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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想办离婚请挂号!-第38部分

小说: 想办离婚请挂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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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是什么滋味儿?甜的还是咸的?他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吃第一口时的如获至宝和强大的求生*,却几乎忘了那彻骨的冷,牙齿格格打战,舌头被冰碴子擦出了血,他咬着舌尖,魔怔了似的饮那温热咸腥的液体,最后回到被机甲摧折破坏、又被大火烧成断瓦残垣的废墟——曾经的家——那里,艰难地刨了刨,在断墙下面前刨出一个洞,低头钻了进去——好歹能挡一挡外面的风雪。
    那天夜半时分竟然发生了地震,他没逃出去,因为他根本没力气挪动半步了,连续三天的饥饿已经快要了他的命。人可能不怕苦,可能不怕累,可能不怕冻,可能不怕疼,但是都怕饿。他唯二的亲人已经永远葬身在了这片废墟之中,再也不能伸手给他温暖和食物,他漠然闭眼,觉得自己恐怕就要回到他们身边了。
    然而……他以为除了废墟就什么都不剩了的家,竟然还有一样东西没有毁在灾难里,并且就在这个时候,不知怎么的,落在了他眼前。那是父亲曾经三令五申不许他碰的东西,父亲说,只有当他足够强大,或者是被逼上绝境不得不爆发,才能驾驭住这样的东西。
    于是,那个时候,他就……
    ……那是泽帕记忆里,最后一个挨饿受冻的日子。嘲风存储仓内的干粮救了他一命,嘲风存储器里关于机甲的知识则教会了他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机甲战士。从那时起,十三岁的泽帕就开始通过星网的雇佣兵任务和一些零工挣钱养活自己,同时如饥似渴地吸取关于机甲的知识和经验,三年之后,他已经是一个颇有名气的雇佣兵;到二十岁考入帝国第一军事学院时,在星网上的泽帕已经难逢敌手。他再没为钱的事情发愁过,因为他完全有能力让自己过得舒舒服服;但是他却深深记住了挨饿是什么滋味儿,也深深地……怕了那种滋味儿。
    那一天是他很多年内都不愿回想、却又不得不逼着自己去一遍遍回想的,他曾经差点因为饥饿放弃尊严,但是最后他忍住了;现在他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家伙,但这不代表他没有自己做事的底线。他吃得了苦,但也会享受生活——不好好享受,怎么对得起这短短一百几十年的人生?尤其是在吃的上头,泽帕从来没有委屈过自己。然而……他再没有感受过,那年那月他抓起第一捧雪塞进嘴里的时候,那样一种近乎幸福的、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当然已经能吃饱了,而且还能吃得很好;但是……他逃不开那时的那片阴影,从那之后,无论他再吃什么,都不像是为了填饱肚子或者享受美食,而像是仅仅为了逃避那与死神贴面的一刻,逃避……来自心底的恐惧。
    所以在那样的情形下见到宣骁,泽帕觉得很有趣。
    哦,当然,那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只是第一次单独会面罢了。在那之前更早的时间泽帕就见过宣骁,也从旁人那儿听过很多这个冒冒失失的年轻人的事情——出身高贵的帝国世家,又是嫡幺子的身份,自然也是父母千娇万宠的公子哥儿,可这家伙仿佛天生少了根聪明机灵的筋,还就不喜欢别的,只一门心思钻在了吃饭和机甲这两件事情上,对于人情世故上头却一直很是不开窍。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却长得活像一颗天然绿色无公害蔬菜,让人不由得感叹是不是爹娘把聪明基因全遗传给了一抬眼心里就绕七八个弯弯的大儿子宣徵。泽帕就曾经亲眼见过一位小姐是怎样泪奔着绘声绘色描述在跟她相亲的一小时里,宣骁那没风度没情商的家伙是怎样让她伤心欲绝的——从饭一上桌那家伙就开始埋头吃了,除了掏钱刷卡买单之外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饭桌上,她气得拂袖而去的时候那货正在专心致志给他的第六碗米饭浇咖喱汤。若非小姐家教优良,当场就得掀了饭桌把红酒泼到对方脸上。
    不是没想过逗逗这实心眼的傻大个儿,或许趁机欺负一下还能顺带看到宣徵那家伙变脸也挺划算——然而宣骁那种对食物单纯而执着的热情实实在在地取悦了泽帕,他从没跟人分享过他亲手做的食物,那天还是第一次。
    再然后……泽帕就被宣骁的吃相萌到了。
    谁又会知道,战场上像一匹悍狼的男人,端碗等投喂的时候却像一只嗷嗷待哺的大型犬,呼哧呼哧就差没吐舌头卖萌给你看,吃到了就会特别高兴,一定要跟碗中米盘中餐“唇枪舌剑”战个痛,一面吃一面露出傻兮兮的灿烂笑容,只差没汪汪汪地下楼跑圈撒个欢。
    那样的表情……真幸福。
    也就是那一刻,泽帕忽然意识到了,多年来他一直丢失的一样东西竟然又回到了他身边——就是这样发自内心的幸福表情。看着宣骁吃自己做的饭吃得见牙不见眼,他居然情不自禁地也跟着弯了嘴角。
    ……啊,大概性向也就是从那时起算是彻彻底底弯到头了吧?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泽帕摸着下巴想,暂时还不能让对方知道,不然还不把这一根筋的笨蛋吓得扭头就跑?
    只要没有外人干预,泽帕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某种不良企图会被宣骁看穿的,那家伙实在是没这个智商……。没事儿就往第二军团跑啊,没事儿就拉着宣骁满世界寻摸美食啊,时不时还亲自学个新花样进厨房洗手作羹汤啊……到后来泽帕之心已经路人皆知,就连第二军团基地医院那群如狼似虎的小护士都不怎么动手动脚调戏宣骁了(只会偶尔写一两个美攻壮士受的同人文内部分享),宣骁自己还傻不愣登地摸不着北呢。
    而宣家人的反应更是……,从一开始的警惕到无声的反对到后来的无奈再到深深的忧虑和焦急——(儿啊你看看现在除了泽帕少将还有人要你吗啊赶紧的开了窍挑个好日子嫁了吧),而这种情绪在宣徵身上体现得最明显了。起初知道泽帕似乎对自家蠢弟弟意图不轨,他也就对母亲立刻给宣骁安排的一大波相亲对象放任自流了,可是后来……哎呀这么蠢的弟弟真的有姑娘会要他吗?这么饭桶的弟弟真的有姑娘不嫌弃他吗?这么生活白痴的弟弟真的有姑娘能照顾好他吗?等到宣骁似乎染上了一点泽帕依存症、已经变得看不见泽帕吃饭就少吃一碗半碗(……)的时候,宣徵干脆找到泽帕谈话:你吃吗?不,是你什么时候吃?等你什么时候想吃了记得说一声,无证不得乱吃,没买单一口也别想吃,记住了吗?记住了那好,祝食用愉快。(……)
    所以这次,一听受伤的人是泽帕,宣徵立刻就在脑内还原出了非常贴近事实的真相——这货会混在第二军团的巡防队里,肯定是溜号子跑去看宣骁的!这货竟然也会受重伤?那肯定是为了保护宣骁才受伤的!
    所以当泽帕第一时间被秘密转移到生命科学研究院的医护室里,宣徵就特别自觉地带上全家人准备的嫁妆……啊不,是慰问品,和媳妇一起去探视了。路上他给宣骁发简讯说稍后就到,立刻收到宣骁急吼吼的回复:“我嫂子来了没啊哥?这得让他带上最好的医生给泽帕好好看看啊QAQ?!!”
    “……”宣徵心道真是弟大不中留,就算他带徐栩去本来就有这么个意思,但被宣骁这么一说还是忍不住重新捡起了弟控心,瞬间就蛋蛋地不爽了。他清清嗓子正要开口,那边徐栩早就不耐烦了,拿过通讯器问:“这次怎么回事,泽帕少将怎么受的伤,趁现在给我说清楚!”
    宣骁不怕他哥,但怕他嫂子,他哥教育他顶多抽打两下,他嫂子教育他却是实实在在爱的教育,——非整到你心塞得内牛满面还要抱着大腿喊嫂子威武不可。他赶紧抖抖毛老实回答:“我们是遇到了突袭,不知道怎么回事,乌蒙换上了大批可分解式双人协作机甲,和我们现在内部测试的非常近似,但是规模更小,未分解时看上去就像单人重甲,所以起初巡防队碰上时因为没有摸清对方人数,放松了警惕!”
    非常……近似?
    这一下,宣徵和徐栩的眉头都不由得拧了起来,要知道这个项目是月前才投入量产的,目前还是机密状态,知道完整底细的只有负责人等极少数人。而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就是乔映。

  ☆、第61章 【六十一】

【六十一】
    被研究院上层通知去“喝杯茶”时,早有准备的乔映表现得很淡定,不淡定的是正在跟老婆视讯的傅少将。他就像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似的,嗤笑一声,冷眼望着乔映身侧来“请人”的两名研究员,嘴上对乔映道:“他们请你去,怎么不请我?万一是咱们两口子合谋里通外国出卖机密呢?”
    那两人顿时一脸的不自在,乔映扑哧乐了,随口道:“说谁都会说,为了证明咱们俩的清白,你还是赶紧把乌蒙人揍回老家吧。”
    傅云泽顺口应了,一面又看了那两人一眼,对乔映道:“我叫人送你去。”意思是要派自己的亲兵护送了。
    乔映笑笑,“没那么娇气,喝杯茶就回来了。”
    老婆发话了傅云泽才不说什么,只轻轻一哼,态度倨傲;乔映淡笑着关了视讯起身,对那两人道:“走吧。”
    乔映猜得不错,这一次果真是来者不善,黑压压一屋子的人都盯着他看,却没一个开口打招呼的,一点也不像请喝茶的架势。乔映抬眼扫了下,见自己导师张老头儿旁边有个空位,就自觉坐过去了。老张在桌子底下不动声色地捶了他一记,意思是混蛋小子就会给老子惹祸——乔映轻轻舒了口气,神色自若地抬眼对主座上几位老大微微一笑。
    有人开始发问:“此次新型可分解式双人协作机甲的重要机密研究资料疑似泄露到乌蒙,你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乔映颔首:“是,我对我的项目负责,也接受院里的问责。”
    对方嗤笑道:“只怕你担责不起。”
    乔映神色不变:“倒是不知院里要怎么处置泄密的事情。”
    有人道:“就是为了处理这个事情,所以今天叫你过来谈话……”
    “抱歉,打断一下,”乔映彬彬有礼道,“泄密的主要责任不在我这一方,所以我实在不明白叫我过来有什么用。”
    赵教授在他身侧憋着嗓子咳嗽两声,不过听起来更像是笑就是了。方才发问的人显然也没想到乔映是这么个态度,顿了一下,再开口时就明显能听出不高兴了,“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这么浮躁,等不得老前辈几句话,也担不得一两句说?”
    乔映笑了笑道:“不敢,魏老是行业先驱,晚辈并不敢冒犯,只是凡事总得讲个道理吧,就像轻型机甲再怎么改装也变不成重型一样——您再怎么跟我谈话,也找不出泄密的原因来,咱们还是对症下药比较好。”
    “你说不是你就不是你了?凡事要讲道理,但是更要讲证据!”有人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乔映抬眼看过去,然后从容笑道:“吴博士说到证据,我可就更要奇怪了。帝国有警察,有公安,有检察院,有法院,如果将这当做案子来办,自然是要交给他们才能找到证据。我既不是警察公安,也不是检察院法院,找我要什么证据,是否太过莫名其妙?”
    “行了行了,都消停些。”主桌上的人终于有一个开了金口,“乔博士,据我们掌握的资料来看,你和你的丈夫、帝国第二军团军团长傅云泽少将目前在申诉离婚期?”
    乔映这才想起这茬儿来,因为一直事情繁忙,再加上民政大厅那个拖死人的办事效率,他和傅云泽一直忘记去撤销离婚申诉。但他面上丝毫不显慌乱,镇静自若道:“如果我的私人家事和今天的谈话会有任何关系,我可以进一步解释。”
    旁边又一人插嘴道:“关系大了去了!你难道不知道这次遭到乌蒙偷袭的就是第二军团?如果你因为婚姻变故对自己的伴侣因爱生恨,谁知道你会不会想尽一切办法要置他于死地,甚至是——”
    “刘研究员,”乔映眯起眼,打断了对方的话头,“首先,你不用强调被偷袭的是第二军团,新闻我也看了,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接着往下看——不要说被偷袭的只是一支巡防小队,受伤的人也根本不是我的伴侣。”
    那人犹不甘心,“也许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傅少将在哪个时间哪个地点参与巡防任务,这才导致误伤——”
    “请注意您的措辞,”乔映淡淡道,声音也骤然冷下来,“另外,那天傅少将本人根本没有参与那次巡防任务。那天我们的儿子发烧,我在实验室赶m线的重组研究,他不得不请了个假,带着孩子去医院。需要我调出就诊记录给你看吗?”
    对方哑了,乔映继续道:“其次,我的婚姻状况非常好,所谓的申诉离婚——我想,我们夫夫生活的任何一种情趣都没有对外人深入解释的必要吧。”
    “谁家把离婚当情趣——”有人不死心地反驳,乔映眉目安然道:“哦,江珧中将家不是把不结婚当情趣吗?说好的平定内战就领证不是也还没兑现吗?不结婚能当情趣,离婚怎么就不能了?——当然如果各位实在接受不了的话,不妨去问问为什么当将军的爱好总有那么点奇葩。”
    众人:“……”你这样理直气壮地推卸责任真的好吗!
    三个小时后,乔映从皇家研究院总部大楼神清气爽地出来了?才没有呢,他正跟老师一个劲儿赔不是,又是拍背又是端水又是递药。老教授总算缓过来一口气:“哎哟喂——我这胃病要是犯了就是今儿个憋笑憋的!你等着,到时候让你师母跟你算!”
    乔映笑道:“谁让您一直憋着不笑的,就是大声笑又怎么了?他们想拿咱们师徒俩当替罪羔羊帮他们背黑锅呢,不许骂街还能不许我们笑两声?”
    老教授眯眼道:“哟呵,你看出门道来了。”
    乔映道:“他们要是不这么急着来找我的事儿,我还真看不出来——出了这样的案子不往司法部门移交倒先开始窝里斗了,这还不够蹊跷的么?大约人家当我是颗软柿子,没想到踢着铁板了。”
    老教授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长道:“你是颗软柿子,你父亲他们可不是。巴巴儿的来惹你,哦,你当人家傻么?这件事现在还不能往深了说,——不过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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