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并蒂-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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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药被偷换,她会不会被气得一命呜呼。
杜云逸只当妹妹是这样说狠话,完全不晓得杜流芳早已将药换掉。杜云逸知道此事事不宜迟,赶忙对杜流芳说:“哥哥现在就去找意潇。”话音甫落,人早已站起往屋外去了。
杜云逸出马,柳意潇自然是手到擒来。第二天早晨柳意潇就到了府上,杜流芳刚进流丹阁花厅,入目的便是一袭宝蓝色宽衣宝带的柳意潇。柳意潇见到她自然没了好脸色,脸上挂起的淡淡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好似他刚才脸上挂起的笑容只是杜流芳的错觉而已。他没好脸色给她瞧,杜流芳既不稀罕也不奢求,扫过他一眼,瞥见了杜云逸,这才慢慢笑开,“哥哥已和这人商量好了?”
这人,柳意潇的嘴明显地抽了两下。
杜云逸心知妹妹是在为之前柳意潇向他告状的事情而恼柳意潇,只怕这样下去,两人的误会会越来越重。但是妹妹说过这件事情不能告诉给柳意潇,是以他并未向柳意潇透露事情的真相。只怕柳意潇现在看妹妹便以为她是那种心肠歹毒之人吧。“三妹,意潇是你表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
得了杜云逸训骂,杜流芳也不以为然,冷冷撇过脸去。
谁料柳意潇比她反应更加迅疾,冷哼一声,别过脸去,谁稀罕她给他喊表哥?
“阿芳,这次你就陪意潇走一趟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杜云逸早有这样的打算,三妹与意潇如今成见颇深,他们都是跟他很亲密之人。他自然不想看到他们两人一见面就摆出这样一副臭脸。若是他们两个能够合好,这自然合他心愿,所以他想让给这两人多些时间相处,到时候或许所有的误会都能化解了吧。
杜流芳瞪大双眼,显然很是吃惊。“这样的事情,他一个人去就好了,干嘛还让妹妹去那种既不好走、又没人烟的荒郊野岭?”哥哥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她跟柳意潇两人的渊源,怎么会让她跟着去呢?
柳意潇也急忙拒绝,“就是啊表哥,那地方悬崖峭壁,绝壁之处,连苍鹰都很难飞过,三表妹从小在府上养尊处优惯了,怎么受得了长途跋涉,还是别为难表妹了。只怕到时候照顾表妹都有得费力,莫说是去寻找血兰了。”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
杜流芳冷冷瞧了眼他,不由得丢出一记白眼。她紧紧咬着嘴唇,冷冷说道:“你放心,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不用你费心了。”嫌弃她,说她是拖油瓶,好啊,她就去当拖油瓶,看他拿她怎么办!
“这么说,阿芳已经同意了。好!”杜云逸一锤定音,“阿芳你先去收拾一下,就启程吧。”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将血兰寻回。昨日回来之后他也查过资料,那血兰对生长环境的选择极为苛刻。只有在常年不化的冰山之上才能见着,而且数量极少,不喜阳光,喜极阴至寒之地。这样稀缺的药材难怪会有价无市。
柳意潇无奈地摇了摇头,杜云逸可真是会给自己找麻烦。本来他去一趟雪山寻找血兰是极轻松之事,可如今还要带着杜流芳,他怎么可能来去自如?这不是成心给他添乱?况且杜流芳为人心肠歹毒,他还得提防她会不会趁他睡觉的时候让他一命呜呼。
杜流芳像是柳意潇肚子蛔虫,“放心,有锦绣保护我,我在山脚等你就行了。”至于那座冰山,还是让柳意潇去吧。那地儿不仅寒冷之极,还有雪崩的危险,随时都有挂掉的危险。她何必跟着柳意潇去冒那份险?她只是想着万一柳意潇不慎掉落山崖了,她还可以替他收尸!
瞧这样子,杜流芳是打定主意要跟上去了。柳意潇只好点头应承下来,“但愿如此,要是你遇上什么危险,可别指望我救你!”
杜流芳冷哼一声,这人就那么笃定自己一无是处!到时候谁不救谁还不一定呢!“若水,你回屋收拾东西!”说罢,也不顾柳意潇是否跟上,便往屋外走了。
杜云逸望着那一前一后渐渐消失在自己眼帘的身影,轻轻摇了摇头。
第一百一十六章 遇上
一辆从城内一直往城郊西行的马车在小道上不急不缓地前行着,一双恍若葱根的手从连布间探出,露出一张莹莹如玉、色若梨花的脸。她清冷的眼眸在帘外巡了一圈,最后瞧见前方不远处一匹棕马上那蓝衣飘袂、墨发飞扬的少年,嘴角终于勾勒出一丝难得的笑容。那马蹄“哒哒”传响,声音急促,想来是匹快马。只是这会儿柳意潇要迎合马车的速度,只得将缰绳狠狠勒住,以求放慢棕马的脚程。
那骑马的男子忽感到脑后有一道灼灼逼人的目光,蓦然回首,便瞧着杜流芳一脸好笑地瞧着他。柳意潇忙不迭回过头去,心中暗道:不识好歹的丫头,如若不是怕你们追赶不上,才懒得这样悠闲的走。转念一想,这丫头心肠坏极,他干嘛要这般顾念着她?遂快马一鞭,棕马与马车已经隔开了好一段距离。
驾车的是一位上了点儿岁数,却经验老道的老伯,面对这样的情形,他也只好多抽了马肚几下,驱使着它快些前行。这地方四周都是古树参天,又没有人家,只有这样一条曲曲折折的小路蔓延至远方。眼见他家少爷已走出好远,他自然得跟上去,怕途中发生什么意外。
这路本就狭窄,再加上赶车人急求速度,车中颠簸程度可想而知。杜流芳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颠得差点儿撞上轿门,锦绣手疾眼快将杜流芳双手抓住,这才不至于发生惨剧。
稳住之后的杜流芳不禁将柳意潇从头到脚问候了个遍,这人还真是小气,不过就是看他那别扭的模样笑了而已,这人就不顾自己死活,扬鞭而去。杜流芳一脸愤愤然,做咬牙切齿状。
路途崎岖颠簸地杜流芳七荤八素,一股恶心感在腹中翻腾,可又卡在喉头,分外不舒服。闺中小姐很少外出,更何况是走这样崎岖的路途。杜流芳想要找个地儿眯着,但是头根本没有靠处,遂作罢。只好强忍着心中的恶心之感,祈祷着能快些到达目的地。
午后的阳光在这葱葱的密林之中却只被滤成了一束束,打在深绿的叶上折出明亮的光辉。等到午后的阳光蜕变成红霞满天时,车子突然急急刹住了。车中又是一阵急急前倾,随后一阵东倒西歪。这时驾车人突然掀开轿子帘,回禀道:“杜三小姐,前面没有路了。”
什么!车中两个女子皆是一副瞠目结舌模样。忍不住强打起精神将头探出去瞧,那小路前竟然是一座高山,但见柳意潇也停在不远处,找了个树桩将马僵系好。看来果真是没有路了,可是现在该怎么办?
锦绣率先跳下马车,然后伸出手来将杜流芳接下。一行人等行至柳意潇身旁,杜流芳开口问道:“没路了,现在该怎么办?”下车后,一阵新鲜的空气钻进鼻孔,涤荡着她的五脏六腑。杜流芳终于觉得好受些,四处瞧了瞧,却并没有瞧见其他的出路,唯有一条潺潺小溪至两座大山间脉脉流出。溪流清澈见底,水中的鹅卵石、水草瞧得一清二楚,岸边上浸着深绿色的青苔,再瞧瞧这四周青草芊芊,看来这地方还真是人迹罕至啊!
虽然眼前的柳意潇极为可恶,但是现在不是两个人争吵的时候,找出去雪山的路才是关键。
谁知柳意潇白了她一眼,翻着嘴皮子说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条路不是你指给我们的,你怎么也不知道出路?”他淡淡瞥了杜流芳一眼,又朝这四周瞧去,寻求着别的出路。
杜流芳老大不乐意了,她也不过是别人指的路,又从来没有到过这里,怎么知道出路?还没等她开口答话,柳意潇拉了她的手,便沿着溪水往上游走。“有水便有出路,我们沿着这条溪水走。”
这并不是柳意潇第一次牵杜流芳的手,但是杜流芳的脸还是微微红了一下子。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是这男人也是一样让人琢磨不透啊!这柳意潇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前一刻对自己恨之入骨,这一刻却又拉上自己的手,真是怪胎!“你……你放手!”杜流芳伸手想要打掉柳意潇抓着自己不放的手。
柳意潇被杜流芳莫名其妙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捉了杜流芳挥过来手,面无表情地说道:“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你拖我后腿而已!”
看着面无表情的柳意潇,杜流芳只觉得他是要多可恶有多可恶!这时她忽然察觉一只手拦过她的腰,还不等她将那突如其来的手臂推开时,她的双脚已经离了地面。一阵清风刮过簌簌自己的耳边,弄得她的耳朵痒酥酥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风?杜流芳往前一瞧,眼前的景色竟然有些不一样了。再往下一瞧,她终于明白是什么不一样了,原来她现在正在半空中!杜流芳初时被吓得脸色发白,但转念一想,柳意潇是会轻功的,就算是到了这半空中,也不会掉下去。她怕什么?是以杜流芳只管紧紧抓住柳意潇便好。抬眼瞧着那厢的柳意潇双目灼灼盯着远方,耳边的墨法被疾风掠起,有时会扫到她的脸颊,弄得她脸苏苏麻麻的痒。杜流芳从未见过柳意潇这副严肃的模样,目不斜视、双唇紧抿,很是安静。他的眉目若画,鼻尖秀挺,色若梨花,下巴的轮廓甚为分明,怎么瞧怎么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
原本以为柳意潇的正面已经很好看了,可没想到他的侧面更是美得惊人。杜流芳的心跳落了两拍,这是她才晓得为什么那么多闺中小姐对他那般痴情了。柳意潇临来掠过一个眼神,耳畔有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有寒气袭来,看来雪山在前面不远。”
听见了柳意潇的说话声,杜流芳这才缓过甚来。面颊早已通红,滞涩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好。”迎面扑来的寒风令她有些受不住,她今日仅穿了件夏日的薄衫,那袭来的寒风打在身上、脸上冷冰如刀,与冬日的凛冽寒风不相上下。杜流芳打了个哆嗦,紧紧抱着柳意潇,想从他那里汲取一些热源。柳意潇简直就像个大铁炉,一靠近他就有一股炽热的磁场吸引着杜流芳。冰火两重天中杜流芳无法思考柳意潇这热气是从哪里钻出的。
此时柳意潇不仅要使出轻功,越发靠近冰源处,而且还提气分出一股气流来抵挡这源源不绝的寒气。若单单只是他一个人,他还应付得过来,可是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这就加大了他的难度。不多时,柳意潇的额上已经浸出了一层密密的汗水,汗水越积越多,答滴答滴顺着脸颊滚下。
越是靠近里面就越是寒冷,饶是有柳意潇这个大火炉,杜流芳还是能感到一丝一丝地寒风往自己衣襟袖口处灌,自己身上这层薄薄的衣衫根本不能御寒,源源不断的寒意令她只觉得自己好似掉进了那年的大冰池。她自己意识迷糊,牙齿上下打架……杜流芳很现实地想着,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冻死啊!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柳意潇终于瞧见一座大雪山的冰山一角,那高出来的半座山上白雪皑皑,看来就是那地方了。柳意潇将杜流芳安顿在溪水边上,为她找了些柴火,又用内力往杜流芳体内注入暖气以抵抗周遭的寒气。天色渐渐的黑将下来,只怕夜间,天气会越发寒冷。杜流芳这会儿又累又饿,这会儿只好任由柳意潇折腾。那股暖密的气流在自己浑身上下游走,她总算觉得自己不再那么畏寒了。
锦绣跟赶车人也陆续跟来,不愧是练武之人,到了这样的酷寒之地却也还神清气定,瞧得杜流芳极为羡慕。柳意潇瞧着面色不改的锦绣,心中越发起疑,看来杜流芳身边的这丫鬟实力不容小觑,恐怕不在他之下。杜流芳去哪里物色到这样武功高强的丫鬟?
大伙儿歇息了半刻钟,柳意潇瞧了瞧越来越黑的天色,道:“锦绣你留下来照顾你的小姐,张伯,你跟我一同上山。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去吧。”
张伯赶紧站起身来,“是,少爷。”
经过这会儿的休养,杜流芳也总算缓了过来。看着柳意潇认真的脸色,杜流芳心头左右不是滋味。“你……要平安回来。”虽说柳意潇武功高强,轻功貌似也不错,但是她的心中隐隐有些担忧。毕竟那是雪山,雪崩之类的恐怕随时会发生吧,况且这会儿天色已黑,安全就越发没有保证了。
“嗯。”柳意潇状似无心地点了点头,瞅了杜流芳一眼,嘴角扯起一抹显而易见的讥笑,“如若不是你执意跟来,只怕我们早就到雪山了。”
这是什么意思,又说她是拖油瓶?!刚才还在心中激荡起的暖流瞬间演化成了震怒,这个人怎么就这么毒舌,算了,管他作甚,干脆死在雪山上好了,省得来气她!
第一百一十七章 趋兽
柳意潇跟张伯走了之后,锦绣去附近寻些吃食。锦绣身形矫健,很快消失在暮色之中。茫茫黑幕中,周遭没有半点人际,抬眼便能瞧见那浸在黑幕中的雪山,它好似一个害羞的少女,表面蒙上了一层黑色的轻纱。不知这会儿柳意潇他们有没有达到雪山。一声接过一声的野兽嚎叫声跌起,那声音越逼越近,令杜流芳只觉得那声音就在自己的不远处。杜流芳警惕地瞧着周遭的动向,很快,她在暮色中瞧见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一双绿油油的眼睛闪闪发光。
杜流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那眼睛里映着火光,带着几分可怖残忍却又隐着一份害怕。见了杜流芳,却又不敢上前来。只长大嘴巴,对着略显昏暗的月光发出凄厉可怖的嚎嚎声。杜流芳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那东西,但也知道在森林中活动的野兽不外乎豺狼虎豹。这些动物生性残忍、体格矫健,就是强壮的青年男子被这些动物缠上,只怕也只有葬身豺狼虎豹之腹的份儿。更何况她这种柔弱的女子?
杜流芳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若是那东西冲过来,自己会不会被它一招毙命?杜流芳密切地注视着那东西的一举一动,同时也用余光扫视着周边的环境,想着待会儿那东西冲过来的时候,她应该怎样逃跑。
可是,全神贯注注视着那东西半响,却没有见它有冲过来的意思。虽然它屡屡露出獠牙,也凶狠狠地盯着杜流芳,弓起后背,蓄势待发,但却又像是顾及什么,不敢上前。杜流芳注视了一会儿,发现它的绿油油的眼中闪着熊熊的火光。这时她忽想起以前看过的传记中提过野兽一般畏火。杜流芳低头瞧了瞧这燃得正旺的熊熊烈火,她忽然明白柳意潇这样的举动不止是要为她驱走寒冷,还有防御着这野兽不敢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