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救命:王妃太彪悍-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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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
必须有事。
百里连城垂下眸子,脸色更红了些:“我头晕。”
“那你先放开我,去喝点凉茶啥的,或者让他们送解酒汤……啊!”
男女天生的体型差距,百里连城其实啥也不用做,就只是把全身大半的力道靠在她身上,沐七夕就忍不住步步后退。
直到——
噗通——
掉进温泉。
“夕,我走不动了,你扶我。”
嘴里说着扶他,可这货完全赖在她身上不起来,大手还不安分地扯着她的喜服,企图把朦胧变成清晰。
“喂,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唔。”
酒不醉人人自醉,夕,我早就为你醉了。
醉在你的一颦一笑里,此生再也醒不过来。
“百里……嗯……”
该死的,是温泉的问题,还是他喝了酒的关系?
为什么这么烫?
沐七夕只感觉自己像要被融化般,连脑袋都不清醒了。
“夕”
她迷糊的模样更加可爱,百里连城心尖微颤,沉醉,不要归路。
喜房内,人影成双,缠绵火热。
喜房外,亦是一片忙碌,热闹非凡。
葫芦七兄弟醉倒后,便再也没有人敢去打扰王爷王妃的洞房,大家欢呼喜庆,开怀畅饮,比自己娶亲还高兴。
鸩王府,或许就快有小主子啦!
府外,天一让人摆了流水席,只要来送祝福的百姓都可以随意吃喝,通宵达旦,普天同庆。
直到百里业深夜回宫时,京城里的红地毯还没撤,偶尔还有一两颗被捡漏的丹药落在地上。
百姓们家家灯火通明,欢欣鼓舞,比皇上大婚,大赦天下更开心。
这种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真诚的祝福。
放眼全大陆,恐怕也只有兰界国的鸩王,才能有这么高的威望,人心所向。
可是他的威望越高,百里业就越阴郁。
他知道百里连城是真的无心皇位,这让他稍稍安心,但是鸩王府的势力真的太大了,超出他的掌控。
床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没有哪个皇帝会喜欢自己的臣子无法无天,横行无忌。
更何况,百里连城的身世始终是一个极不安定的因素,若有朝一日被捅破,后果他难以想象。
现在,百里连城的命数已经改变,再想被动地等他毒发死亡是不可能了;
因着沐七夕的关系,鸩王府和司空家缔结同盟,势力更加壮大;
只要沐七夕活着,这个同盟关系就牢不可破,他就永远没有机会除掉百里连城这个心头大患。
百里业盘算来盘算去,还是觉得症结在沐七夕身上。
这个女人,不能留。
眼角瞟到伺候在侧的乐安,百里业的心里有了些计较。
有计较的可不止他一个,今晚,多少人彻夜难眠,熬红了眼睛,熬掉了头发,不知熬出了多少的阴谋诡计。
沐圣恩站在房间窗前,看着天空的明月,仿佛那月亮变成了镜子,映照出白天时鸩王抱着沐七夕稳步前行的画面。
哗啦啦——
砸碎第一百个瓷杯,他心里的郁结却丝毫没有缓解,反而越结越紧。
想他堂堂左相,何等风光,今日竟沦落到无家可归,暂居篱下的地步!
想想老丈人兵部尚书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沐圣恩气得差点又摔碎第一百零一个茶杯。
“老爷,夫人传过话来,说让你节约点,别不把别人家的东西当回事。”
下人在窗外禀报,报完就走,根本不留下来受气。
房间里,沐圣恩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毫不犹豫地砸碎手里的茶杯,面色铁青,咬牙切齿。
好你个刘氏,平时小意奉承,口口声声说不离不弃,现在我落难了,你就是这样落井下石?
哼,风水轮流转,你就那么肯定我沐圣恩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何况我现在官职尤在,我还没真的落魄呢!
等我重振左相府声威,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休了,休了,休了!
“呵呵,些许小事,沐左相何必动怒?让我来帮你一把如何?”
第353章舍子套狼
忽地,房间里响起一声不阴不阳的声音,吓了沐圣恩一大跳:“谁?”
“呵呵,左相莫慌,是咱家,乐安。”
乐安从角落里走出来,不同于往日的微微弯腰,而是一身黑衣,站得笔直,看着更年轻了几岁,精神抖擞。
见了沐圣恩,也没像平时一样弯腰施礼,而仅仅是点了点头:“左相,刚才的提议如何,让咱家帮你一把。”
“乐安公公?”
沐圣恩惊呼一声,连忙压低声音,关掉窗户走过来:“公公怎么出宫来了?”
乐安的脸上仍旧带着和煦的微笑,温和地道:“咱家奉皇上之命出宫办事,专为寻左相而来。”
一听是皇上的旨意,沐圣恩心中一跳,声音压得更低,伸手虚引,和乐安走得离窗户更远了些:“敢问公公,皇上有何旨意?”
“呵呵。”
乐安先没有说话,绕过房中的碎瓷片走到桌边坐下:“其实皇上并没有指定是左相,只是咱家寻思着,左相更合适些。”
“而且朝中的势力,咱家和左相府的关系比较亲厚些,有好差事自然就先想到了左相。”
“多谢公公。”
沐圣恩为官多年,自然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明白事理地掏出两锭金子递过去:“公公,真是好差事?”
乐安也不客气,把金子拿在手里掂了掂,收入袖中,一边笑道:“当然是好差事。”
“办好了这件事,皇上必定龙心大悦,到时候别说一座左相府,恐怕就连右相那个位置,也是你的了。”
古时以右为尊,沐圣恩在左相这个位置上呆了多年,最大的心愿就是顶掉右相,取而代之。
那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是真正的显赫到极点。
可惜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找到好机会,原以为此生就要留下这个遗憾了,现在听乐安这么一说,立即心动。
退后一步,沐圣恩抱拳,深深鞠躬:“多谢公公提携,如若果真如此,公公大恩,必此生不忘。”
“呵呵,好,左相果真是明白人,咱家总算是没看错人。”
乐安倾身将他扶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坐下,伏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沐圣恩脸色微变,再没了刚才的欢欣,而是陇上了一层慎重,揪着胡子很是犹豫:“这……不大好办呐。”
“呵呵,若是好办,皇上还用得着下密令么?”
乐安事不关己地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悠闲地喝着:“越不好办的事,报酬越高,左相你懂的吧?”
沐圣恩深思地看着他,揪着胡子在房间里转了两圈。
乐安也不催他,兀自慢慢地喝着茶,悠闲自在。
考虑半响,沐圣恩还是拿不定主意,又转回桌边坐下:“公公,可否提点一二?”
说着,又塞了两锭金子过去。
乐安收了礼,这才笑道:“左相大人难道没听说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孩子?”
能坐稳左相位置,沐圣恩显然不是笨蛋,只稍稍一提点,他立即就明白了。
这个主意他刚才就想到了,只是:“但那孽女已被我逐出家门,左相府也已经损毁,她整天躲在鸩王府里,我也无可奈何。”
“而且,她身上有木灵珠和火灵珠,很是邪门,不好对付。”
乐安又是呵呵地笑了两声,摇摇手指:“不不,咱家说的不是鸩王妃。”
“目下,鸩王新婚,必定宠她上天,而你前几日又已经打草惊蛇,鸩王对你必有防范,你想动手当然不易。”
“那公公的意思?”
沐圣恩凑得更近,盯着他温和却又诡异的笑脸,心里在急速思考。
不是沐七夕,那是沐潇雨?
沐圣恩摇了摇头,沐潇雨那个蠢货,看到鸩王带着队伍去娶亲,还不知退避,反而上前吵闹,被鸩王打晕,现在下落不明。
要指望她,还不如指望一头猪。
那如果不是沐潇雨,难道是……
沐圣恩猛地睁大眼睛,见乐安缓缓点头,不自禁地倒退一步,又一步,缓缓摇头:“不,公公……”
他子嗣稀少,总共就三个孩子。
其中,沐七夕不是他亲生的,这个白梦茹自以为的秘密,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没说而已。
现在,沐潇雨也已经废了,不再顶用。
唯一剩下的就是沐文轩,那是他唯一的儿子,将来左相府还要靠他继承呢。
要是没了继承人,他即使争到右相又如何呢?
这不行,绝对不行。
“左相大人别慌呀,咱家知道大少爷对你的重要性,也没打算出那种缺德的主意。”
听乐安这么说,沐圣恩才定下神来,擦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躬身下拜:“请公公指点,公公大恩,来日必当厚报。”
乐安笑了笑,眼底蹿过一丝阴光,快得没让沐圣恩发现。
“今日鸩王大婚,这个左相你知道吧?”
等沐圣恩点头,乐安才又继续往下说:“鸩王狂妄,连皇上都没请去主持,百官更是没有宴请,甚至没放任何一个人进府,但是。”
乐安更加放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大少爷却被带进去了,左相大人,你知道这意味着啥吗?”
沐圣恩大大地吃了一惊,下意识反问:“意味着啥?”
三天前左相府被毁,他忙得焦头烂额,今天又收到沐潇雨被鸩王打晕,下落不明的消息,更是心力交瘁。
至于鸩王和沐七夕的拜堂,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不想去关注。
所以还不知道沐文轩也在拜堂现场的消息。
乐安诡异地笑笑:“意味着,鸩王将他纳入了羽翼,当成了自己人,如果左相大人能说服他动手……”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如果沐文轩肯配合动手,他们再里应外合,或许真的有机会。
这个道理沐圣恩懂,可是他不敢拿宝贝儿子的命去冒险:“文轩从小就去了棋云山,和沐七夕根本没有交集,鸩王怎么会信任他呢?”
“公公,这其中该不会有诈?”
说实话,他也是被鸩王吓怕了。
算计了好几次,每次都被反算计,倒头来最惨的还是自己,他都已经开始疑神疑鬼了。
第354章仇深似海
乐安的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但他隐藏得很好,没被沐圣恩发现。
笑着道:“咱家听说,是因为大少爷把带下山的火灵珠送给了沐七夕,而且大少爷始终是个孩子,谁会对一个孩子那么防备呢?”
沐圣恩的脸色变了几变。
这个传言他也听说了,却始终有些不敢相信,正想着等比完赛好好问问沐文轩,却没想到又发生了这一系列的麻烦事。
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沐文轩会把火灵珠那种宝贝送给沐七夕呢?
而且事先甚至没跟他这个做父亲的商量一声。
早知道他要送人,也应该直接送给皇上,或者偷偷送给五王爷啊,送给沐七夕有何用?
直到现在,沐圣恩还是没打消想巴结五王爷的心思。
却又有些丧气,沐潇雨废了,不能嫁给五王爷,他将来就做不成国丈了。
真真可惜。
乐安观察着他的神色,呵呵笑道:“咱家倒是认为,大少爷极其聪明,他应该是冲着鸩王那棵大树去的吧?”
“现在看来,还真被他赌对了,有鸩王的维护,他以后的路会好走得多。”
沐圣恩定定地看着乐安,却只见他满脸笑意,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暗讽刺。
现在众所周知,他和沐七夕不合,当然和鸩王也不合。
可他的儿子却去巴结鸩王,这不就是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是对他的最大讽刺么?
更何况,皇上还有那样的意思。
乐安呵呵笑着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沐圣恩的肩膀:“左相大人好好合计合计,咱家先回宫了,最迟三天,咱家等左相大人的消息。”
看沐圣恩愣愣地点头,乐安心里冷哼,又再多说了一句:“左相大人想清楚了,这可是一步登天的最好机会,错过不会再有。”
走到窗边,他又状似自言自语地感慨:“自来富贵险中求哇。”
沐圣恩身躯微震,猛地转过身来时,乐安已经不见了。
乐安从沐圣恩的房间里出来,轻巧地翻上屋顶,熟门熟路地避开兵部尚书府的侍卫暗卫,曲折前进。
行到一处僻静的小院,居高临下地看着院中杂草丛生,乐安心头感慨,摇头叹息。
曾记得年少时,他和梅儿最喜欢来这里玩耍。
那时候这里还没有荒废,院中种满各色鲜花,梅儿总喜欢摘下来编成花环,却又不喜欢戴,每次都追着他,要他戴。
而他那时候比较调皮,总是故意抓些小虫子吓唬她。
每每把她吓哭,又心疼地回去哄她。
他还记得有一次,梅儿被他吓哭,摔了一跤,划破了膝盖,他被家丁们抓起来交给兵部尚书,被罚吊在树上鞭打。
梅儿听说后,不顾腿伤,一瘸一拐地跑来,小小的身子抱住他,固执地说他是她的人,任何人不得欺负。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认定,梅儿是他要保护一辈子的女人。
回想那时候,天真无邪,两小无猜,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后来随着梅儿长大,他们便不能再毫无顾忌地呆在一起,甚至不能经常见面。
但他们在暗中一起有联系,夜深人静时,就会偷偷地跑到这里来见面。
梅儿十四岁那年,他第一次吻了她,至今他也还记得她清纯如花苞般的羞涩,那时,他们互许终生,发愿要长相厮守。
他们一直在为这个心愿各自努力着,憧憬着,期盼着。
可到了梅儿十五岁及笄后,沐圣恩忽然来登门求亲,他的梅儿,被逼着上了花轿。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