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金丝雀每天都想离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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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有点欣慰,拎着狗窝跟在他身后,用力点点头:“软。这样非常好,保持住,以后也不要硬了。”
池曳:“……”
这个对话再继续下去就该伤肾了。
池曳果断结束话题,从兜里摸出一个闪存盘递给管家。
原主藏了两张闪存盘,到底是全部上缴还是私藏一个,池曳其实犹豫了几秒。但最终还是鸡贼地决定先投石问路,看看贺霖的反应再说。
祝管家狐疑,“这是什么?”
池曳言辞恳切,“救命的东西。”
然后伸出两只手攥紧管家的掌心,用力摇了摇,“拜托了,祝叔,千万要亲自交到二爷手里。”
管家巴不得事情有转机,两人柳暗花明呢,干脆不再追问里面的内容,一口答应下来。
并郑重的点了点头,犹如抗日战争时期地下组织在传递革命的圣火。
第5章
贺家别墅三楼,东南侧的书房里。
古色古香的中式吊灯彻夜未熄,贺霖坐在宽大的黑漆木办公桌前,已经连续工作了六个小时,这期间助理林一水一直陪在他身边。
贺霖没有虐待自己的癖好,所有从不通宵工作,当然他也有足够的能力和精力在规定时间之内处理完所有的事物,今天是近五年来的唯一一次例外。
熬了整宿,林一水那双蔚蓝色的眼睛已经没什么神采了,但仍旧强打起精神,默默地递笔,摊开文件,查找资料,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他知道自家二爷现在心情不太好,不敢在此时触霉头。
其实贺霖昨天下午从地下室回来的时候情绪还不错,虽然神色依旧冷淡,但呼吸却明显松弛了不少,甚至还在视频的会议中点名夸奖了分公司一份战略规划。
直到晚饭后,管家先生送来一张优盘,据说是池少爷转交的。
贺霖只看了一眼,就狠狠地扣上了电脑。
林一水眼睁睁看着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脸上,居然在几秒钟之内变换了好几个颜色,从红到白,从白到青,最终几乎变成铁青。连耳垂都漫上了绯色,太阳穴更是”突突突”地跳了好几下。
喉结在泛红的脖颈上下滑动,却什么都没说,紧抿的薄唇近乎绷成了一条直线。
贺霖拔掉闪盘,扔进抽屉里,并上锁。
然后就开始工作,整晚,姿势都没有换过。
显然气的不轻。
……
天边已经微微泛白,终于在林一水转过身偷偷打了第四个哈欠之后,贺霖放下钢笔,拉开右手边第二个抽屉翻了翻。
林一水洞察主子心思,果断从公文包里拿出一盒新的软陶泥递过去。
贺霖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癖好——捏泥巴。
小时候养成的毛病,心情很好或者不好的时候都会捏,改不了,也没想改。
贺霖神情专注,用了整整二十分钟分钟捏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绿毛乌龟。
林一水觉得这个颜色颇有深意。
贺霖微阖上眼睛靠在真皮椅背上,“他都说了什么?”
问的是池曳。
“什么都没说。”林一水有一说一,原原本本汇报:“管家先生说,夫人……”
接受到贺霖突然看过来的冷厉眼神,林一水在自己嘴上虚拍了一下,“哦,对不起……是池少爷。”
“池少爷今天表现的有些反常,没有骂人也没有大发雷霆更没有反抗,自始至终都非常配合,除了那只叫做“布布”的西高地什么都没带,现在已经回到地下室了。”
贺霖浓密的英眉及不可见地向上挑了一下,视线却依然垂着,过了半响,才的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鼻音:“嗯。”
林一水松了口气。
“昨晚你要给我的东西呢?”贺霖说,“拿过来吧。”
“好的。”湛蓝色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言说情绪,又飞速掩饰好。林一水麻利地转身,弯腰从自己放在门口沙发上的文件包里抽出一沓东西,回到贺霖身边时,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端倪。
新华字典那么厚的材料,林一水一份一份拿给贺霖看。
“这个池少爷的资产报告,包括他转移名下所有的商铺、物业、股份、债券和其他不动产的证据。”
“这个是去年以来池少爷所有的现金往来和银行流水,主要是转售机密文件的收支明细。”
“这个池少爷和保镖李大还有星海集团穆良,穆总的交往记录,附件中有一些照片和社交账号上的对话截屏。”
“这个是……”
贺霖始终一言不发,眉峰蹙着。
在提到“穆良”的时候,屈指在桌子上轻敲了两下,沉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原主出轨和背叛的证据都罗列的差不多了,林一水观察着贺霖的脸色,把手里的最后一份文件端端正正地摆在最上面。
只有一张纸。
“这个是池少爷的死亡报告。相关部门已经盖章认定了,只要您签个自就能生效。”林一水说完,又快速补充了一句:“一旦这份报告生效,池少爷就会失去作为自然人的在这个社会的所有权益,到时候,他便不再有任何机会逃离地下室。”
林一水跟了贺霖十年,向来最能揣摩他的用意。
二爷不想杀人,但也不可能放人,用这种社会性死亡的做法,是一劳永逸的。
贺霖的视线从管家先生送来的那个优盘上掠过,耳垂似乎红了一下,但并不真切,转而停在“死亡报告”那四个字上,抬手按了按额角。
林一水的脊背瞬间浸出一层冷汗——二爷这是不满意了。虽然贺霖平时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此刻嘴角明显压得更低。
果然下一秒,方才还被贺霖顺手拿起来的几张纸,“啪”地一声落在他的眼前。
林一水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犹豫了好半天,才硬着头皮拿出了原以为绝对用不上的PLAN B,战战兢兢地举到贺霖眼前:“我这里还准备了一份失踪证明。功用和刚才那份报告差不多,不出意外的话,两年之后司法机关会自动认定池少爷死亡。但就是多了两年的缓冲余地,这期间,如果您心软或者改变主意的话……”
林一水说到这里自觉失言,飞速地闭上了嘴。
怎么可能会改主意?
眼前这位可是黑白两道让人闻风丧胆的贺二爷,对于背叛过他的人,向来杀伐果断,不留半点余地。几年前家族产业,贺霖对自己的亲叔叔都能毫不犹豫的置之死地。“心软”这个压根儿就不会出现在贺霖的人生字典里。
林一水还沉浸在对往事的感慨里,一抬眼,看见贺霖已经拔出钢笔,刷刷刷在失踪证明上签了字。
“二爷?”
贺霖抬了抬眼皮:“怎么?”
“没,没……事。”林一水心思一转,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提醒,选择闭嘴。
贺霖若有地所思看了自己的助理一眼,豁然站前身来,身后的用料考究的老板椅原地转了半圈。
他大步走到房间另一侧整面墙的书柜边,双手抱臂,用目光上上下下搜寻了半天,终于在一堆《政治思想史》、《哲学周期》的夹缝中找到了一本小册子,书名是《社会主义和谐价值观基本内容释义》。
耳垂似乎又有点红。
贺抬转手扔到林一水手里,冷声吩咐:“拿去给池曳,让他……”
“熟读全文,并背诵。”林一水想都不想就自然而然地往下接。
贺霖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转身去了书房里间的休息室。
林一水如蒙大赦,立刻抱着小册子出了书房,生怕跑慢了被贺霖冰冷气场冻死。
管家先生端着贺霖早点从餐厅上来,正好撞上眼圈乌黑的林一水,迫不及待地打听,“池少爷的那个闪存盘拿给二爷看了吗?”
林一水:“看了。”
祝管家:“然后呢?”期待的语气藏都藏不住。
林一水哭丧着一张脸,“通宵加班。”
祝管家一晒,有心安慰几句,但却更关心贺霖对池曳的态度。
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那二爷吩咐什么了没?”
“二爷说,让我把这个给池少爷送过去。”林一水扬了扬手里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助理先生虚心求教,“祝管家,您知道二爷此举有什么深意吗?”
祝管家盯着淡黄色的书封,同款风中凌乱。
老人家饶是活了60多年见多识广,也实在分析不出其中的玄妙,摇摇头,沧桑道,“可能仅仅是不想给池少爷装wifi吧。”
。
池曳在地下室里等了一晚上,也没能等到贺霖要放他出去的消息,反倒等来了林一水和他手上这本不知所云的《社会主义和谐价值观基本内容释义》。
池曳对林一水非常警惕。
他还记原著中林一水对原主做过的那些事。虽然原主确实罪有应得,但这个一手促成东窗事发的助理先生显然也没安什么好心。
林一水毫不在意池曳的敌对态度,该说的话一句也没少:“二爷让池少爷熟读并背诵全文。”
池曳懒得装乖,随口“哼”了一声。
脸冲着墙,压根儿没接对方递过来的书。
林一水不知道哪根神经接错了,居然没走,弯腰把书放在床上,还斟酌着语言劝起了池曳,“其实池少爷也不用太抵触,其实二爷给您选的这本书不算厚。”
“不厚?”
池曳转身,愤怒地把书摔在地上,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是想直接摔在贺霖脸上的,“你背一个试试?”
后者嘴角一抽,沉默了,表情有点儿怪异。
池曳立刻来了精神,“难道你还真背过这玩意儿?”
林一水已经阴着脸从外面把铁门关上了,“哐当”一声。
吓得布布浑身的毛抖了好抖,一口把从天而降的《社会主义和谐价值观》叼进了嘴里,自我安抚。
池曳盯着布布跑来跑去的小短腿,突然着福至心灵。
他飞速布布嘴里抢过那本书,蹲在地上开始一页一页仔细翻找。
果然,在第一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的几个大字上,“和谐”被用黑色墨水圈出了一个醒目标记。
池曳歪着恼地分析了半天,也没搞懂“和谐”二字的玄机。
自暴自弃地一屁股坐到地上,颓然道,“到底什么意思,有话直说不好吗?”
明明就完全没有默契的两个人,搞什么鸿雁传书,md。
。
于此同时,同一栋别墅的第三层。
有话无法直说的男人,也是红着耳垂,眉头紧锁。
贺霖卧室里所有的窗帘都垂落在地上,遮的严严实实,房门被他从里面死锁,吩咐任何人不许打扰。
面前的电脑上插着池曳送来的那张闪存。
幽暗的屏幕上赫然是一排排电影缩略图:白花花的肉|体,男人和男人的虐|恋,嗜痛的情趣道具……
居然满满一整张盘的小电影。
色泽艳丽,画质感人。
高清、无|码、不和谐。
!
贺霖闭了闭眼,十指握紧,“试图用这种方式勾引我,还是教训的不够。”
第6章
送出去的投名状,就像石沉大海了一样,除了手上这本标注了“和谐”的书之外没有换回半点音讯。
甚至连管家先生都没有再出现过。
要不是池曳读过原著早知道祝管家和自己是一个阵营的,几乎就要怀疑是老人家私藏证据故意整他了。
密闭的地下室里没有电子设备,连个老式的钟表计时器都没有。
池曳只能根据外面人来送饭的次数和布布被带出去拉屎撒尿的频率,勉强推算又过了两天一夜。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池曳都快憋死了。
门外再次传来铁轱辘在大理石地砖上转动的声音,“咣当咣当”地经过走廊。
房门打开,类似于饭店临时餐台的手推车上摆着四菜一汤。
池曳撇撇嘴,倒是没在吃穿用度这方苛待自己这个阶下囚。
面无表情的的侍者例行公事地把之前桌子吃过几口的残羹冷炙收走,然后一盘一盘地换上新的。
池曳忍不住问他,“那个,你们二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侍者摆盘的手上动作一顿,抬眼看了一眼池曳,复又低头继续摆盘子,恍若未闻。
池曳碰了个软钉子,揉揉鼻子,“我送过去的东西他看了没?”
侍者这回连头都没抬。
池曳不高兴了,“喂,你们是不是收到过敢跟我说半个字就会被割掉舌头的硬性指令?”
侍者象征性的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不会真是个哑巴吧?池曳猛然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里,有那种为了保守秘密专门挑选聋哑人做仆人的豪门世家。
身上止不住的一阵恶寒。
刚拿起的筷子,又“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
池曳深吸了一口气,冲着闪着红点的摄像头和另一端不知道是谁的监视者,大义凛然道,“既然如此,以后这饭也不用送了,直接饿死我多好,大家都省心。”
嘴里放出绝食的狠话,手上也没闲着。
池曳拿出了上一世在经纪人眼皮子低下斗智斗勇喝奶茶的本事,迅速从盘子里抓出两块鸡腿,偷偷藏了。
毕竟他仅仅想逼迫贺霖露面,不是真跟自己过不去。
池曳背过身,正琢磨着找个监控死角把肉吞进去,管家先生的半个身子已经推开铁门探了进来,大声叫道,“夫人别想不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池曳:“咳咳咳……”
鸡肉卡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险些真被噎死。
池曳咳的肺叶子都快爆炸了,管家先生却长舒了一口气:“我以为你要吞金呢。”
池曳翻了个克制的白眼,“首先我得有块金子。”
管家先生努力掩饰太平,“二爷仅仅是气不过,说不定过段时间气消了就放您出去了,您别自己想不开。”
池曳也是窝着火,“我都拿出这么大的诚意了,还能怎么样?贺霖到底有没有看过我的给他的东西?”
“看是看了。”
祝管家这几天,一边忙着应付贺霖凭空捏造出来的冷气团,一边还要分心关注着池曳的死活,也是焦头烂额。
叹了口气,“一直没忍心告诉您。二爷因为这件事儿发了好大的火,最近没人敢去触他的霉头。”
池曳纳闷:“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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