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天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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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很快退到两旁,太子举手示意手下停下,等着蓝以陌开口。
“臣女认为,太子所列举的罪名很齐全。”
蓝以陌话音一落,全部人一头雾水,这是认罪的节奏?只有宋歌心知肚明,接下来的话才是重头戏。
“所以,本来不想打扰世子休息,但现在为证明臣女无罪,只好劳烦世子过来一趟,宋歌。”
“是。”宋歌心领神会,请不请得到是一回事,但请多久又是另一回事,拖延时间到新圣旨来即可。
太子自然知道他们的居心,狠声斥责:“你一再拖延,居心不良。给我上!”
蓝以陌眼神冷冽,无风剑出鞘,风即是剑,转瞬间将太子军前几列士兵头盔尽数削落。
“太子殿下罔视无辜,一心烧城。固执己见,不惜冠我欺君之罪。我欲证明清白,反变本加厉,居心叵测。给我拦。”蓝以陌冷笑,你不就是想给自己的行为找个合理理由吗?我倒要看看,现在没了理由你还敢不敢上。敢上我就敢杀!
“是!”蓝以陌这边的士兵齐声答应,声音响彻空中。守住浦城,保护城内百姓,保护家人!
“太子多日不见,不知可好?”
一道声音乍然响起,所有人都是一愣。宋歌欢喜唤道:“世子!”
蓝以陌缓缓回头,四眼相对。轮椅之上,端木弈笑意满溢,周围所有,独有她,映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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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逝,又是一周三。从早到晚,课程满满。字数稍少,今晚补上。时间不定,看我这个学渣需要花多长时间完成考试,然后滚回来码字……
悸动
明明是紧张时刻,明明是严肃场景,蓝以陌脑海里却在此时不合时宜地浮现出《大话西游》里紫霞仙子的经典台词:“我爱的人是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来娶我!”
她幻想过端木弈醒来的情形,幻想过城门处与太子的针锋相对,幻想过无数种可能,无数种结果,独独没有想过,端木弈在此刻出现,步步生莲,款款而来。不是金甲圣衣,没有七色云彩,那抹月白衣衫在轮椅上随风翩然,满目生辉。
他非她所爱,她非他所娶,只是为何,在看到他时会想起这句台词?她莫名想笑,眼里却泛起层层涟漪,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人说过,每一个要强的女人,不过是没找到足够强大可以依靠的男人,所以不得不依靠自己。
蓝以陌想,或许自己心里,也期盼着这样一个人的出现吧。权术阴谋,风云暗涌,她都不喜欢,却不得不为。终是累了。
她缓缓移开目光,那刹那,心里静谧,满腹信任,以为所有风雨都有端木弈挡着。但她知道,这些都不过一时心念,不容多想。
“辛苦你了,接下来交给我吧。”端木弈在蓝以陌身旁停下,无比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温和一笑。
蓝以陌被他专注的眼神看得略不自然,目光微闪:“恩。”
太子半眯眼,来了也好,自投罗网。一个手势下去,太子军迅速围攻他们,出手快得令人猝不及防,一时间人群混乱。
“救……救命啊!”王知府被白晃晃的兵器吓得屁滚尿流,在其中狼狈穿梭,眼看就要被误伤,蓝以陌及时过去拯救他。
“拿命来!”混乱中数人身影乍现,手持兵器往端木弈身上招呼,宋歌眼神一凛,刀法果断利落,将一行人尽数截住。
端木弈周边空出,太子脸上突然浮现出得逞的笑容,衣袖下锋芒骤现,暗里直直对准端木弈的心口。
“咻”,暗器发射的声音湮没在嘈杂声中,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端木弈也没有任何防范动作,太子心里大喜。
半晌,端木弈仍是没有反应,太子隐隐觉得不对劲。端木弈一个废了武功的人没有躲闪,必然会中暗器。可是他现在还没倒下,又难道是没中?怎么可能!
就在此时,端木弈望向太子,眼里平静如水深如渊,却让人因看不到底而不由得打寒颤。
太子心里越发没底,不禁心慌,想要再发一次,突然身子失去平衡,一个踉跄,狠狠跌在地上。太子侧首,只见坐着的马身上插着刚刚发出去的暗器,一招致命。
太子眼睛骤缩,端木弈的武功,没有废!他竟然瞒过所有人!太子立即察觉到危险,急忙往端木弈方向看去,心惊地发现刚刚那瞬间围攻端木弈的人全部倒下。
不可以,这样的人不可以活着!可怕的威胁!“拿下罪人端……”
“圣旨到!”洪亮的声音伴随着马蹄声由远即近,有力地在每个人的心里回荡,顿时有人欢喜有人愁。
那人扫了一眼混乱局面,严肃地干咳一声,所有人稀稀落落地都停下来,恭敬地跪下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浦城得天庇护,解决天灾,故取消火烧一说。太子立即率兵返京,不容耽搁。世子交代完浦城事务,速速返回。钦此。”
“臣接旨。”端木弈答得不慌不忙,太子却是咬牙切齿。
“太子好走,不送。”端木弈由于身体不便特允不用跪旨,坐在轮椅上比跪着的太子高半个身,给人一种俯视万物的感觉。
太子衣袖里的手早已紧紧攥成拳头,他站起,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说道:“看来都是误会,多有得罪,请世子见谅。本太子保证,下次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哪种事情?偷袭?还是偷袭失手?”端木弈漫不经心地掸着混战中扬起而粘在衣服上的灰尘,冷冷反问,连眼神都不屑于给他。
“端木弈!”太子就像被反刮一巴掌,怒道:“不要给脸不要脸!”
“哦?你有脸吗?”
“噗”,蓝以陌一时没忍住,端木弈毒舌起来,真是天朝不败啊。
“太子殿下。”念圣旨的人意味深长地唤一声,切莫再继续纠缠,京城皇上还在等着。
太子阴戾地看端木弈和蓝以陌一眼后,只好一拂袖子转身离开:“撤!”
你们等着,本太子绝不会就此罢休!又想到京城的皇上,太子脸部因愤怒而扭曲。你就如此偏爱这个人,急着兴师问罪,不把我这个儿子放在眼里吗?
该走的走了,剩下该干嘛的干嘛去。可怜的王知府吓晕过去,派人送回去了。其他人跟着离开,然而等到走到半路,蓝以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只剩她和端木弈,连宋歌都识趣地不知退去哪里。
蓝以陌不禁扶额,说什么识趣?今天自己脑里都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禀着沉默就是尴尬的原则,蓝以陌只好无话找话。
“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
“精神状态呢?”
“挺好。”
“睡得好吗?”
“……很好。” 端木弈停下来,看着她,眼里尽是笑意,“你不必无话找话,真的。我不介意我问你答。”找的话题不是一般地……睡了几天的他,能说睡得不好吗?
蓝以陌有些汗颜,她承认自己最初是无话找话来着,但他没听出她现在问这些其实是铺垫,她真正想说的其实是你睡饱精神好身体棒,可不可以立即接手处理你房里滚滚而来的文件然后放我回去睡觉?鉴于话题被打断,蓝以陌只能说道:“呃,好。你问吧。”
“这几天身体吃得消吗?”
“还好,老命尚在,本钱没丢,没有猝死。”
“精神状态呢?”
“所幸还没被逼出精神病。”
“睡得好吗?”
“很不幸,我已经几天不见我的床,你能理解这种日日思君不见君的心情吗?”蓝以陌一边内流满面,一边在想这问题怎么那么熟悉。
不是就是她刚刚问的问题吗?
心里突然猛地一滞,撞见端木弈认真而专注的眼神。
不是玩弄她,为何她倒希望是玩弄呢?这种情况实在……不知如何面对。蓝以陌匆忙收回目光,心里尴尬地感叹,果然缺啥都不能缺睡眠啊,反应慢半拍就算了,怎么还那么容易感动悸动了呢。
“呃,如此大好春光,适合补眠。”蓝以陌望着不远处的住所,装傻道,“春光一刻值千金,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先走了。”
没等端木弈答应,蓝以陌疑似落荒而逃。
丢人丢大了,都六月份还春光!蓝以陌无比郁闷纠结,脚下步子走得更快,万恶的睡眠不足!
“日日思君不见君的心情,我懂。”端木弈看着她的背影,低语。
许久,端木弈的视线从早已空无一人的前方收回,悠然一笑。该来的终究会来,逃也逃不掉。
另一边,蓝以陌扑倒在床,在久别重逢的床上滚上两圈,反而困意全无。想起近来的事情,无奈地长叹一声。该来的还是要来,躲也躲不掉。
两个人,两个心思。前者是缘,可谓命中注定。后者为劫,却是风风雨雨,难解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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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啊审核,希望早点过……
半路截杀
原本按照皇上的意思,是该处理掉手头的工作立即回京,但端木弈反而悠哉地在浦城呆到疫情解决,三天后方才启程。
于是在坐车上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赫连规看着蓝以陌往哪辆马车走就要跟着去,这段时间忙,没来得及好好探讨医术,尤其是在他知道那迷魂药原材料是蓝以陌自己提炼的后,他对“实验室”这个词充满兴趣,有很多问题问呢。
“蓝小姐,请往这边。”宋歌的声音响起,是端木弈的马车。蓝以陌只好上去,赫连规正要跟着,宋歌毫无表情地说道:“赫连大夫,你的马车在后面。”
“啊?为啥我不能坐这辆?”赫连规很难过,这么多问题憋心里那么久容易吗我?
“太吵。”宋歌代替世子回答。
蓝以陌想起自己学医成痴的师父,不由地起了“同情心”,反正自己三天里补眠补得不少,不困,就陪他聊吧。“我跟你去坐后面那辆。”
赫连规眼睛一亮,还没得及高兴,看到宋歌暗中一记眼刀抛来。
赫连规有点犯懵,你恼我干嘛?
“赫连大夫上了年纪,这几天忙得都没有睡好,难得空闲,注意休息。”端木弈的声音从车里传出,赫连规立即领会。
“丫头不用去了,世子说得对。”赫连规打着哈欠扶着腰,“好困,有什么问题回去再说。”
潇洒挥手转身离开瞬间,赫连规顿时内牛满面。困什么困,睡觉比他的求知欲重要吗!虽然不知道世子心里打哪门子鼓,但如果逆了世子的意思,他知道世子会打什么主意。这人不是一般得腹黑!
结果就是蓝以陌仍跟端木弈一辆马车,赫连规再次被抛弃。蓝以陌不禁恶趣味地想,自己抢了赫连大夫的位置,赫连规会不会因爱生恨呢?
坐进马车后蓝以陌有点后悔了。说实话,在自己还没理明白对端木弈的情感时,共同待在同一狭小空间多多少少不自在。不过有些问题问清楚比较好。
“世子,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叫我弈即可。”
这称呼不是关键好吗?蓝以陌略无语地当他默许:“你怎么会一开始就选择相信我?是因为我看上去是枚很好用的棋子?”
“我的棋子多的是,但永远不会轮上你,你是很不错的伴侣。”端木弈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喜欢就相信。”
蓝以陌语塞,这话少几个字很容易引起歧义的好吗,你想说的是“喜欢相信就相信了”吧。
端木弈知道蓝以陌自行脑补了,也没解释,掏出一个做工精细的雕木盒,“给你的。”
“这是?”蓝以陌疑惑地接过木盒,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缓缓打开,是一支玉簪,细细的簪上镶着一枚小巧的白玉兰,簪身晶莹剔透,质地细腻,状如凝脂,简单却不失大方。即便蓝以陌对这方面毫无研究,也看得出这是上好的玉簪。不过,为何送她玉簪?
“今日是你十五岁生辰。”端木弈对还处于迷糊的蓝以陌略感无奈,只好解释,“及笄贺礼。”
“哦。”蓝以陌恍然大悟,嫣然一笑,“谢谢。”难得的不是礼物,而是记住生日的那份心意,她心领了。
“谢我的话就戴上看看吧。”端木弈莫名来了兴致,笑道。
“呵……呵。”蓝以陌干笑两声,如果她说,她连最简单的发髻也不会绾,在这时代会不会吓到别人?可是真的不能怨她,跟着慕容初长大, 难道还能期待一个整天钻研医术的老头子教她梳妆打扮吗?再加上对于蓝以陌这种本身就懒得在打扮上多花功夫的人来说,绾发髻是件复杂而麻烦的工作,能少一事是一事,所以她通常都是一头青丝随意洒落,顺肩流下。
“那个……我不会绾发。”
端木弈毫无意外地点头,一副“我知道”的神情。
蓝以陌嘴角微抽,你需要这么明显地在脸上写着“我一点都不意外因为我知道只要是身为一名女子该会的东西你都不会”吗?
“转过身去。”端木弈突然说道。
蓝以陌不明所以,看他不像在开玩笑,只好疑惑地照办。就在此时,头发被轻柔地拿起,蓝以陌心里猛然慢了半拍。
端木弈修长的手指在柔顺的墨发中穿梭,神色专注而柔和,“发簪。”
蓝以陌惊醒,略显慌乱地拿过玉簪递到身后。感觉到身后端木弈小心地将玉簪穿过头发后轻轻松手:“可以了。”
蓝以陌不习惯头上的发髻,下意识地想去抓,端木弈及时拉住她的手道:“转过来看看。”
好歹是人家的杰作,总不能就这样弄掉吧。蓝以陌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做了错事,心虚地听话转身,脸上微微泛红,在玉簪的衬托下更加清秀佳人。
端木弈微怔,蓝以陌本身就有种令人移不开视线的气质,如今更是让人眼前一亮,或可称其“惊艳”。
“很好看。”端木弈由衷感叹,蓝以陌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