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娇软情人[穿书]-第2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半睡半醒间,宿管阿姨敲门进来。
“找姜姜?”她听到白梓荨低声道。
姜姜掀开被子,虚着瞳仁,见白梓荨提着一包东西,对她说:“有人给你送来东西来。”
“谁?”
“宿管阿姨说是一个男的。”
姜姜蹙眉看着那一包东西。
“帮我扔了。”她缩回被窝。
“你不看看是什么吗?”
“不看。”姜姜翁进被子里。
白梓荨犹疑着,正要帮她扔了的时候,姜姜猝然出声:“拿给我看看。”
或许不是她想到的那个人呢。姜姜怕弄错。
把那包东西放到床上,她解开袋子。
红糖,暖袋,暖宝宝,还有一些药。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姜姜出神地看着这些东西,双眼渐至空洞, 神思逐渐飘远。
这算什么?
这样子算什么?
就因为陆辞救过她, 她就忘了他原本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说好的要割断和他之间的一切联系的,她这段时间都干了些什么。
她现在才后知后觉, 这段时间她被他虚造出来的假象蒙蔽,忘记了他的本质, 不自觉地在纵容他。
身上穿的裙子, 袋子里的东西忽然变得十分烫手。
她起身下床,换下裙子,把裙子放到装着那些东西的袋子里, 而后去楼道里的大垃圾桶扔掉。
扔掉了东西, 可是那种笼罩纠缠在身体上的重负却没办法像扔垃圾那样被扔掉。
心脏仿佛被重负挤压着, 一抽一抽的,紧缩地有些疼。
像蚂蚁在心上爬, 有点痒,有点疼,忽略不掉, 也止不住。
姜姜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迷惘地捂着心口,把这种模糊的不舒服归结于生理痛。
——————
大床被室内的凉气侵入, 残留在床上的最后一丝温度退却消逝。
大床白色的床单上浸染着一块深色印记。
暗红的颜色犹如开在雪地里的一朵花。
陆辞站立在床边,一动不动地俯视着床上的那抹痕迹。
俄顷,他弯腰, 指尖抚过那块红。
一遍一遍地抚摸着那片地方, 旁光里落入一根长长的头发。
手指从红印上挪开, 他捻起这根头发,放到鼻尖闻了闻。然后把头发轻轻地放到床边小柜。
他把床单收起来,叠成整整齐齐的方块,红印叠到最上方。
轻抚了红印许久后,他把床单锁到了保险箱里,旋即去了卫生间。
白色的牙刷放在白色的杯子里。
陆辞拿起牙刷,把牙刷放到了另一个杯子里。
白色牙刷和黑色牙刷紧贴到了一起。
他凝望着两只牙刷,继而抬眸。
玻璃镜里面的人面容昏茫岑淡。他抬手,触到自己的右眼眼角。
突然间,他皱起眉,随即大步去往厨房。
锅里蒸汽噗噗地响着。他关掉火,拿出碗,舀出一小勺汤,抿了口。
眉心紧紧地纠结起来,他看向放在台子上屏幕还亮着的电脑,他仔细地看着电脑里的字,沉压着唇角。
目光从电脑前转过,他把锅里的东西全部倒了出去。
他动作生疏笨拙地洗净汤锅,而后把放在一旁的红枣桂圆取出来。
反复弄了许多次,日暮西垂的时候,陆辞打开盖子,盛出烫热的汤,再喝了一小口。
眉心展开,他把盖子合好。
下午的课上完,姜姜拖着有些虚软的的身子回宿舍。
一到宿舍大楼前就看见了熟悉的黑车。她视若无睹,执着书就要进入宿舍大楼。
身后脚步声靠近
姜姜没有回头。
“姜姜。”陆辞把她的身体掰过来。
“我不是说过不要再来找我。”姜姜打掉他的手。
他钳着她,表情阴沉,“回家。”
“回什么家?”她的神情很淡。
“上车。”他收力,她控制不住地往他怀里一倾斜。
“你放手!”姜姜提高声音。
“不放。”他执拗地搂住她的腰,低着脖子看她。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又开始了。姜姜别过脸,“算我求你了,不要再来找我。”
他一声不吭,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
再一次被他强制着塞进车子里,她顿觉全身无力,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去。
心绪混乱复杂成一团,她犹如被网困住。
无法摆脱,怎么也无法摆脱。
她靠着窗,瞳孔里的光黯淡下去。
一进门,小黑狗就扑到了她腿上。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去抱它。
陆辞攥着她,步至长桌前,他警告似的地对她说了一句:“不准离开。”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姜姜望着他消失的方向。
小黑狗似乎能感知到她的情绪,它怎么蹭她,她都不理它,它歪了歪脑袋,委屈巴巴地仰脸看着她。
姜姜故意硬起来的心不禁塌陷了一角。她咬着牙,依旧不理它。
小黑狗鼻子里发出小小的混糊的声音,大眼睛里蓄积起泪光。
肉掌放到她手边,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她。
姜姜叹气,把它抱到了怀里。
一到她怀里,它立即抓住她的衣领,找到自己熟悉的位置,耳朵贴到了她颈上。
空气里飘出一阵热热的香气。姜姜抬头,看见陆辞端着一碗什么东西朝她走来。他坐到她右侧,将碗放到她面前。
看着碗里的汤,姜姜愕然。
他握着汤匙,舀起一小匙,送到她嘴边。
姜姜没有张口。
他皱眉:“喝。”
汤的热气扑进姜姜鼻子里,她屏息。
汤匙直接贴到了她唇间,他说:“张嘴。”
姜姜:“你做的?”
她突然的问话让他滞了半拍,“嗯。”
一时之间,姜姜心里纷乱的思绪更加乱了。她想要从这种烦乱的情绪从抽出身,却在不知不觉中越陷越深。
“我喝完了你会让我走吗?”她问。
他没有回答,眉梢慢慢地往下塌着。
姜姜张嘴,把汤喝进去,然后捧住碗,要把汤匙拿过来自己喝时,他却不松手。
“汤匙。”她提醒他一声。
陆辞不给她。他又舀起一勺,凑到她嘴边。
姜姜心思辗转几番,又辗转几番,最后没再去抢汤匙。
暖汤入腹,熨慰着她有些虚的身体。
汤有点淡,但是对现在的她来说正好。
陆辞一勺一勺地喂着她,眉宇间的凉意被碗里的热气氤氲冲淡。
视线定在她的小脸上,看着她乖乖巧巧地张口又闭口,唇锋上沾了莹莹水光。
他放慢速度,缓慢地喂着她。
姜姜一口一口地喝着,直到再也喝不下去的时候,她摇头,“不喝了。”
盛了汤的汤匙在半空中卡了一下,陆辞像没听到她说的话一样,仍旧把汤喂到她唇上。
“我喝不下去了。”姜姜闭紧嘴。
陆辞静默了好半晌,终于把汤匙收回去。
姜姜正要问她能不能离开了的时候,见他并没有把汤匙放到碗里去,而是抵到了嘴上,将汤喝了进去。
惊诧地瞪了瞪眼,姜姜面上一红,一把夺过汤匙。
“你干嘛喝我剩下的。”她捏着汤匙,扬声道。
他瞥了她一眼,旋即把汤匙拽回去。
姜姜迅速把碗移开,不让他喝。
真是……真是……
她挡住他要去拿碗的动作。他倏然起身,俯腰把碗端到桌前。
“别喝!”姜姜拦住他的胳膊。
陆辞把她的手一握,牢牢地包裹到掌心里。
她无法再动弹。
只能看着他把汤慢慢喝完。
面上的红晕渐渐淡去,姜姜别开视线。
这时候,门铃一响。
陆辞放开她,去了门口。
“陆总,您要的东西送到了。”助理恭谨道。
他正要把东西送进去摆好的时候,隐约从门缝里瞟见了一抹纤细的身影。
助理骇然,正欲仔细瞧时,陆总接过袋子,砰地一下把门阖上了。
险些撞到了脸,助理赶忙一退。
他挠挠后脑勺,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陆总家里看见,看见女人啊!
陆辞把东西全部摆到桌子上,随后对姜姜说:“吃饭。”
“我不吃。”姜姜又加上一句:“喝饱了。”
她把小黑狗放到地上,小黑狗立马又黏回去。
它死死地抓着她,爪子几乎要穿进她的衣服里。姜姜弄了半天没把它弄开,她转向陆辞:“以后真的不要再去找我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这句话,姜姜不知道为什么,不敢再看他。她没有了前两次说这些话时的硬气与底气。
低垂着眸子,她绞紧了衣角。
气氛骤然沉凝冰冻。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他说:“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你是个反派,你是个变态,你是个神经病。
“因为我讨厌你。”姜姜的脑袋越扣越低,恨不得要低到地缝里去。
陆辞靠近她,掐住她的下颚,抬起她的下巴,凌冽的眸光刺着她的眼,“为什么,”像是难以忍受后面那三个字,他说得极为沉极为慢,“讨厌我。”
姜姜嘴唇颤颤,“你踩我,很疼,我讨厌你。”
他怔了怔。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踩了我。”姜姜继续道。
下颚一松,陆辞撤开对她的擒制。
姜姜扶住颚骨处,从桌前走开。
手腕被他一拽,她退跌到他身前。
“哪一只手?”他说。
一开始姜姜并没有反应过来,明白过来后,她迎视着他:“怎么?”
陆辞重复:“我踩了哪一只手。”
见他神色晦暗不清,姜姜心里一抖,立刻把手背到后面,“你想干什么?”
他把她背到后面去的手拉到前面来,问她:“是哪一只?”
问这个做什么?姜姜觉得现在的陆辞有些可怖。她偏偏头,抬了抬左手。
陆辞把她的左手放到掌中。他摸着她的手背皮肤,狠狠地拢着眉头。
皮肤被他摸得发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冶。
下一刻,手背上落下一片冰凉。
姜姜惊愕地看着他。他的唇覆在她手背上,一点一点地游移着。
冰凉却温柔的吻。
她急急一甩,将他推到一边。
他蹲下来,左手放到地上,抬起眼眸,说:“踩吧。”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陆辞蹲下来,左手放到地上, 抬起眼眸, 声音传到她耳朵里,“踩吧。”
姜姜惊惶地倒退了半步。
什么意思, 他让她踩他?
他单膝跪在地上,苍白的脸上写满了严肃, 黑沉沉的眸子仰视着她, 左手点了下地面,“踩。”
从没有以这样的视角看过他。
如同一座高山在她面前瞬间倒塌,匍匐在她脚下, 给她从未有过的居高临下的俯视感。
一时心里犹如炸。弹爆破, 巨浪滔天, 惊雷劈过。
她的神经紧绷着,要退得更远时, 脚腕被圈住。
“姜姜,踩。”陆辞的目光逼着她。
他的手平放着,白到透明的长指并拢到她鞋尖, 修长分明,骨节明晰。
姜姜蜷着肩膀, 手背残存的痛隐隐泛了起来。
眼里弥漫开浓雾,她抬起脚,鞋底虚浮在他的手背上空。
就要卯足力气踩下去时, 她猛地收力, 脚停在他手背上方半寸高处。
脑中浓雾散去, 她要把脚收回去的时候,脚背一重,被什么东西压了下去。
陆辞把她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脚狠狠地按压到了他手上。
姜姜滞愣住。
“用力。”他说。
急急地撤着脚,但是却撤不下来,鞋底仿佛被钉子定在了他的手背上。
她看到从她鞋底透出来的皮肤上的印子,稀薄的印记在苍白的皮肤上尤为鲜明摄人。
“够了。”她使劲儿一抽,脚腕得以自由。
站稳后,她攥紧拳头,立刻走开。
陆辞极速站直,从后背拥住她,脸贴到她的后颈上,喑哑的嗓音绕到她耳边,“还讨厌我吗?”
一向沉着冷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涩。
姜姜后背犹如触到电,密密麻麻的疼侵袭着每一处地方。
“放开我。”她斥道。
腰腹上的铁臂越发紧,“还讨厌吗?”
还讨厌他吗?姜姜问自己。
当然讨厌,甚至说得上是厌恶。
她厌恶他,这件事不是踩回去就能解决得了的。
可是心脏的另一半却盘旋缭绕着一股让她无法看清,也无法道明的悸疼。
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姜姜素来神经大条,心思较粗。
让她困惑,让她理解不了的东西她通通都全部挤压到心底,最好再也不要再反弹升涌起来。
她把心里的异样完全撇去后,对他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他的回答是更加让人喘不过息的拥抱,力道大地似要将她揉碎,而后一片一片地融合进他的身体里。
小黑狗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它仰着眼珠,在他们周围绕着圆圈。
凉沁的呼吸粘附到她的脖颈上,余光里是他带着红痕的手,姜姜半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心口清晰的软化迹象让她十分惶恐不安。
“你放开我!”她大声叱着他。
“还讨厌吗?”他固执地重复地问着这一句。
“讨厌!讨厌!讨厌!”她连连说了三遍,每一遍都带着尖锐的刻薄,“你再不放开我,我就报————”
身上突然一松,后方响起硬物碰到地面的声响。姜姜回头,见陆辞蜷缩在地上,背脊弯曲着,脸色惨白。
“你……”姜姜惊地没了声。
他似乎极为痛苦,口里漫出来的字句破碎不成形,“药……药……”
姜姜恍然意识过来,她弯腰急急问他:“药在哪儿?”
“床……床头……白瓶……”他似乎没有了说话的力气,声音虚弱颤抖。
姜姜冲进他的卧室,找到他说的小药瓶后,迅即出来。
陆辞已经痛得快昏过去,“一颗。”他虚着眼睛,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慌忙倒出一颗药,喂到他嘴边。
陆辞把药吞进去。
“你还好吗?”姜姜着急地问道。
他看起来还很疼,侧倒着,蜷曲着腿。姜姜赶紧把他扶起来。
他很重。姜姜半天扶不起来。她累得额头冒汗,本来想把他搀到床上去,最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