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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快穿)强制沦陷-第27部分

小说: (快穿)强制沦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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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怀喻看着眼前空白的纸,却好像上面有字一样:“**; 强权,屈辱,爱。”
  秦淮屏息一下,好的演员; 对于人情的感知力一定是最敏锐的。
  “作者姑娘,”秦淮朝“一条鱼”勾勾手指,“别以为你这书是误打误撞红的啊。市场我不懂; 就艺术来说; 剥掉黄色描写这层皮,它的精神内核,确实踩到了读者审美的几个点,这才是我们要保留的。”
  “大尺度**剧改编; 两个办法,一个像你们那样,副线变主线;其实还有一种最简单的,男变女,性转……”
  负责人打断:“可是皇帝对宫女强取豪夺,这很烂俗呀。”
  秦淮忍无可忍地吸了口气,顾怀喻开口,似乎轻轻掐住了这口气:“是转高位者。”
  所有人都看着他,顾怀喻的声线冷清:“强权是不分男女的,强权是一种象征。观众想看的是怀莲的毁灭,想看他怎么在强权下弯腰,破碎,放浪形骸,越堕落,越好。”
  “怀莲”就是原本的男二号,顾怀喻的角色,同性关系中的弱势一方。
  顾怀喻和秦淮的判断惊人的一致,这个原本的男二号,才是真正的男一号。
  苏倾坐在对面,注意到他微垂的眼里流露的光芒,顾怀喻轻描淡写地念出了一首危险的黑暗的诗。
  他觉察到苏倾专注的凝视,他们目光在空中相接,顾怀喻没有收敛那种眼神,甚至放任它继续发展,含了一点放纵的笑意注视着她。
  她觉得心口战栗一下,魔鬼正诱惑小女孩,张开乌云般的黑色的宽大斗篷,要将她装进去,可惜漩涡张开,只一瞬间。
  “就这么个意思。”对面的秦淮一拍手掌,好像把这场魔术给结束了。
  顾怀喻的睫毛盖住了眼睛,手指捏紧笔杆,指甲微微泛白。苏倾的心仍在扑通扑通跳着。
  “一条鱼”的疲态一扫而空,推了推眼镜,有些激动地说:“那个,我是学策划的,我能不能跟着剧组?”
  每次讨论结束,苏倾都不急着离座,用一个透明文件袋仔细妥帖地把所有文字材料整好,一个角儿也不能折。
  顾怀喻就在她旁边,懒散地反靠着椅子立着等,漂亮的手指安静地滑动手机屏幕,脸上的表情平静安然。
  这画面构图落入那个挨了骂的编剧负责人眼里,竟然异样的平衡,她很少见到话这么少却这么和谐的经纪人和艺人。
  刚会上让秦淮质问,她觉得这个小组成员都不太友好,唯独苏倾看起来比较好亲近,她就坐在了苏倾身边:“不好意思,我刚才态度不太好。”
  苏倾正把她和顾怀喻的两本《秦宫秘辛》小心地装在袋子里,闻言回过头,冲她笑了一下:“没事,秦导没有怪你的意思,他只是要求比较严格。”
  她在席上一直缄默,这会儿开了腔,声音竟然这样柔软好听:“我理解,这只是你们工作中的一项。但是对我们来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她的眼睛闪动,编剧与她对视着,被里面柔韧的光震撼了,“我们真的,真的很想把它做好。”
  一连说了两个“真的”,顾怀喻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目光从屏幕上的一个个小字中涣散开去。
  并肩走在路上的时候,顾怀喻忽然问:“你当时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接《离宫》?”
  苏倾想了一想:“其实你接什么都可以。”
  顾怀喻回头看她,苏倾还把那个大文件袋抱在怀里,像个珍惜书本的女学生。
  一路上都如此,他的梦想就是她的梦想。她的长发向后披散着,耳边两缕黑发,是云雾捻出纤细丝缕,让她的耳垂和脸颊都变得神秘莫测。
  苏倾觉出他眼神里几不可见的一丝迷乱,指头把文件袋捏紧了,耳垂慢慢染上红色:“……我都会把份内工作做好。”
  二月的风依旧如刀,顾怀喻转过脸去,半晌无声。
  苏倾忽然想起三月进组要带的东西还没准备:“对,我要去趟超市。”
  顾怀喻默了一下:“开发。票,回来报销。”
  二人在十字路口分别。苏倾沿着街走,忽然发现横桥下的水边柳树都吐绿了。背后传来引擎声,车轮轻轻地碾过井盖,极慢的“咕咚”一声,苏倾靠边走去。
  那车子还耐心地跟着她,没有鸣笛,她贴着桥头站好,回头看,黑色轿车从她眼前慢慢驶过。车窗慢慢降下去:“苏小姐。”
  车窗内,缪云含笑的桃花眼看着她:“不知道被你删了的人,有没有荣幸请你喝杯咖啡?”
  苏倾没有想到她会骤然见到缪云:“缪总……”她顿了一下,“抱歉,我得去超市。”
  缪云说:“那好啊,我送你去超市。”
  “不要拒绝。”缪云搁在方向盘上的手转了转,腕表轻巧地晃荡,“我们挡着后面的路。而且,你如果拒绝,会显得我强人所难。”
  十字路口的交通灯由红变绿,顾怀喻立在原地,身上的薄外套敞着怀,让风吹得衣角飞扬,远远看着苏倾拉开车门,上了缪云的车。
  那车从他浅色的瞳孔里疾驰而过,他眯了一下眼,眼里被溅起了尘土样的薄戾。
  “五点前回工作室。”
  苏倾一手推着购物车,一手茫然拿着手机,屏幕顶端的时间已经是四点半。她想了想,还是回:“好。”
  又是一条消息,他似乎在笑:“不要急。”
  两条消息竟然是完全矛盾的,像是在逗弄她。
  购物车里只有几把牙刷,苏倾买得很局促,因为西装革履的缪云就在旁边走着,不住地打量着她:“苏小姐好像很怕生啊。”
  苏倾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陪着她逛超市:“缪总也很忙吧,耽搁您的时间,真不好意思。”
  缪云望着苏倾长发下的一截粉颈,她细长的手指上是修剪整齐的指甲,指甲的形状端庄漂亮。
  她挑选商品时会仔细地看一看生产日期,是块安静的璞玉,引得人不住地想要探索。
  确如调查所说,她的经历是一张白纸,比许多人干净:中学时连跳两级,因为年龄小,没有什么走得近的同学,大学一毕业就做顾怀喻的经纪人,期间连男朋友都没有谈过,身上有一点与社会脱节的天真。
  ……跟她走得近的只有顾怀喻,那个顾怀喻才是真有意思。
  “你这东西也是给小艺人买的?”缪云拿起一把牙刷,眼里懒懒的,透出上流社会的冷漠的好奇。
  “给工作室。”苏倾认真纠正,不知道是不是热的,她脸有点红。她不太习惯缪云看她的眼神,像在看一件蒙尘古董。
  缪云笑了一下,桃花眼本就自带笑意,他问:“你有没有考虑过,不做顾怀喻的经纪人了?”
  苏倾干脆地摇摇头。
  “我好像没表达清楚。”缪云随意地说,“挣钱的行当很多啊。好一点的公司,不用这么辛苦,工资就能到你的四五倍。”
  苏倾缓和地说:“我觉得做经纪人很好,我们工作室刚刚起步。”
  缪云好像有点儿惊讶:“你该不会以为你家小艺人离不开你吧?”他开玩笑似的说,“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没了你,十个工作室照样风生水起。苏小姐签给他五年了吧,应该多考虑爱护自己,享受享受生活。”
  苏倾抬头望着他,他从货架上拿下一瓶苏打水,手指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手腕,苏倾浑身都僵硬了,缪云睨着她的表情,语气很温柔,“女孩嘛,宠着捧着才对。哪有让你当牛做马的?”
  苏倾的眼神怔怔的,缪云熟悉这种表情。
  任何一个价值观重构的女孩,都有一个接受的过程。
  他体贴地笑:“逛完了?我送你回去吧。”
  苏倾心事重重地让缪云送回了出租屋,秦安安又喝醉了,在卫生间吐得一塌糊涂。苏倾给她喂了些水,这才猛然想起顾怀喻说要去工作室的事情。
  她看看手机,五点钟的顾怀喻发过一条信息,不知什么意思:“天快黑了。”
  她单手打字:“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我不去了。”
  顾怀喻顿了一下才回:“怎么。”
  苏倾想了想:“不是不急吗,那明天早上再去。”
  秦安安跪在地上,吐得更厉害了,苏倾拍着她的后背。秦安安一头长发散在背上,趴在马桶盖子上醉眼朦胧:“刚才,把你送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苏倾把她扶起来:“缪云。”
  “……你认识缪云?”秦安安眯起眼,笑了一声,“怎么,他想泡你啊。”
  “不是。”
  “别藏了。”秦安安瞥她一眼,躺在床上喘气,“对你没意思,巴巴儿把你送回咱们这个七扭八歪的小区?不怕把那几百万的豪车蹭了。”
  苏倾笑了一下,眼里竟然有好奇的纯真:“真会有人答应?”
  秦安安冷笑一声:“他又没结婚,看各人想法呗。有的人谈恋爱是为了爱情,有的人只是排遣一下寂寞。”
  她瞪着天花板一会儿,把头转过来看着苏倾,语气轻得有些奇怪,“你没这个想法,那你……把他名片推给我呗?”
  苏倾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真的拿起了手机。这是秦安安最喜欢她的一点,苏倾从来不轻易干涉或评判她的生活方式,也不会像她从前认识的那些乖乖女一样,人后谈起她语气轻薄。
  有时她觉得苏倾身上少点什么,生得这样灵的一个人,骨子里竟有点呆。
  苏倾却犹豫了一下:“我泄露他的私人信息,是不是得先告诉他一声?”
  “算了算了,你傻吗?”秦安安烦躁地摆摆手,苏倾抱歉地笑了一下,进洗手间去接水了。
  她的手机就放在秦安安床上,屏幕还亮着。秦安安鬼使神差地拿起来,悄悄调出缪云的微信号拍了一张,同时她瞥见顾怀喻给苏倾回信了:“有人送你回去吗”
  她冷笑一声,酒精上头,顺手回过去:“有,今天送到楼下,明儿就送到家里来了,后天人就搬到大别墅里当金丝雀去了,长点心吧大明星。”
  苏倾端着一盆水走过来了,秦安安把记录删掉,飞快地躺下,闭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秦淮:小爷讲戏你们搁底下干嘛呢?
  男一女主爱,男二观众爱,男三没人爱。哼,不稀罕。


第31章 江城子(八)
  第二天早晨; 苏倾把可怜的几把牙刷装在牛皮纸袋里带去了工作室。
  早春的城市依旧浸泡在片片阴云中。客厅很暗; 苏倾拉开窗帘,摁亮了电灯。
  顾怀喻没有打游戏也没有看电影; 侧坐在椅子上,手肘搭在椅背上看着她; 灯亮的时候; 他无声地眯了一下眼; 似乎不太适应忽然盈满房间的强光。
  苏倾放好牙刷; 觉得背后的顾怀喻安静得像一株植物; 正在出神地想; 低头在茶几上看见了满当当的烟灰缸。
  混这个圈子压力大,吸烟的人多; 顾怀喻平时每天一两根,心情不好也许多抽,但绝不会这么多。
  她心底一沉,脱口而出:“少抽点吧。”
  “好。”顾怀喻立刻回答。
  苏倾心底的感觉很奇异; 她当经纪人的这段时间,从未干涉过他的任何私人行为。她转过身,犹豫地问:“你会听吗?”
  顾怀喻依旧支在椅子上看着她; 浅栗色的瞳孔含着点迷蒙的笑; 又或许是更复杂的东西,轻描淡写地说:“你管我,就会听。”
  “你”字的重音像一个魔咒,他意味深长的乖顺; 带着以退为进的侵占感。
  苏倾坚持盯着他不动,半晌没能说出话来,憋得脸微微发红:“那我管。”
  顾怀喻看着她笑了一下:“那我能管苏经纪人一件事么?”
  苏倾说:“你说。”
  “工作时间,不许赴与工作无关的约。”
  苏倾回想了一下缪云那张似笑非笑的脸,爽快地点头:“好。”
  顾怀喻身上的阴霾似乎全部散去,他从椅子上跳下来,目光落在装牙刷的小纸袋上:“再去一趟超市,把没买全的补完。”
  在同一个超市里,苏倾推购物车的动作松弛了许多。
  顾怀喻走在她身边,熟练地从货架上拿下短途旅行的各类用品,超市顶灯照得他的皮肤苍白更甚,他脸上的表情很淡,嘴唇微抿,似乎正在心里核对名单,买什么他都有数。
  路过卫生用品区,他伸出手越过她头顶,取了一包浅粉色的卫生巾,袖口露出的漂亮的腕骨,像雕塑家的艺术品。
  他看看上面印的小兔子,睫毛上凝着一点光,“那边条件不好,能准备的先备好。”
  秦淮为了《离宫》画了有上百张设计稿,苏倾翻着看过,阴郁诡丽的风格。
  他抓心挠肝地想要这样的景,最后托了大学同学的关系,找到了外省的一个新建的影视基地,在一个没开发完全的古镇里。
  苏倾看着他线条流畅的手指捏着包装精巧的进口卫生巾,耳根发热,轻声说:“我不用这个。”
  顾怀喻转头看货架:“用哪个?”
  苏倾指了一下货架中层的中档产品。
  超市的设计也很有意思,中档产品最受青睐,所以摆在黄金地段。太贵的滞销,女士都够不到。
  顾怀喻扫了一眼价签,利落把手上拿的放进车里,推着车子,连带她一起强硬地推走了:“这次试试这个,工作室报销。”
  三月份,城市里的早樱和白玉兰开了,浅浅淡淡的一片,河水里的浮藻都泛出新绿,苏倾跟着顾怀进组。
  剧本让秦淮改过两次。第二次,他看着小编剧呈上来的剧本大纲:“嗯,挺不错的,比上次好多了,但是……”
  他拿指头一下一下戳着纸面:“贵妃娘娘?这就算强权了?”
  编剧说:“那……皇后娘娘?”
  秦淮摸着额头长长叹了口气:“姑娘啊,咱们都已经架空了,你脑洞能不能开大一点。”
  “你们女孩不是喜欢搞女权吗,怎么还把自己限制在男权框架里,我们搞个女皇不行吗?”
  编剧的嘴巴微微张开:“武……则天吗?”
  一旁的顾怀喻笑了一下,眼睫下那双总是清清淡淡的眼里,含了一点光:“不是武则天。高于任何皇帝的女皇,她是权力的顶峰。”
  三稿在十天后提交。这一版剧本里,有一位坐于至高位金銮大殿上的女皇。冠冕后的面目和性别模糊,只知道她垂眼就有生杀事件,抬袖便有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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