就来了f镇,在这里长成大人,从来没离开过这个安全的家。
  贾三又固执地问:“少爷,f镇到底哪儿不好?”
  “f镇不会见报。”
  “平京整天打来打去见报了就好?”
  叶芩有点困了,声音迷蒙不清:“要是想躲,一辈子都可以待在这儿。”
  “那为什么不待在这儿?”
  “我不想躲。”
  外头三姨太太哭得厉害,她没孩子,根本分不到钱。连夫人也跟着一起哭,她生养了两个女儿,可都出嫁了,怕也只能守着老而见弃的丈夫过日子。
  至于叶老爷……叶老爷说什么,已经无足轻重了。
  叶家人的骨血里,似乎天生带着一种兽类的强势和冷酷,雄兽相斗,六亲不认。
  等贾三的哽咽都渐渐消了,叶芩才开口:“你跟我走?”
  贾三说:“那当然。”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因为叶芩竟然由着他耍了这么长时间的性子,“小的只是想,大家都在一起的时候多热闹。”
  叶芩似乎很轻地笑了一下:“弱的才喜欢抱团取暖。”
  “那强的呢?”
  “强的都各凭本事。”
  贾三只想拿什么绊住他:“那苏小姐呢?”
  叶芩没说话。
  “苏小姐待少爷那么好,还给少爷晒被子,苏小姐呢?”
  “……”
  他闻着那股太阳味,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梦见苏倾,在灰房子背后的那片香草花田,在及腰高的香草背后,苏倾伸手抱着他,礼服与礼服摩挲。
  他把苏倾抵在灰房子背后的墙上,手掌攀上了苏倾的腰,果然细得仿佛可以纳入掌中,再用五指玩弄。顺着那腰线往上,蕾丝的洋装下,能感觉到她的体温。
  苏倾一动不动,黑夜里,她紧张又安静的黑眼睛望着他,温软的身子在缓慢地随呼吸起伏。
  她不会拒绝,那双眼睛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包容,什么都接受。
  他看不得这双清澈深沉的眼睛,伸出手掌遮住了它们,手掌下面露出她小巧的鼻尖和涂成暗红色的嘴唇,一点不干燥,像质地细密的丝绒,但更像饱满诱人的樱桃。
  冰碗里的樱桃是毒酒淬过的,他这一辈子最怕樱桃。
  可是他觉得此刻没什么能拦得住他横冲直撞的欲。望,他将脸倾过去,含住了,吃掉了。
  死了,那就死了吧。
  苏倾是在离家十余米的角落里找到苏煜的,他还穿着舞会上的衣服,小狗一样坐在土台阶上,靠着泥墙打盹。
  苏倾碰碰他,他蓦地转醒,瞪红了眼睛,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任性地跑出来,本以为苏倾会放下一切,马上追出来,没想到等了许久也不见人,他笃定的心里蓦地着慌了。
  不一会里面又出来了一个贾三,勾肩搭背地将他强压回家,路上说了半天,竟只有一个意思:苏倾往后就是叶家护着的了。
  他冷冷地看着苏倾:“你那个腿断了的朋友,原来就是叶家的五公子。”
  苏倾站着,低头看着他,黑暗里的眼珠闪闪的。
  她在游神:糟糕,在舞会上这么一闹,把找林小姐的事情给忘了。
  “原来妈说不让你见的人就是他……”
  苏煜喃喃,他想起叶芩看着他时那股睥睨万物的骄矜劲儿,哪怕他就是个残废,也根本不会拿正眼瞧他……
  都怪苏倾:“你什么时候跟他搞在一起了……还打扮成那样,你知不知道羞耻?”
  苏倾的目光划过他身上的西装,对上他的眼睛,“你不是一直喜欢洋装,喜欢开放,怎么今天却觉得羞耻?”
  苏煜恼羞成怒:“你瞒着家里,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还有脸狡辩!”
  “你同三小姐可以交朋友,姐姐凭什么不可以和叶家少爷交朋友?”她的目光真似有点疑惑,犹如不解世事的顽石,泠泠地倒映出月光,“你不是日日吟诵平等吗,平等是什么意思?”
  苏煜觉得有点震惊,因为苏倾低眉顺眼,从不会这样反驳他,站在他眼前的人,让他觉得有点陌生,只有那柔和的语气让他确定,这还就是不识好歹的苏倾。
  叫冷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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