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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重生之不嫁高门-第32部分

小说: 重生之不嫁高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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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雁回如今想想,甚是感激大哥哥给自己起的这个名儿,没让自己被随便塞个桃花、梨花、杏花、三丫之类的名儿,从小叫到大。
  现如今,她还是很感激杨鸿。
  这世道,女儿家命贱。便是养尊处优的高门小姐,往往也难逃被父兄当做棋子的命运。就是金尊玉贵的公主,还有被远嫁和亲的。政治联姻更是寻常事。
  杨鸿看似让她吃亏了,实则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他压根没动过借着这个漂亮妹子攀高门的心思。若他有那么一丝丝想法,也不会应庄大爷应得那么痛快,还反过来说服心存顾虑的父母幼弟。
  他虽擅自替她做了两回主张,但还不是小心翼翼来哄她开心了?生怕她有一丝丝不高兴了。
  只听杨鸿又笑道:“你才多大,话说得好像历尽沧桑。”
  杨雁回便道:“不用历尽沧桑。我只看看杜家,看看大伯家,再看看镇日里为了谁养老娘争来吵去的二狗家和三剩家,便知晓这些道理了。”
  杨鸿打量妹妹一眼。明明她伤好后,平日里也是活泼泼的讨人喜欢,可如今安安静静坐在这里刺绣,怎么就不像以前的那个雁回了呢?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杨鸿脑海里,忽然便跳出这么一句话,虽然这话出自兵法。
  杨雁回忽又朝他调皮的眨眨眼,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大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学刺绣,娘再去秦府时,我也会跟着过去,我会讨秦家老太太欢心的。”
  杨鸿给她一语道破心思,忽然间就跟个害了羞的大姑娘一般红了脸。
  是的,他不甘心终老乡野,他要居庙堂之高,施展一番抱负!
  可是除了一个天生就适合读书的头脑和勤奋好读之外,他什么助力都没有。
  若是能跟秦家的老太太说上话,日后虽然未必有用,但总好过连个话都说不上。是以,他才想着法儿劝父亲同意母亲接了这差事。
  只是要靠着母亲辛勤刺绣换来这么一点点微乎其微,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借得上的助力,他颇觉不好意思。
  杨雁回看他如此,便笑道:“大哥不必觉得不好意思。《礼记·大学》里说,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有志向是好事。我做妹妹的,自当全力助你。”顺便,也帮自己。
  杨鸿又怔住了。这真的是他的妹妹吗?这是杨雁回能说出来的话吗?
  杨雁回却是心道,若是爹娘和二哥有什么心愿,她也会全力助他们的。
  她白白得了人家这么多疼爱,心中有愧,却又不敢将实情相告,唯有以真心相待,方不负了这一世亲缘。
作者有话要说:  有妹子说女主思想好前卫。
  这还是愿意留评的妹子说的,不愿意留评的妹子里,说不定也有很多这么想的。
  那杨雁回到底算不算前卫呢?
  先谈一谈杨雁回想有一份职业的想法。
  古代也有工作养家的女性。比如卓文君当垆卖酒~~ 水浒传中的王婆还开茶坊,做媒婆、接生婆呢。明清古典小说里,女子谋生养家的挺多,卖豆腐花的,卖茶叶蛋的,卖花的。《醒世恒言?李玉英狱中讼冤》,那姐妹俩养家的“职业”更无语。竟然被后母逼着出去乞讨,赚钱养家。多可怜哪。跟现在的丐帮里的小孩子似的……
  杨雁回只是想在工作的基础上,找一个既赚钱又受世人尊敬的体面职业而已嘛~
  再说杨雁回的平等思想。
  众生平等,本就是古时佛家就有的说法了。虽然跟现在的众生平等不能算一个意思,但也是一种启发。而且有一种说法是,古代印度是种姓制度(貌似现在依然存在),各个种姓之间地位相差悬殊。释迦摩尼就是为了打破这种不平等,才提出的众生平等。
  其实,人类从等级森严的古代就开始追求平等了,只不过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实现。
  所以,杨雁回有这样的想法,不能算多么奇葩吧?
  另外,女主好歹死过一次了,死了一次才晓得,她身份再高贵,也一样的人死如灯灭。
  在生死面前,身份地位算根毛。你是小姐有本事你别跟下人一样生老病死。
  作者个人觉得,杨雁回这些想法,是从一个被洗脑十几年的贵族大小姐,慢慢向平民的思想靠拢而已。
  毕竟古代贵族看不起劳动人民的现象,是普遍存在的,而且似乎还是“正常”现象。指路→_→《红楼梦》第四十一回,看看出身仕宦小姐的妙玉是怎么对刘姥姥的。
  但是劳动人民之间,并不是互相看不起的,不然大家别过日子了,天天互相讽刺吧。当然劳动人民也有看不起的人,比如娼妓、戏子之类。
  即使如此,也有例外。
  《卖油郎独占花魁》里的男主人公并没有看不起妓女莘瑶琴,反而将她视为天仙,十分爱慕她尊敬她。虽然故事是虚构的,但作者冯梦龙是真实存在的。写出这样的故事,就足以说明冯梦龙的思想了。
  事实上,冯梦龙本身就有 “借男女之真情,发名教之伪药”的文学主张。
  冯梦龙受李卓吾影响很深。
  李卓吾是个儒学“异端”,根本不讲存天理灭人欲。李卓吾不仅承认个人私欲,他还说,“天尽世道以交”,他认为人与人之间的交换关系、商业交易合乎天理。
  并且,李卓吾十分推崇《西厢记》《水浒传》,认为是古今至文。
  另外,李卓吾先生还是妇女之友,他提倡婚姻自由,反对歧视妇女。
  深的就不谈了,再谈就要扯到明中晚期的思想解放和儒学流派了。
  李卓吾、冯梦龙等人,在当世都是比较有影响力的。李卓吾讲学,听众动辄相聚数千人,而且请注意——其中不分男女老幼!
  他们的思想未必被统治阶级和当世的主流承认,但不管怎么说,肯定也是相当有存在感的。
  本文的故事背景,大致类似明清,更偏向明,但有很多粮食谷物和职业,是清朝才出现或者普及的。
  当然这些都不能深究,深究本文肯定有很多错误,跟明清时期对不上。
  所以,杨雁回的种种思想,应该是比较大胆的,但还称不上多么前卫。而且她的离奇身世决定了,她的思想确实会和整个故事所处的大背景格格不入。
  作者认为,杨雁回有这些想法,至少都是合情合理的。
  当然,这都是作者自认为的。根据“作者已死”理论,作者我自己也管不着读者的想法TOT
  

  ☆、婉转相劝

作者有话要说:  我自己读着上章好累,于是就把上章拆分成两章了。本章原是上一章的后半章,被我略作修改后重发。看过的就不用重复了。
  “雁回。”门外有人柔声唤了杨雁回的名字。
  却是庄秀云母女来了。此时的庄秀云已是憔悴不堪,半分不见往日的明媚鲜妍。
  村里的媳妇们嘴快,才半天不到的工夫,杨雁回再次被摔伤的事就传遍了全村。庄氏母女听说此事后,便赶来看雁回。
  秀云进得杨雁回屋中时,眼睛还是红的,显是刚刚才哭过。看来她已在闵氏那里,听到了那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
  杨鸿和杨雁回这边,却是一点声儿也没听到,可见她是怎样克制自己的。
  杨雁回忙招呼她母女二人坐下,杨鸿很识趣的退开床边,起身问庄大娘好。
  庄秀云坐到绣床边上,瞧着雁回的模样,甚是心疼,蹙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都怪杨鹤那个混小子。”
  杨雁回好似没看到她眼角的泪痕,只是笑道:“又不是什么大伤,如今二哥都快成全家的罪人了。爹娘教训过了不算,于妈妈、何妈妈也说了他。如今姐姐也要说他。我看他改明儿都不敢出街门了。村里的长辈见到了,还不都得训他一顿才好。”
  庄氏母女没心情说笑,听杨雁回故意说俏皮话,都只是应景的咧咧唇角。
  杨雁回见她二人如此,一个想法从心头转过,便又道:“秀云姐,我今儿个才又去上学,便听到了一宗趣事,我给你说说吧。”
  庄秀云温声笑道:“往常都是你缠着我说故事,现在你到有故事给我讲讲了?”
  因怜她受了伤,庄秀云虽然兴致缺缺,但还是依着她道:“那你也给我们说说。”
  杨雁回便装模作样讲了起来:“说是前些日子,京里有个独自出远门做生意的人,在回家的船上,竟发现他的娘子与人通奸。”
  庄秀云奇道:“不是说独自出远门么?这是如何发现的?”
  杨雁回便解释道:“那生意人在船上结识了个友人,二人把盏言欢。那友人便在酒后向这个生意人说,他在京里认识了一个独守空房的小媳妇,自己如何如何的爱那小媳妇,那小媳妇也愿同自己一同逃去。只是自己还没有安排好落脚之处,便让那小媳妇再等等。他回乡选好了落脚之处,再悄悄来接那小媳妇一同逃去。生意人原本只当个笑话听,结果那友人酒后发热,便解了外衣,露出里头的汗衫。那生意人一看,这不是自己的汗衫么?方知友人口中的小媳妇是他的娘子。”
  庄秀云母女都被这事给吓到了。
  庄秀云心中一紧,问道:“那……那后来呢?那生意人岂不是要将她的娘子打个半死?”
  打个半死还不算,只怕还要开祠堂审那女子,当着族人的面再拷打她。最后不是将她沉塘,就是要逼她自尽。
  哎,如此耐不住寂寞,与人通奸还被丈夫发现,能有什么好下场?
  杨雁回便摇了摇头,故作高深道:“若是如你说的那般,这也就不算是一宗有趣的新鲜事了。奇就奇在,那生意人回家后,只是哄着他娘子回娘家住几日,却又悄悄留了一封休书给了送他娘子回岳家的婆子,让婆子将休书交给了他的岳父岳母。就这么悄悄的休了妻。”
  庄秀云呆了半晌,这才轻声道:“如此……也算厚道了。没有将他娘子做的丑事张扬出去,也算是给双方留了面子。那小媳妇好糊涂呀。这样好的丈夫,却不知珍惜。”
  杨雁回却道:“倒是那个男人觉得自己不好,贪图蝇头小利,撇下娘子在家,独自出门那许多日子。”
  庄秀云听了这话,一个没忍住,扑簌簌落了一串眼泪下来。
  想想人家的丈夫,再想想她自己的丈夫……
  刚成婚时,文正龙待她温柔宠溺,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她还满心以为自己掉进了福窝。可是没想到,他变心变得那样快……
  文正龙何曾这般为她着想过一星半点?
  庄大娘眼瞧着女儿哭成这般,也忍不住红了眼眶,眼瞅着就要哽咽出来。
  杨雁回忙另外拿了一条手帕给庄秀云拭泪,口中道:“秀云姐,你莫哭呀,我初时听到这里时,也感动的落泪了。人家还笑话我呢。我瞧你这眼泪,怎地比我还多呢?待你听到后头,岂不是更要哭了?”
  庄秀云收了眼泪不哭了,问道:“这事还……还没完?算了,我也不听了。被休的女人,后面能有什么好日子过不成……”说到后来,她面上一片凄然之色。
  杨雁回道:“我也不知那小媳妇如今过得好不好。只知道她后来被父母另嫁到别处去,给一个知县做了二房。想来也是衣食无忧吧。她上船走的那日,那生意人把她原先在家里用过的物什,什么衣裳、首饰、细软,全都收到箱笼里,抬去了船上,交割给那妇人,做个赡嫁。”
  所以说,和离有什么可怕的?和离的女人,未必活不下去。另嫁他人也未必就差啊。不能给官老爷做二房,还不能给寻常百姓做正妻么?
  庄秀云母女俩听得目瞪口呆。
  竟还有人被戴了绿帽子后,如此有情有义?
  怔了半晌,庄秀云才幽幽叹道:“好痴的男人。他定是受不了他的娘子负了他,所以才休了她,可是又放不下心中的情意。”
  庄大娘关注的角度跟女儿截然不同,她叹道:“人家生在京里就是命好。要是换了咱们这里……唉!那女儿莫说是被休回家的,就算是和离回家的,也要被人唾骂。”
  杨雁回道:“可咱们距离京中也不远哪!”再说,给人在背后唾骂难道就那么可怕么?比恪守妇道、孝顺公婆却天天被人糟践还可怕?
  庄大娘便道:“你到底还小,对人情世故不大懂。人都说三里不同风,五里不同俗,何况咱们距离京中还有近三十里地呢。唉!”她真是不甘心呀。就这么短的距离,为何京中的女人偷汉子,还能风风光光的跟了县太爷去过日子,她的女儿却是想和离也难。
  杨雁回听了庄大娘的话,便觉着吧,这人要是不开窍,实在是太难说动了。
  在她看来,女儿都过成这样了,和离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吗?怎么庄大娘还尽在这里说些没用的呢?
  不过好像也不能全怪庄大娘。世事如此,很多女人都认命了。村东的荷花嫂镇日里被她男人打,最惨的一次,肋骨都打折了也没和离。
  据说荷花嫂早年还没孩儿的时候,起过和离的念头,硬是让娘家人给劝住了。公公婆婆也保证,以后再不会叫儿子打她了。可是过后照旧!
  现如今,荷花嫂连孩儿都有三个了,就更不想着和离这回事了。
  杨雁回想了一想,便又装模作样道:“我方才讲的那个生意人,还算是讲理。毕竟是他的娘子有错,他才会休妻。可若换做不讲理的男人呢?抛弃糟糠妻的负心汉可是不少呢。万一男人另结新欢,却还要休妻,叫女人怎么活哟?”
  庄大娘一听,一颗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若这十里八乡有哪个女子叫男人休了,哪里还有活路?回家就得上吊呀!纵然这女子厚着脸皮活着,又有个什么意思?
  倘若那文正龙因着窑姐儿有了身孕,反要休了秀云……
  那还不如和离。和离好歹女儿还有条活路!而且和离的名声,总比被休要好上许多呢!
  先前她还担心她男人暗地里存了让女儿和离的心思,现在哪怕她男人没有这心思,她反到要劝他生出这心思来。
  庄大娘想到这里,简直如坐针毡,装作不疼不痒的和雁回说了几句话后,便忙忙的拉着女儿走了。庄秀云一脸的愕然,却也只得稀里糊涂跟着她娘一同去了。
  杨鸿便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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