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绝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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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必是没有亲力亲为过,大学士家的公子,哪用自己动手,下人们都做好了。
角落里有一个小炉子,旁边堆放着米菜,她轻挽一下衣袖,便动起手来,等她将米菜洗好正准备动手时,才发现不会点火。
蒋伯昌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可那书半天一页也没有翻过,眼神不停地偷瞄着她,她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会生火吗?”
“会的。”
他将书放下,从炉子的后面拿出火镰和火石,两下相击,便将干燥的枯松针引着,她看得目瞪口呆,这样的点火方式,她哪里会用。
火升起来,不一会儿,炉子便旺了,幸好柴火较干,烟不算大,她将水米放进砂锅去煮,等快煮好了,再放切好的腊肉及调好味儿的青菜,算是简易版的砂锅饭。
米香和肉香很快充盈在屋内,肚子“咕咕”的叫声响起,蒋伯昌的脸红如虾子般,她低头偷笑,他望过去,正好看见白如凝脂般的脖子,腹中越来的饿了。
做好后,南珊见日头正中,也不敢再停留,连忙告辞,快到寺门口隐约听见祖母的呼唤,她连忙快步跑进去,卢氏见她跑得满头的大汗,不由心疼道,“珊姐儿是不是觉得无趣,在寺外看风景去了,看这一头的汗。”
南珊任由祖母替她擦拭,娇娇地回道,“祖母,我也爱听佛经,可寺外的景致也美,故而多看了两眼。”
卢氏望着她水润红透的脸蛋儿,轻点一下光洁的脑门,“你呀?祖母怕将你闷坏了,可下次再去寺外,记得带上青嬷嬷,要不然,你一个姑娘家的,会让祖母担心。”
“好,听祖母的。”
她脆声地应着,想着树林中有猛兽,下次还是不要再去吧。
第11章 又梦
想法是好的,可在半夜又一次被饿醒后,闻着似有若无的肉香味儿,她翻身坐起,双眼望着银月当空的窗外,终是馋虫战胜理智,双腿不听使唤地往寺外走去。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烤兔子,火堆旁边,不出意料地当然还是那个让人惊叹的绝色男子。
不同的是,男子的脚边卧着一只斑斓大虎。
南珊想着那天树林里见的一抹身影,恐怕就是眼前的这家伙,大虎的眼睛本是眯着的,听见生人的脚步声,撩下眼皮看她一眼,又闭上养神,温顺得如大猫般。
夜凉如水,静谧得连叶片摆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咕咕”
南珊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她尴尬一笑,胖手抚上腹部,男子修长的手将兔子从架子上拿下来,撕下半边,递给她。
那老虎“刷”一下睁开眼,铜铃般地瞪着她,嘴里“呜呜”叫唤。
男子的另一只大手摸下它的脑袋,“等下再给你烤一只。”
清越的声音带着丝丝暗沉,如山谷的泉水一样流进人的心田,凉丝丝的如吃过冰碗般舒爽。
斑斓大虎似是听懂般地看她一下,然后转过头去瞧另一半兔肉,男子将肉放在它的面前,它一口叼起来,眼神示威般地看着南珊。
她手举着兔肉,呆呆地站着,原来这是老虎的食物,她这算不算是虎口夺食!
一人一虎嚼肉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男子的双眼低垂着,看不见脸上的表情,如玉的大手梳理着老虎的毛发,舒服得那畜生眼眯成缝儿,时不时地用余光偷瞄着她。
她心下一哂,这老虎莫不真是精怪,那眼中分明是炫耀般的挑衅,似乎在向她显摆独得主子的青睐。
口中烤肉的香味是这么的真实,她疑惑地抬头看着天下的皎月,又看下对面的男子,心道,这梦竟是越发逼真,要不是那天白日里连珠丝马迹都找不到,她根本就不会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吃完肉,她小心地靠近那人虎,讨好般地轻声问道,“谢谢公子的兔肉,小女子冒昧打扰,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男子的眼睑抬起,把她看个大红脸,这男人,长得这般好看做什么?害得她这颗大龄剩女的心又开始蠢蠢萌动。
“凌”
林?
“林公子,你好。”
她傻傻地一笑,心里带着窃窃的喜悦,原来美公子姓林。
男子回答完后眼皮儿又垂下,长长的睫毛被月光照得投下扇形的阴影,美好得不似真人,她挪过去,蹲在老虎的身边。
大虎将身边的位置移了移,示意她坐过来,她心下一喜,毕竟是同吃过一只兔子,这家伙把她当成自己人,情份马上就显出来。
男子的眼神似是探究地看着身边的虎儿,再看着自然地伸出手摸着虎毛的女子,女子身上的淡香丝丝入鼻,他却没有半点的反感。
狭长的眼神里幽色更甚,这姑娘可是有生以来头一个可以靠近的女子。
南珊可不知这些事情,她一心想着这不过是场梦,梦里可以无所顾忌,不用讲什么男女大防,也不用去想俗世中的条律规矩。
老虎被她肉乎乎的小手摸得很是舒服,眯着眼儿享受着,夜色正浓,万物沉睡,微风徐徐,带着隐蔽的惬意,仿若偷来的时光。
她清下嗓子,“公子,你是神仙还是狐仙?”
神仙?狐仙?
见男子似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娇憨一笑,“我猜公子是狐仙吧,只有狐仙才有这样的相貌,神仙很多都长得不太好看,像什么土地公啊,钟馗什么的。”
土地公?钟馗?
是何许人也?
男子好看得眉头蹙一下,他竟是从未听过,这女子口中怎么全是如此奇怪的词?他的手微颤着,眼中流光一闪,静静地看着她喜庆的胖脸。
大虎身上暖暖的,南珊贴紧它,看着男人好看的侧颜,慢慢地挨着甜睡过去。
等她醒来后,见自己正躺在寺内的木塌上,她仔细地嗅着,空气中似乎有老虎的膻气,接着自嘲一笑,做梦都做出幻觉来了,这个毛病可要不得。
青嬷嬷的慈爱的声音响起,“三小姐,昨儿个夜里睡得好吗?”
她晃下脑袋,穿鞋下地,娇憨地朝青嬷嬷一笑,“睡得自然好的。”
又梦到美男,还吃到肉,当然是一晚好觉。
卢氏正坐在桌子旁边,手中拿着经书,淡笑一下,“也亏得珊姐儿好性子,若不然哪个姑娘家在寺中静得下心来,陪我这老婆子吃斋念佛。”
“祖母,你可不是老婆子,再说珊儿觉得这里挺好的,清静又自在。”
“珊儿喜欢就好,脱离尘世,没有俗事烦心,倒也自在。”
南珊笑笑,就着清粥小菜,用了一碗,跟着祖母又去上晨课,寺中的经堂中,空尘方丈的嘴角似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含笑地看着她。
她也冲他一笑,盘坐在祖母的身边,诵经的声音响起,南珊的心愈发安定下来,自从幼年时第一次在祖母那里听到这种声音,她就深深地爱上这种嗡哞的声音。
这声音能抚慰她在异世中的不安和惶恐,让她慢慢地沉下心来,彻底融入这个世间。
三日后,祖孙俩人又乘着马车回府,琅儿早早地站在自家院门口等着她,见她一露面,立马冲过来,一头扎进她的怀中。
“姐姐,琅儿可想你了。”
南珊一把将他抱起来,亲亲他嫩嫩的圆脸,“是吗?可姐姐怎么看琅儿又长好些肉,胖了不少,看不出来哪里有想我这个姐姐?”
南琅鼓起小脸,掰着指头认真地说道,“我吃饭时,看见姐姐爱吃的菜,就想着姐姐不在,我可要替你吃多些,一吃点心时,想着姐姐爱吃,也会替你多吃些。”
“哈哈,你就是这样想姐姐的?”
小人儿一脸认真地点头,拍拍自己的小肚皮,“嗯,看我身上的肉肉,都是想姐姐想的。”
她见琅儿说得极其慎重的样子,笑得将他抱得更紧,琅儿却跟个肉虫子似的扭着身子,“姐姐,放我下来,被人看见会笑话琅儿的。”
“谁敢笑话你,姐姐抱弟弟,天经地义,他们是嫉妒你。”
南琅歪起脑袋,思索着姐姐的话,哼!
三哥南琨必是嫉妒他有姐姐抱,上次见过一回,居然嘲笑他,肯定是自己没有人抱,心里面不舒服。
这样想着,也不扭了,如藕节般的双臂紧紧地环着南珊的脖子,姐弟俩往父母的屋子走去,一路上琅儿就不下来,把她累得够呛,丁氏早就含笑在门口等着。
拉着女儿的手,上下打量,“我们珊姐儿似是瘦了些?”
南二爷将儿子从闺女的怀中拽下来,也拉着她左看右看,眼睛眯成一条线,似是很不乐意的样子,山中到底清苦,女儿都瘦成这样。
“瘦些好,珊儿瘦下来眼睛都大不少。”
丁氏将她揽过去,母女俩先进屋内,长桌上,早就摆好饭菜,南珊深吸一口气,肉香儿扑满鼻,口水都快流下来。
“快吃吧。”
南二爷父子俩也坐过来,一家四口用起饭来,南珊儿见父亲不停地往她的碗里夹菜,连忙制止,“谢谢爹,太多吃不完。”
说完口中塞进一块油红的肉块而,还没用劲咬,那汁水儿便盈满齿间,烂而不腻,美味无比,
她幸福地眯下眼,看得丁氏直发笑。
“看你这馋样儿,吃几日素馋坏了吧。”
南珊鼓着油汪汪的小嘴儿,朝丁氏一笑,留香从外面进来小声地在丁氏耳边低语几句,丁氏立马脸色一变。
第12章 选秀
丁氏主仆俩往内室走去,南珊心中好奇,娘平日里大小事情都不避着自己,这次是什么事情竟然要去一边说。
她心里疑惑着,等吃过饭就往西南角的院子走去,钟蔻珠正是住在那里。
见到她,钟蔻珠很是开心,赶紧迎上来,拉着她的手道,“三表妹,你几日不在府中,我可想坏了。”
“我也想表姐呢。”南珊说着,将在寺中求的平安符送给她,“这符是我在寺中求来的,听说很是灵验,最是能保人太平,希望表姐不要嫌弃。”
钟蔻珠欢喜地接过,小心地叠放在袖中,寒光寺的平安符灵验,尤其是方丈亲手写的符咒,更是一符难求,这样的礼物,最是合乎心意。
她笑着道,“怎么会嫌弃呢?欢喜还来不及。”
说着将南珊拉到一边,南珊见着她的眼色,便知有话要说。
“三表妹,你知道这几日京中发生什么事?”
“什么事?”
南珊糊涂着,她才刚回来,还摸不着头脑,刚才娘的举动不寻常,神神秘秘跟留香在房里叽叽咕咕,此事肯定不会是小事。
钟蔻珠看她一眼,叹口气道,“宫中有旨意下来。”
“什么旨?”
钟蔻珠凑到她耳边,颇神秘地说道,“官家女子进宫选妃。”
选妃?
南珊的脑子有几下呆愣,是了,她年幼时就有过几次采选,算起来,陛下已有好几年没有选秀,今年怕是要大选。
钟蔻珠又道,“此次选秀看来意在为皇子择妃,与以往不一样,不要民间女子,凡四品以上的人家,无论嫡女庶女,年岁在十四到十八之间,皆可参加采选,都要将名字报上户部。”
只有官家女子,那么必定主要是为皇子们选妃,若主要是皇帝自己留用,则不光是官家,还会有民间的女子参选,且也不会将门槛定在四品以上。
至于嫡庶皆可,是因为皇子们不仅要选正妃,还有侧妃,如夫人等,庶女自然是也在范围之内。
德勇侯虽无甚实权,可论品阶却是正一品,按旨意来说,今年她正好十五,也在应选之例,且府中四女都在范围内。
钟蔻珠的神色有些黯淡下来,皇子选妃没她什么事,她虽是侯府外孙女,可她的父亲在世时只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同知,她不在范围之间内。
母亲因着这事,又在大舅舅那里哭诉,可圣旨又不是大舅舅能做主的,不过是想多博些同情,得个大舅舅替她操心亲事的准话罢了。
想到这,她悠悠地叹口气,亲事,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替她谋算,希望自己能嫁入高门,以后安享富贵。
南珊见她的神精郁郁,也默然不语,姑母的性子她是清楚的,最是势利,一心想替表姐谋个好姻缘,想来最近没少念叨吧。
人人都有烦心事,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钟蔻珠看着表妹圆乎乎的脸,带着似不知事的娇憨,将头凑近,开口提醒道,“三表妹,你进宫后,无论如何可得避开那个三皇子。”
三皇子?
那个传闻中性子怪异的皇子?
南珊点下头,然后又摇下头,“谢表姐提醒,可我进宫不过是去凑个数,什么三皇子四皇子,也不太会看上我啊,怕是我腆着脸贴上去,别人还嫌我长得寒碜。”
钟蔻珠被她逗得笑起来,想下也是,皇子们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见过,三表妹的长相,哪可能入那些龙子凤孙的眼。
前两日,京中有流言,皇后念三皇子快要娶妃,还不通男女之事,特赐下两个花容月貌的引事宫女。
哪成想着,当天夜里这两个引事宫女就被三皇子府的侍卫从屋子里拖出来,直接拉到皇后的承德宫门口,两人几乎是衣不蔽体,那白花花的嫩肉惹得过路的人都流口水。
皇后气得当场就晕过去,出乎人意料的是,陛下听闻此事居然仰头大笑,满口夸赞三皇子似其皇祖父,有先帝之风。
这下,京中的风向更是云深雾罩,众臣们在心中直犯嘀咕,一直不打眼的三皇子能得陛下如此高的评价,莫非也是万岁心中的储君之选?于是大臣们各自在心中又谋算开。
可三皇子如此作为,却是让京中一众贵女们心里发颤,对待女子如此无情,花容月貌般的姑娘在面前宽衣解带都能拖出去,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怕不是有隐疾,或是断袖吧?
这样的男子,谁嫁过去,都是个活寡妇的命,纵然是皇子又如何,她们避之唯恐不及。
南珊感谢表姐的善意提醒,正与她说着寺中的见闻,屋内走出一位妇人,身形削瘦,脸也显长,肤色虽白却无什么血色,一脸的苦样,正是她的姑母南氏。
“珊儿见过姑母。”
南氏见是她,脸色淡淡的,“珊姐儿来了啊?”
接着又对着钟蔻珠严厉道,“功课都做完了吗?那首七言绝句作得怎么样了?”
钟蔻珠有些歉意地冲南珊一笑,无奈地回南氏,“功课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