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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快穿)强制沦陷-第84部分

小说: (快穿)强制沦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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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朵一朵的灰色的伞盖出现在楼下,无数沉默而焦急的人涌成一股溪流,往教学楼里汇集而来。
  极限天气和可能造成的灾难,这些家长已经草木皆兵,即使是一次普通的大暴雨,在雨越下越大之前,他们也趟过雨水汇成的河前来。
  一个又一个孩子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变得空空荡荡的。
  “y,嘿,不走吗?”班长离去时,发觉还有一个人没有走,这个男孩安静地坐在桌前,脸色惨白,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灰色体恤,几乎和昏黄的背景融为一体。
  就像落满灰尘的仓库里,蜷缩在角落的一只流浪猫。
  他瞳色涣散地抬起头瞧了他一眼,班长惊讶地发现,在这样的寒冷中,他的额发竟然全被汗打湿了。
  “你很热吗?”他被吓了一跳,俯下身来看他的脸。
  “儿子,你在等什么?”他的母亲已经非常焦急地走进教室里来催促着,口里不住道,“地面通道一定会拥堵,我们得快点回家。”
  “你走吧。”y坐得极板正,脊梁骨像是被谁戒尺逼着一样挺得笔直,沉默了一会儿,“我等一会儿再走。”
  浑身细胞都在收缩着,他从未感受过这样持续难捱的疼痛,腿上的绵长的疼痛占据了他的意识,甚至逼得他有点想吐。
  在重影中,他看见班长被他壮硕的、穿碎花裙子的母亲牵着走出教室,随后一滴汗水从发梢滴落进眼睛里,他被刺地闭上了眼睛。
  刚才下意识地,他也举起了智能手表。自父母离去之后,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启用过联系人功能。
  可是这次他竟然下意识地干了傻事——想要打电话求助。他茫然在联系人s中寻找了一圈,满屏都是没有意义的姓名,没有他想要的那个。
  他想起了放置在门口的那把避雷伞,闭着眼睛,他甚至可以清晰地描摹出她在后面追他的样子,她拖着拿把伞奔跑着,两条辫子跃动,同时扶着自己因风鼓起的裙子,很快被他甩在了身后。
  他马上清醒过来,迟钝地想起,她没有来得及被存进联系人中。
  她甚至连“人”都不算。
  他冷冷地、刻薄地勾起嘴角,就比如此刻,没有联系方式,她只能傻傻地待在家里等待指令,就像扫地机器人被卡在地毯里就不会转弯一样。
  他看着外面汇集的雨水,疲倦地闭上眼睛,趴在桌子上,桌子被震得微微晃动着,窗棂发出咯吱的轻响。
  “我一个人。”
  他再一次对自己咬牙,“你必须自己熬过去。”
  等雨停了,雷也熄了,再回家去。
  他在连绵的雷声中昏沉沉地想,暴雨来去匆匆,它总会停。
  “y。”
  一声细细的,微弱的声音响起。
  他怀疑自己幻听,然而马上又是另外一声更加清晰的声音,“y?”怯怯的,担忧的的声音,像是猫咪的叫声。
  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脖颈,他被凉得一个激灵,抬起快要裂开的头来。
  被挤压的眼球满是重影,他慢慢地看见一张白皙的脸,和两只垂在肩头的辫子。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头发被打湿了,几根散乱的发丝贴在额头上,看着跟平时有点不一样。她慌乱地伸手摸他的额头:“你哪里不舒服?”
  他怀疑自己在做梦,一把抓住了她滑腻的手,她掌心湿漉漉的,真实的冰凉的触感,迅速反握住了他,眼珠微微一滞信息更新了一次:“我们得快点回去了。”担忧的声音没在雷声里:“一会儿雨会更大。”
  她把桌子搬开,忙拉他的手臂,没能拉动。
  y糊里糊涂地看着她,他的反应迟钝,脑子也昏昏沉沉,很想探个究竟,又很想就这样什么都不管地相信着她,简单粗暴地把她当成一个人。
  有人堪依靠的安全感涌上心头,然而却不能全然放心。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他扶着自己的膝盖,“你怎么知道……要来找我?”
  “我追踪了你的id。”她蹲下身来,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你腿疼了对不对?”
  她肩膀上的衣服也是潮湿的,摸起来又软又凉。
  “判断你可能得了关节炎,需要用药调理。”
  “你干什么?”
  他错愕向后躲着,然而手腕被她紧紧攥在手里,随后被她架在肩膀上,她不容置疑地建议,“你上来,我带你回去。”
  她的力气一直很大,从前在医院里,她就能直接将他架到厕所,那感觉像是被一辆起重机给吊了起来。
  然而此刻又有一点微妙的不同,因为九岁男孩整个地压在她背上,她的肩膀不宽,腰则更细,当y吊住她脖子的时候,感觉到有些不太稳当,竟然有些担心自己会把她压折了。
  随后他手里被人塞进一把伞,伞柄湿漉漉的,她托起他的膝弯,快步走出了教室。
  外面的风则更潮更冷,扑面而来。
  那把伞“哗”地撑开,眼前雨丝浓密如帘,城市高耸的建筑变成盘踞天边的黑影,乌云密布的天就像电影里画出来的那样。
  苏倾身上没有任何味道,也没有呼吸起伏,只有皮肤上被雨打湿的一点点冷,但仅仅是因为他趴着的这具少女的骨骼纤弱,好像一根会被风吹弯的秧苗,让他忽然忧心起了她的脆弱。
  假如是一辆车,他想,我会毫不心疼地直接把它开进泥水里,买它不就是为了用的?
  哪怕是一双爱惜的球鞋,他也不会更留恋,洗干净总能再穿,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欢鞋子进水的感觉。
  但为什么当苏倾毫不犹豫地踏进积水里,抬起脚向前走时,浓雾使他看不清前路,只能隐约看到她白而细的小腿从水中抽出,一下又一下,他感觉到一阵非常强烈的不情愿。
  那感觉就像……就像……
  心爱的游戏机被别人借走,当着他的面,肆意往电钮上浇水的感觉。
  坐立难安,恐惧的,心被悬在空中的感觉。
  “你怎么进的学校?”他不由得搂进了一些,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想起来门口有门禁,为了防止猖獗的儿童拐卖。
  “说来话长。”少女的眼睛微微发着蓝光,在浓雾里探索前路。
  “……”
  “啊,如果你真的很好奇的话。”她微笑起来,当她笑时那蓝光便灭了,看起来更像一个羞涩的人类少女,“我花了三小时破解了门禁的密码。”
  “然后呢?你怎么知道我在哪个教室?”他的小臂已经发僵,仍然牢牢举着伞,伞下是一块安逸的空间,她的辫子有时会碰到他的胳膊,一种迷乱的真实感。
  他感觉自己真的被一个女孩背在背上,她完全知道回家的路。
  苏倾又笑起来,走上了那条木栈道,黄白的芦苇被风吹得东倒西歪,她的头发也被风吹得混乱,她的眼睛闪闪的:“我猜到的。”
  她很高兴。
  她很少这样高兴过,但是当她成功地将y解救出来,他安全地趴在她背上时,她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什么都不再担心了。
  在实验室里,她没有吹过风,也没有淋过雨,没有感受到双脚泡在水里的感觉,更没有背着一个男孩走路,这些会触发警告的刺激,令她感到着迷。
  水天一色,都是朦胧的灰,他们慢慢地走在岸边,像是一副拥有纯净背景的画。
  在十米的距离内,电子表终于感应到了她,建立了关联。他默不作声调取了她的数据程序,慢慢下滑。
  这是一个长得令他震惊的列表,他翻了几百页还没到尽头。
  过去的五个小时里,她曾经进行过数百次感应联系,都失败了,还有近千次失败的面部识别。
  “你对着学校里的每个人都识别了一遍?!”
  “我没有。”
  “再说没有。”心中一阵焦躁,他用手臂蛮横地勒紧她的脖子,忽然想起来她不怕勒,又恨恨地松开。
  他的呼吸咻咻地喷在她脖颈上,心跳也加速了,飚到了200每分,苏倾的眼睛微微睁大,对他突然的反应感到有些失措。
  人类不喜欢撒谎的行为。
  她忽然想起这句话,不安地抿了抿唇,“我就是站在每个班级门口扫一眼,然后就退出来了。”
  她忽然回过头来,脸颊擦着他的嘴唇而过,他皱眉闪躲了一下。
  她轻轻地问:“你的腿还疼吗?”
  那声音像落在皮肤上的一片雪花,一点令人舒服的沁凉。不提还好,一提他又想了起来。
  y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不大情愿的“唔”,将伞柄烦躁地转了转。
  “闭上眼睛睡一觉吧。”她将他向上抬了抬,加快了脚步,下载好了数本按摩教程,并存下了医院骨科的急救电话。
  “等你醒来,”她的脚跟已经裂开,小腿上沾满泥水,声音朦朦胧胧的,像在讲童话故事,“等你醒来,你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第104章 小重山(六)
  真的在她背上睡着之前; 他明明一直在想——可别信她。
  但他还是昏沉沉地睡着了。
  苏倾将男孩拦腰抱着; 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他的睡颜安静乖顺,褪去了一切叛逆的神态; 眉眼终于表现出混血孩子的精致和可爱。
  她忽然觉察他有点发烧——难怪这么容易就睡了。
  苏倾转身的时候,却被他拉住了胳膊:“你去哪?”他眼皮沉甸甸的; 噘着嘴不高兴地问; 甚至有点像在闹脾气。
  苏倾看了一眼外面的雨势; 如果能在五点前赶回来; 应该没有太大危险:“我需要一些消炎药。”
  “地下室有药。”y烧得很难受; 耐烦地咕哝了一句; 翻过身沉沉睡去。
  地下室?
  那里没有电梯通入,旧楼梯被踩得吱呀作响。她记得她到来的第一天就问过y; 那时,他说地下室是仓库。
  当她以双眼充当电筒,下到黑暗的地下室时,嗅到一股浓郁的、特殊的潮湿霉味。这味道她以前从未经历过。
  她在门口堆着的纸箱子看到了药盒的包装; 恰好是她想要的,她弯腰拆开箱子,取了两盒出来。
  胶带的噪声使得黄色感应灯忽然“啪”地亮起; 将整个幽暗的地下室照得亮如白昼。
  她慢慢地直起腰来; 四下望着,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远处,一排排货架陈列着,整齐地投下黑峻峻的影子; 但又不像货架,上面排列的东西又薄又小,花里胡哨地挤在一起。
  两个蜡烛造型的立灯摆着,使这里很像是一个藏宝的地洞。
  苏倾慢慢地走过去,看到这些大小不一、花花绿绿的货品上面写着的文字时,她忽而明白了这是什么。
  她的手指抚过这些老旧的古董的纸质书脊,一行行扫过去,眼睛惊喜地地睁大了。
  沙发上。
  y睡得不□□稳,手指蜷了蜷,眉头紧皱,额头上汗珠密布。
  他又在梦里见到了父亲和母亲。
  夏天的夜晚。过去他们一家人时常待在地下室里乘凉,这是他们的秘密基地,母亲的背倚靠在书架上,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冲他笑着:“过得不错?y。”
  父亲则背对着他找书,背影高大而沉默。
  “你别跟我说话。”他在梦里敌视地瞪着他们,“别再来我梦里了。”
  握紧的手指却微微颤抖着。
  他曾经很喜欢地下室。这里很黑,无人关注,静谧又安全。
  可是后来他发现,原来他只是喜欢随他们一起待在这里。一个人的时候,他感觉有点心慌。黑夜和寂静像没底的井,又像浪潮,要把他撕裂吞没了。
  苏倾在书架中穿梭着。
  她几乎被这些纸质的旧书迷住了,这些几乎都是孤本,她的数据库里全无记载,遇到感兴趣的,她就将书抽出来,快速扫描进电脑里。
  脚尖忽然踢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被踢得远远滑动到了书架下面,女孩弯下腰,将它拾起来,“呼”地吹去了上面的尘土。
  是个硬卡纸装本,色彩很鲜艳的卡通画,它的名字叫做——“匹诺曹”。
  每一页只有寥寥数语,更多的是水彩笔图画。
  这是个儿童绘本!她拿手臂兴奋地擦了擦上面的灰,将它抱在怀里,贴紧自己的胸口,蹬蹬地跑上了地下室,将那楼梯踏得吱呀作响。
  地下室的光线昏黄,父亲终于抽出一本来看:“y,对你妈妈礼貌一点。”
  他说话虽然礼貌,但总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母亲抬手想要抚摸他的头发,被y躲开了,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别担心,我们只是去了别的地方,暂时没得到回来的方法。”
  y冷笑道:“我亲眼看着你们的尸体盖着联合政府旗帜,进炉火化——都死了还骗我。”
  他气得直发抖,却舍不得结束它,委屈地想,走了还干嘛还回来?
  母亲浑似没听见,每当这个时候,她就像聋了一样,自顾自地丈量他的个头:“快让我看看,你又长高了……”
  男孩眉头紧皱着,处于噩梦之中,辗转反侧,直到有人将他抱起来,靠在自己胸口。
  一双冰凉的手贴住他滚烫的脸颊,她手心有两粒胶囊:“吃药了,y。”
  不同于母亲声音的另外一个女性的声音,却意外的柔和,他靠在她的怀里,慢慢平息下来,顺从吞咽了两口水,又滑落到了被子里。
  这一回,却睡熟了。
  两天后天气放晴,太阳晒到了铜黄的屋顶上,将那屋顶照得金灿灿的。
  y的发热伴随着大雨的停息而褪去。
  他的一条腿很不情愿地搁在苏倾膝上,后者正在试探着捏着,小孩的眉头皱紧。
  “是这样吗?”她非常紧张,因为按摩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没有任何一本书或视频能教会她到底该怎样把握力度,只好一面按着一面观察他的表情,“你有感觉到舒服一点吗?”
  “呃。”男孩猛地抽回腿,终于痛得弯下腰去,暴躁道,“到此为止吧。”
  苏倾歉疚极了:“对不起……”
  嵌入墙上的电视开着,画面闪动,新闻的声音放得很小,充当背景音,两人都靠在柔软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一只削好的、轻微氧化的苹果。
  一个安适晴朗的周末早晨。
  y终于放下腿,扭过头来冷冷看着她:“你过来。”
  苏倾挪了过去。
  “你的芯片装在哪里?”他接着问。
  女孩却踌躇着不肯再往前了。
  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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