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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重生之不嫁高门-第79部分

小说: 重生之不嫁高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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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氏手心紧紧一攥。这看似金尊玉贵的人,说话竟如此难听,好端端的来羞辱她一场!
  想起女儿说的那些话,闵氏冷笑一声,道:“秦夫人,两件事情一码归一码,咱们先把绿萍的事分说明白,再说老太太的事。我可是等着收江家的聘礼呢。原想着我们绿萍服侍了秦夫人一回,夫人怎么也该陪送她个庄子。如今我也不指望秦夫人出手如此阔绰了,只想着夫人快给我们绿萍个放奴文书,好让我继续跟江家谈亲事。”
  秦芳气得柳眉倒竖。杨闵氏这恶妇,竟不是真心为绿萍打算,竟是为着聘礼!敢拿她身边的人去卖钱?这个贼忘八!
  只听闵氏又道:“秦夫人,我们这种人,为了钱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无论谁挡了我的财路,我都是不能依的。”
  青藤听得瞠目结舌,这杨闵氏莫不是疯了吧?她什么身份,竟敢这样对秦芳说话?竟还将拿外甥女去换聘礼的心思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也太不要脸了。怪道上回把绿萍打成那样!
  秦芳也是气个倒仰。她想想苏姨娘的为人,自然也知道爱财如命的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可是这个杨闵氏不要命了么,竟敢如此无礼?
作者有话要说:  

  ☆、贵夫人反遭村妇欺

  秦芳没心思细想闵氏所为,只是气得双目眦裂,厉声命道:“还不来人将这刁妇捆了,扔出府去!”
  外头紫苑等人不知何事,听闻秦芳忽这么喊,忙道:“这就去叫人来。”
  闵氏瞥一眼秦芳,伸出一双手来,细细瞧着,柔声道:“秦夫人,你莫吓我,我胆子小,被吓得忘了刺绣的针法就不好了。”
  秦芳差点给她气得吐血,忙唤住紫苑道:“先莫喊人来。”她都要给这贼忘八气糊涂了,几乎忘了这泼妇是她祖母的座上宾。想想祖母对付苏姨娘的手段,她便觉得,她暂时先不要跟老太太对着干为好。若老太太为了惩治她,又够不着她,便日日磋磨苏姨娘,秦家内宅就要换小葛氏做主了。想到这里,她少不得也要忍了这口气。
  紫苑等人应了一声,便不去喊人了。
  闵氏依旧好整以暇坐着,好笑的瞥了一眼秦芳,道:“秦夫人,你应过的事,怎么就好意思反口呢?”
  秦芳几乎要给她气笑了:“我几时说要反口了?只是你这等为了赚聘礼才帮绿萍说亲的人,我可不放心。我断不能将绿萍的终身大事交给你去办。”
  闵氏仍旧是笑道:“我几时说要赚聘礼了?我是等着江家送了聘礼来,也好给绿萍置办嫁妆。我适才说的财路,是想着以后我们家种出来的粮食,可以卖个好价钱。江老板总不至于在收粮时,压我们家的价。夫人现在可是放心了?我虽爱财如命,可我待绿萍也是如珠如宝。夫人疼了绿萍一场,却不知陪送她些什么?”
  这杨闵氏竟然如此狡辩,不承认刚才说的话了?秦芳又要气得吐血了,怒道:“我方才已说了,绿萍的终身大事,你不用管了。我才是她的主子,她的事,轮不到别人插手。我自会给她寻个好归宿。”
  闵氏便冷笑道:“到底是让我把夫人的真心话给逼出来了。我就说么,若夫人真跟面上看着似的那么大仁大义,那么宽厚仁慈,哪有个说过的话当放屁,任由自己的丫头错过一门好亲事的道理?”
  闵氏原本想拿着合过的八字,逼着秦芳交放奴文书。可是跟秦芳才说了没两句话,她便知这招是行不通了。若非为了知道秦老太太的事,秦芳压根就懒得见她。她心下思量着,看来少不得要冒一冒险,用雁回说的办法了。
  秦芳真想撕烂闵氏这张嘴。
  青藤忙训斥道:“好个泼妇,竟敢对我们夫人无礼!”
  只听闵氏仍旧是冷笑一声,又对秦芳道:“你们霍家婆媳,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秦夫人既不愿意给绿萍放奴文书,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咱们一起算算总账吧!”
  婆媳?秦芳心下不由道,却不知老夫人做了什么,惹了这泼妇呢?她便也不由冷笑道:“我们老太太最是慈悲不过的。你哪里来的混账东西,胆敢到我们侯府污蔑我们老太太?”
  闵氏啐了一口,道:“秦夫人,你莫跟我装傻。你们家老夫人的马夫,当日在秦家门前差点撞死我女儿。主子是嚣张到了什么地步,才会纵得下人在朝阳街那样的地方纵马飞驰?哪个官宦府邸前的街上,容得客人这样放肆?事后你们老夫人竟全当做没有这回事,霍家上下没有一个问一声的。我们绿萍和她亲妈倒是对秦夫人忠心耿耿,死活劝我别去打这个人命官司。只因着你要嫁入侯府,她们不愿横生枝节,冲撞了你的喜事。我当日糊涂,竟也应了。”
  若非雁回提醒,闵氏根本想不起拿这件事来要挟秦芳。
  秦芳也早把这起事故忘得一干二净了。她当初只想着,不过是侯府的马车撞了一个不知什么卑贱人家的骡车,差点撞死一个丫头片子,与她全无干系。谁知闵氏这时候却来翻旧账。
  只听闵氏又道:“这么大的事,秦夫人想不认账?既秦夫人不念着我们绿萍的好,也不念着我的好,那你们霍家就等着瞧好吧。改明儿我就把村里的人都叫来,天天在霍家大门口哭着讨公道。不知霍家是赏我们一笔钱打发了去呢,还是让家丁出来赶人?我们村子不算小,真想将我们都赶走,且得费人手呢!待此事闹大了,我倒要看看朝廷的御史言官敢不敢弹劾霍家。我可是听说,秦夫人的舅舅王斯礼是六科给事中。且王大人那个性子,无论什么人都敢弹劾的。却不知王给事中给不给秦夫人你这外甥女面子,又敢不敢弹劾你的婆家!”
  闵氏这话一出口,纵是好性子的人也受不了,何况秦芳跋扈惯了的。当下便气得拿起茶杯朝闵氏脸上砸了过去:“贱妇!”
  闵氏一惊,身子一侧,闪开了去。
  只听得“豁朗”一声,那昂贵的汝窑茶杯摔得粉碎,茶叶茶水泼溅了满地。
  秦芳脸色潮红,面部一阵抖动,胸膛起伏不定。谁给的这杨闵氏胆子?竟敢这样威胁她!听这意思,她若不交出放奴文书,这杨闵氏便要带人来侯府门前大闹。
  闵氏也动了大怒,指着秦芳道:“你敢骂我,还要砸死我!好啊!我女儿差点被你们霍家撞死,我不过来跟你理论两句,你就要杀人灭口不成?既秦夫人这般不讲理,我明日再带人来和你理论。”话毕,起身便走。
  其实杨雁回和闵氏也不过是想拿这话吓唬秦芳罢了。若此计可行,杨家当初早这么干了。莫说闵氏没本事将村里人都叫来,便是能叫来,霍家只将一个马夫推出去交待,再赔个几百两银子也就完了。难保霍家事后不会暗地里找杨家的麻烦。毕竟按照崔姨妈所说,那马夫实则是霍家老夫人的心腹。霍家岂容他折在杨家人手里?
  秦芳却不知道闵氏心里的想法,只当这泼妇真是个不怕事的,竟为了钱不要命。因而气得直对青藤道:“还不拉住她,给我拖下去打死!哪里来的贱妇!以为拿着我祖母吓唬我,我就不敢将她怎样了?找到我的地盘上来指着我的脸骂,还想有命出去不成?”
  青藤忙拦住了拔脚要走的闵氏,好声好气道:“杨太太,你老也是三十几的人了,我们夫人才多大?你老有话不能好好说么?何苦非要急赤白脸的闹呢?”心下却是道,常听说市井人家、乡野村妇,常有那一等一的无赖泼才,一旦闹起来,皇帝老子也头疼。不想今日竟给她看见一个活的。只怕夫人今日要栽到杨闵氏这泼妇手里。
  秦芳兀自气得全身发抖。其实她方才的话,也不过是吓唬人的。这里是她婆家,不是娘家,没人纵着她的小性子。便是在娘家,她若将好端端一个良家妇人打死在府里,也是一桩大、麻烦。何况这杨闵氏是秦老太太极看重的人。她虽惹得起杨闵氏,却惹不起她的娘家祖母。
  这贱妇竟还扬言要带人来闹。若让霍老太太知道因着她言而无信,答应了放一个奴才出去,却又反口不肯,便招来一群刁民天天在侯府门前闹事,她的所谓舅舅又来弹劾霍家,只怕有她好看的。
  最要命的是,若有人追根究底,非要弄明白霍家的马车为何那日在朝阳街没命的飞奔,撞了人也不停……
  为了个奴才便惹出这些麻烦,只怕连秦明杰都要怪她不识大体。
  秦芳万万想不到,她风光恣意了十几年,如今竟让个乡下泼妇给制住了。
  青藤又来到秦芳身畔,低声劝道:“夫人,你虽有心护着我们做下人的,还要亲自帮绿萍寻个稳妥的归宿。可夫人又何苦为了个奴才,给自己惹一身麻烦?夫人已对绿萍仁至义尽了,还请夫人好歹顾念下自己的处境。”说着,又附耳道,“夫人好歹先稳住这杨闵氏,往后要收拾杨家,还怕没机会?”
  秦芳推开她,道:“用你说?”她如今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少不得也要忍了这口气。想来这杨闵氏不过是欺她如今在侯府无权,只是个深宅里的金丝雀,中看不中用罢了。待日后她寻了机会,便要杨家满门死在她手里!到那时,这杨闵氏才知道她的厉害呢!
  闵氏依旧冷笑道:“秦夫人,我们人微命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劝夫人最好不要跟我这种人多打交道,否则……”
  秦芳一口打断她,骂道:“否则怎样?你这种贱妇,与你多说几句话,都是自降身份。我且问你,是不是我给了绿萍放奴文书,你日后便再不来这里?”
  闵氏好笑道:“谁稀罕来呢?来这里有银子挣不成?”
  秦芳咬牙,一字一字道:“好,我给你便是!”遇上一个如她姨娘一般爱财如命的妇人,她也只好认栽。
作者有话要说:  

  ☆、为惩恶雁回亦作恶

  霍志贤今日休沐,难得没在哪个小老婆屋里厮混,反而在假山上的凉亭里与两个十分得力的心腹门客,商议要紧事体。左近并无下人敢来搅扰,他们的话,自然也无人能听了去。
  凉亭中的三人皆是面色凝重,一副山雨欲来的压抑沉闷。
  其中一个门客道:“侯爷,情况果然已如此紧急?”
  霍志贤面色一凛,道:“这种事情,我骗你不成?宫里的淑妃娘娘向老夫人传的消息,还能有假?”
  另一个门客却道:“依学生之见,这是天大的好消息。老夫人是淑妃娘娘的嫡亲姐姐,倘若淑妃娘娘日后执掌六宫,咱们侯府便也是皇亲国戚了,正可谓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霍志贤道:“淑妃娘娘虽得宠,怎奈只诞下两个小公主。生过皇子的嫔妃有好几位,此事谈何容易?”
  先前的门客却道:“侯爷,不若让淑妃娘娘养个皇子在身边?”
  霍志贤道:“若早些抱个皇子养了还好,这时候养个皇子在身边,岂非人人都知道了淑妃娘娘的心思?头一个不饶她的,便是病榻上的皇后。”
  那门客道:“侯爷,若要得泼天富贵,势必要冒险。”
  霍志贤道:“便是我愿意,也要淑妃娘娘肯,便是淑妃娘娘和我外祖家都肯,也要想个万全的法子。”
  可是这世上,又哪里来得什么真正的万全之策?
  两个门客久久无语。
  霍志贤心下不由一阵烦躁,只得远目看园子里的景致。忽然,一个挽着慵妆髻的少女引起了他的注意。那少女看着身量未足,但却端的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胚子。
  这样一张脸,对于喜爱美色的霍志贤来说,虽以前只见过一次,仍是印象极深。当日惊鸿一瞥,便擦肩而过,如今乍然在后花园得见,他岂能放过?他本也有找几个幼女来试试滋味的打算,但还从未见过这般满意的。
  当下不发一言,匆匆拾级而下,循着美人的踪迹追了过去,只剩两个门客在凉亭里面面相觑。
  ……
  杨雁回左臂上搭着一件青缎掐牙背心,匆匆回到绿萍的卧房。不出所料,绿萍已趴在桌上睡着了。那个柿饼上,被她抹了极为特殊的香灰。任谁吃了,也要睡过去。
  说起来,这香灰还是俞谨白的。杨雁回初见俞谨白那次,这小子迷倒了杨家鱼塘的伙计,正在偷她家的鱼。那一日,她在鱼塘草屋的窗前发现点过的迷香。香已烧完,只剩了一小撮香灰。那香灰颜色却不是灰的,反而极细极白。她那时便用手帕偷偷收了那香灰,只想着,往后说不定哪一日便要用到。
  回去后,她还特地试过了。虽只有那么一小点香灰,但她每每对着那香灰吸上几口气,当晚便会睡得格外沉,格外香甜。只是这玩意儿不伤身,睡过后反而很舒服。今日这香灰果然派上了用场。掺在柿饼上,便跟上头的霜是一样的,根本看不出异样。
  杨雁回怔怔盯着绿萍。许是因为喝了掺过烧刀子的葡萄酒,绿萍面色潮红,模样颇为诱人。
  踌躇片刻,她上前去解绿萍胸前的衣襟。摸到衣襟那一刻,却又停了手。犹豫片刻,终是解开她衣襟,露出一抹雪痕,又将她一只纤纤玉手搁在胸前,做出是她自己睡梦中,为了散热,解开自己衣襟的模样。接着,从袖中摸出一个香袋,悄悄搁在床脚下。
  做完这些,杨雁回匆匆离开绿萍房间,并将她房门关至一半———绿萍,别怪我心狠,你不配去外头过太平日子!你应该留在这里,好好跟秦芳斗一斗!日后,有关秦芳和霍家的一切,都靠你告诉我了!
  绿萍卧房旁边还有两间单独的卧房,想来不是青藤的便是紫苑的。绿萍为了不被人听到她和闵氏母女的谈话,早早将附近的小丫头们都赶开了的。左近并无人,杨雁回便随便拣了一间屋子,推门而入,又返身插好门,免得有人进来。
  趁着屋里无人,杨雁回套上那件青缎掐牙背心,又从怀里摸出一盒黑乎乎的膏粉来,对着屋里一面菱花铜镜开始往脸上涂黑、点麻子。这是她拿着闵氏往脸上搽的粉,用酱油拌了,晾干而成。她原也不知这样行不行得通,但往脸上扑过后一瞧,虽效果极差,乍看也能过得去。闵氏直说,亏她想得出来,竟将好好一张脸涂抹的又黑又粗。
  刚涂抹好了脸,她便听到隔壁屋里有动静。似乎有人推门进了绿萍的屋子。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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