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并蒂-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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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这杜流芳实在为自己说话,这时才发现自己又钻了她的空子!大夫人咬了咬舌头,这个杜流芳实在太可恶了!什么为自己说话,明明就是在给自己下套!“可是天底下就是有那么多的巧合,若是你不相信,就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可以去告你诋毁嫡母!”在这讲究孝悌之义的世界,诋毁嫡母便是忤逆,是会被判重罪的!
第156章 忤逆
“老爷,您如今也听见了,阿芳根本就不将妾身当做是她的母亲。她说这一切是妾身所为,可是又没有半点儿证据,这不是诋毁么?这样忤逆不孝的女儿,真真让妾身寒心啊!”大夫人无比委屈地哭诉着,那眼泪也啪啪往下掉,哭得那一个凄惨!
忤逆不孝?若她恭敬地对待自己的杀母仇人,那才叫做忤逆不孝!“证据?这样的大蛇被运进府上,只怕需要不少的人力。恰巧,今早上外祖母就送了一尊大佛来。那大佛据说是从滇南一地运过来的,那大佛身长两米有余,腰身需要两个成年男子才能环抱过来。若流芳猜的没错,这大佛是空心的,而你们,就是将那蛇藏匿在大佛里面的。”见大夫人神色一变,眼里透着惊惧不定的光,杜流芳挑了挑眉,“不知流芳说得对不对?”
这件事情她也只是道听途说,事到如今她也没有见过那尊大佛,可是要将这蛇运进来,一是不能明目张胆,二是需要人力,三则是这大佛一搬进院子,那大蛇就出来了,未免太凑巧了?是以,杜流芳就将怀疑的目光聚集到那尊大佛身上。
“你……你这丫头好生无礼!那是母亲专门在滇南一代为我求来的。母亲只是可怜我如今不能走动,又知我一向信佛,这才送来。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的怀疑我母亲的一片良苦用心?”大夫人楞了一会儿,这才急急跟杜流芳辩解。
“可是,母亲这伤最多不过半月。而从滇南一带至京城一去一来只怕需要两个月,莫非外祖母有未卜先知的本事,知道母亲会中风?这才提前了这么久遣人去滇南一带?如若果真如此,外祖母何不在先前将母亲中风一事告诉给母亲,这样或许母亲就能避开这祸事了?”杜流芳眨了眨眼,无比真诚地说着。
对啊,众人闻言顿时了然,若这大夫人心中坦诚,又何苦撒谎,看来这件事情跟她脱不了干系!
“你……”大夫人气得连肺都疼了,这死丫头,明知道她这中风是怎么来的,如今还要来揭她的伤疤!“阿芳说笑了,这天灾**并不是人所力及之事,怎么能够预料呢?”只怪自己疏忽,才会着了这个小贱人的道!
“不必说了,来人,前去查看那尊佛像是否如三小姐所说中心是空的!”届时,就真相大白了。杜伟低沉着嗓音吩咐着。
“是。”两个婆子应声站了出来,随后就忙着退下去,往安放佛像的屋子去了。
大夫人挣扎地想要起身阻止,见那两个婆子很快闪身不见,大夫人破口而出。“你们不能那样做,那样是对神灵的一种亵渎!”
见大夫人眼色不对,杜伟越发觉得杜流芳这个推测是对的。见那两个婆子出去,又忙着追了出去。众人见杜伟走了出去,也忙着跟上前去。
大夫人则躺在床榻上惊魂不定地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一颗心七上八下不能平静。“小红,你跟着去看看!”半响,大夫人不放心地这样吩咐了一句。
红衫丫鬟点了点头,手脚轻快地闪出屋去。此时杜伟等人也已经跟着先前两个婆子旋进了一间黑洞洞的屋子,一个婆子上前点燃了烛火,此时众人才见得这屋中全貌。
由于大夫人信佛,祥瑞院中布置装饰也以简单朴素为主,可是这间屋子却是不同。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博古架,上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精美的彩釉陶瓷,当心放置着极为珍贵的珊瑚树。那珊瑚树通体泛着澄澈的红光,无一丝杂质,令人一瞧便知是其中佳品。
除此之外,这屋中摆设也极尽奢华。地上铺着质地柔软的猩红地毯,左边梨花木制成的小几上设有一只香炉,香炉之中正袅袅升腾起乳白色的烟雾,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正在整间屋中弥漫。屋中的奢华与大夫人平日里的朴素低调有着云泥之别,众人不由得吃了一惊。
袅袅白烟之中,众人瞧见了眼前一尊大佛岿然不动、安稳如山。面容带笑、双目慈祥,周身凝着使人安定的祥和之气。
大佛脚踩一朵金莲,稳稳地立在房屋之中。身材魁梧、腰身粗壮,全身金光闪闪、焕发着异样的神采。只是将这尊大佛放置在屋中,多少有些不伦不类。
杜伟凝了半会儿,阴晴不定地吩咐道:“上去瞧瞧。”
率先进屋的那两个婆子应承下来,赶紧上去仔细查看了一番。四只手在大佛上东摸摸西摸摸,像是在找什么机关一下。从大佛的头一直探到了大佛的脚,从身前一直寻到了身后。最终,那在大佛身后摸索的婆子突然探出头来,“摸到了,这里果然有机关!”随着她一声叫唤,屋中只听得一声脆响,那大佛身后突然移开了一个大洞。由那大洞往里瞧去,那大佛内部果真如杜流芳所说空空如也。
原来一切正如杜流芳所说,众人不禁瞠目结舌。没想到这许老夫人如此为老不尊,假借为女儿送佛像祈福之名,暗地里却送进了一条毒蛇。其心何在,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众人议论纷纷间,杜流芳取来了烛火朝那黑兮兮的大洞瞧去。在浓烈的檀香味间,杜流芳却闻见了一股冷腥味。
这股冷腥味与蛇的味道如出一辙。
“父亲,女儿并没有猜错。这果然是之前大蛇的藏身之处,这佛身里面还残留着一股冷腥味。想来便是那条大蛇所遗留下来的。”杜流芳探出了脑袋,将自己心头的想法说了出来。
众人听后,也靠近那大佛身后的大洞仔细闻了闻。果然如杜流芳所说,由此观之,那大蛇在出没之前,确实是藏身于此的。
而且这屋子正对的便是偏院中杜流芳的屋子,这就不难说那蛇为什么直奔杜流芳的寝屋了,只怕这也是大夫人事先已经安排好了的。
大夫人藏匿毒蛇的事实已经昭然若揭,杜伟更是气得脸上青筋一根根暴起,脸上被那难以压制的怒气胀得通红。此时此刻,在杜伟那张愤怒的脸上再也找不出丝毫的儒雅。
他死死咬住牙齿,“许君”两个字恶狠狠地从牙缝里蹦出来。随即他打了个转身,将急急往大夫人寝屋去。
藏在屋外偷听的小红见杜伟就要过来,赶忙纵身一跃,避开了迎面而来的杜伟,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大夫人寝屋直直奔去。听老爷那吃人的语气,只怕这回大夫人凶多吉少。她跟小紫是许老夫人派过来照顾大夫人的,若大夫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怕她们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
“不好了,夫人,老爷已经知道了那尊大佛的秘密了,而且老爷已经追过来了!”事态紧急,小红也顾不得什么尊卑礼仪,一进屋便在大夫人耳畔嚷嚷起来。
躺在床榻之上原本心头就七上八下的大夫人被小红这句话吓得更是六神无主,“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此时此刻,她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越是到了紧急万分的时刻,她的脑子就越是一片空白,她根本想不出御敌之策。
见大夫人六神无主,一双失神的丹凤眼中透着绝望,小红心上亦是一沉。大夫人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是一个丫鬟,又怎么知道该怎么办?
正当大夫人精神恍惚、不知所措时,杜伟怒气冲冲闯了进来。
见大夫人一副失魂落魄、三魂丢了七魄模样,杜伟心头却是泛不起半点的怜惜,涌动起得只有无限的恶心与后悔。“许君,你这毒妇!这回我看你还怎么叫屈!将毒蛇藏在佛像之中,将阿芳置之于死地,这就是你的反省,就是你的改过自新?”
杜伟望着如今形容枯槁的大夫人,却只剩下无限的怒气在肺腑之间游走。自己当初就不该心软将这人留下来,这样,也不会将阿芳至于危险之中!“来人,拿纸笔来,这样的毒妇,实在不配做我杜府的嫡妻!”
大夫人见杜伟眼里盛着满满的怒气,便有些后怕。这会儿听见杜伟这番话,脑子有一瞬间的呆滞,“你……你竟然要休妻?”
杜伟还她以残忍的眼神,“有何不可,像你这样恶毒之人,根本就不配呆在杜府。我是心慈才会放过你一回,可是这次,我不会再退缩!”此时,底下丫鬟已经将纸笔递给了杜伟,杜伟很快接了过来,也不用什么东西垫着,就那样挥动着手中毛笔。“唰唰”半会儿,一封休书就已经写成。见休书已成,杜伟看也不再看一眼,将休书直接扔到了大夫人的脸上,怒道:“现在你可以滚了,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大夫人我们杜府攀不起。看在阿溪阿雪的份儿上,我不会直接取你的性命,但是从此之后,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不能保证自己能控制住情绪杀了你!
杜流芳见那锦云彩鸟已经飞走,也并不在意。懒懒地靠在软枕上,手捧了一本从自己院子里带来的书籍在看。没翻多少页,便听见五月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小姐,李大夫来了。”
第157章 落井下石
杜伟眼神之中带着坚决和残忍,这是大夫人之前从来没有见过的。有那么一瞬间,大夫人忽然感觉到,完了完了,她的丈夫她的女儿她的人生一切都没有……
大夫人的丹凤眼死死地睁着,晶莹的泪珠不断地往下掉。可是此时此刻,她的眼泪对于杜伟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杜伟紧抿着双唇,冰冷的话语从牙缝里蹦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我再没有任何的关系。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不……”在那一刻,大夫人紧绷起的神经终于断裂。她无助地躺在床榻上厉声嘶叫着,像是一只失去了利爪的困兽。
她原本饱满丰腴的脸颊如今瘦骨嶙峋,此时此刻正纠结在一起,十分难看。眼泪像垮下来的雨,不停地掉,“这……这件事情是……母亲安排的,妾身以前丝毫不知情。正如众人所知,这佛像是母亲遣人送进府的,根本与妾身无关啊!”
无关?这大夫人的脸可真是比城墙还厚!这件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怕她不仅知道,而且还参与其中!杜流芳深若幽月的眼又是一沉,一抹幽光从里泻出。
对于大夫人的说辞,杜伟一个字都不信!经过这么多事情,杜伟也终于明白了之前大夫人那贤良淑德的只是伪装出来的,阴狠毒辣才是她的本性!
“这件事情怎么可能跟你无关,那蛇能顺利地运进府,还有被放出来?这屋中定是有接洽的人!而你,作为这件事情的最大受益者,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我……”大夫人的眼一下子黯淡下去,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杜伟对她哪儿还有半点儿情意可言,他怎么可能相信她的说辞?
“老爷,妾身自从中风之后,就已经想通,只有家和才能万事兴。妾身也早就意识到了自己罪孽深重,也知道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不容饶恕。所以妾身怎么可能害去害阿芳呢,这件事情真的与妾身无关。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件事情却是是母亲为了妾身,才会伤害到阿芳。阿芳,母亲在这里替外祖母向你道歉。熟话说知错能改,老爷又何必揪着妾身以前的错事不放?”
听了大夫人都的话,杜流芳不禁冷笑出声。大夫人是当他们是个傻瓜还是怎么,以为这样说从前的事情果真可以一笔勾销?这大夫人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母亲这声道歉流芳可是担待不起!母亲说流芳这种忤逆不孝的女儿令母亲寒心,可是母亲这种肆意诋毁女儿、纵容院中奴仆对女儿下毒手,这样的做法,才叫女儿感到彻骨的寒啊!”
杜流芳说着话的时候,目不斜视地盯着大夫人,又长又密的睫毛投下一片剪影,面容沉静,却给人一种逼视之感。
杜伟听到这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明显感觉到这些日子府上的不安生都与这个女儿有关,就连许君此次中风也是太过蹊跷。但是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大夫人的伪善和恶毒,如若不是大夫人太善于伪装,阿芳也不至于那么早就失去了母亲。
“许君,你为人自私狠辣,无容人之量,善嫉成性,早已犯了七出之条。休书已下,从此之后咱们再无半点儿瓜葛。明日一早,我会遣人去通知许家来接人。从此之后,你是生是死,都与我们杜府没有半点关系!阿溪和阿雪也没有你这种恶毒的母亲!”
大夫人见杜伟态度如此坚决,尤其是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里漫过深深的绝望。“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妾身以后会改的,绝对不再害人。阿溪和阿雪都还那么小,她们不能失去我这个母亲啊。阿逸和阿芳从小丧娘,莫非你也要让阿溪和阿雪重蹈覆辙?”
若是被休弃,她往后的日子只怕更难熬。一个遭夫家休妻的女子,就算有母亲的体恤,回到娘家也会遭人白眼。如今母亲还在世,她的日子尚且好过一些。可是往后呢,一旦母亲百年之后,她的日子只怕更加难过。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离开杜府!
杜伟在听见“重蹈覆辙”的时候,身形颤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又恢复如常。
杜伟背过脸去,不再看大夫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残忍的话语很快说出:“我相信,若是阿溪和阿雪知道她们有你这样恶毒伪善的母亲,只会甚以为耻!”
“无论何如,如今我们是桥归桥路归路,今生也再无瓜葛!”杜伟又强调了一句,然后再也不理会大夫人,抬脚就往屋外走去。他的步子迈地极快,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闪出了帘外。
大夫人望着那还在晃动的帘子,眼底的落寞渐渐演变成了绝望和憎恨。
“杜流芳,你这个小贱人,你一定不得好死!”大夫人的眼狠狠地盯着杜流芳,目不转睛,好像是要将杜流芳的脸上瞪出一个窟窿来。
八姨娘年纪小,不知轻重,见大夫人被夫家休弃还嚣张跋扈成这般,又想起大夫人平日里的装模作样,忍不住讥笑道:“不得好死,恐怕这句话应该送给姐姐……哦,不对,如今你已经被老爷休弃了,只是个可怜的弃妇,恐怕这句话应该送给你这个弃妇才是……”
谁都看得出来芸娘留下的一双儿女是老爷的心肝宝贝,这个大夫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果真是不想活了。
宅门后院之中,从来都缺少真情实意的真姐妹,而不乏落井下石的假姐妹。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