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倾""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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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佳人倾“城”
作者:果子cc
文案
一个商界精英,一个副市长,恋上同一个女人。
这三人会擦出怎样的火花?会产生怎样的爱情纠葛?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商战
搜索关键字:主角:孟蓝宋泽城 ┃ 配角:秦少庭 ┃ 其它:
☆、第一章
魅狱。
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纸醉金迷,酒吧永远是单身的和不单身的不甘寂寞的人们寻求刺激和欢愉的地方。因为在这里可以自由地卸下白天的伪装,无所拘束地释放压力、无助甚至是悲楚。
可又有谁知道,酒吧也是被苦难的生活逼得无路可走的女孩放下骄傲和自尊,千方百计地谋生存的地方。
孟蓝坐在化妆境前,抹粉、描眉、涂口红,这一系列动作连贯而熟练。她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标准的瓜子脸,柳眉明眸,鼻梁高挺,唇若樱桃,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也清丽可人。只是那眉宇间的那一抹淡淡的忧愁与成熟,似乎与她的年龄并不相称。
她不是坐*陪小*姐,她只是个兼职酒吧驻唱女。老天给了她一副好喉咙,而且在这里赚钱的速度远远快过超市营业员、家庭教师等,她没有理由不抓住这赚钱的机会。她并非自甘堕落,如果她没有自个的学费要负担,妹妹要抚养的话,骄傲如金孔雀的她才不会在这种地方卖唱。
“小莲儿,轮到你出场了!”经理推门来催道。
小莲儿,叫的便是她孟蓝,她给自己取的艺名。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她朝境中浓妆艳抹的自己苦笑了下,修长若青葱的手指捏起桌上的一个假面,轻轻地戴在脸上。每次出场她都会戴着这个假面,因为她不想让人认出她是谁。起先经理很反对,可这里的客人就是那么奇怪,越神秘他们就越感兴趣,越感兴趣就越趋之若鹜地赶来听她唱歌。
她一袭黑色紧身皮衣皮裙,五彩的灯光打在她身上,脸上的假面熠熠生辉,透着一股令人却步的冷清。暧昧的灯光包裹着她小小的身躯,也包裹着她仅存的一点骄傲。
旋律响起,她的歌声清雅而朴素,毫不做作,沁人心脾,犹如艳阳里的一股清泉,喧嚣里的一抹静谧。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
我们在屋檐低下牵着手
幻想教堂里的那场婚礼
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
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
也说好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我会好好地爱你傻傻爱你
不去计较公平不公平”
这首《约定》她唱过很多很多遍,每次唱起都有不同的感受。就如今晚,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她唱着唱着竟然游离了。她的思绪随着歌声飘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蓝儿,一定要等我回来。两年,很快的。”
“熠哥哥,我一定会等你,等你回来。”
“好好照顾自己。”
“你也是。到了那边好好念书,好好生活。两年,很快的,很快就过去了。”
“蓝儿,等我回来娶你!”
蓝儿,等我回来娶你!
等我回来娶你!
回来娶你!
娶你!
话语恍然还在耳边,那飞机,早载了她的爱人,她的所有希望直冲青天,朝着太平洋东岸飞去,只在辽阔的天空里留下一行白色的尾雾。
今年是第二个年头,这意味着他快回来了。想起这个,她微微一笑。
她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并不知道在这个酒吧,某个角落里,有一双炯炯如炬的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的忧,她的笑,尽数落在这双幽深难测的眼睛里。
宋泽城就坐在那里,大卡座。
他的脸,藏在黑暗中,但凭借着昏暗的灯光依然可以看到他线条分明的五官和那双在黑暗里闪闪发光如黑濯石般的眼睛。
手边放着一只空的高脚酒杯,他慵懒地靠着,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修长的双腿架在玻璃圆台上,略有醉意地直视着前方舞台上那个唱着《约定》的女孩。
今晚已是他第二十五个夜晚来听她唱歌了,他着迷的并不是她天籁的嗓子,而是她歌声里的某种情绪。这种情绪莫名地抚平了他的疲惫,更神奇地拨开了他尘封已久的心,□□裸地一层层地拨开,给他那颗三十六岁苍老荒芜的心重新注入了生命的清泉。
“宋总,我们在三屯门的地现在拆得差不多了,只是总有一个两个钉子户还在死命地钉着,恨不得扑上来扯咬掉一口肉,实在难搞……”助手小祁向他汇报工作。
可他听后只轻轻“嗯”一声后便无其他反应了。
一旁的秦副市长秦少庭调笑道:“怎么?看上人家了?”
宋泽城开玩笑似的笑道:“看上什么?又看不到脸,万一是个丑八怪怎么办?”
“看不出你小子还是个外貌主义者!”
这二人自小一起打闹长大,互称兄弟,一个从商,一个从政,官商联合,所向披靡,在这个城市可以说是翻云覆雨。
秦少庭叫来酒吧经理,不知说了什么,经理迅速离去。不久,便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
是的,就是她。
宋泽城微张惺忪的双眼,女孩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他面前,皮装皮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胸口略低,两团柔软挤出的沟依稀可见。只是,她的脸上,依旧戴着假面。他不觉地蹙起了眉。
孟蓝也在打量这几个人,方才经理提醒过她,那个半躺着的就是天创集团的老总,宋泽城,掌握着这个城市二分之一经济命脉的男人。而另外一个就是秦副市长秦少庭,年少得志,官途顺畅,这与他那在北方军区担任将军的父亲不无关系。这两个人,到底把她叫来做什么?
“宋总,秦市长,小莲儿到了。”经理弯腰恭敬地说道,并朝孟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叫人。
“宋总,秦市长。”她樱桃般的唇微微开启,吐出清铃般的声音。
“你叫什么名字?”秦少庭看着面前略有拘束的女孩,问。
“小莲儿。”她轻轻地说。
“我们知道你叫小莲儿,可我问的是你的真名。”秦少庭一双黑眸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他看她的眼神让她害怕,让她不自觉地将双手放在身前做出一个防卫的动作。
“贱名不足挂齿,怕污染了宋总和秦市长的耳朵。”她委婉地拒绝着。
宋泽城依然舒适地半躺着睨着她,啪的一声,黑暗中闪起一朵红艳的火光,纪梵希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吐出一圈青烟,问:“你很喜欢唱歌的时候戴着面具?”
她朝宋泽城看了一眼,秀目对上他那双讳莫如深的眼睛,吓得她立马低下头,缓缓地说道:“小莲儿自知长相丑陋,怕吓坏了像宋总、秦市长这样的达官贵人,所以才要戴着面具,也并不是小莲儿喜欢,而是不得已。”
“有意思!”宋泽城放下搁在圆台上的双腿,抓起圆台上喝掉半瓶的威士忌,在一只空的酒杯里倒满酒,亲自递到女孩面前,说,“看你吓得直哆嗦,喝点酒暖暖身壮壮胆。”
她愣了,喝酒?她不会喝酒。可他亲自为她倒酒还把酒递到她面前,不喝岂不是得罪了他,以后她就不用在这个城市混了。怎么办?她犹豫着,脑子里一片混乱,却迟迟不肯接过那杯酒。
宋泽城持酒杯的手一直悬在半空中,第一次,他深深地感觉到了被侮辱。她算是他有生以来第一个敢忤逆他的女人。他有些不悦地仰头喝掉杯中的酒,不作声,只闷闷地不停地抽着香烟。
烟雾袅袅升起,让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变得更为难以琢磨。
经理见孟蓝得罪了两个大金主,痛骂开了:“小莲儿,别给你脸不要脸!宋总也是你敢得罪的吗?还不快敬宋总一杯!”
倔强如梅的她却说:“经理,我来只是唱歌,而不是三陪。今晚的工作我已经完成了,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
“小莲儿,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经理气坏了。
我来只是唱歌,而不是三陪。
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宋泽城怔了怔,而后在心里笑了,这样倔强带刺的女孩他见的并不多。在他的身边,多的是讨好他,奉承他,顺从他的女人。
“宋总,小莲儿敬仰您是商界成功人士,一个如此成功如此受人瞩目的商界精英想来也不会为难一个手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吧?”她朝宋泽城说道,因为她已经豁出去了。
经理听完后木讷而立,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秦少庭微微一笑,侧过脸去观察宋泽城的反应。
宋泽城轻轻捻熄手中的香烟,暗笑自己竟然并没生气,反而觉得她说的有理。
“你走吧。”许久,他对她说。
她先是一愣,等明白过来立刻鞠了个躬后走了。她走得很急,因为她怕他反悔。像这些有钱有势的富人的心理她是绝对猜不透也摸不准的。
换上自己的衣服,她赶着坐公交回学校。初冬的夜晚已然冷得刺骨,单薄的毛衣已无法抵御寒冷,她站在车厢内不停地跺脚、哈气。车窗外霓虹璀璨,散放着一个城市的繁华,但繁华背后呢?却是与她一样似蝼蚁般生存着的人们。
冬阳温和,透过那明境似的的玻璃窗,挥洒着一室的柔光。
宋泽城修身立在窗前,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阳光倾洒在他俊朗的脸上,修长的手指取出一根烟,点燃,然后深深地吸了两口后转身回到红木办公桌前,将剩余的烟捻熄在水晶烟灰缸里。
他拨通一个电话:“小祁,我要亲自去一趟三屯门。”
从今年年初开始拆迁,拆了近一年也没拆完,是时候亲自跑一趟了。
他又似想起什么,给秦少庭去了个电话,意思是拆迁的事还得政*府出面比较有力道。秦少庭二话不说,答应一起去。
一辆悍马,一辆奥迪,一前一后,艰难地开进了三屯门。
宋泽城从悍马上下来,刚踏地就皱起了眉。环顾这块地,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房子被推倒,到处是残砖破瓦,工程车在上面作业,灰尘漫天。就这样一个地方,没水没电灰尘又大的鬼地方,竟还有人为了几个钱不顾性命死撑着不肯搬,当真是一群刁*民!无论如何他都要工程如期进行,这块地,他花了一个亿投来,精明的他必定要让这块地产生远远多于一个亿的收益。
听说秦市长大驾光临,拆迁办主任、拆迁办副主任、三屯门社区书记早早地过来迎接。
秦少庭说:“客套话就免了。我此次来是代表市政府了解下拆迁进度和困难。我们边走边说吧。”
一行人围着秦少庭和宋泽城,踏进了这片拆得七零八落的废墟之地。
“目前还剩一家不肯搬,不登记,也不摸号,更别说签协议了。拆迁办做了许多工作都无济于事。具体的情况让张书记来介绍吧。”拆迁办主任说。
社区张书记接话道:“这家人家也是可怜,困难家庭,拿低保,家里只有两个小姑娘。那大的名叫孟蓝,是个大四的学生,法律专业,品学兼优。那小的名叫孟琳,还在念高二。说起这对姊妹花可真是绝了,大的伶牙俐齿,小的泼辣霸道,我们费尽口舌都说不过她们哟!”
秦少庭问:“这对姊妹花的父母呢?”
张书记说:“那男的十年前被车撞死了,女的拿着赔偿款扔下两个女儿跟别人跑了。那时候我还没来这里做书记,听老书记说,他们夫妻感情不好,那女的经常出去玩,勾*三*搭*四,男的就经常打。可怜了那两女儿,从小爷爷奶奶拉扯大,爷爷奶奶又相继去世,能活到现在也挺不容易的!”
“哦。”秦少庭容易心软,听完后多少产生了些许恻隐之心,接着问,“那她们开出的条件是什么?”
拆迁办主任回答说:“其实这次拆迁政策真的不错了,一平米九千五计算,除此之外,还有各类补偿措施,困难家庭、低保、残疾等都可以申请一定的补助款项。那家的房子四十平不到,是个矮平房,初步计算总共可以获得拆迁款四十万。可这对姊妹花就是不肯,提出要一套八十平米的房和二十万现金,还要解决她们姐妹二人拆迁后的安置问题。四十平不到的平房也敢要八十平的房子,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宋泽城闻而不语,倒是对这双姊妹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秦少庭说:“这对姐妹也不容易,能答应的就答应吧。”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一小矮平房前。
房子是砖砌的,没有粉刷过,不知经历过多少风雨,早已破败不堪。宋泽城再次皱紧了眉。
屋子外有个小女孩在仅存的一口井旁打水。小女孩身上穿着宽大的校服,一头卷发披肩,耳廓上打了耳钉,面容清爽,五官生得标致,唯独那看人时的眼神很不友好。
“孟琳,孟琳……”社区张书记叫了她许多次,她才懒懒地抬起头,右手插腰,歪着脑袋睨着这群穿着光鲜的人,有气无力地朝屋里喊道:“姐,有客到!”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张书记以为主人家默认让他们进去,就忙着招呼秦少庭、宋泽城、拆迁办正副主任进屋。
可刚走到门口时,一盆污水朝他们倾倒了出来。他们防不胜防,避之不急,多少都被水溅到了,张书记走在最前面,胸口大片的衣服都被溅湿了,他又气又恼,可不敢此时发作,还要面带关切之色地问身后几位有无大恙。
宋泽城脸色铁青,那阿玛尼浅灰色长款风衣的袖子上沾上了几颗水珠,助理小祁立马抽出几张纸巾为他擦拭。
好一个厉害的姑娘,头次见面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擦拭的当口,一倩影从屋内缓缓走出,双臂抱胸,倚在门边看着他们一个个窘迫的模样,那眉眼间尽露幸灾乐祸之色。
宋泽城一抬眼,看见了这个敢泼他水的女孩。长相清秀,面容娇好,如绸的秀发随意扎了马尾甩在脑后,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秋波闪动,很是漂亮。身上套了件白色的厚毛衣,早已起球。下身穿着蓝色的牛仔裤,洗得发白,膝盖处又皱又松,早已没了弹性。脚上一双白球鞋,刷得很白,商标都刷没了。
孟蓝的眼里闪过一丝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