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兽邪妃之妖孽腹黑-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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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怕冷的。
看不见的紫光还在源源不断的从东灵圣地传输进她的身体里,让得她的眸子越发漆黑,黑得眼白都看不见了,一双眼瞳漆黑如夜,竟看起来有些骇人了。
同时这紫光也是让她的头发越来越长,越来越长,好似女性华服拖长的裙摆一样,又黑又长,随着她的动作缓缓倾泻在她背后,瀑布一样,奇长却又带着些许华美的味道。
头发这样长,做什么都很不方便,她随手一拂,“哗啦”一声,长长的头发就从中断掉,掉到冰面上,却是立即消融了,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消失不见。
旋即,刚刚被她断去的头发断口,紧接着又开始长长,好似永远不会停下一般,速度奇快的又恢复了刚刚断掉之前的长度,看得褚妖儿皱眉,也看得三殿下的面色越发难看。
头发这样长,生长的速度也是这样快。
这就表明,她此刻的身体,正在面临着死亡的绝境。
然而,头发长得这样快这样长,意味着她身体状况越来越差。可是,一旦头发停止生长,就是她死亡的时候。
这一次死亡,不比前世的死亡,魂飞魄散之后,还能留下一点灵魂碎片。
倘若这次真的因三殿下这错误的举动而死去,从此往后,整个东灵,整个鸿蒙宇宙,都将再没有褚妖儿的存在。
真正的陨灭。
三殿下看着那头发的生长。
须臾,伸出手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似是不忍再看。
只是他的肩头,竟开始细微的颤抖,不知是不是情绪有些崩溃了。
褚妖儿看着他,然后目光就停留在了他身上的玄色斗篷上。
“你怎么穿了这个颜色的衣服。”她语声平静的开口,好似正在平静等待死亡的到来,她一点都不怪他,“这个颜色不适合你,你还是适合青色绿色的。”
说到这里,她好似是想起了什么,再度皱了皱眉。
青色的,绿色的……
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
可是,是哪里不对呢?
记忆最深处隐约有些紊乱了,她一时之间居然想不起来到底是哪一点不对。
“没有不适合。”三殿下依旧是手指捂着眼,声音却还是在颤抖,“这就是我原本喜欢的,你不记得了?”
褚妖儿听了,眉头皱得更深。
好像是有点不记得了。
明明感觉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可为什么会记不起来了?
怎么回事?
她还在想着,就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是放下手来。
褚妖儿身后头发依旧在快速的生长着,只是倘若仔细观察的话,便能发现,头发增长的速度,比起之前,已经有点放慢了。他发现了,脸色苍白,墨绿的眸中,终于再也隐忍不住,有着点点的泪光,开始凝聚。
“妖儿。”
他还在跪着,此时却是直起上半身来,想要更近的看着坐在巨石上的她。他似是想要流下泪来,却终究没有流,只眼圈变得通红了,固执的看着她:“妖儿,为什么你会不记得我呢?”他面容颓然好似失去了所有的主心骨,“我才是和你最亲近的,我等了你这么久,为什么你都能看看他们,看看大帝,却不记得我?”
褚妖儿听着,不说话,只微微眯起眼看他。
他便仿若是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一样:“明明大帝都没有我和你的牵绊深,为什么你记得大帝,你却不记得我?你没有记忆,你都能认出大帝,对他有感觉。可你为什么,一直都对我没有感觉?”
为什么能记得所有人,为什么能对所有人好?
就算是大帝,她也记得对大帝的感觉,能在记忆恢复之前,对大帝的灵识体出手。
可为什么,就是不记得他?
他以前陪伴她那么久,他在大陆上也追随她那么久,为什么她就是不记得他?
是因为他每次想要对她好,却都是最终只能对她造成伤害,只能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手中?
为什么,为什么?
不明白啊,不明白!
他这么喜欢她,他这么爱她,可为什么他带给她的,却都只是伤害?
他怎么舍得她死?
怎么舍得?
他忍不住又伸手捂住眼睛,像是在逃避着现实,又像是不敢去面对褚妖儿的死亡。
于是,他捂住眼睛,他便真的没有看到,褚妖儿的头发,此时正在慢慢的减缓着生长速度,看起来很快就会停下来了。
她的眼睛也是彻底便的漆黑,周围折射着无数雪光,可这些雪光折射在她眼睛里,却不能让她这样一双漆黑的眸子产生任何光彩。
只是那样漆黑,比她的头发还要黑,比三殿下的衣裳颜色还要黑。
黑得任何的光明都无法照亮,仿佛是宇宙深处最可怕的黑洞,任何的一切卷入其中,都将被这黑暗给搅得粉碎。
“我要死了。”
分明是死到临头,可褚妖儿看起来还是那样平静,没有一丝害怕,也没有对三殿下的一丝怨恨。她只平静的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是故意的,我就不会这样和你说话。但就是因为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我一直以来都不会接受你。因为你给的伤害,我不想要,我也害怕要。”
他听着,手指僵住,然后紧闭着的五指慢慢张开,他凭借着指缝看她的脸。
就见她的脸,白得近乎透明,她的头发也是堪堪要停止最后的生长,然后听得她继续道:“殿下,你好好看着我,你就看着我是怎样死在你手中的,希望你从今往后,能一直记得今天我死在你面前,然后你回圣地吧,那里没有我,会变得很混乱的。”
圣地。
东灵圣地。
其实最初被作为混沌之地的圣地,除了褚妖儿这朵夜色妖华,以及参商大帝的黑水之外,还有着一点最不被人注意到的细小灵物。
那是一抹绿色的灵物。
生长在那一泓黑水之中,在黑水与夜色妖华融合了后,绿色便也与夜色妖华融合,只是却是作为了夜色妖华的根茎陪衬,是以从不为人所注意。
那就是三殿下的本尊。
真正的和褚妖儿同一时期的灵物。
“殿下。”
褚妖儿平静的喊:“再见了。”
说完,身后头发终于停止了生长,她像是突然很疲倦一样,慢慢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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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倦期,颓废期,倦怠期,三期合并,我连电脑都不想碰了……日了狗
加一起欠26900了,咋感觉我好像还不完了……我去静静
☆、373、我来了
听了九方长渊的话,楚云裳一愣。
一起,一起洗澡?
脑海中倏然回放起之前那堪称是荒唐的夜晚,她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当时她是喝醉酒,脑子抽了才会喊他进浴室让他帮忙。现在她这样清醒,他居然还敢说要一起洗澡?
九方少主,脸皮呢,节操呢,都被你刚才当夜宵吃掉了吗?
你的都吃掉了,可我的还完整啊!
“不要脸。”
她低声说了句,红着脸就绕过他去拿衣服,结果一打开衣柜,再次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好像一家三口的衣物,她有些不太自在的抿了抿唇角,转头看向九方长渊。
因为楚喻已经睡着了,所以卧房里的灯光就不太明亮。灯光有些暗淡,她的眸子却是极其明亮,里面隐可见几缕压抑着的不明情绪,似是有着什么正在被她极力压抑隐忍着,堪堪便要呼之欲出:“九方。”
“嗯?”他站在原地,好整以暇的挑眉,“该怎么叫我,你不记得了?”
怎么叫他?
楚云裳立时想起凌晨时分,他哄着她,让她改口叫他长渊,而非平日里因觉得多个少主或公子之类没的掉他跟喻儿之间关系的九方。
长渊。
长渊。
当真是一条极长极长的深渊。
深渊深不见底,深不可测,而她现在,便是走在这深渊上头的悬崖边儿上,正被蛰伏在其中的可怕,慢慢的诱惑着她,指引着她,前往深渊最深处的黑暗而去。
一旦陷入,从此黑暗笼罩,光明不复。
只是这黑暗却并非真正的黑暗,而是拥有着世上最温暖、最动人的柔情,一点点的侵袭到她的身上,从而让她甘之如饴,让她得到了,便再也不想放手。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压低,是怕吵醒熟睡着的楚喻:“长渊。”
他继续挑眉,双手却是抱臂,照旧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等着她下一句话。
只心里头,暗暗的在开心愉悦。
听她以这样清醒着的态度喊他的字,当真比先前她醉酒时候喊出口的,还要更加美妙。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能在喊他字的时候,也能喊一喊他的名呢?
若真喊了,怕那真真是一件世上最大快人心的事吧。
他正想着,就听她她低声的道:“你之前说的,都是认真的?”
——敢情她当时说他是随便的,如今竟还认为他当时是真的随便?
九方长渊一下子就被气笑了,凤眸微眯,眼角却是不动声色的攒了那么一丝危险的冷光。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我认不认真?”
楚云裳仔细想了想:“我觉得你挺认真的,但是,”她转回头,不再看他,也似是不敢看他,伸手开始拿干净的衣物,语气有些迟疑,又有些缓慢,“但是你知不知道,你那样同我说,我这样的人,只要得了承诺,我就十分贪心的永远不想放手。如果你只是随口说说的话……”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从身后环住腰搂着了。
原来他在她说话间,就放轻了脚步,走过来了,没让她察觉到。
他揽着她,身体沿着她纤瘦的脊背微伏,下巴抵上她的肩头。他们一晚上都是呆在了胭脂街的,身上免不得要沾染一些胭脂水粉的味道,尤其她还没有洗澡,按理说身上的脂粉味应该有些浓重的,然他靠得这样近,可嗅进鼻间的,却满满的都是介于少女和成年女子之间的清雅幽香。
他闻着,唇贴近她的耳畔,姿态十分亲昵,说话的时候,气息也尽是喷在她的耳畔,湿湿热热的,令得她身体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不由自主便是要僵住四肢。
旋即便听他轻声叹道:“楚云裳,你不要老是自欺欺人。”
她僵着身体,不语。
他继续道:“我既允了你承诺,你好好收着,看我将承诺付诸行动便好。你安安心心的受着,我绝不会让你和喻儿受苦受累。”
大约世间男人其实都是有着极浪漫的一面,好比越王之时冷贵如冰雪般的他,又好比在花雉面前的无影。既会浪漫,那自然也是能说出那些好听的情诗情话,但此时此刻,他分明没有用那些甜言蜜语来哄人,只平平静静的说着:“你我都不是两三岁小孩,都有各自担当,我自不会说些胡话来哄你。我们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我是怎么样的人,你难道就看不出来吗?”
“我对你是随性,是认真,楚云裳,你凭心而言,你是怎样想的?”
对啊。
她是怎么想的呢?
明知道他是极认真的,明知道他是真的想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为什么,总会觉得患得患失,总会觉得他可能今日这样和她说这样好听的话,明日便是会放手,潇潇洒洒得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该这样的。
可不该这样的话,又该哪样?
难道真要像寻常少女那样,一旦和心上人定情三生,从此便是要全身心的陷入热恋之中,什么事都是可以不顾的?
那不是她。
可以恋爱,可以沉迷,但理智绝对是永远都要放在第一位的,她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否则这么多年以来,对她好的又不止九方长渊一个,可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动过情?
本质性格如此,却也无可厚非。
“我……”
楚云裳素来都是干脆果决的性子,难得清醒时候这样迟疑,倒有些不像她的风格:“我总是担心。”她终究还是将自己的心思实诚说出口,“我不是寻常女人,我想的总比别人多。九方长渊,我问你,如果有一天,你的承诺无法兑现,你当如何?”
是会从此抛妻弃子离她而去,还是会一刀两断恩断义绝?
这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才会如此的担心。
她心跳不自觉有些加速,忐忑不安的等他的回答。
却听他不说话,只松开揽在她腰上的一只手,伸手取了衣柜里的属于他的干净衣物,然后就以这样拥着她的姿势,拐了个弯,朝被珠帘隔着的浴室走。
她本正等待着他的回答,却陡然被他这样对待,当即转头就想看他:“我问你话呢。”
他还在带着她亦步亦趋的朝前走,感到她想转过脸来,他十分干脆的亲了一口:“没看到我在用实际行动回答你?”
突然被偷袭,她一愣,听了他的回答,更是一愣。
这就是他的回答。
坚持要以一个爱人,一个未来丈夫的身份,和她一起洗澡沐浴,然后共睡同一张床,和她最心爱的儿子一起一觉睡到天明。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是他的回答。
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这是他的回答。
为人夫,为人父,守护一个家,这是他的回答。
面前是浴室与卧房相隔着的珠帘,她伸手掀开,扑面而来便是刚刚给楚喻洗澡过后的潮湿水汽。
水汽在这不算小的室内飘移游荡,她声音很轻,也很低,若不仔细听,恐怕便是能混进这水汽里,掉到那温热的池子里。
“那你一直认真下去吧。”她说,“我觉得,我好像,也挺喜欢你的。”
不然,那么多个人,为什么偏偏是他?
话音刚落——
哗啦!
两人手中拿着的换洗衣物不知什么时候被扔到屏风上头,九方长渊拥着她,以一种堪称勇猛的姿态,扯着她跳进水里。
因为是九方长渊的私宅,他素来都是个惯于享受,不会亏待自己的人,这温泉水池便依照他的喜好,建造得便很大。水池边缘建有台阶,能让人坐着清洗沐浴,不怎么高,两岁小孩站着,水都不会过头;最深处则是有着能将楚云裳给没头的深度,是能让人来回游泳的极宽敞的水池。
而此时,他带着楚云裳倒进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