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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女将军生存手札[古穿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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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大浅窝也是生产队社员的聚集地,庄稼汉挑担子来打水,婆娘们挎篮子来洗衣裳。
    像秀春这样八岁大的豆芽菜来挑水,那可是绝无仅有。
    水田队长王满文讶异道,“春儿,你能挑得动吗?”
    秀春两腿岔开,站在井沿上,木桶口朝下,低朝上,狠狠往井里一扔,扑通一声,再扯上来时就是满满一大桶水。
    王满文瞧着都心惊胆战,生怕那桶水把秀春给坠下去,忙伸手拽过麻绳,在手上一绕一圈,一点点把木桶往上扯。
    秀春抿嘴笑了,“满文伯,我能行。”
    王满文压根就不信,非要秀春好好一边待着,他给打好两桶水,并且叮嘱,“你等着,等大伯把自家水挑回去了,再来给你挑。”
    秀春道了一句不用,直接把扁担插进两头木桶的绳子里,弯腰,起身,两桶水稳稳当当的挑了起来,一点没洒。
    秀春走在前头,吆喝,“满文伯,快点跟上呀。”
    王满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听秀春吆喝了,这才挑了水快步撵上,嘴里啧啧有声,“有田家的闺女,看不出来啊,这么大力气。”
    两桶水倒进大水缸里,秀春又去大浅窝挑了两桶,直到把大水缸盛满为止。
    找出家里唯一的黄盆,把鱼头洗了干净控水,拿刷锅耙刷干净锅,鱼头搁在锅里,倒上半锅水,加点盐,临时去郑二婶家门口的花椒树上摘小把花椒,都撒进锅里,盖上木板拼接而成的锅盖,把家里剩下的树枝都填进了炉膛。
    大米才买到两斤,秀春舍不得现在就吃掉,索性和面在鱼汤锅里贴出一锅地瓜面饼子,别看她做的饭不少,一多半都能填进她肚子里!
    打量着家里剩下不点玉米面、地瓜面,秀春无不发愁的想,她这么能吃,到哪儿去找这么多粮食填饱自己肚子呐,打从她来这里起,天天都在半饥不饱中度过。
    虽说行军打仗也吃苦,可因为圣上重视军队的养护,最起码她的弟兄们都是顿顿能吃饱饭的,猪肉、鸡肉、鸭肉、鹅肉,每顿都能见到肉末星子,现在可倒好,要啥啥没有!
    她若是改行当山贼,干打家劫舍的活儿,只怕都不见得能劫到啥好东西!
    
    第4章 分工钱
    
    隔日秀春又和郑二婶一块去供销社抢购了两斤普通粉。
    瞅着布袋里的普通粉,郑二婶气得跳脚,“宣传报上明明写的是富强粉,怎么到手的就变成普通粉了?!”
    秀春就不明白了,只要是面粉不就行了,管它什么富强粉不富强粉。
    郑二婶道,“春儿你还小,不懂,咱们每年除夕前供应的面粉有三个等级,最好的是精粉,那质地,刷白刷白,这么多年我就见过一次供应,次点的就是富强粉,咱们大部分年头都能供应两斤富强粉,最差的就是这个普通粉,蒸出来的馒头黢黑黢黑,口感也比富强粉差很多。”
    秀春受教了,不停点头,道,“等明年冬小麦熟的时候,咱们生产队留点小麦,自己拿去磨面不就成了?”
    郑二婶笑道,“你这孩子尽想美事,队里每年收的冬小麦,留足种子,剩下的全都交到粮站啦,咱们倒是想留,能留得住吗?”
    因为耕种技术有限,冬小麦产量并不多,加上给的指标高,每年刚收下来的小麦,留足种子之后,基本上都上交支援国建,若是碰上不好的年头,指标没完成,还得补交粗粮做抵消。
    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秀春不吱声了,跟郑二婶一块回了生产队,眼下已经年二十三,再有几天就过年了,秀春是个利索人,见不得家里乱糟糟又脏兮兮,趁天气好,木箱里的衣裳都翻出来晒晒,炕上的棉被甩在晾衣绳上透透气,还有锅碗瓢盆,能刷的都刷了。
    扫地掸灰,把破烂都拾掇堆在门口,等收破烂的来了,一分钱两斤斤,全卖给收破烂的。
    钱寡妇还养了一只老母鸡,白天就任由它在外面啄食,晚上回来了,再拿鸡笼罩上,冬天外边冷,就连笼搁在屋里,紧挨炉膛口。
    土坯房面积本就不大,又没有窗户通风,鸡屎味恨不得弥漫整个屋里,饶是秀春不矫情的一人,都受不了这股怪味,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鸡放出去,鸡屎赶紧清扫了…
    土坯房后面是两分自留地,三畦六行,种的是大白菜、土豆还有白萝卜。时下的干部鼓励庄稼人养家禽,种蔬菜,他们的口号是:晚上洗衣白天晒,休息时间种小菜。
    昨晚剩下的鱼头汤,秀春把大白菜、土豆剁了扔在里面铁锅乱炖,炖大半锅,钱寡妇吃了两碗,剩下的全进了她的肚子里,眼下还得再从自留地里砍点蔬菜回来,提前洗了控干。
    秀春房前屋后叮叮咚咚折腾,钱寡妇靠在门口晒太阳。
    路过的邻居瞧见了,吆喝道,“咱们春儿能干了,大娘你可算要享福了!”
    钱寡妇应了声,“可不就是享福了!”
    钱寡妇止不住乐呵,自己坐那儿哼唱,“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去碾谷,二十六要宰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扫一扫,大年初一拱拱手…”
    下午,旱地队长王满武挨家挨户通知,带上破口袋,拿上记工本,去队里领粮食领钱。
    钱寡妇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把记工本拿给秀春,一块给秀春的还有合作社发的补助本。
    “春儿,你扛不动粮食,去找你大伯,不然找你三叔,让他们帮你扛回来。”
    秀春支吾应了一声,心道,别说一袋粮食了,两袋三袋她都能扛得动,哪用得着求他们,秀春不傻,无论是孙有银还是孙有粮,都像躲瘟疫似的躲自己,生怕自己这个拖油瓶赖上他们,秀春才不上赶着自讨没趣呢。
    把家里的两个布袋全部拿着,怕不够,篮子也挎上,还有两个水桶,都挑着,但凡能装东西的,秀春都给拿了去。
    不止秀春这样,队里的社员也都把家里能用来装东西的家伙都带着,先想法子把粮食运回来再说。
    生产队有个能盛放二三十万斤粮食的粮仓,除却交到粮站的,剩下全存放在粮仓里,年末向社员发放。
    庄稼人们无法决定种植哪些农作物,上头发放指标,让种什么就种什么,若是敢多种一样其他,合作社以下大小干部都得被请去谈话。
    今年上半年种的是冬小麦,下半年给的指标是玉米和地瓜。
    生产队门口摆了一张从公社小学借来的书桌,秀春的大伯孙有银趴在桌子上,挨个核对记工本上的工值,他旁边坐的是队里的会计孙双喜,小算盘拨得噼里啪啦响,结合工值算完账之后才发钱给社员。
    排在前头的社员,已经领到了钱。
    “领多少钱?今年一个工能合多少?”
    排在队伍后面的社员蠢蠢欲动,迫不及待想知道一个工多少钱。
    “两毛钱一个工,还不错,比去年强,去年可就一毛五分钱!”
    众人大喜,赶忙打开自己的记工本,嘴里念念有声,先估算下自己今年能分多少钱再说。
    今天来领粮食领钱的多数是每家每户的成年庄稼汉,秀春这个豆芽菜排在队伍里就显得特别显眼,排在秀春前后的同族叔伯催道,“春儿,你也赶紧算算。”
    秀春哎了一声,她的记工本就是几张破旧不堪的纸张,这具身体不会写字,记工本上基本由数字和涂鸦组成,比如五月十五日,干了拔草的活,记工本上就画了一束草,后边再记上四。
    每个月的月末,记工本上会被划上一道红杠,红杠下面是孙会计核对后总工值,这样年底结算时,只需要把十二个月的工值相加即可。
    秀春脑子如浆糊,前前后后没看懂,像是看出了她不会算,排在她前头的同族大伯把她记工本拿去了,边算边道,“春儿,你的底分是四分,干一天活就得四分工,十个分工就是一个工,比如你三月份这个月,挣了六十分工,核算起来就是六个工,二六一十二,三月份就能挣一块二毛钱。”
    “下面的你挨个累计核算就成。”
    秀春的听得咋舌,她一个月才能挣一块二毛钱,买三个鸡蛋糕就一块二毛钱了!
    回想抢购那两天她买东西就花了将近五块钱,实在是肉疼,顶她干几个月的活了!
    长长的队排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轮到秀春,瞧了一眼秀春,孙有银张张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话咽进肚子里,闷头核对工值。
    他想跟秀春说,快过年了,除夕和你奶来我家过,可转念一想,他婆娘警告的话还在耳边,只得咽了下去,核对完工值之后,孙有银还是没忍住,道,“春儿,你三婶喊你奶去过年了吗?要是没有,今年来我家过。”
    秀春知道,这具身体逢年过节都会跟着钱寡妇轮流去两个儿子家吃饭,当初秀春老子刚去世,孙有粮为了得到顶替秀春老子去炼钢厂做工的机会,拍胸脯保证以后秀春就是他闺女,秀春的吃喝拉撒都他包了…
    漂亮话讲的太满,一年都没过,秀春就被她三婶撵了出来,由最初的跟着三叔过,到后来轮流跟着大伯、三叔过,发展到最后,秀春领她奶奶自己过。
    这具身体的大伯、三叔,别的本事没有,漂亮话讲的倒是挺好。
    秀春皮笑肉不笑,“没人来喊我跟奶去过年呀。”
    孙有银顿时气得拍桌子,骂道,“有粮太不像话了!当初说好一年我喊,下一年他喊,凭啥我都喊过了,他还不喊!”
    意识到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不平衡,他自己吃亏了一年,也得让他兄弟跟着吃亏。
    “咳咳…”
    孙有银看了一眼秀春,料定她听不懂自己话里的意思,才挺直了背,把秀春的记工本递给孙会计。
    孙会计噼里啪啦一阵核算,最后报钱道,“十块两毛五。”
    秀春难掩失望的啊了一声,排在她前面的族叔可是领了七十五块八毛四呢,而且她看了族叔的记工本,上面记录的天数跟她的相差也不大啊,只要生产队出工,这具身体几乎一天不落,天天去队里干活挣工值,怎么就挣这么少点。
    心里不服气,秀春就把话问了出来。
    孙会计端着搪瓷缸喝了口茶,忍不住笑了,道,“你叔之所以拿的钱多,是因为他底分高,人家十分的底分,你只有四分底分,就你这豆芽菜小身板,给你四分底分都是看在你大伯的面子上啦,也是照顾你的特殊情况,不然,最多两分底分!”
    秀春道,“双喜叔,你们拿啥来评底分的。”
    孙会计上下打量了秀春一眼,指指生产队门口的大石磙,“就凭那个,一个汉子就能把石磙推动,换成是你啊,十个加起来也够呛。”
    敢小瞧她!
    秀春把自己的记工本拍在了桌子上,道,“如果我把它推动了,明年就给我按十分的底分记工!”
    孙会计嗤笑了一声,扭头对孙有银道,“指导员,你这侄女,还挺气性啊。”
    这话任谁都能听出来不是夸赞,孙有银皱眉,斥责,“胡闹!领了钱赶紧去粮仓排队领粮去!”
    秀春不理会孙有银,挽起袖子直接朝大石磙走去,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自己底分给改了,否则明年干一年活,还挣十多块,都不够她花的!
    
    第5章 鬼主意
    
    生产队有两个大石磙,圆柱状,长约一米,直径约半米,无论是麦子、谷子或大豆脱壳,还是碾窑顶、碾苇篾子,都离不开这两家伙,实在是有年头了,表面被打磨的隐隐泛青白光。
    两个大石磙就挨在一块,队里的庄稼汉要把其中一个推开,让秀春推动一个就够。
    秀春抬手道,“不用,两个我一块推。”
    秀春干这事的时候,不是没考虑过队里的族叔伯们以后会拿看怪物的眼神看她,可她本就天生神力,不可能一辈子藏着掖着,早晚会给人发现,既然如此,还不抵趁着年纪小,早点让他们知道,至于惊讶不惊讶,那她可不管,秀春现在满脑子都是十分的底分,还有来年七八十块的收入。
    众人一听秀春这个豆芽菜口出狂言,纷纷或蹲或坐,就等着看好戏,一口气推两个,队里力气最大的王大壮也没那个本事!
    两个大石磙抵一口千斤鼎,既然秀春能单手举鼎,推两个大石磙自然不在话下,几乎没费多大力气就把两个石磙推到了孙会计脚边。
    秀春拍拍手上的灰,“双喜叔,快给我记工本上改十分的底分!”
    孙会计惊得半响说不出话,咽咽唾沫,赶紧在秀春的记工本上拿红笔写上明年日期,紧挨着日期下面就是大而醒目的十。
    这会儿孙有银更是反应不过来,实在难以相信刚才那个推石磙的举动是他侄女干的。
    秀春才不管叔伯们讶异的眼神,喜滋滋的拿着十块两毛五,还有改了底分的记工本去粮仓领粮食。
    “指导员,你这侄女力气可真大!”
    “瘦得跟豆芽菜似的,瞧不出来啊!”
    “指导员,是不是你把家里啥好东西都给她吃了?”
    “那必然是了,春儿可是指导员亲侄女,打小没了老子娘,指导员不对她好,谁对她好?!”
    言论越来越朝吹捧的方向发展,大坟前生产队的政治指导员孙有银同志,在这片赞许声中,不觉挺直了背,收了下巴,面上极力维持严肃之色,仿佛他真的是个无私不阿的农村政治家。
    生产队的粮仓在后面,粮仓门口已经排了老长的队伍,旱地队长王满武、水田队长王满文,一个负责将粮食过磅,一个负责登记。
    排了好一会儿,才轮到秀春。
    过磅的是王满文,笑眯眯的提醒秀春,“春儿,把你补助本一块给你满武叔,口粮分你成人的量。”
    听王满文话里的意思,小孩和大人分到的口粮还不一样呐。
    秀春依言把补助本给王满武,王满武在六二年后面的栏里咔咔盖了一个戳,大声对王满文道,“大哥,三百斤的口粮,六成大白豪,四成地瓜干,两斤棉花,两斤大豆,一斤花生。”
    “好嘞!”
    王满文手持铁锨,往磅上先铲大白豪,大白豪储藏的很好,粒粒泛金黄,没有一点虫蛀的迹象,美中不足的是,里边泥土蛋子掺太多,压磅!
    足足一百八十斤大白豪,秀春赶忙拿破口袋来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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