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目-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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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h; I’d love to。 ”岑晓愉快地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空格,但上面那个 buy和you就是显示的是分不开的。
所以我在想,难道是系统君也看出来男主某种心愿太强烈了吗?= =!
☆、第2章
洋帅哥带岑晓去到斜对面的咖啡馆。
走到跟前,岑晓抬头望向松绿色的招牌,见上面用奶油黄的字色写着——Cafe Kaleidoscope。
Kaleidoscope这个单词并不大常见,岑晓却觉得它很熟悉,好像最近刚刚才在哪里见过一样。是某部美剧还是哪部电影?她实在记不清了。
洋帅哥推开木格玻璃门,激起一阵门上挂着的风铃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撑着门,欠身让岑晓先通过。岑晓弯着眉眼,同他说谢谢。对方则顽皮的向她眨眼。
两人挑了个临窗位置,洋帅哥替岑晓拉开座位,还有些夸张地弯腰、摊臂——请岑晓入座。
她笑着坐下后,洋帅哥却并没坐,而是很不情愿地掏出手机,扁着嘴在岑晓面前晃了晃。
岑晓以为他是要打电话,急忙友好地说:“Help yourself; please。”
对方歉意地笑了下,推门出去。
洋帅哥去了很久都没有回来,岑晓不由脑补:难道他是打电话时,看见比自己更好的目标,就把她抛到脑后了吗?
这种可能性并不算小。他们不过萍水相逢,如果真是那样,她也不会在乎。
她还是要感谢他,谢他带她来这家这么有情调的咖啡店。
咖啡店地方不大。精致的现代装修风格中巧妙地融合着泰国元素。天花板造型有点类似中国的藻井,层叠结构中透着一种极具异国情调的繁复美感。一些蜡染风格的垂幔巧妙得将店内空间分隔开,为客人提供了独立而私密的餐饮环境。
岑晓手肘撑在铁艺桌上,透过墨绿色的玻璃,观察了一会儿窗外以各种闲散姿态走过的游客后,她习惯却又任性地把相机的白平衡调整为阴影模式,一下一下得按动着快门。
她约莫拍了二十来张照片后,咖啡馆里之前放着的英文歌切换成了一首中文歌,居然是Kelly的《三秒钟》。
岑晓有一瞬间的茫然。
不是这首老歌不好听,实在是猛得在清迈的咖啡馆里听到这首歌,另她觉得多少有些诧异。小时候她在电视上听《三秒钟》,总听不清其中两句唱得是什么,没想到事隔多年,在这异国他乡的咖啡馆里,她居然听清了,唱的是:昔日之芳草原来只是萧艾,怎么不另人遗憾?
舞曲风格的流行歌曲,居然有出自《离骚》的句子,怪不得小时候,她听不懂。
热闹潇洒的歌声中,她突然想到了刚刚和她分手的前男友叶成晋。他也曾视她如珍宝,不过那又怎样呢?到最后不还是经不住诱惑,弃她如敝履?
就像……这歌里唱的这样。
分手后,岑晓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所以这是她第一次,为自己寿终正寝的恋情掉眼泪。
开始只是无声抽泣,逐渐演变为小声恸哭。她以为喧闹的歌声足够掩盖她的声音,藏在这个小咖啡馆里,不会有谁发现她的秘密。
可当一只好看的男人手,把一块素色手帕递到她眼前——岑晓愣住了。
她没有接。
而是顺着男人的手,往上看到被松松掳至肘关节下方的衬衣袖口,略微有些皱的肩膀布料,最后是自然敞开着的衬衣领口……
简单的着装,清澈的眼神,寡淡的神情。
“顾……顾先生。”她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他。
这个人,虽然之前在招待会上见过一回,但她并没有和他真正面对面过。
她不接,他只得把手帕放在她桌前,“先擦擦吧。”低醇有磁性的男音,不沙哑,夹杂着少许鼻音。
“不用了。”她掏出一包面纸,拉开包装,取出一片,低着头胡乱擦拭脸上的泪水。
顾惟野就这么静静看着她,不套近乎,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哭。
等岑晓差不多好了,顾惟野叫来了店里的女招待,把招待递给他的菜单转手递给岑晓,“看下,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岑晓有点没弄明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他这是要和自己吃饭?
“不了。”岑晓站起来,把包挎在肩上,又把相机挂在脖子里,“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就不打扰顾先生吃饭了。”
顾惟野的颜不是岑晓喜欢的那类,但他到底也是个好看得过分的男人。她怕再多看他一眼,自己的节操就会荡然无存,然后——真的乖乖坐下来陪美男吃饭。
不慌不忙掠到岑晓面前,挡住去路,顾惟野神色舒懒,嘴边拢起淡淡的笑意,“岑小姐,赏个脸。”
这么低姿态的请求,让被问到的人实在是无所适从。
迟疑了一下,她看向他,仅将视线仅投射在他眼睛以下的区域,“不好吧,我们又不熟。”之前照片的事,害她丢了工作,她不想再和这个人有任何瓜葛。
“那刚才你为什么愿意跟我助理来这里喝咖啡?难道你和他很熟?”顾惟野声音里夹杂着调侃,但音调柔和,没有攻击性。
刚才的外国男人是他的助理?这么说,她会被邀请到这家咖啡馆根本不是巧合?一切都是他导演的一场戏?
“我刚才坐在这里,看到你在那边拍照,”他说到这里停住,指了指窗外的某一处,“就想请你吃顿饭。怕你会拒绝,所以才让助理代劳。希望岑小姐不要介意。”
听清缘由,岑晓脸色变得有些不好,仰首直视他的眼睛,“顾先生,之前我真不是故意害你被冤枉的。而且我也出面帮你澄清了。”
“你说得没错。”他深瞳中恍若藏着一汪黑海,让人看不分明,“但我却害你丢了工作。所以,这餐饭是我向你赔罪。”
岑晓心里翻江倒海。他怎么会知道她丢了工作……难道他在调查她?这样想虽然很离谱,但除了这种可能,他又怎会清楚她的动向?
“Ben给我看网络上的帖子,说粉丝一直在闹。于是我通过微博发了声明,希望大家可以谅解你。”他再往下说,声音里竟是带着些许歉意,“毕竟已经影响到你正常的工作,所以我就去了你的杂志社,准备亲自向你道歉。本还打算如果你被上级误解,我还可以帮你向他们解释这件事。可没想到你已经离职了。”
很有条理的一席话,但刺激点实在太多。
微博上发声明、亲自前往杂志社道歉,她有需要的话,他还打算向她的上司解释?
岑晓受宠若惊,“谢……谢你。”说出来,她就后悔了。就算他真的……为她做了这些,也实在不该她向他说谢谢。
顾惟野眼底黠光闪烁,没对她这声谢谢表示任何回应,仅是望着她笑,“之前的事我很抱歉,但我的确不是坏人。我们不如一饭泯恩仇?”
对方话说到这份上,她要是再拒绝就显得太不大方……
拒绝不了,岑晓最后也只能同意顾惟野共餐的邀请。
——
岑晓象征性地点了一个泰国特色菜后,礼貌地将菜单交给顾惟野,他一共又加了五道,然后点了瓶酒。
岑晓听到,正要表示自己不喝酒,哪知顾惟野已先一步开口问她:“岑小姐,你喝点什么?”
“热巧克力吧。”
“我建议你试试这里招牌的芒果Shake?”看她呈现出一副听不懂的神情,他就不紧不慢地解释给她听,“这里的热巧克力味道很一般,以后我带你去尼曼翰明路上品尝,那里有家口感很不错。”
以后……怎么还会以后,岑晓郁结得眉毛轻轻皱了下,装作没听懂她话中的要害。
从善如流地接受了顾惟野的建议后,岑晓说:“顾先生似乎是这里的常客。”
“这几天,我每天都来。”他看了她一眼。
“想不到大明星也会喜欢这种小地方。”
顾惟野轻笑起来,“那你呢?”
看来她早已忘记曾在他杂志上折角的事。
“什么?”岑晓抬眸,瞳里影影幢幢,淡红的嘴唇很小幅的张开又马上合拢。
他心房轻摇,喉头缓缓滑了下,毫不掩饰地,将热烈地眼神撒向她,“你喜欢这里吗?”
被这样注视着,她十分赧然,不过最后还是坦率承认:“喜欢。简直好像上辈子就来过似的。”
“上辈子?有趣的结论。那这么说我们应该很有缘分。你上辈子就来过的地方,我却连续来了好几天。”
“不,不……”岑晓忙摆手否认,“顾先生,我只是开玩笑。这里最多也开不过十年。而且,我不相信缘分。”有意强调,她最后一句口气不免加重。
“其实我也是在开玩笑。”他嘴角同眼角一道弯起来,恍如他刚出道时,某张被人熟知的电影海报上的招牌笑容,阳光耀眼的同时夹杂着一点坏男孩的气息。
“关于缘分,我也不相信。”顾惟野一直认为生活没有那么多狗血的戏份。
他和她会在这里遇见,偶然的背后何尝不是必然在使然?
——
或许是同陌生人吃饭的缘故,岑晓总觉得这里菜上得很慢,催促了两次后,菜色终于一一端上来。
这际,刚刚拉她来这儿的那个洋帅哥竟然推门进来了。
他怀里还抱着一大束五颜六色、品种不一的花束。
这到底又是什么情况……岑晓有些错乱了,揉了两下太阳穴,才想起顾惟野刚刚说过这个洋帅哥是他的助理。
助理先生上前来,直接把花束交给顾惟野。顾惟野神情愉悦得告诉他,他可以下班了。见老板心情大好,洋助理笑得别有深意,很是识相地祝两人共享美妙夜晚后,匆匆离去。
——
顾惟野把花递到岑晓面前。
岑晓短暂犹豫后,出于礼貌接下,说了声,“谢谢,破费了。”
“最喜欢哪一种?”顾惟野看她盯着花发呆,主动挑起话茬。
岑晓发现这束花中品种虽多,但被组合在一起,竟然没有一点违和感。
她指着其中一朵花苞丰满、欲开未开的白玫瑰,“最喜欢白玫瑰。会不会很俗?”
“不会。日光有七种颜色,可这七种颜色最后都汇聚成了白色。”顾惟野唇角勾了勾,望向她的眼睛,“而玫瑰代表爱情。所以,岑晓,白玫瑰是这世上最脱俗的花朵。”
作者有话要说: 顾先生有一种上来就“你以后肯定是我的”的霸气即视感有没有。
亲爱的小伙伴们,来了有劳收藏和撒花~ ^ ^
☆、第3章
冰凉凉的芒果Shake由新鲜芒果制作而成,浓郁的芒果味道里夹杂着一点涩,口感地道而醇正。岑晓心满意足地喝了好几口后,侍者才将顾惟野点的酒送过来。
顾惟野倾斜瓶身,净白的酒液顺着瓶口流入杯中,酒面微澜后很快平息如镜。他拿起酒喝了一小口又放下,姿态从容娴雅,发现她盯着看得很认真,笑着问她是不是也想尝尝看?
岑晓摇头,“只是有些好奇是什么酒?”瓶身上有金色的英文字串,应是酒的名字,不过她并不熟悉。
“酒名叫Sauvignon Blanc,口味清爽,泰北菜口味偏重,所以我点了它,算不上特别好的酒,不过佐餐足够了。”顾惟野顿了下,望着她又说:“这酒还有个别致的译名。”
岑晓收回视线,抬眸好奇地问:“是什么?”
“长相思。”他神态清幽,话里有话。
……
等到岑晓反映过来,顾惟野已经管侍者要来了杯子。他倒进去很少的量,把杯子放到岑晓面前,“女孩子在外边不要喝太多酒。”
岑晓“哦”了声,拿起杯子,嘴唇碰到杯子才察觉出哪里不对,他这酒劝得也太不动声色,而且“只能喝一点”这样的话,不是应该由她自己来说吗?怎么他反倒好像成了家长,理所当然的替她做决定?
平常她几乎是滴酒不沾,参加同事聚会,被众人强逼,才喝那么一点点。酒一直以来给她的感觉就是辛辣,难以下咽,而每次硬咽下去,喉咙就仿佛快着火了一样。
所以对岑晓这个酒盲来说,长相思口感并没有如预想一般美妙,她完全品不出顾惟野说的清爽感觉在哪里,只感到自己身上的温度被酒带高。
他看着她皱起的一张脸,哑然失笑,“是不是不好喝?”
岑晓摇摇头,又点点头。没必要为了客气撒谎,她和他连朋友都称不上不是吗?
“那就别喝了,多吃点菜,压一压,很快就过去了。”
“顾先生,家里是不是有妹妹?”明明是第一次面对面吃饭,怎么他却像是认识她多年的某个长辈,替她下决定,还总摆出照顾她的姿态。
“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岑晓没有直言,而是改了个说法,“就感觉你似乎挺会照顾女生的。”
“所以你觉得我有妹妹?或者说,你觉得我像哥哥一样?”顾惟野放下手里的刀叉,右手停在桌面,食指在桌面弹了两下,“不过你想错了,我是独子。而且从小到大,亲戚里,和我关系走得近的也只有一个堂兄。”
……
“工作……撇开不谈,私生活中我的女性朋友其实很少,至交好友也全是为男性。”看岑晓表情不对,他笑了下,不慌不忙补充:“当然,我的性取向是女性。”
“……”
岑晓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