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以貌制人-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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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哪跟哪啊,康熙简直懒得搭理她了。
还溜达溜达,她当是遛狗了。
没有过问的第二天,康熙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不光让公主溜达,顺便让自己也溜达一道。
简直岂有此理!
“带着好手去寻,务必保证她们的安全。”
康熙看着大家一溜烟的走了,越发的着急,在原地转了几圈之后,忍无可忍,换掉身上打眼的衣裳,抓着披风就出去了。
一边的梁九功都急坏了,跟在后头一个劲的喊‘万岁爷使不得’。
可什么使得使不得的,康熙都顾不上了,不看到皇后,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肚子里还揣着孩子呢,怎么就这样轻率。
他这边火急火燎的,顾夏却悠闲自在的不得了。
一群人商商量量的,就去了戏园子,为了安全,去了顾夏自己开的,特意叫了几场好戏,一行几十个人,看的如痴如醉。
顾夏拉着胤熙的手,一个劲道:“瞧瞧,瞧瞧。”
瞧什么呢,自然是青衣玲珑的身段,和比女人还要婉转多情的姿态。
“好看吗?”
“好看。”
“是吗?”
连番对话之下,顾夏终于反应过来,跟自己对话的是谁。
“爷。”
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唤,平日里不是你呀我呀,就是皇上万岁爷的。
恰巧台上的青衣也跟着叫了一声,凭白让顾夏的嗓音多了几分缠绵悱恻。
康熙本来满肚子火气,看着她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也跟着缓和下来。
“渴不渴?”
他话一出口,顾夏看了看面前的茶盏,这是不渴也得渴啊。
直到这时,众人终于发现多了一个人。
见是他之后,一个个吓得不轻。
显然都知道带着皇后出来不对,一个比一个紧张。
顾夏冲着她们笑了笑,牵着康熙的手,就往包厢里去了。
有他在,她们定然玩的不自在。
听着听着,康熙也上瘾了,不时的给出点评。
偏偏顾夏最不耐烦看点什么东西的时候,什么一直有人叨叨叨的,都不知道该听谁说了。
她这时候最是任性,当下把手中的葡萄往桌子上一滞,气呼呼的:“您上去唱一出?安生听着就是了。”
康熙紧紧的闭着嘴,也在暗自运气,这还是第一个敢叫他闭嘴的人。
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见她转瞬又认真的听戏去了,顿时有些无奈。
她脾气不好,他一天天的也跟着不好受。
哄一个女人都够艰难的了,哄一个喜怒无常的女人,那就难如上青天了。
摸了摸鼻子,固然无奈,可自己认定的人,哭着也得哄下去不是。
等到回宫以后,康熙又忙起来,顾夏百无聊赖的,想起来问自己的孙辈了。
这么算着,她的孩子比大孙子还小一点?这可真是上哪说理去。
太子才多大点,就能叫旁人怀孕了。
可惜就是年岁太小了,恐怕没什么好的。
至于那宫女尴尬的身份,康熙不说什么,旁人自然是不会说什么。
可难听的名声到底是出来了,这宫中不管怎么说,哪怕是浣衣局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宫女呢,也是康熙的女人。
旁人是不能染指的,这个旁人,最不能出现的就是太子了。
可他还是很英勇的,让一个小宫女怀上了。
“打听出来是谁了吗?”
见曹嬷嬷神色有些不对,顾夏就问了一句。
“这人咱都认识……”
“谁。”
“真珠。”
顾夏摸了摸下巴,觉得有些无语。
这孩子这么英勇,搞不定孩他爸,就把孩搞定了,反正就要上你家户口本?
这可真是有毅力。
“还打听出什么了?”
这接下来的话,曹嬷嬷有些为难了,看了一眼她,才吞吞吐吐的说下去:“李佳侧福晋不高兴,跟真珠闹起来,被太子训了一顿,这会儿寻死觅活的,还在闹腾呢。”
顾夏无奈,她又能如何,也没辙啊。
这就是后妈难当的地方了,你但凡说毓庆宫一句不好听的,转脸就能被解答出几十个说法来。
况且,她们的关系也着实尴尬,实在叫人不知道怎么处理。
远了近了都有人说,她懒得搭理,一直都是远着处理的。
“就等着太子妃进门了。”
到时候有人管着,定然不是现在鳖反潭一样的状况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对太子颇有微词,你看康熙老大爷多会处理后宫的事,阶级是非常分明的,谁也不敢胡闹。
为什么?因为老大爷谁也不偏袒。
太子就不行了,宠着谁,谁就有理,能不乱吗?
第133章
真珠肚子里喘的; 那可能是当今的第一个孙儿; 因此谁都在盯着。
连顾夏也不得不多问几句,赏东西下去,这都是恩典。
只是身份尴尬了些,才见过她在万岁爷跟前搔首弄姿的,一转眼就怀上太子的孩子。
毓庆宫。
真珠头上插戴的; 是顾夏赏下来的银簪,并不怎么好看; 就是制造局的制式样子。
可看在李佳氏眼里; 还可真是扎眼; 戳的心肝脾胃肺都是疼的。
她得宠的日子久; 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刚开始被太子斥责,伤心的跟什么似得。
可嬷嬷说得好; 这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谁耐烦跟她争一时之气。
这会儿见对方在她面前显摆; 只似笑非笑的; 露出鄙夷的眼神来,就足够打垮这宫女的自尊了。
真珠果然受不了; 看到转弯处杏黄的衣角,帕子一甩就要开始嘤嘤嘤。
李佳氏吃过一次亏; 还能再吃第二次,当即就笑出声,声音略放大了些。
“我的好妹妹唉,你尽管安心养胎; 先前是我的不是,分明年长,却不知道让着你。”
“往后你瞧我那什么顺眼,尽管拿去。”
不等真珠开腔,三言两语的说开了。
她也不耐烦哭,太子也不喜欢看她哭,说最喜欢她的笑模样,她就得持住了。
真珠一噎,对方摆出龙门阵,她就得接着。
因此脸上带着惊喜的笑意,跟李佳氏你侬我侬的,好的不得了。
“都回去吧。”太子不置可否,只冷眼说了一句,转瞬去了小李佳氏的屋子。
真珠呵呵笑了一声,甩着帕子回了房间。
她肚子揣着未来的皇长孙,一点都不想跟旁人凑一起。
这太子后院,都恨毒了她,这么多贵女姑奶奶的,偏叫她一个奴才摘了果子。
不过她也不怵,通天梯都已经搭好了,多的是人递花。
这么想着,她又紧张的盯着手心,在心里默念保胎药保胎药的,没一会儿眼前就出现了一颗黑乎乎的药丸子。
她在吃与不吃之间徘徊不定。
可想到自己这幅美丽的皮囊怎么来的,还是没有更多犹豫,将保胎丸吃了下去。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好像也别无选择了。
她这边的异动,顾夏并不知道,她还在鼓捣葱油饼吃。
这东西简单,可要做的不油腻还好吃,那就不简单了。
反正她现在的口舌,什么都经不得。
多撒了点调料,她能一一分辨出来。
吃起来就相当糟心了。
索性自己亲自动手,可这也不是好弄的,闻点油烟味,她就直泛恶心。
“您坐着,儿臣给您做。”
胤禛挽起袖子,露出一节白皙有力的胳膊,白皙的脸庞上一本正经,眼神认真的紧。
顾夏本想说,你一个孩子裹什么乱,话到嘴边,到底没说。
点了点头,全当应了。
就这么点小事,就叫他露出清浅的笑意,好像给她做点什么,就是好的。
这么个赤诚孩子,还真是让人感动。
渐渐地,顾夏就感动不起来了。
胤禛的架势扎的很足,瞧着一板一眼,手下也有条不紊的。
可那平底锅就是不听他的话,总是把面饼烤糊,露出难看的黑色。
她的肚子咕噜噜个没完没了,看这样子,一时半刻的,胤禛也是做不出来的。
又不好打击孩子一片真心,只得将糊的黑饼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面对胤禛清澈见底的双眸,顾夏觉得事情难办了。
这葱油饼它……外头黑了,里头没熟。
到底怀着孕,也不敢太将就,怕胤禛难过,还安慰他:“你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胤禛眼中的期待渐渐泯灭,自言自语道:“怎么还是这样?”
他私下里练好久了,这才敢在额娘跟前显摆的。
可这世上总不能十全十美,有些人他进了厨房,不是做菜的,是烧厨房的。
顾夏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又安慰的拍了拍自己的胃,等等吧,小厨房里备的有。
她也歇了自己做的心,省得打击孩子一片心。
等地锅鸭烩油豆腐、清蒸小黄鱼、猪脚海带汤、蜂蜜桂花糕一上桌,顾夏就招呼殷禛:“赶紧用吧。”
她反正是饿惨了。
现在天冷了,菜也凉的快,都是用干锅烧着,热腾腾的吃着舒坦。
没一会儿,胤禛心里那点不自在也去了,脸上露出点笑模样:“赶明跟御厨好好学学,给额娘整治一桌出来。”
顾夏一般不打击孩子的积极性,因此笑道:“额娘等着了。”
说着看向外头,这天越发的冷了,总觉得今年比往年更冷些。
可别再受灾了。
她这么想着没几天,外头就下起雪来。
没怎么见雪的时候,那真是稀罕的很,见着点雪沫子,都兴奋的恨不得在雪里打滚。
这些年看多了,也就觉不出什么,也可能是年岁大了,折腾不动了,见雪就觉得麻烦。
这有雪了,就得安排人去收拾,能排上这差事的,都不是什么机灵人。
手中没什么好东西,这冬天是难过的。
手脚冻疮是小的,还得出来做事,那就难受了。
她又得安排一遍又一遍。
这是一条,她的行动也不方便了,平日还好,这怀着孕,可真是不敢往雪地里走。
做什么都不方便。
雪的这点美,对她来说,还真是没有吸引力。
可几个孩子喜欢,见着雪,疯了一样,不管阿哥公主,一个个的在雪地里打滚。
什么打雪仗堆雪人的,玩的不亦乐乎。
“熬着姜汤备上,回来都喝上一碗。”玩的满头大汗,再被凉风一吹,这不是上赶着要着凉。
所以北五所的孩子们,面对着一碗姜汤,只觉得晴天霹雳。
这玩意又甜又辣烧嗓子,喝一次一辈子也不想。
可看着曹嬷嬷慈祥的眼神,就仿佛看到皇后娘娘的眼神。
着实无法拒绝。
胤熙先捏着鼻子灌了,这才眯着眼看向旁人。
剩下的姑奶奶们,哪怕现在野的能上天,那也得安安生生的,把面前的姜汤喝下去。
曹嬷嬷回去复命的时候,看到梁九功在门口侯着,也就不往里头去了。
她也忍不住感慨,这帝后伉俪情深的也多了,可守着一个过日子,那是着实没有想过的问题。
厚实的帘子将屋里挡的严严实实,偶尔有大笑声传来,可见是在闹着玩。
和梁九功这老奴才对视一眼,见他咧开嘴笑了,曹嬷嬷不由得有些嫌弃。
“姐姐……”
低低的一句话,顿时叫曹嬷嬷红了眼。
“嘘。”
第134章
认真说起来; 其实曹嬷嬷留在宫里,梁九功也有一部分原因的。
曹嬷嬷是曹寅的堂妹,因着孙氏的原因; 也很是得康熙看重。
都是那个年经的人; 自然往一块凑的比较多,谁还没有个年少慕艾、情窦初开了。
当初两人遥遥相望,还真有点牛郎织女的意思。
宫中对这些比较敏感,是不兴宫女太监之间乱认干亲的,对食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这些年过去了,偶尔碰见了,能多说几句,就是两人的造化。
年少时朦胧心思,这会儿好像也变成亲情; 瞧着有这么个人在,整个人心里被填满了一样。
听着里头还在笑闹,曹嬷嬷不动声色的靠近了些。
梁九功顿时有些紧张; 打从耳根子算,都红透了。
微微侧过脸; 底气不足的小声喝问:“做什么呢?”
曹嬷嬷呵呵一笑; 都近四十的人了; 还能做什么; 也就是最近看着帝后二人,心生感慨罢了。
就那么一个你一抬手,一顿足; 哪怕是挑挑眉毛,就知道你想些什么的人在,那可真是走大运了。
最重要的是,她就盼着有个可人疼,知冷暖的,可惜这辈子是不用想了。
她早先家庭条件不好,吃用尚且不足,要不然怎么会让家里的姑娘进宫伺候。
这包衣跟包衣之间,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阿玛额娘为着糊口,都忙活不完了,哪还有管小的功夫,再说她排行第五,那么点母爱,早消耗干净了。
后来进了宫,那更是人情冷暖都尝尽。
后来逢上皇后娘娘,这才知道人还有另外一种活法,被疼着宠着溺爱着。
她这里走神,那边梁九功也回神了,脸上的羞赧消失不见,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他们在这个位置上,什么都可以有,唯独情爱不行。
瞒着主子能做的事多了,可这一条,也是断然不行的。
正想着,里头就喊着叫拿披风,说是要赏夜景。
曹嬷嬷抿了抿嘴,就往里头去了,再也没给梁九功半个眼角。
顾夏也是临时起意,夜雪赏梅,图的是个雅。
左右无事,又是个园子里,去走一趟,也是可以的。
就这么兴师动众的,两人往梅园去了。
这时候梅花刚刚绽放,隐隐的有幽香传来,远远就能看到零星有灯笼挂在树上。
枯瘦的枝丫,在夜色中有别样的美感,在没有路灯的年代,好似连月光都格外皎洁些。
两人心满意足的折了几枝红梅,又对着月亮吟了几句诗,这才美满的离去了。
回去歪在榻上,顾夏就想着把羊绒手套给苏出来。
就拿这次出去玩来说吧,虽然说抱着汤婆子,还有手捂子,可总有伸出手那一会儿,这就显得手套可贵了。
这天冷的,她估摸着能赶上东三省了。
越是这样,她越担心今年闹雪灾,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