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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重生之不嫁高门-第43部分

小说: 重生之不嫁高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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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的功夫,后院东墙跟下,整整齐齐码了那么高那么宽的几摞柴。
  杨鸿十分淡定的回道:“效仿陶侃搬砖罢了。况且,家里总要烧柴的。”
  “哈哈哈哈”杨鹤大笑,“大哥往后可要记得日日劈柴呀。我会多多提醒你的。”
  此时已是午后,杨崎服药后自去歇息,闵氏已去了果园,又叫了秋吟跟着去,于妈妈、何妈妈都在后头忙着照看牲口、料理菜园。只剩兄妹三人懒得午睡,在耳房内互相打趣取乐。
  杨鸿忽问雁回:“我瞧你兴致不错。秦家后宅可好玩?”
  杨雁回的脸忽然便垮了下来:“好玩?好生没意思才是。总觉着染了一身晦气。我要洗个澡去去晦气才好。”
  说完,竟真的将手里的金锁,随手丢到窗前的长条案上,起身往灶间去了。本来家里有晒水,但已被杨鸿用光了,她要洗澡,只能重新烧水。杨鹤唬了一跳,忙喊道:“杨大小姐,你会把厨房点了的。”
  杨雁回还是径自进了灶间。杨鹤一边啃猪蹄,一边等着看杨雁回被浓烟熏出来的好戏。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似乎总有如芒在背之感。他小心翼翼瞟了一眼大哥,杨鸿一双秀目隐隐透着威胁:“你是去帮她烧洗澡水呢,还是准备天黑前交两篇策论呢?”
  杨鹤二话不说,放下猪蹄就奔去了灶间:“雁回,这种粗活,交给二哥来做嘛。”
  杨鸿这才端过盘子,慢条斯理享用起酱猪蹄来。午饭时,他怕闵氏看了心疼,只凑合着喝了半碗小米粥,这会子是真饿了。
  杨雁回觉得二哥实在是太尽心了。不但帮她烧好了水,还帮她提进屋里,倒入了澡盆。连澡盆都是杨鹤帮她从西边厢房里拖出来,搬到她屋里去的。她全程只要坐在一边看着就好了。
  如今这时节,水不易凉,且杨鹤在澡盆旁还另备了半桶滚烫的热水,半桶凉水,一个空桶,让她自己用葫芦瓢舀着加水。所以,杨雁回此番洗澡得时间着实有些长。人一进了澡盆,便舒服得恨不能再不出去。
  待舒舒服服泡了大半个时辰的热水澡后,秋吟回来了。看杨雁回洗得差不多了,秋吟便拿了玫瑰胰子,帮她全身上下细细打了一遍胰子。又换了水,重新洗过,这才出浴。
  秋吟早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套换洗的衣服。杨雁回只裹着一件大衣裳,坐在绣墩上,一边擦头发,一边指挥道:“不要那套,要前些日子才做好的那套紫绫纱的新裙子。”
  秋吟便依言取了那套襟上绣白梅遍地印兰草暗纹的紫绫纱衣裙出来。
  杨雁回擦干了头发,这才换了衣服,又叫秋吟开了门窗,散散湿气。秋吟依言而行,又提了桶出去倒水。
  杨雁回坐在窗前篦了一回头。
  外面檐下,杨鸿、杨鹤自在吟哦,其声清越,满院里书声琅琅。
  待秋吟收拾好,杨雁回已经放下篦子,在脸上涂了一层香脂膏子。
  秋吟从镜奁里取了犀角梳出来,笑道:“姑娘,我给你梳头。”
  杨雁回便道:“不要双丫髻,要个隆重些,好看些的。”
  这可让秋吟犯难了:“可我只会梳双丫髻呀。”
  杨雁回:“……”
  她现在这副身子似乎不愿长大成人似的,都这岁数了还没抽条,全仗着天生瘦高的骨架才有几分亭亭少女之姿,可到底还是一团稚气。但她总有到豆蔻年华的时候,总有到及笄的一天,总不能一直梳双丫髻吧?
  “还是我自己来吧。”杨雁回叹了口气。
  “姑娘,你还不如我梳得好,还是我来吧。”秋吟很认真的说。
  “……”
  杨雁回动手给自己梳了个乌黑油亮的双环望仙髻。只是碍于身份和年龄,不能梳得复杂,也不敢梳得很高。发髻堪堪高过头顶三寸,弯在脑后,又用丝绦束缚成宛若振翅蝴蝶般的形状,瞧着简单大方,却又甚是灵动。额前和鬓边垂着的碎发,又给她添了几分少女独有的婉柔清丽。
  镜奁里的首饰虽不多,也尽够撑得起这发髻了。杨雁回挑了几支晶莹剔透的水玉簪子插在发髻上,又添几分丽色。颈前只挂了一枚白玉牌,左边腕子上戴了一只沉甸甸的银镯子,右边腕子上缠了几圈红珠串。
  秋吟已是看呆了。她已经习惯了她家小姐长得好看了,可是她家小姐什么时候生了这样一双巧手?
  杨雁回出了屋,来到哥哥们面前,掐腰转了一圈,问道:“怎么样?”
  杨鸿合上手里的书,认真打量一番:“若在臂上缠一条披帛,倒像是前朝仕女图上下来的了。”
  杨雁回不满道:“我比画里好看多了。瞧瞧,我这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朱,眼似水杏,面若桃花……”
  “你是要我把中午吃的猪蹄都吐出来么?”杨鹤问。
  杨雁回恨恨的朝二哥翻了个白眼,又对杨鸿道:“我倒真想缠一条披帛,可要那样,又显得太刻意仿前朝了。大哥,我瞧着日头已不毒了,咱们什么时候过去?”
  她说的是去向赵先生辞学。闵氏不想再瞧见“那姓赵的寡妇”,任是杨崎性子软,也起了几分火气,因而夫妻两个只叫杨鸿带了杨雁回去辞学。
  杨鸿笑道:“如此打扮甚好,既不盛气凌人,又不失了礼。咱们这就去。”最重要的是,妹妹这身穿戴还能将季家比得很寒碜。
作者有话要说:  

  ☆、辞学记

  杨雁回穿得这套新衣裳有些繁复。刺绣精美,做工精致,且是村里人极少穿的好面料。广袖飘飘,长裙曳地,外头还罩了一层同色纱氅,人便似笼在轻烟薄雾里。
  早先闵氏拿了尺寸,说要请裁缝给杨雁回做新衣裳时,杨雁回非要自己画的这衣服样子。闵氏看了直说,难为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其实杨雁回已将那裙子画得简单了好些,连料子都标注的是次一等的。
  裁缝铺的人看了样子,又看了闵氏开的料子,直接报了个差点让闵氏晕过去的价钱。但是想想女儿身体已经这般好了,都能画画了,还指明了要这样的,闵氏硬是咬咬牙同意了。再说这画上的衣服瞧着也是怪好看的,配得上她女儿。就让女儿美一回吧。
  即便如此,裁缝铺的人还是过了好久才将衣服送了来。杨雁回早穿着旧衣服快把夏天过完了,还准备要去女学上课了呢。
  新衣服到了,杨雁回反而不好意思穿了。因为那时她已发现,在这个家风勤俭的新家,便是这样的衣服,也不是随便就能穿的。她还记得杨鹤对她说:“五两三钱一身的衣裳,你也真能造。知道一亩地才几两银子吗?”杨雁回理直气壮的回答:“不知道。”
  杨鹤瞅瞅自己身上那不到三钱银子的衣衫,便去一旁默默的腹诽母亲大人偏心去了。
  其实杨雁回心虚得很。想想村里人家日常穿的衣裳,她觉得这衣服真穿出去了,满村人都会围着看的。穿着旧衣服上了一天女学后,她更坚定了把这套衣服藏在柜子里的决心。女学的姑娘们,各个都养得很金贵,也没见谁穿成这样。
  是以,杨雁回还是头一遭穿这身衣裳出门。
  待骡车停在赵先生家所在的过道口,杨鸿特地去后头扶了杨雁回下车。不然真怕她踩到自己的裙角给绊倒了。他这会才发现这身衣裳的不好来,没事做这么长干什么?
  这个时辰,村里许多老头、老太、媳妇子们,都搬出了凳子、马扎之类,在门前或过道口的树底下乘凉,手里做着活计,三五一堆的聊着闲话。
  忽见来了一辆骡车,一个英俊少年撩开了纱帘,从里头扶下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小美人。小美人一手提着裙子,莲步轻移,袅袅婷婷,烟霞流动,摇曳生姿。
  众人便都伸长了脖子往这里瞧。
  不知谁家门前,一个眼花的老大娘使劲儿睁着眼看,眼瞅着小美人儿往她这边过来了,便问道:“这是谁家的闺女?我怎么认不得了?”
  杨雁回其实也不认得这白发老大娘,但她心里想着,以前定是见过的,便走上前笑道:“您老再看看,我都在这儿上了许多年学了,这会子,您倒不认识我了?”
  老大娘这才瞧清楚了,连声道:“哎唷唷,是青梅村杨家的丫头呀,好些日子不见,越发好看了。你们瞧瞧,往日里我就说这小闺女长得好看,如今更像是年画里下来的仙女儿了。”
  杨雁回其实被众人瞧得甚是不自在。但是那又如何呢?刘兰芝被婆婆撵回娘家,拜别公婆时还要盛装打扮呢。她这明着是来辞学,实则也是被先生厌弃了,没办法才要走,自然也不能灰溜溜的走。何况被人这样盯着瞧,又来问话,本也是意料之中的。
  果然,老大娘旁边的小媳妇问道:“怎么这会来了?你们那课不是只上半天么?”
  杨雁回便道:“娘不让来上学了,说是让家去跟她学针黹女红、管家理账。叫大哥带了我来,向先生辞学。”
  老大娘便笑道:“这是正理。别说咱们庄户人家,就是那大家子里的小姐,也要学做针线的。”
  众人便都笑了起来。还有个中年妇人道:“人家杨家那个庄户人家,和咱们这个庄户人家,可是不一样。”
  老大娘也笑了:“所以人家的丫头才要学管家理账呢,咱们的丫头可不用学这个。”
  唯一没笑的,恐怕就是去镇上割了两斤排骨回来,此刻刚到过道口的赵先生了。
  赵先生冷眼看着过道里的人说笑。这小丫头片子倒是聪明,来辞学也要闹得人尽皆知,好叫人人都以为是她主动辞学的,不是叫做先生的撵了去的。这样也好,免得学堂里的姑娘们胡乱猜测。如若不然,杨雁回年岁也不大,既没说亲又没及笄,好端端的,忽然便不来了,也怪惹人生疑。
  不过可惜赵先生想错了,很快她就会发现,众人还是对杨雁回的辞学原因生疑,并为此议论纷纷。
  一个大婶又冲杨鸿道:“这就是杨家的大小子吧?”
  老大娘也道:“这就是那个读书极好的哥儿?也有日子没见了。我这老眼昏花的,都认不清人了。”
  杨鸿便对老大娘笑道:“季四奶奶这一向可好?”
  “好得很”被杨鸿称为“季四奶奶”的老大娘道,“我老婆子听人说,那天下大雨,你和兄弟去鱼塘忙到了大半夜。你爹娘好福气,两个儿子真叫人省心。别人家的半大小子,这会儿正是让爹娘瞎操心的时候。”
  杨雁回闻言忙去瞧杨鸿。二哥的功劳怎么莫名其妙就让大哥给分走了一半呢?可见村里人传的话不能尽信啊。
  杨鸿完全没有将功劳还给弟弟的自觉,只是笑道:“四奶奶才是真的好福气,听说您老人家都快抱重孙子了。”
  老大娘一听,果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又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赵先生回来了?我们还只当你在家呢。怎么出个门,我们都没瞧见呢?”
  众人这才发现赵先生就在过道口呢。
  杨家兄妹老远便向赵先生躬身施礼,态度甚是恭谨。
  赵先生这才拎着排骨走了来:“雁回来了?有事进去说吧。”语气甚是冷淡,神情也是淡淡的,并未和众人打招呼。
  杨鸿和杨雁回这才跟了赵先生,进了季家街门里。
  赵先生甚少与人结交。别人那般热络,她却这般冷淡。众人都是习惯了的,可总有人瞧不惯她这眼高于顶的样子。于是,便有那不忿的快嘴媳妇故意高声道:“你们说这杨雁回真是要学女红、理账才来辞学的么?别是嫌这学堂风气不好吧?教出杜家姐妹那样的女学生来。”
  赵先生闻听此言,拎排骨的手不由用了力气,手背上青筋都暴出来了。那杜家姐妹才来这里上了几天学?怎地就是她教出来的了?不过那两个丫头她是不能再教了。宁可将束脩退还,也不能坏了学堂声誉。本来今儿个送各家姑娘来的仆妇,便多有传了家主话的,问她学堂里怎么会收杜氏姐妹,会不会把自家小姐带坏了云云。
  一边往正屋里走着,向来语气清冷淡然的赵先生,破例高声道:“今儿个少棠不在,你们来得可是不巧。”话毕,眼角瞥了一眼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杨雁回。也不知她这是要给谁看!
  杨雁回心说,先生又在睁眼说瞎话了。季少棠若不在,先生那会又出门了,怎么也不将街门锁了?想来是说给季少棠听的,不让他出屋看自己。
  杨雁回懒得再装模作样,便道:“学生是来向先生辞学的。”她又不是来看季少棠的。他在不在家,跟她有什么关系吗?
  闺中幼女辞学,长辈不出面,只打发个年未弱冠的儿子来,真是失礼。赵先生虽心中不满,却也不好说什么。她此刻只望着大家好聚好散,待她端坐在书屋,受了杨氏女的拜别礼,从此再不相见才好。
  眼看着赵先生只管气呼呼往屋里去,杨雁回便又叫住了她:“先生,学生就此拜别了。”
  这手里的排骨还没放下呢,她便急三火四的要走了。赵先生心里窝火,却也只得回转了身子瞧她。却见杨雁回并不磕头,只是又躬身一礼:“学生奉母命,日后要学女红、练厨艺,往后便不来上课了,先生多多保重。”
  说到底,杨雁回并未有错处被拿了,却叫撵了去,赵先生也不好再拿礼节为难她,便道:“你日后也多多保重。还有一事,你自开春到现在,并未上几日课,那束脩理当退还于你。你且站在这里等等,我去拿银子来。”
  束脩六礼,原本是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肉条。这一带村民送孩子上村学,家境好的,便会给的略丰厚些。杨崎帮杨莺准备的束脩,除了这些,另有一只鸡,一只鸭,两升米酒,一篮鸡蛋,十斤大米,还一直请先生多多关照。但赵先生这里可不止收这些。杨家一年要封二两银子给她做束脩呢。
  杨鸿忙道:“先生,我兄妹来时,家父有过交代,束脩既已敬献给先生,便万万没有让先生退还之理。先生悉心教导舍妹多年,我们合家感激不尽。家父因昔年操劳过度,积劳成疾,不能亲来拜谢,已是深感不安,还望先生不要嫌弃束脩微薄才好。”
  赵先生微微松了口气,道:“你既如此说,我受了那束脩便是。”杜家的束脩是一定要还回去的,杨家今日若真的能厚着脸皮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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