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嫡女-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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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姜阑默了,她也不知道该什么跟他说,他猜测的也没错,当初她接近他,就是为了帮凤柒报仇,却不是因为喜欢他,只不过是因为两人的经历差不多,都是那个被抛弃被嫌弃的一个,自然而然的,她潜意识里便把凤柒的一切看做了她的,对于母亲的死,她无能为力,对于父亲的淡漠,她更无能为力,甚至不能对他的行为做什么改变,于是遇见了凤柒,她救了他,得知了他的经历后,她便联想到自己,心里很是气氛,更是毫无里头的将素未谋面的钟离筠父子给恨上了。
她跟江毅说的其实也就是半真半假,她进神魔域时根本没有看见什么最后的天下霸主是钟离筠,但她成了神魔域之主却是真的,她对江毅撒了慌,不是她不信任他,只是事情太过复杂,牵扯的人和事太多了,她不可能不做考虑,江毅和她的关系再好,也始终是姓江,钟离筠是救过他,却也不能保证他不有别的想法,事关这么多人,她冒不得那个险。
见她不说话,钟离筠的心沉了沉,有些慌,难道是真的?她真的是因为凤柒才会接近他,她爱的人不是他,而是凤柒?
“阑阑,你爱的人不是凤柒,是我对不对,是我对不对?”这话说出来有多么不确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万一她回答不是呢?万一,万一她真的不爱他呢……
顾姜阑抬头,看了看床上极其虚弱的人,心里有些难受,半响,她轻声道:“阿筠,你在担心些什么。”
“我在担心什么……”他在担心些什么?怎么可能不担心!他那么爱她,一直以来他和她置气,就是因为自信她也爱他,可是现在……他却有些不确定了,他简直无法想象,倘若她真的不爱他,那他又该如何自处。
“如果我说,我爱凤柒呢,你又要怎么做。”她的语气有些飘渺。
她真的爱凤柒!
钟离筠的脑中全是她那句“我爱凤柒”,他感觉全身的血液急速沸腾着,肺腑间全是怒火,可一到了顶点,却又被浇的一息不燃。
她爱的那个人,是凤柒呢。
是啊,她爱的人是凤柒!那个人是凤柒,那个从小他就亏欠了很多的弟弟,那个从小就被父亲狠心抛弃的儿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个女人真心爱他,他又能做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有些怔怔的,片刻后,他疲倦的阖上眸子,心里的痛一阵接着一阵,似乎要把他的心脏撕裂一般。
忽然一双柔软的手抚上他的脸,清凉的气息吸入鼻间,把他心中的郁气全部打散,随后,他听见她说:“我说的是如果,阿筠,我要是不爱你,又怎会与你这般纠缠呢。”
我说的是如果……
是如果……
如果……
钟离筠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扯她入怀,紧紧的抱着,狠狠的吻了下去,似乎要把她揉进骨子里才罢休。
他恨不得把怀里这个女人狠狠的拆掉吃了,不过他还是送了口气,心里是止不住的狂喜,就在方才那一刻,因为这个女人几句话,他便如同经历了生与死,幸好,幸好她说的是如果,幸好是他听错了。
他近乎是掠夺性的在她唇上辗转,唇齿间偶尔碰撞的痛也不能阻止他的动作,他霸道性的想要把刚刚的感觉传递给她,让她也好好感受一下他方才有多么心灰意冷。
顾姜阑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闷的要死,钟离筠强硬的吻让她有些承受不住,全身瘫软在他的怀里,她忍不住想,她会不会就这样死在了他的怀里?
就在她为自己哀叹时,钟离筠终于放开了她,两人粗喘着气,顾姜阑更是大口大口的吸气,一想到刚刚那种窒息感,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真是可恶。
她那个凶巴巴的眼神在钟离筠看来,简直就是媚眼如斯,她的发丝略有些凌乱,全身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里,软软的抱起来特别有满足感,嘴唇有些肿,脸颊红红的似乎在诱人犯罪,钟离筠忍不住欺身而上,又吻了下去,这次他吻的很温柔,就像在维护一个易碎的珍品,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情到深处时,似乎只有把她吃了才能心甘,吻着吻着,他情不自禁的把手往下滑去……
顾姜阑被他那一碰醒过神来,她连忙推了他一把,却因为全身发软而没有什么力气,钟离筠却因为她这一推而不再敢有什么动作。
这几日来,只要一想到阑阑说不要他了,他就心痛的几乎要死,甚至连想什么都不知道了,整日里如同行尸走肉,若不是江毅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他出了主意让他来找阑阑,说不定他就真的这么死掉了,如今失而复得,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他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放手,阑阑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他抱紧怀中的人儿,踌躇了一会儿,忍不住想道出心中的想法,小心翼翼的问:“阑阑,我,我们成亲好不好?”
钟离筠神色紧张的盯着她,生怕她不同意,他在心里想,要是她不同意,那他就先吃了她!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她也就没什么借口拒绝他了!
☆、有些人宿天生便是宿敌
“成亲?”顾姜阑心里惊了一惊,她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求婚呢,“你,你要和我成亲?”
看她那一脸惊诧的神情,他心里凉了半截,“你不愿意么?”
难道她真的不想嫁给他吗?
顾姜阑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不是,只是太突然了,我……”
“所以说你是答应了?”钟离筠惊喜的打断她的话,伸手握住她的柔夷,一脸激动的看着她。
“我……”顾姜阑顿了顿,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大堆事没做,虽说她对嫁给钟离筠这件事不反感,甚至还有点雀跃,但这时候成亲,明显不是明智之举,父亲和顾家那边她还没有正式去,今日原本是要去的,却又被他拦下了,李家毅和伊白寻这两人也是个麻烦,他们现在对她有想法,以他们的性格和行事作风,不难想象如果她宣布要嫁给钟离筠后会发生哪些事,即便不闹惨了她的婚礼,只怕还会有血淋淋的场面,更何况,除了两件事,还有被她派往刑疆城的花满夕和陆江,他们二人去了那么久,一些大致的事应该稳住了,相必过不了多久两人便会来寻她,被她罚在副严城面壁思过的旗录现在也还没个着落,石七也在副严待命,仔细想想,她的确是腾不出什么时间来想终身大事,过了顾家那一碴,应该没几日她便要继承顾家家主之位了,以她这些年来对宇文姗的了解,她不可能那么大度的让她顺顺利利的完成继承大会,只怕那天会困难重重,他们宇文家嚣张了这么多年,除去顶在他们上头的钟离家和紧随其下的李家,现在的顾家和月家根本就是小小的蝼蚁,任人一捏便没了。
月家差不多已经完全被宇文姗掌控了,她紧拽着月苏这个家主继承人不肯放人,月家又是除了嫡系子女谁也不能继承家主之位,而月家的这一代嫡系,恰巧只有月苏一人,月家对宇文姗这种强横的手段很是气氛,却也无可奈何,谁让人家现在权势滔天,家族壮大紧靠钟离家之下,他们再如何气氛怨怼,也不好做些什么,只好就这么么僵着。
众人看的心知肚明,这宇文家的新任家主是个狠角色,做什么事最开始考虑的便是皇家利益,若是有人阻挡了他们的利益,那可是挥刀如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在她们的眼里,人命就是个屁,而宇文家这一代家主更是出了个心狠手辣的宇文姗,她为了挤下其他兄弟姐妹,踏上宇文家的家主之位,手上沾满了鲜血,即便是她后来当上家主了,曾经那些与她有过一丁点不痛快的人物她也要除而快之,美曰其名是为了斩断不听话的小野草,其实是假借家族之耻来全了自己那可笑的尊严。
钟离家是厉害,若是和钟离筠成了亲,那她便是钟离家的主母,那样的话,即便宇文姗再怎么恨她,也会因为忌惮着一个钟离筠而不敢轻举妄动,看她和钟离筠的感情来说,按理她没有道理拒绝这门亲事,但她不希望自己被人像护着珍惜花朵一样护在温室里,她是顾姜阑,顾烁与她的恩恩怨怨她可以为了顾家而放下,自然也可以为了顾家先把成亲的事情先缓一缓,反正她和钟离筠天天待在一块,除去少了个名分以外,谁不知道她两是一对呀,她觉着这样挺好的,大家都自由自在的,不会因为某些不好的缘故而气闷散发恼意,做什么事的时候也不会因为一个名分而被束手束脚,她还有很多事要做,这时候,不适合提成亲这样的大事。
思及此处,顾姜阑的道:“对不起阿筠,我现在还不能嫁给你,也不怎么想成亲。”
钟离筠脸色微变:“阑阑,你为什么……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要是你生我的气就拿我出出气,不要这样闷在心里自己琢磨,好不好?”
他不知道阑阑为什么不肯答应嫁给他,他思前想后,前前后后把所有的记忆都寻出来看了看,最后却无法知道阑阑是怎么回事,她的婢女口闭的紧,他根本套不出话来,在心中较量了一番,他还是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不是因为你的缘故。”看到他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她忽然有些不忍,想了想,她解释道:“并不是因为你不够好或是得罪了我什么,是因为我个人的原因,眼前的局势你应该也看的出来,顾家和宇文家水火不如,若不是你钟离家在周边打着旋儿当和事佬,恐怕顾家早就被宇文姗灭了,我此次回顾家,便是要让宇文姗万劫不复的,她不惹我还好,若是她热到我了,那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请了。除了顾家我还要打一场硬仗之外,我还要重新进神魔域一次,否则长老们是不会相信我的,再者是天下的大事,我知道你的势力很广泛,除了刑疆以外,其他的地方大多数已经被你掌控了,誉国的江山有百分之九十五在你的手里拽着,若是你想要造反什么的,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张旗鼓的前奏,只要你一声令下,皇帝便要马上让贤,即便是掌握了一些底牌的伊白寻,若是他想要跟你较劲的话,根本毫无胜算,也不是我贬低他,我是实事求是。刑疆的花满夕等人,还有留滞在副严的石七旗录等人都等着我去谋划未来报仇的事情,这一谋划便谋了三四年,我要是就这么放弃了选择你那个直截了当的法子,虽然一劳永逸,可那便是毁了他们的心意,他们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人,我不可能就这么弃她们而不顾的。”
听了顾姜阑的解释,钟离筠那颗悬挂了好久的心终于落地了,他最怕的便是她对他毫无感情,他忽然轻轻的扯了扯顾姜阑的衣袖子,簇笑道:“既然是这么些原因,那我也就不强迫你了,十年我都等了,更遑论这几个月的事情。”
他只怕她不爱他,成亲这件事确实是他欠考虑,求的太急,吓到她了。
“阿筠,谢谢你。”顾姜阑感激道。
钟离筠笑了笑,伸手揽她入怀,道:“谢什么,阑阑,我很高兴。”
“很高兴什么?”顾姜阑的脑子有点打不过弯来,怎么刚刚还在说谢谢的事,他又忽然变成很高兴了?
“我很高兴,你是我的。”钟离筠在她唇上飞快的啄了一下,低喃道,“阑阑,你就是我的缘分。”
顾姜阑陪了钟离筠一会儿便走了出去,阿筠的伤需要静养,不好移动,于是顾姜阑一咬牙,索性派人去钟离家送了信,就道今晚顾家大开家宴,钟离筠因为有些事要在顾家处理,便在顾家先呆上了,钟离家的人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说有重要的事情让顾姜阑前去相商,顾姜阑思索再三,也没猜出是个什么事,问钟离筠吧,偏偏他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去看看不久知道了的表情看着她,于是她只好只身去了钟离府。
偌大的府邸,站在门前的管事恭敬的垂着头,一见面就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毫无保留的将与宇文姗有关的罪证说了一大通,最后还掏出一撂纸递给她。
顾姜阑伸手接过,也不急着拆开看看,而是笑看那管事,嘴角的弧度有些冷,“你这么做的原因和理由是什么!不要糊弄我,在我查出来的消息里,你曾是顾家的奴才,后来被宇文姗一同带走了,多年不见音讯,如今再次相见,你竟把她的罪证全都列了出来,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自从准备回顾家开始,她就让青岚去查顾家的事了,这十年来所以明的暗的事无巨细,在青岚给她的信息里,钟离家如今的管事曾是顾家的家仆。
那管事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所怀疑,有条不紊回答她:“小姐,老奴以前的确是顾家的奴才,但老奴离开顾家,并不是因为贪图荣华富贵,而是被逼无奈,那宇文姗丧心病狂,竟然抓了我不满三岁的儿子,若是我敢不应,她就掐死他,那个时候您正好出事,顾家便像是失了主心骨似的,家主也不管事,我拿不定主意,只好一咬牙先假意答应了他,想着等带走儿子就好了人,没想到宇文姗那个贱人,就是因为她的故意为之,我的儿子被她手下之人活生生的折磨死了,我的妻子也因为伤心过度而去了,宇文姗那个女人,死都算是便宜她了!”
一说起这些他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把把那个贱女人拖过来大缷八块,抽筋拔骨!
见他满脸仇恨之色,顾姜阑心中动了动,收起嘴角的冷色,笑着问:“那你后来怎么成了钟离家的管事?”
管事脸上的恨意还未消退,见顾姜阑问这个,他缓了缓脸色,和声道:“宇文姗害了老奴全家本来老奴是要去找那个贱女人拼命的,幸好老奴遇见了家主,家主好心点醒了老奴,又帮老奴安排了这等差事,那时候家主对老奴说,日后小姐会回来报仇,到时候老奴可以助您一臂之力,以前老奴在顾家后门当差,小姐幼时经常出门办事,便常让老奴给留着后门,一来二回,老奴便为小姐留了十几年的后门,如今十年已过,许是老奴老了,面色有变,小姐不认识了罢,当初小姐,便唤老奴一声常伯,小姐可记起?”
“你是常伯?”顾姜阑被他这话雷的不轻,一脸惊愕的看着他,眼神有些发愣,这人竟是常伯?当年那个面容和善,眼神温和的常伯?当年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