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情的成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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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有笑似笑非笑的道:“那我也太幸运了。”
任情便笑着看了应有笑一眼。
马可浩道:“我们平时在学习心法的时候,会被它用词的简洁所迷惑,以为将心法背下来了,就是会了。其实这是错的。心法的简洁,在于它的普适性,可具体问题得具体分析,在碰到具体问题的时候,我们要怎么去应用心法。这是我今天要说的。”
“比如说,这个词,你看它要怎么用。。。打个比方,任,如果有人说,生你的那个男人,你觉得会是什么?”
任情心里一紧,自己从小就没有爹的,最受不了别人谈起她爹的事情,于是便道:“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
马可浩继续道:“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人多了,我是说生你的那个男人,你会怎么称呼。”
任情听了心里一阵难受,不想回答。
马可浩便不耐烦道:“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回答不出来?”
应有笑听了马可浩这么说,马上怒瞪向他,那金喆也在一旁说道:“生孩子都是由女的生的,她肯定是在疑惑男人怎么生孩子。”
马可浩还不依不饶道:“我指的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任情感激金喆的解围和应有笑的怒瞪,可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病,只要被触及,就无法反应,于是依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觉得心里非常难过。
待用完早膳,应有笑便去了藏书阁,任情他们便来到了练武场。马可浩道:“之前十二条心法我都讲过了,你们也已经根据这十二条心法在练习拳法了。今天我重点要讲的是‘以心传爱’这一招。这一招在剑招里面也有,拳法里面也有,可真正能使出这一招威力的,寥寥无几。”
“以心传爱这一招,真正要使出它的威力,需要施招者自己达到无我的境地,并且能够感应到他人所思所想。”
“我先演练一遍给你们看。”
说着,马可浩便演练了一套以心传爱的拳法。
“你们根据我演练的,来练习一遍。任,你先来吧。”马可浩道。
任情便依样使了一套以心传爱的拳法。
“你这样非但不能感应到他人的所思所想,而且还可能对他人造成误判。”马可浩道。
“怎么说呢。就比方说,你有没有被人误解的经历?明明你不是这样的,别人却以为你是这样的。”
任情想到自己老被人误会成冷冰冰的没有感情,便道:“有的。”
“那你想不想改变呢?”马可浩问。
其实也没有那么想改变,我就是这样的啊。任情便道:“没那么想改变。”
马可浩道:“真的吗?那他们误会你之后,你有没有难过的感觉?”
任情想到被误解后,自己确实还是有些难过,便道:“有的。”可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吧。
马可浩道:“那你要不要改变,以后都没有难过的感觉呢?”
任情只想好好练习拳法,为了尽快结束这无聊的对话,便敷衍道:“想的。”
马可浩便道:“很好。”转头对金喆说:“看到了没有,她已经知道自己的局限了,接下来我就教你们怎么在攻防中准确摸准对方的脉络。”
任情无奈,我到底知道什么了?
下午上完学堂的课,任情和应有笑一同回去,路上正好也碰到了金喆,原来金喆上完马可浩的课后便自己在练武场练习,这会子刚走。于是三人便一起去乘马车了。乘上马车后,应有笑道:“我看教你们武功的这男的怎么怪怪的。”
金喆道:“他刚失恋。”又对着任情道:“他之前的要好的长得很好,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下巴尖尖的,脸小小的。”
任情道:“就知道他只喜欢长得漂亮的。”
应有笑道:“你们练这么个玩意儿,得多少钱啊?”
任情道:“二十两。”
应有笑惊讶道:“二十两?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几百文你随便上上的呢。”
任情便道:“你也知道我,花再多钱我也像花几百文一样随便上上。”
金喆道:“今天课上的不错,马可浩还将我们的思路捋了一遍,告诉我们怎么去感应别人的所思所想。”
任情心想,我还不是不想让他没完没了的说下去才敷衍他的,他连我不想提爹的事情都看不出来,能感应到什么啊?嘴里却说:“恩,是啊。”
待没几站,金喆先下去了。应有笑对任情道:“这人可真是个大嘴巴。”
任情道:“是啊。”于是对金喆不由得有点防备。
这天大家在练武场练剑术,及至中堂休息,大家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任情看章封峰手上拿着一样东西,便问道:“这是什么?”
章封峰回道:“这个东西,你别看它其貌不扬,它不仅可以将剑擦得更亮更锋利,还可以发射暗器。”
任情看他说的不像是真的,可也不想拆穿,便道:“这么厉害啊。让我玩玩吧。”
那章封峰道:“让你玩可以,不过前面都是我说着玩的,其实不能发暗器。”
旁边的左韦伦也笑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相信他的啊。”
任情道:“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只是想让他自己说出来罢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旁的朱诚亮在那里发出苦笑声。任情听了,心里一惊。
这天,又到了马可浩传授任情她们武功的时候了。马可浩道:“我教你们的这套心法,要想发挥出威力,首先还得使自己心无旁骛。今天我就先将你们心中的恐惧都消除了。”
“你们先将你们认为重要的写在纸上。”
于是任情和金喆便开始写了起来。待写完后,马可浩拿起任情写的一看,道:“你这写的有问题。什么叫家庭?你觉得怎样的才算家庭?”
任情被马可浩问的说不出来话,自己从小就没有爹的,娘又是个不管事的,从小自己就是在外公的教育下长大,正常家庭到底是怎样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又怎么能说的出来?
马可浩一再逼问任情,可任情完全答不上来,马可浩不由得有些挫败,便说算了,先这样吧。
马可浩对任情和金喆道:“你们写的这些重要的事,就会是你们的恐惧来源。如果不消除这些恐惧,在对招时就可能使你们分心。现在我就一个一个来帮你们消除。”
于是任情她们每念一个恐惧,马可浩便运功对向任情她们。这样运了几回后,马可浩让任情和金喆双人共使一套剑法试试。两人刚使了几个回合的剑招,便停了下来。马可浩道:“怎么停了啊。”
金喆道:“有些不顺畅。总觉得她很冷漠,很难配合。”
任情听了,心里一紧。
马可浩看向任情:“你听了心里难过了是吧?”
任情确实挺不舒服的,本来对金喆就挺防备,现在对她就更没好感了。
马可浩又道:“练剑也好,练拳也好,招式只是技法,主要是要在运功的过程中留意到对方的情绪变化。”
任情问道:“什么叫情绪?”
马可浩“嗤”了一下,道:“金喆,你来告诉她什么叫情绪。”
金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任情,也没说话。
于是马可浩就不让任情她们共练剑法,只一个一个给她们运功消除恐惧。这样一天下来,三人都不由得有些精疲力竭,便各自回住的地方去了。
任情回到应有笑处,累的不行,便躺在了躺椅上休息。刚躺下没多久,便开始思绪翻腾。任情突然想到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小的时候,自己缠着娘亲,想让她抱抱自己,陪自己玩,可娘亲却只顾着看戏,完全不理会任情。任情仿佛变成了那时的自己,感觉自己想得到娘亲的关注,却完全被忽视,不由得口中喃喃道:“娘,娘。。。”,任情越想越伤心,便流下了眼泪。
应有笑听到屋里的声响,便过来看任情,看到任情流泪,也是一愣。任情看到是应有笑,便忍不住道:“笑笑,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都这么难过?为什么他们总觉得我冷漠?”
应有笑上前抱住任情,拍着任情的背道:“你不要难过了,你还有我啊,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说,我来当你姐姐吧。”
“笑笑,我。。。我。。。我娘在我小的时候根本不管我,只知道自己玩儿,我好难过,可也没办法,我就只好自己一个人。后来我就不需要别人了,可他们又都说我冷漠。我到底应该怎么办?”
“没事,我就不觉得你冷漠啊。我觉得你人很好,而且还大度。你看你现在向我敞开了心扉,以后也会向更多人敞开的。”
任情被应有笑抱着,又被她如此安慰着,这才感觉到了温暖,情绪也不由得稳定了点。
☆、询问
这天上马可浩的课,马可浩道:“现在你们所写的恐惧,我都已经给你们消除了,只是这些都是你们自己能想到的,还有些是你们自己想不到的,压在你们深层次思维里的,这就需要以后你们慢慢领悟了。我先将消除恐惧的功法教给你们,以后你们领悟到了你们深层次的恐惧的时候,就可以用这套功法去消除了。”于是便开始将功法传授给任情和金喆。
及至传授了有一个时辰后,马可浩说先休息一下,于是大家便坐下休息了。马可浩说道:“消除恐惧这个事,每个人都不同,有快有慢。像我就很快,三天就完全消除了。不过我看心法书上说,也有慢的。特别是那些个童年不幸,有阴影的,就会特别慢。”说着看向了任情这边。
如果是以前,被马可浩这样说,任情一定会有很大反应,可前不久刚被应有笑这么体贴包容后,任情已经好了很多,觉得小时候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也没什么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反应。
不知不觉,开学也已经三个月了。这天大家一起在练武场练习剑术,先生们说要做个阶段性总结,让每个人都上去使一套剑法,于是按照点名簿的顺序来。朱诚亮演练完毕后,就是任情了。任情看朱诚亮在一旁擦剑,正巧先生安排的剑就在他旁边,便跑过去拿剑,走到朱诚亮旁边道:“你前面演练的不错。”
朱诚亮抬起头,看着任情道:“对不起啊。”
任情被朱诚亮说的心里一堵,道:“我没事。”便拿了剑走了过去。
待晚上回到应有笑住的地方,任情对应有笑道:“你说他怎么就老和我说对不起?他说了对不起我就只能说我没事,然后就说不出来话了。”
应有笑道:“他说对不起,你说没事,你们可真是天生一对。”
“你就不能问他,‘对不起什么啊’?”
“我问不出口,他一说对不起,我就只说的出‘我没事’了。”任情沮丧道。
又过了一旬,这天上课之前,大家都已经到齐了,三三两两的坐在了位子上。突然,陈轩才爆出一声,“什么?你和你小师妹分了?”
旁人听到陈轩才这么一说,便道:“靓靓,你和你小师妹分了?不是还送了顶帽子给她吗?”
朱诚亮一直沉默,一句话没说。陈轩才又道:“不是说感情很好,就快要成亲了吗?”
朱诚亮还是没说话。
任情看着朱诚亮坐在前面的背影,听说他和他小师妹分了,忍不住喜上眉梢,连嘴角都忍不住咧开了。成奇善就坐在任情旁边,看向任情,任情只好拿书本遮挡,可挡也挡不住自己的笑容。
到了晚上,回到应有笑住的地方,任情对应有笑道:“你说他和他小师妹分了,到底是什么原因?”
应有笑道:“不知道啊。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
任情不敢这样想,便道:“有可能是他们之间本身就出问题了。”
应有笑道:“你就和他问清楚吧。”
任情道:“我怕万一问下来是因为,是因为。。。我接受不了。”
应有笑道:“你不问,就只能瞎猜。问了,至少还能知道是什么。是本身就有问题的,你们就可以再联系上了。是因为其他人的话,你也好彻底死心了。”
任情便道:“好,我去问他。”
应有笑道:“我晚上有事,先出去了。加油。”于是便走了。
任情吹哨子唤来一只信鸽,提笔写道:“听说你和你小师妹分了,是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信鸽飞回,任情一看,朱诚亮回道:“第三者。”
任情一愣,难道是她小师妹另有其他人了,便回道:“是她有其他人了?”
未几,朱诚亮回道:“不是,是我。”
任情一阵震惊,难不成是因为我?
由于太过震惊了,任情就写了两字“是我?”便发了信鸽出去。
没多久,朱诚亮回道:“汗,不是。”
任情心里一沉,他居然还有别人,任情知道肯定不是秀秀,于是问道:“是谁?”
朱诚亮回道:“你不认识的人。”
任情心里一阵气愤,便回道:“那祝你好运了。”
朱诚亮回道:“多谢。”
任情便把这些纸张都撕了扔了。
待应有笑晚上回来后,任情一看到应有笑,便扑上去说道:“我问了,他说是因为第三者。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他小师妹有人了,结果他说不是,是他。我就想不可能会是我吧?却又手快写了个‘是我?’就发出去了。他说不是我,是别人,我也不认识的人。”
应有笑惊讶道:“他怎么是这样的?你也是,怎么就写了个‘是我’就发给她了。算了,你也别难过了。你想,他是这样的人,即使你和他在一起了,也不会长久的。”
任情知道应有笑在安慰自己,理智上知道像朱诚亮这种朝三暮四的人不值得喜欢,可情感上已经在意了他这么久,又岂是说不想就能不想的呢。可对着应有笑,任情也说不出什么了,只好道:“你说的对。”
这点理山在奉天国的最南面,本身天气就容易热,再加上靠海,因此,到了夏季后,大家都喜欢去海边游水。这天任情去到海边,碰巧遇上了左韦伦他们刚游完水要回去,便和左韦伦约定以后有空也一起去游水。
这天大家一起练剑招,及至中堂休息,任情便推开练武场的休息区的门,坐到里面休息去了。刚坐下没多久,左韦伦他们也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朱诚亮。
那朱诚亮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