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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给反派当妹妹-第50部分

小说: 给反派当妹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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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司农随口道:“是吗?大约还是外人夸大的居多吧,我当初儿时随母去11过,之后便再也没去了,不过我倒是知道前几年山里起了山火,一把0火把那里的好景烧了个精光,现在去也无甚可看的了。”
    这下连华鑫也皱起眉头了,白司农答得毫无纰漏,不是提早做过准备,便是真的无辜,谢怀源和华鑫的身份都是秘事,白司农定然不会知晓,难道尼桑猜错了,这人是真无辜?念及此处,华鑫不由得抬头看了谢怀源一眼。
    这一眼落在白夫人的眼中,让她目光闪了闪,掩口一笑,问道:“说起来,我观华少爷和华小姐举止不俗,一举一动颇具风仪,当真是人中龙凤,倒不像是普通商人家的孩子,倒像是哪个权贵豪门里培养出的子女呢。”
    华鑫心中一跳,连忙接口道:“哪里哪里,夫人谬赞了,不过是小时候家父管得严些,举止这才勉强上的了台面,不至于被人笑话罢了。”
    白夫人轻笑了一声,把头转向谢怀源:“是吗?我看华少爷举止从容,见识广博,容仪品貌皆是上上之选,倒真像是哪个大家公子呢?”
    谢怀源淡淡道:“过奖了,只不过经常随家父天南海北地跑商,这才见得多了些。”
    白司农本来看谢怀源的脸色已有和缓,但见白夫人又直言不讳地赞他,脸色一黑。白夫人轻轻拈了筷子,又要开口,转头看见白司农面色不善,安抚地冲他一笑,这才闭上了嘴。
    白司农对着她脸色温和,一转头见了谢怀源却颇为不善,端起酒杯一口饮尽,冷哼道:“听说华公子是经商的?不知华公子做的是什么买卖?”
    谢怀源淡淡道:“在沿海贩盐,偶有些西北的皮货生意。”
    白司农见他面色从容,心中更是恼怒,连连冷笑道:“商人尽是些重利轻情意之辈,其中尤以盐商为最,南盐北贩,遇到天灾*便涨价,以此牟取暴利,不顾百姓死活,且商人乃是贱籍,最是位卑不过,华公子大好前程,何必自甘下贱?”
    华鑫一听就怒了,这白司农也太过善妒了些,你老婆爱勾人关别人什么事?这就挤兑开我们尼桑了。就算是假身份,她心里也大恼,正要挤兑回去,谢怀源就在桌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华鑫立刻不吱声了。
    白司农见他没有反应,自以为在夫人面前赢了一回,心里颇为得意,转眼又是好几杯酒下肚。
    谢怀源道:“既然大人觉得商人尽是无情无义之辈,于百姓无益,于社稷无益,那敢问我朝太祖为何要设立司农一职呢?”
    白司农微微语塞,他总不能说司农不合理吧?那岂不是自打自脸?
    谢怀源看了他一眼,又道:“司农可是觉得这个政策不妥?是觉得太祖不够英明?”
    白司农彻底偃旗息鼓,他这个官可还想当呢。他心里一怒,于是又开始拿酒撒气,白夫人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很快又恢复如常。
    白司农边喝酒边连连冷笑道:“华公子好口才,连我这个正经朝廷选出来的官员都比不过你,不知道的,还道是是我有求于你呢!”
    嘴上说不过就抬出官位压人,幸好两人不是真的有求于他,虽然如此华鑫心里对这人的印象值还是已经达到负值,因此略带嫌恶地看了他一眼。
    谢怀源不答话,只是又饮了一杯酒,白司农更为郁闷,还没见过求人的态度这般傲气的,但他们到底是大力她爹举荐来的人,同僚的面子不好不给,白司农只好忍气又喝了一杯,又带了点醉意的拂袖而去。
    白夫人也跟着起身,笑着看了二人一眼:“华公子好大的气性,我可没见过哪个经商的商人家敢跟朝廷官员这般说话呢。”说着又轻轻掩了掩丹唇。
    华鑫叫谢怀源毫无反应,便解释道:“夫人见谅则个,我哥哥他在西北与蛮人常打交道,因此脾气也不大好,冒犯了白司农,还望恕罪。”
    白夫人看了她一眼:“我看你这哥哥倒是稳当得很,半点不急,怎么反倒是你这小丫头开始急了呢?真是兄妹情深啊……”她最后拖长了音道:“若是不知道的人,只怕还以为两位是一对儿呢。”说着便一脸从容地翩然而去。
    华鑫站在原地,满面骇然。
    她回去的一路上都心神不宁,直到被人从后面轻轻拥住,她一惊,连忙挣扎开来。
    谢怀源见她心神不宁,满面焦虑之色,轻轻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华鑫迟疑了一下,退来几步,拉远了两人距离,这才道:“今日她的话…你也是听到了。”
    谢怀源见她突然疏远,眼神微冷:“那又如何?”
    华鑫道:“我们…我们平常还是休息些的好。不要,以后不要这般毫无分寸,旁若无人地亲近了。”
    谢怀源冷冷道:“你是在责怪我毫无分寸了?”他亲近都嫌太远,如今她居然觉得两人离得太近?!
    华鑫迟疑道:“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你我以后……还是在人前保持些距离的好,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谢怀源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忽然淡淡道了声“随你”,然后便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了,华鑫心知他心中着恼,又不知从何劝说,只好也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路闷着上了马车,又一路闷着回了临时别院,等到快到院子时,华鑫才小心翼翼地搭讪道:“今个在酒楼里可有吃饱?”
    谢怀源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道:“尚可。”
    这话一下子把华鑫后面要说的堵死了,她一时语塞,只能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谢怀源知道此事怨不得她,可还是忍不住心中微恼,便也不跟她多话。
    两人对视无语地坐着马车回了别院,刚一下车,就见谢怀源随行护卫中的一个急匆匆跑了过来,华鑫认得那就是暗暗跟踪董三娘二人中的一个,心里正奇怪,就见那护卫单膝跪地禀报道:“大人,您让做的事我有眉目了。”
    谢怀源还未开口,另一边一个家人又急匆匆地跑来,连声道:“少爷,有个叫陈练的人给你投了帖子,邀您去他府上。”

  ☆、74|85

华鑫听得愕然,谢怀源又没有到过西北,怎么在西北还有朋友?谢怀源微微皱眉道:“我并不认得此人。”门房挠了挠头道:“我看来的人言辞恳切,还以为那陈练是少爷的旧友,没想到少爷竟也不认识,那我去回了他?”站在一旁那原本跟踪董三娘之人猛地抬起头道:“你说什么?请少爷之人叫什么名字?”门房见他突然发问,怔了片刻才回答道:“陈练。喏,你看那帖子上写的明明白白——陈练。”
    华鑫见他面色疑惑不解,便追问道:“这个陈练你认识?有何不妥?”追踪之人沉默片刻,定了定神才道:“回禀小姐,若我没打听错误,那陈练应当就是天水教的檀越护法。。。”谢怀源微微皱起眉头,华鑫却是万分紧张起来,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的明白些。”
    那人大概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没头没尾,让人摸不着头脑,便尴尬一笑道:“那日我奉小公爷的命令追踪董三娘二人,他们路上有了小姐给的银子,便一路直奔西北,等到了西北,又直接到了一个深门大户人家,我当时还在纳闷,他们为何不直接和天水教汇合呢?后来过了几日,我见两人一身狼狈地从府里出来,好似受了责罚,我心中奇怪,便四处打听了一番,原来那高门大户里居住的正是天水教的檀越护法。。。”他深吸一口气道:“那便是陈练。”
    华鑫转头看向谢怀源,一边向着院里走,一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他为什么找你?难道是咱们身份被看出来了?”
    谢怀源道:“若是咱们的身份被人知晓,他应该夹起尾巴做人,怎么会自动送上门来呢?”
    华鑫怔怔道:“那倒也是。。。可你跟他非亲非故,他突然要见你做什么?”
    谢怀源微微蹙眉,神色也有些不解,他就是再天资卓绝也想不到,自己是被人看上了,还是被一个男人给看上了,他看了正皱眉苦思的华鑫一眼,微微扬了扬嘴角,不答反问道:“你今日见了白司农,觉得如何?”
    华鑫撇嘴道:“善妒无比,其蠢如猪,还刚愎自用。”她顿了片刻,又郁闷道:“虽然我极讨厌这人,但也不得不承认,他上下没有半分破绽,只怕八成不是天水教教主,咱们又得另想法子了。”
    谢怀源淡淡笑道:“法子这不就送上门了吗?”
    华鑫茫然道:“什么送上门?”
    谢怀源轻轻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华鑫想到两人在人前要避嫌,吓得连忙退后几步,又看了看左右是否有人。谢怀源见她如此大反应,眼神疏淡了几分,慢慢开口道:“能直接找到天水教教主最好,若是找不到,那边来个釜底抽薪,先弄垮了天水教,倒是他就是不想出面,怕也由不得他了。”
    华鑫问道:“你是想从陈练那里入手?”她想了想,又郁闷道:“可人家表面上是良民,你没凭没据的,拿什么抄人家老巢?”
    谢怀源微微斜了她一眼:“没罪证,那便罗织些罪证出来,查案不易,找茬却不难。”
    华鑫拍了拍手,笑道:“那这可好了,等请出了天水教教主,你便查出他和阮梓木暗中勾结一事,咱们也可以高枕无忧了。额。。。只是陈练邀请咱们参加宴会,咱们这还去不去了?”
    谢怀源淡淡道:“自然是要去的,不去怎么罗织罪证呢?”
    两人虽决定要去,但也不打算答应的那么快让人怀疑,便犹犹豫豫地拖了好几日,陈练果然上钩,来清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第四次谢怀源才松口答应下来。华鑫倒是对陈练的目地颇为好奇,两人现在的身份都是普通行商,到底是什么值得他如此青眼有加?
    两人商议一番,决定干脆在这次宴会上闹出些事来,无事也要往出挑刺,到时候再亮出谢怀源的身份,随意给他扣上个冒犯的罪名,带兵抄了他家,天水教大半的事务都由此人处理,大半的弟子也都听此人调管,他一被抓到时候不信天水教教主不着急。
    华鑫和谢怀源最近颇有些僵持,两人坐在车上,华鑫不时偷偷看他一眼,等他目光转过来时,又把目光移开,再等他把目光移开,又偷偷摸摸地拿眼看他,如此循环往复,谢怀源也干脆把眼一直挪开,任由她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陈练的院子距离他们购置的院子并不远,马车行了一刻便到了,等到下了车,华鑫站在门口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由得啧啧称奇,北方院子本就以恢弘大气为主,而陈练这座院子足有八进八出,更是前后横跨了三条大街,看着着实让人惊叹,而且那重重飞檐镇兽交叠,看着就气派万分,华鑫瞧了一时,这才想起自己的目地,连忙凑在谢怀源耳边道:“一般的百姓家屋檐上不许用镇兽,可他们家仅仅一个角楼就用了好几十个,这是逾礼,快把这条先记下。”
    谢怀源无声地扬了扬嘴角,由仆人带着向里走去。那仆人径直将谢怀源引进了正院,正厅的院子宽阔明亮,底下铺着柔软的羊皮毯子,一侧放着多宝格,每一格安置的宝贝俱都不是凡品,另一侧放着八折山水泼墨屏风,一看便知是出自名家之手,华鑫一边打量,一边暗搓搓地找着不合规矩的地方,后来发现。。。这里就每一个摆的和规矩的,按照他这个摆法,此间主人至少得是大司马,太傅少傅一类的重臣才不算违了规矩,当然他们有没有钱置办的起另说,不过陈练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摆放,实在是匪夷所思得很。
    就在华鑫回想着夏太史教的律法,想罪名想的正开心的时候,陈练坐在上首,也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主要是看谢怀源。他上下看了几眼,越看越是舍不得移开目光,心里连连赞叹,他本来还因为谢怀源干晾了他好几天而着恼,现在立刻把那一点子恼怒跑到九霄云外了,觉得能见到如此绝色,便是等上三年五载也心甘情愿,所以一双眼睛露骨地上下不住地看着,只见这位‘华公子’宽肩窄腰长腿,身形匀称地恰到好处,玄色大袖包裹着的是线条流畅的肌肉,肤白如玉,黑发随意散在大袖上,神态淡漠,姿态优雅,七分风骨,三分风流,他越看越是喜欢,越是觉得自己这些年自诩阅美无数,实在是坐井观天,其实都白白浪费在一些土鸡瓦狗身上。
    谢怀源见他目光灼热地打量自己,忍不住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头。
    双方都没有先开口,这时一个声音从一侧传来:“啊,是你!”华鑫听这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看,正是董三娘。
    原来是陈练为了以势压人,特意董三娘和几位有名的护法来作陪,董三娘看着华鑫,面色怨毒,眼底更有一种‘终于落到我手里的快意’,华鑫今天有备而来,倒也不惧她,只是冲她笑了笑道:“原来是董娘子,许久不见,不知现在家私可够用否?陋习可改了吗?”
    董三娘面色一厉,正要开口喝骂,叫人把她拿下好好整治,就见陈练冷冷地丢了个眼色过来,他惦记上了人家哥哥,自然不愿把人家妹子怎么样,倒是关系闹得僵了,他还怎么抱得‘美人’归?董三娘虽然恼火,但畏惧于陈练,却不敢再开口了,只好愤恨地看了华鑫一眼。
    华鑫遗憾地叹了口气,她还想着董三娘一发难,他们这边也直接可以出手,然后就能功成身退了呢。谢怀源也看了董三娘一眼,不过他神色微有怔忪,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深思来。
    陈练却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跟谢怀源答话,连忙请他和华鑫入座,笑道:“三娘是我门下之人,这些天我也听说她归来时受到一位西北行商的照拂,没想到就是华公子,真是多谢了。”
    谢怀源却不举杯,只是淡淡道:“客气了。”
    这还是谢怀源头一回开口,只是三个字,就让陈练听得神魂具醉,也不管他喝没喝酒,连忙自己满饮了一大口,借着酒劲压下欲飞的魂魄。他顿了片刻,才缓缓笑道:“不瞒公子说,我乃是天水教的主事人,天水教不知公子可曾知道?”
    谢怀源仍旧惜字如金:“略有耳闻。”
    陈练见他不见丝毫惊惧震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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