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奋斗生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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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照看些许。
这乃再正常不过的场面话,大多乔迁新居的人家都会这样,算作给邻里打招呼认门的礼节,让新户更好好融入进去。
姜彤先前只厨娘做了些点心送过去,因她自己怀有身孕,怕有些人家或有什么忌讳,便没有贸然前往。
等卢景程回来了后,两人便又走了一趟,于是大家都知道了新来住户姓卢,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丈夫还是位秀才,现下人在青阳郡读书。
谁都希望自己的隔壁邻里是好相处的人,再加上卢景程有这个身份,所以他们对姜彤还算友好的。
这些道理刘太太都懂,所以不好时常总往女儿那边跑,省得被人说闲话,因为女婿现在不在家,不知道的还只当做娘家人去打秋风,女子趁丈夫不在贴补娘家人呢。
刘太太不想女儿被人这般说嘴,所以即使女儿现在上头没婆婆看着,也没得说经常过去看她。
倒是姜彤不在乎这个,原这个时代就压抑些,若还要处处看着别人的眼睛过活,那都成什么,倒不如眼睛一闭去了干净!
她不知道刘太太的想法,自个儿是想出门便出门的,刘太太看女儿过来只有高兴的份,从不忍心说她。
便是只有一点,显少留姜彤在家过夜,只道卢景程不再,不回家容易引别人的口舌,若以后让卢景程听见些什么心里起了疙瘩,两人有了矛盾便不好了。
姜彤都不知道刘太太心里想了这么多。
她今日过来,其实是想找她弟弟贺云驰说些事。
贺云延在周夫子那里上学是上六天休息一天,一天只用去半天,上午下午轮流来。
姜彤知道他是哪一天放假,特地抽这时候过来的。
贺云驰年岁小,还没下场考过试,不过周夫子让他明年且可一试,不管成不成,总能多一次经验,为以后做准备。
才跟刘太太说了一会儿话,姜彤就问:“娘,小弟呢。”
“那个书呆子啊,在自个儿屋子里看书呢!从没见过他这样的,好容易放一天假,也不说出去玩玩,只闷在家里。”刘太太嘴上抱怨着,眼角却带笑容。
姜彤噗呲一声:“我也没见过娘这样的,旁的人家都是死命盯着家中男儿读书,娘倒好,尽劝着小弟出去玩儿。”
刘太太笑道:“你倒还打趣你娘起来了。”继而又叹了一口气,“你大哥没有读书的天分,这么多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上,早放弃了,所以你爹把希望寄托在驰儿身上,一得空都要将人叫过去问话,娘看着都不忍心,驰儿懂事,对自己严格要求,娘只是怕他憋得狠了,到头来伤了身子骨,他小小年纪,哪里经得住这些压力。”
贺老爷对儿子要求严,贺云驰性格更是严于利己。刘太太的忧心再正常不过。
姜彤听了会儿,待她娘把话都说完了,才道:“娘,我去看看小弟。”言罢便起身出了正院。
贺云驰的院子叫做有容居,取自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之意。
院子里很安静,主子在学习,下人自发退到了一边,不敢打扰。
姜彤一进来。
站在回廊下丫头立刻过来行礼,“给姑奶奶请安。”
姜彤摆了摆手,“我自己进去,你不用跟进来了。”
那丫鬟只好连声行下。
因为天气热,所以门帘早早卷了起来,窗户也都支开了。
屋子里很安静,贺云驰背对着门这边,正伏在桌边看书。
有人进来的脚步声特别明显。
姜彤走近。
就听见贺云驰背着背说道:“山药,都说了不许进来了。”略带童稚的声音里竟然有些严肃。
姜彤忍不住轻笑了出声。
果然见那背影就是僵愣了一下,随后转身,“姐姐!”
“姐,你回来了!”贺云驰声音里有些懊恼,“娘都没让人来告诉我。”
姜彤笑道:“你读书这么认真,谁敢来打扰你。”
贺云驰这个小古板,抿着嘴唇,站起来认认真真给姜彤见了一礼。
姜彤也不调侃他了,说起正事。
“小弟最近在看什么书?”
贺云驰真正回答:“还是四书,爹说我没读通透。”
姜彤点了点头,然后从身后喜儿提着的东西里,拿出一叠修订好的纸。
递给贺云驰。
贺云驰接了过去,一边疑惑问:“这是什么。”
姜彤道:“资料,解析。你有空的时候可以看看。”
贺云驰愣了愣,还是没听太懂。
这其实是姜彤阅读书籍翻阅试题的时候整理出来的一些常见易考易错知识点。然后她整理一些出来,正好拿来给贺云驰这个未来准考生看看。
贺云驰每天都是埋在四书五经这些书里,姜彤有点怀疑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薄弱知识点在哪里,又有没有系统地复习过。
其实他们这些准备要考试的人,姜彤还是觉得应该多练几套试题,天天做,总能发现问题,顺道熟悉考试的模式。
但这里没有试题卷,她也还没弄出来。
正好,姜彤整理资料的时候抽了点空弄了个难点解析出来。
相当于资料书。
当然这解析题不是姜彤自己凭空根据自己的想法胡乱弄的,几乎每一个难点,她都收集了很多学者的见解,在他们的书中翻看到过解答,最后才敢规整出一个答案出来。
如果碰见这类题型,不谦虚地说,绝对会有帮助。
就只看姜彤翻出多少资料来对比,每天看书花了大量功夫。就能窥见一二了。
姜彤看了看贺云驰,说道:“你先看着,过着时候我再来,到时你给我些反馈。”
在贺云驰的一脸茫然中,姜彤拍拍他的肩,“那我先去娘那边了,你自个儿看书吧。”
然后就带着喜儿走了。
第三十七章
贺家大嫂稳重; 二嫂爽朗; 跟小姑之间没什么龃龉; 相处得都挺好; 贺家家庭氛围挺好; 刘太太宽和大气; 不是那等为难儿媳妇的人。两个妯娌间也合得来,小矛盾有; 大事摊开了说,倒不会像有些人家一样,有几个兄弟就闹的乌鸡眼似的; 乌烟瘴气。
姜彤之后又悄悄去跟贺云驰说,让他别给爹看见那东西。
她是怕横生枝节,现在这事都还只有一个影儿; 以后发展什么的; 还都不好说。
贺云驰也听姐姐的话; 表情认真,点头答应下来。
在贺家待了一天; 吃过晚饭。
一家人和和乐乐说了会儿话,傍晚的时候; 刘太太叫了一顶轿子将女儿送了回去了。
巧不巧; 才进得家里那条巷子; 刚迈下脚,姜彤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阶梯旁的门上探头探脑; 扒着往里张望。
喜儿眼睛尖,赶忙附在姜彤耳边说道:“小姐,那个好像是家里太太。”喜儿不喜陈桂香,却也还要规矩本分叫一声太太。
这是以前贺家的一些老嬷嬷打小教的道理,做下人的,首先就要把自己的皮给绷紧了,一刻都不能粗心大意,主子怎么做那是主子,下人需得谨守侧分,别心宽了放肆久了容易得意忘形。
这话说的在理,喜儿一直记在心里,做事本分不出头不张狂,所以之后才能一直陪着贺云珍出嫁。
姜彤脚下也是顿了一下。
随后,提着裙角往前走了两步,见果真是陈桂香那张脸。
她这边还没说话,陈桂香就听见了声音。
一回头,先是脸上闪过一丝丝尴尬,然后才抬了抬下巴,装作没事人一样。
道:“这大白天的,我见屋子里也没个人,还觉得奇怪呢。珍娘,你大着个肚子,怎么尽往外跑,也不怕撞了我孙子。”
说这话是陈桂香还撇撇嘴,好像姜彤多不应该一样。
姜彤眼神平平淡淡看了陈桂香好一会儿,才道:“我当时是谁趴在门外,原来是您老来了。”
陈桂香看不惯姜彤这个眼高于顶的样子,换之前她早就要骂开了。
不过现在……她却忍下了,毕竟她今天过来是有事,不是来跟人吵架的。
且先探探口风再说。
是故,陈桂香赶紧把心里那点不痛快按下,勉强扯出个笑脸来。
道:“这不是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我怕你人小不张事,遂过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再一个,多日不见我大孙子,我这当奶奶的过来瞧瞧。”
其实屋子是有人的,不过因为几个下人都不认识陈桂香,所以任她在外面叫了半天门,但几人都不敢给她来。
这人说是主子的婆婆,却没见过这样的婆婆,恶声恶气,没个长辈样。
所以姜彤没回来,她们几个是万万不敢开门的。
陈桂香好面子,被人拦在外头进不去的事。
她怎么会当着姜彤的面说。
现下,喜儿走到门头,叫了两声,里头就听见开门栓的声音。
然后门慢慢慢慢开了一条缝,小丫头一看,即时露出个笑脸道:“喜儿姐姐,终于回来了!”
随后就将门全部拉来,福身给姜彤行了个礼节,“奶奶回来啦!”
姜彤点点头,抬脚进了门。
陈桂香挺了挺身子,忙不迭地跟在后头,挤了进来。
等姜彤快走近屋子里去了,她回头朝那个不给她开门的丫鬟重重呸了一声。
现下色也不很早了,姜彤在贺家吃过饭,自然是不用厨房再做开火的。
但陈桂香是未时就过来了,之前没见到姜彤的人离开了一阵,却然后又来了一趟,四处张望,一直等到现在。
没等姜彤说话,她就竟自坐了下来怪里怪气说道:“你婆婆过来了,好歹准备些吃食才是正经,这是打算饿着我不成。”
姜彤垂着眼皮喝了一口茶,似笑非笑,末了看着喜儿,道:“听到没,还不快去厨房让做些东西送过来,可别将我婆婆饿着了,那便是我的不孝了。”
喜儿瓮声瓮气说了句:“是。”然后转头离开了。
陈桂香眼珠子打从进了这院子,就一刻不停地四处打量,眼睛里不知道藏着什么心思。
姜彤不知道人过来,自己要问了。
于是放下手中杯子,道:“婆婆今日过来,且不知为何。”
陈桂香憋了这么半天,就等着姜彤这句话。。
如此,便急忙道:“可不是,有事哩,景程他外家近日来了万安县,这可多少年没见面了哟,一家子骨肉至亲的,说出来都要落泪的。而却景程现下在青阳郡未回,我想着,你是他妻子,依着规矩,合该去给外祖舅母等人见个礼,斟杯茶才是。”
姜彤皱了皱眉,心道卢景程的外祖?那不就是陈桂香的娘家么,陈家一家人来万安县了?
姜彤知道陈桂香不是万安县本地人,而是外地远嫁过来的。当年陈桂香能嫁给卢家,还是因为卢老实一只腿有些跛年纪又大了的缘故。
如此最后才娶了一个外地媳妇。
现在陈桂香说她娘家人都来了万安县。
姜彤才有些惊讶和奇怪。
走亲戚也不是这么走的。
且陈桂香还特意来通知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让她过一趟。
姜彤不怎么信任陈桂香,自然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些警惕起来。
然陈桂香理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姜彤面上也并不急着否决。
道:“未知外祖母和舅舅什么时候过来的?既然婆婆这么说,不去看一下倒显得我不孝顺。”只她也没说个具体时间来。
想着,到时候让喜儿去探探,她再带几个丫鬟去走一趟便是。
陈桂香似对她的回答不怎么满意,不过此刻也没说什么了。
等喜儿把饭食端了上来,她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又不免抱怨姜彤,一个人住这么大个院子,三四个人伺候着,天天好吃好喝,她一个妇人,哪里值得这般去花销!
不过,如此看来,这贺云珍手里的钱不少。
陈桂香心里的想法打了个转。
等吃了饭,陈桂香这才嘀咕着走了。
喜儿一边连忙道:“小姐,太太她又来找您是有什么事吗?”
“说是陈家有亲戚过来了,喜儿,明天你去燕子巷那里打听打听,让我心里好有个数。”
“是的小姐。”
***
却说另一头,陈桂香刚回了燕子巷。
先去前头卤菜铺子看了一会儿,问问今日生意如何才往正屋子里走去了。
陈桂香方才说娘家里来人了,确实是实话。
但她没说清楚的事,陈家里所有人都来了。
包括她娘陈张氏,她大嫂小张氏,还有小张氏的一双儿女。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陈桂香也是等她娘过来后,才知道她大哥在两个月前就死了的是。
怎么死的呢?
被人活生生打死的。
陈桂香的大哥染上了毒瘾,沉迷于赌博,输红了眼,在赌坊里跟人借钱,又全部输了个精光。
借了钱还不上,人家一群打手找到陈家里,抢的抢,砸的砸,陈家人掏空家底都还不上,最后利还滚利越来越多。
收债的都是些狠人,打杀人的事没少干。
他们给了陈家宽限时间,陈家人不止不还,还跑去躲了起来。
最后被人抓了出来,那些人就生生打死了陈桂香她大哥。
然后威胁陈家人再不还钱,男的打死,女的卖进窑子里!
这可吓坏了陈家人,之后急忙忙去处借钱,但可能是平时不会做人的缘故,没几个人愿意借钱给陈家。而眼看着人家给的期限就要到了,他们怕死,实在没办法,干脆去了衙门报案,说自家儿子被人杀死了。
县太爷让他们举出证据他们也说不出,只指着赌坊那几个打手,一口咬定就是他们。
但口说无凭,反而是对方乘势拿出了一张借条,上面有签字画押,说陈家欠赌坊多少钱多少钱。
最后县太爷反判陈家人扰乱公堂,一人打二十板,并勒令其按时还钱。
陈家人完全傻眼了,想要的公道没讨回,还一人挨了一顿打,臀部开花。
更可怕的是,因为告官这个行为已近让那赌坊的人非常不满了。
最后还是小张氏出了主意,对陈张氏道:“娘,我恐怕县令打人老早就收了赌坊那边的孝敬,狼狈为奸,所以咱才会告官不成还落得一身骚,现下这个样子,我们继续刘在这里又还不出钱,焉有命在,怕是要落得和大郎一个下场了。”说完还假装拭了试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