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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强宠之娇妻别逃-第21部分

小说: 强宠之娇妻别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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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味也随之扑入鼻中,比之前的腥味儿还要浓得惨烈。
  身体有些麻木,她动了动身子,收缩腿,光着触着地面的脚下湿漉漉的,有些粘稠,还带着一股温热,她以为是自己脚上的血,伸手去摸,触手却全是液体,她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恐惧将昏沉替代,伸手在地上一阵乱摸,一大片一大片全是那样的触感,她从地上弹起,借着廊道上的灯,满地的鲜血撞进她的眼里。
  她呆了,顺着蜿蜒的血迹,一点点望去,看见一具倒在血泊中身体,一动不动,了无生机;她心猛地一跳,视线再慢慢往上移,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张深深烙在她脑海的人脸,他黑夜般深沉的眼睛在黑夜中灯光的照射下却那样明亮,亮得可以让她清楚地看到他对她的注视以及他眼里的恐惧。
  祁以源从青年绑匪的尸体旁站了起来,洁白的衬衫上还沾着血红的鲜血,她是背着光的,他看不清她的脸,可是他却好像看到了她那双惊恐的眼睛,她现在一定很害怕,他望着那条缩在床边的人影,缓缓地朝她走了过去,“姒乐……”
  李姒乐坐在地上,后退,再后退,直到撞上背后冷硬的墙。
  祁以源走过去,将她瑟缩的身子搂入怀里,手上的血染脏了她的病服,“姒乐,别怕。”

  ☆、第四十三章 再遇恶魔

  警察后来来了,青年绑匪死了,李姒乐被警察找去录了口供,后来处理结果出来了,绑匪是死于枪伤,祁以源被认定为正当防卫,无需负刑事责任。
  李姒乐的伤口好了,正收拾东西准备出院,柳存梅还是挺欢喜的,可是她却精神恍惚,坐在床边发着呆。柳存梅在一旁帮收拾着东西,再三犹豫之后,说:“姒乐,你现在和小祁到底是什么关系?”
  祁以源总是当着她的面对李姒乐做着亲热的动作,而李姒乐以前总是说他不是她的男朋友,她家姒乐老实,柳存梅担心她受他的欺负而不吭声。
  李姒乐回了神,往包里继续塞着东西,“他是我男朋友。”
  真的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吗?柳存梅正在猜忌,祁以源从外面走了进来,“还没收拾好吗?”
  柳存梅却对他说:“小祁,你跟阿姨出来一趟。”
  祁以源跟她走了出去,柳存梅搓着手,她并不知道李姒乐和祁以源晚上已经一直睡在一起的事情,直奔主题,“小祁,阿姨知道你和姒乐现在是男女朋友,阿姨也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我们家姒乐还是个学生,年龄还小,有些事情她还承担不了责任,她命一直很苦,我不想让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所以,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她。”
  祁以源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放心,阿姨,我一定会娶她,在与她结婚之前,我是不会和她发生关系,还有一个月零七天九百六十一秒,我就会和她结婚。”他一口气铮铮说完就转身走向了病房。
  柳存梅本来已经给李姒乐买好了回家的车票,可是祁以源开车亲自将他们送回了家,他本来是想让李姒乐同他一起住到他在这座城镇的住所,恨不得让她一分一秒都不要离开他的视线,可是因为李大山夫妇两人的原因,他还是被李姒乐说服了,允许她晚上住在自己家,可是白天的时候她就得待在他身边。
  李姒乐在自己家睡了一晚,第二天清早的时候,却收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那头的声音是个男人,很年轻,可是却让她感受到了死亡濒临的气息,那人说有人想见她一面。
  她捂着手机,脑中浮现出了永远充斥着酒味与糜烂的小屋,那里曾经住着一个恶魔,那是她童年的旧宅,是她此生一直都不敢回忆踏足的地方。
  她挂了电话,简单了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踏上了路途,几个小时后,她回到了她的家乡,将近十年没见,这里已经那样陌生,却又那么熟悉。下了车,走进一条小巷,小巷还是那条小巷,她一路默默地走着,抓着斜跨包的带子的双手越来越紧了,在一房屋前,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她鼓起勇气,停下了脚步,微微抬头,一幢破破烂烂的房子撞进她的心房,透过生锈的门和漏风的窗,她好像嗅到了里面腐朽的霉味。
  在这里,她有过十年的记忆。
  她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因为这里在微微地疼痛。
  “啦……哼……哼!”
  丝毫不着调哼歌声从侧面传来,李姒乐瞳孔紧缩猛地转身,李魍!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被关进监狱判了无期徒刑吗?
  从小巷回来的李魍带着满身酒气,脚步虚浮,却是摇摇晃晃一把擒住了她。
  李姒乐身体开始颤抖,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这里没有人能帮她,他一定会将她打个半死!不!说不定这次他会将她直接打死!
  李魍歪头凑到李姒乐面前,睁着一双满含醉意的眼睛盯着她瞧了许久,“呦!这不是姒乐吗?是想爸爸,所以特地回来看爸爸的吗?”
  李姒乐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她不是来看她的,她是来看住在这里的陈阿婆,然后经过这里,她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到他这个恶魔。
  陈阿婆住在这栋房间附近,每次李姒乐放学回家的时候都要经过陈阿婆家,陈阿婆膝下无儿无女,一直是一个人过日子,以前李姒乐住在这里的时候,在路上曾被一群高年级的混混学生堵了,是陈阿婆救了她。
  后来李姒乐放学后害怕不敢回家,就站在了陈阿婆家门口,低着头一不说话而不吭声,就这样站着一动不动。
  陈阿婆是个善良的人,问了几句见李姒乐也不吭声,就将她拉回了屋里,拿出了一些吃的给她,李姒乐也不接,仍是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在椅子上坐着,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她又背上书包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家。
  后来,每天去陈阿婆家站上或者坐上那么一会儿是李姒乐每天要做的事,这一相处就是几年。
  再后来,李魍被抓了,她也被李大山夫妇带走了,虽然她很少和陈阿婆说话,但是她没有忘记陈阿婆给她带来的那唯一的安全与归属感,等到她长大后有了自己的经济能力,她每年都会给陈阿婆寄一些生活用品,只是这里始终是她的噩梦之所,她走之后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而且她非常害怕李魍知道她开始新生活后的任何与她有关的信息,所以连寄件人的地址都是假的,也用卡片将这件事告诉了陈阿婆,告诉她不要再打听她的消息,也不要给她回寄东西。电话号码是真的,但陈阿婆并不会用电话,所以她与陈阿婆的交流也就仅限于那些邮寄的东西上了。
  就在今天清晨,她接到了一通电话,那通电话是敬老院的一个人打来的,电话里头说陈阿婆快不行了,在她临死之前,他希望她能来见她最后一面。
  “啧啧,我们家姒乐是越来越漂亮了啊!”李魍突然发飙,将她推倒,朝她大吼,“妈的!臭婊子!给老子傍男人!傍男人!”
  他紧捏着手上的酒瓶,青筋暴了起来,好像随时都会朝她砸来,她撞在地上,经久失修的水泥地面已经断裂成残,杂七杂八的石块碾着她脆弱的手心,她在这上面悄悄摸索着,摸到一块小的,弃掉,摸到一块大的,弃掉,摸到一块钝的,又弃掉,最后摸到一块大小适中而又最尖利的。
  “妈蛋!傍男人!傍男人!操!操!操!”
  李魍大骂完,突然弯腰朝她伸出手,青色的酒瓶在她的面前摇晃,像一头巨型野兽野兽朝她逼近,李姒乐捏着那块石头,死盯着他的脑袋,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人其实是一种很脆弱的动物,尤其是生命,更是一碰就碎。她的嘴唇颤抖,天上的云彩从太阳前拂过,遮住她眼中的明媚,拢上一层浓厚的阴翳,升腾,再升腾,骨节泛出绝情的苍白。

  ☆、第四十四章 被人保释

  “将钱拿出来!”李魍掠过她的身体,抢过她身上的包,翻找,将钱掏出来,甩了甩,又拍了拍她的脸蛋,“赡养费。”拿着钱,吹着口哨摇摇晃晃地进了屋子。
  竟然就这样放过了她!
  李姒乐瘫在地上,风吹过大地,一片银杏飘着撩过她飞舞的碎发,拂过她的睫毛,又悠悠落在她的腿上,鲜活的绿,带着盛夏的生机,她捏起银杏叶的脚,眼中像有活水注入,明闪闪的终于有了亮度,她又将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面前,石块被她握在手里,尖细尖细的,铺陈的沙子碾压着她的细肉,留下一个一个的细小的红坑,被烈阳照耀过后的石块,现在还热得烫人,她情不自禁用拇指指腹去试了试那尖儿。
  嘶!
  她倒抽了一口气,指腹被扎得锥心的疼!猛然将那石块扔掉,它静悄悄的躺在地上,可是那尖锐的角却碍她的眼,像根刺扎入她的心房,她将它踢了一脚,又踢了一脚,直到掉入池塘,咕的一声沉入水底,绿幽幽的再也什么都看不到。
  “陈阿婆!”
  陈阿婆家的大门是开着的,李姒乐站在门口叫了一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透着丝丝的颤,想着刚才的事,至今都心有余悸,她小心翼翼地走入屋内,房子是如此的空荡冷清,没有一点儿人气。
  房子矮而长,与记忆中的重叠,她一路往里,在最里面的屋子里看到了一个人:他站在床边,穿着一件泛黄而又充满褶皱的长大褂,手插在兜里,整个人看上去都带着倦意。
  “陈阿婆……”
  李姒乐扶着门框叫了一声,站在床边的男人转过头,脸色和他的衣服一样颓废,“是李姒乐小姐吗?”
  李姒乐迈步走了进去,点头,“嗯。”她眼睛落在了床上躺着的人身上,那张脸是干白的,窗帘半拉着,萎萎地垂在地上,是黄土一样的颜色,另一半拉开的窗帘外是一斜壁,还落着不知已经堆积了多少年的枯枝残叶,白色的光透进来照得她那张枯竭的脸更加清晰了,还有那双浑浊而又明亮的眼睛。
  李姒乐走过去,握住了床上的人朝她伸出的那双枯枝一样的手,也不知到底是谁的手在颤,两双相握的手不停地在抖动。
  “本来是该留在敬老院,可是她说她怕你找不到,所以就一直留在这里,半年前,我就应该打电话给你的,可是她却说她不想打扰你。”
  床边的男人是敬老院的工作者,也就是给李姒乐打电话的那个人,这段时间陈阿婆一直是他负责照顾,陈阿婆的手里每天都握着一张相片,那是她和她丈夫的合照;还有一张卡片,那上面有一个号码。
  他经常听陈阿婆讲她的故事,她的丈夫在结婚那天出车祸去世了,后来出现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经常会陪在她身边,给她孤单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温暖,她把那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孙女,只是那个孩子后来也走了,但是每年都会给她寄东西,她一个人守着这段爱情过了一辈子,也一个人守着这份亲情过了一辈子,他实在不想陈阿婆抱着遗憾离去,便帮她打通了这个号码。
  李姒乐两眼闪烁着泪花,陈阿婆终于看到了当年那个不爱说话不爱笑的孩子的第一抹笑容,“陈阿婆,我是姒乐。”
  人生百年,犹如一瞬。
  李姒乐与敬老院的刘先生共同料理完陈阿婆的后事,事后从陈阿婆家出来,黑色的一身让李姒乐更加有着她这个年龄不该有的肃穆与稳重,陈阿婆将她唯一的遗产也就是这栋房子留给了她,刘先生朝她伸出手,“李小姐,这两天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我想陈阿婆不会走得这样安心。”
  李姒乐礼貌地回握住他的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反倒是我,我应该感谢你,谢谢你这一段时间对陈阿婆的照顾。”
  “李姒乐!”
  祁以源的声音蓦然传来,透着隐忍的怒气,他走过来,拽着李姒乐的手腕就离开这里。
  “李小姐!”
  敬老院的刘先生还有些不明状况,有些怀疑祁以源是不是什么坏人。
  李姒乐扭头朝他挥手,“没事!刘先生,再见!”
  还敢跟他说再见!
  祁以源更气,拉着她就把她丢进了车里。
  李姒乐坐在车里,一句话也不说,祁以源说:“你怎么不告诉我?”
  其实李姒乐是有将她要在这为陈阿婆操办后事的事告诉他,因为他一旦不和她在一起就会每隔几个小时或几分钟就会打一个电话给她,“跟你说过。”
  “没有。”她要来这儿的消息并没有告诉他,等她到了这里他才知道。
  李姒乐知道他指的什么,陈阿婆的死让她现在的心情很消沉,紧闭着嘴,不再说话。陈阿婆说,曾经有人向她打探过她的消息询问她的下落,是个男人,却不是李魍,她不知道那人会是谁,难道除了李魍还有人会寻找她吗?
  她的钱被李魍抢走了,她就顺从着祁以源的意思让他把她送回了她家,之后她一人去了一趟当初关押李魍的监狱,那里的监狱看守人说李魍是被人保释出去的。
  “可是他当初被判的不是无期徒刑吗?”
  “小姐,不好意思,有人为他出示了精神病诊断证明,我只是听从上级的指令,其它的事我也不清楚。”看守人礼貌地回复。
  “有人?什么人?上级?又是什么上级?”
  “我也不知道。”
  李姒乐是无功而返,从那她打听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只能回到学校继续自己的生活,时间也就这样过去,她的课本一页又一页翻过去,很快到了期末考试的时间。她整天泡在图书馆准备考试,与祁以源接触的时间再也没以前那么多,她的课程已经考完了两门,学校安排是隔一天才考剩下的一门,没有考试安排的这一天下午,祁以源终于将她带到了一个高档的餐厅,度过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午后时光。
  李姒乐还是和以前一样,一言不发的,只是埋头吃。她的项链扣搭在脖子侧面,祁以源站起来,伸手触上她的项链,李姒乐像触电一样,脖子往后一缩,避开他手指,触摸着项链,将扣摆到脖子正后方,又拿起手中的勺,“好了。”
  如愿以偿的祁以源并没有坐下,反而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碗中的汁儿洒了出来,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容,“姒乐,你不会还认为是我杀了他?”
  自从那个绑匪死了后,她就变得比以前更加不喜欢和他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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