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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皇家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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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一同死在刑场上,如今阿殷见着他,忍不住便勾出笑意。

陶秉兰神情依旧冷淡,只斜着眼角扫了她一眼,却没说话,径自抬步进了明玉堂。

阿殷紧随其后进了院子。大抵是为了重新见到兄长而高兴,又期待着跟父亲的重逢,即便是要去拜见那个可恨的女人,她的心情还是很不错,鬼使神差的踩着陶秉兰踩过的方砖,亦步亦趋,自寻其乐。

陶秉兰走了半天,终于忍耐不住停下脚步,皱着眉回头看她。

阿殷数年习武,这点应变自是不在话下,及时顿住脚步,抬头看着兄长。

他显然有些不高兴了,眉头皱起来,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只是瞪了她一眼,拂袖继续往前走。阿殷默默的吐个舌头,同他隔开几步的距离,一前一后的进了堂屋。

从院外碰见到进入堂屋,兄妹俩除了最初的问候,竟是连半句话都没说。

里头临阳郡主已经梳洗完了,正斜倚在短榻上,就着丫鬟跪地高举的盘子挑今儿出门要戴的金簪。她自幼心高气傲,除了会对使唤多年的人留情之外,对这些做杂事的奴婢向来都没有耐心,稍有不顺遂便会变卖打发出去,身边的人没几个月就要换一换。

这丫鬟也是才进来没多久,恭敬谨慎的侍候着,大概是跪了太久,胳膊都有些打颤。

好在陶秉兰的到来解救了她,临阳郡主一见着儿子,便将手中一枚金钗丢回盘中,旋即扶着丫鬟的手坐直身子,“秉兰今儿来得倒早。”

“昨晚回来得晚,没敢打搅母亲,今儿特地早些过来了。”陶秉兰冲她行礼。

临阳郡主便叫丫鬟给他赐座,随即拿眼角扫了阿殷一眼,“你也来了。”

“给母亲请安。”阿殷屈膝行礼,不去看上首母子其乐融融的模样。

比起重生后头一回见着临阳郡主时差点压制不住的愤怒憎恨,这会儿阿殷已经很能控制情绪了。上首这个人纵然嚣张跋扈害人匪浅,纵然与人串通谋逆,此时的阿殷却没有半点本事奈何她。

毕竟这位郡主的身后,是京城中占据了小半边天的势力。

临阳郡主并非皇室血脉,而是京城世家中极有分量的怀恩侯姜善的爱女。

睿宗皇帝在位时膝下子嗣众多,几个儿子都很有本事,便择了嫡长的儿子做太子,封号“诚”,是当时人人称赞的东宫明主。待得他老来病重,几个儿子争皇位争得厉害,临终前被第三子串通禁军夺了皇位,将诚太子诬为弑君的叛贼后斩草除根,自己做了皇帝,年号景兴。

景兴帝所娶的正是临阳郡主的姑母,皇后姜氏。

姜家当时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世家,数代勋贵经营,在世家门阀之中极有分量。景兴帝与皇后感情深厚,破格封了她的内侄女做郡主,而临阳郡主与当时的太子即如今的代王,还有姜皇后嫡出的寿安公主也是自幼来往,感情颇深。

后来景兴帝不知是怎么的,当了九年的皇帝,却一朝看破红尘,将皇位禅让给了诚太子的亲弟弟,就是如今的永初皇帝,随后出家为僧,不出几个月便销声匿迹。

永初帝初登帝位时自然要感念景兴帝禅位的宽仁大德,十分善待景兴皇帝膝下的几个子嗣,虽将当时的太子移出东宫封了代王,却也大肆赏赐,连同寿安公主和临阳郡主都得了照拂。

如今七八年的时间过去,代王、寿安公主和临阳郡主依旧是很得皇帝偏袒。

只是从他们先前串通谋逆的行径来看,恐怕这几位并不满足于如今的王位尊荣。

阿殷的父亲出身微寒,她如今也不过是个没什么倚仗的庶女,自然无力与这些人抗衡。在她谋得出路,丰满羽翼另寻靠山,有能力与临阳郡主抗衡之前,只能收敛、忍耐。

屋子里香气馥郁,阿殷没得到临阳郡主的吩咐,就只能杵在那里站着,倒是陶秉兰有些嫌烦似的,今儿头一回开口跟她说话,“都请安完了,还站着做什么。”

临阳郡主便也想起阿殷,看都不看一眼,挥手道:“去吧。”她向来都是这样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跟前的人只是微渺的蝼蚁,根本不屑一顾。

阿殷粗粗行礼告退,垂眸敛住眼底寒光。

——前世的结局清晰印刻在脑海深处,终有一日,她要亲手将这可恨的女人送上断头的刑场,听凭国法裁处!那个时候,除了一副草席,这作威作福的郡主不会再拥有任何尊荣,除了骂名和家族的衰亡。

出了屋子,外头阳光已经洒满了庭院,有丫鬟正执了小银壶在廊下给笼中的雀儿添水,如意在门外伺候着,待阿殷出来时便探问似的瞧她。

阿殷笑着摇了摇头,出了明玉堂才问道:“父亲几时回来,有确切消息么?”

“郡马爷回来后还要面圣,恐怕后晌才能来。”如意歪头笑着瞧她,“姑娘等不及了?”

“一年没见,当然有些期待。”阿殷走在空旷的廊道上,没了合欢院里的人多眼杂,便问如意,“昨儿吩咐你打探的事情,可都打探清楚了?”

如意闻言,愤愤道:“琼枝果真是个不安分的,我平常倒没瞧出来!”

第03章

琼枝是孤儿,从人贩子手里卖为奴婢,辗转到临阳郡主府上时还很小。

临阳郡主不喜欢阿殷,这合欢院里的丫鬟大多也只是差强人意,琼枝矮子里拔将军,渐渐的崭露头角,成了阿殷跟前的丫鬟。

如意平常挺照顾琼枝,将她当成妹妹看,如今说起来,便更加愤然,“姑娘不提我还不知道,琼枝平常偷偷往明玉堂里跑得可勤快了,已认了郡主跟前的何姑姑做干娘。这也是她会办事的造化,容不得我嚼舌根,可她仗着有几分姿色,竟还想往殆知阁钻。打的是什么主意,谁都能瞧出来!”

殆知阁是陶秉兰的住处,阿殷听罢哂笑,“倒是我疏忽了,不知道她有这般心思。”

陶秉兰与阿殷同胎而生,容貌相似,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美貌郎君,且又是这府里的少主人,难怪琼枝会生出这心思。恐怕她前世之所以背叛,便是受了临阳郡主之命,指望着办成事情,被临阳郡主塞到陶秉兰跟前去,做个侍妾。

只是可惜了,阿殷虽不介意琼枝另攀高枝,却介意琼枝踩着她往上爬。

阿殷沉吟了片刻,嘱咐如意,“心里有数即可,不必打草惊蛇。”

“琼枝心思都歪了,留在身边迟早是个祸患,姑娘难道要放过她?”

“放过?”阿殷摇头,“怎么可能。”

在这座府邸里,她被郡主压着处处掣肘,哪怕处置个丫鬟都未必能随心如愿。但若是离开这府邸,临阳郡主的手又能伸到多远?能伸到西洲,伸到边塞么?

*

晌午才过没多久,负责到外院打探消息的甘露就跌跌撞撞的跑进院门,脸上几乎笑开了花,“姑娘,郡马爷回城了,说是已经进了宫去面圣,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

“走吧。”阿殷已经在廊下站了小半个时辰,闻言而笑,带着乳母往明玉堂里去。

到那儿等了有小半个时辰,便见父亲陶靖两肩风尘,大步踏来。

陶靖出身微寒,却是自幼聪颖,身手出众,且腹中也藏了些书,二十一岁那年上京参加武举,骑射功夫皆十分出彩。他生得躯干雄伟,英姿挺拔,身上没有京城纨绔们的奢靡气,风采十分出众,便不幸被临阳郡主看中,一心要招为郡马。

彼时景兴帝才登基没多久,又是用不光彩的手段夺得帝位,要收服京城里那些树大根深的世家,少不得倚重姜皇后的娘家怀恩侯府。

临阳郡主是怀恩侯的掌上明珠,也格外受姜皇后疼爱,她原本就是骄横跋扈的性子,喜欢的东西非要攥到手里不可,即便知道陶靖已有妻室,却还是不肯罢休。三番四次的恳求皇后,最后竟令姜皇后出面,告诉陶靖,若他执意不从,非但功名路断,就连南郡的妻子和双亲宗族都会性命不保。

那时候阿殷的母亲冯卿正身怀有孕,陶靖哪肯服软,当即丢下武举换来的功名,孤身回乡。

谁知道临阳郡主吃定了他,不远千里的赶过去,还调了当地的卫军护驾,也不顾外头说得难听,摆出一副誓要横刀夺爱,将所求的东西攥在手里的架势。

怀恩侯府位高权重,在京城虽有收敛,出了京城却没少仗势欺人。姜家的人霸占良家妇女、侵占农田、纵容家奴打死人命还逍遥法外的事情比比皆是,怀恩侯爷睁只眼闭只眼,对临阳郡主的行为竟是沉默纵容。

陶靖虽不怕她,家中二老却是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不敢与这等蛮横的贵人为敌。冯卿不忍二老整日担惊受怕,最后以阖家性命和腹中的胎儿劝说,竟叫陶靖忍痛降她为妾,而后从了临阳郡主。

——阿殷从前不明白母亲为何会在那时自甘退让,委屈自己和孩子不说,还硬生生将陶靖推入悔愧的境地。直至她前世长到十八岁得知母亲的身世经历后,才明白母亲当时的迫不得已。

而陶靖的路也由此坎坷起来。

娶了怀恩侯府的千金,做了郡马,即便满腹文韬武略,又哪能轻易入伍,立功带兵,只能在京城对着临阳郡主想看生厌。满腔抱负被压制了整整七八年,直到永初皇帝登基,姜家的势力过了中天现出衰微的气象,才得以远赴西洲,投身军戎。

也终于能远离临阳郡主,在西洲的残月中悼念亡妻。

如今陶靖风尘仆仆的归来,阿殷未说半个字,泪花便先湿润了眼角。

前头临阳郡主已经带着陶秉兰迎了上去,陶靖与她虽是夫妻,却几乎没什么感情,避开临阳郡主的手,将肩上披风递给陶秉兰,硬邦邦的道:“皇上召问边防之事耽搁了时间,劳郡主久等。”

“你能得空回来,我就很高兴了。”临阳郡主却是软着语气,一面吩咐人奉茶捧果,一面问他路途是否平顺。

陶靖客气简短的答她几句,便问陶靖课业如何。

他自冯卿死后性子便冷硬起来,平常沉默寡言,郁郁少欢,只是他生得容貌出众,人过中年后愈发身材伟岸轮廓硬朗,叫人动心。临阳郡主一则贪恋,再则当年的事闹得难看,如今没脸和离,愈发不肯放手了。

夫妻二人同处时的气氛素来僵硬,坐了一阵,外头来人说寿安公主派人来请临阳郡主和陶秉兰去品茶,临阳郡主便安排人伺候陶靖休息,一面带着儿子赴茶会去了。

他们二人一走,阿殷这才缓缓上前,站在陶靖跟前。

陶靖瞧见她眼角似有泪痕,有些意外,却不愿在这明玉堂多逗留,带着阿殷到了书房,才问道:“怎么哭了?这半年她亏待你了?”

“郡主没有亏待我,只是父亲归来,我很高兴罢了。”阿殷眼角发红,唇边却是满满的笑容,等陶靖落座后便给他添茶,手中茶杯稳当,声音却稍有哽咽。

应该算是喜极而泣吧。

前世父亲战死沙场,她未能见他最后一面,甚至连父亲临终时将梳篦葬回南郡的心愿也未能达成。如今父亲好端端的坐在跟前,还是令人着迷的伟岸风姿,没有战死沙场,更没有那时的残破遗憾。

所有的一切,都还有转圜的机会。

陶靖跟临阳郡主成婚十数年却一无所出,膝下只有陶秉兰和阿殷这对兄妹。陶秉兰是临阳郡主自小带在身边,当成亲生儿子教养的,只是阿殷这个庶女瞧着碍眼,常受冷落。陶靖知道女儿的委屈,平常也更疼阿殷一些,如今见她如此,便觉心疼。

“我在西洲也总惦记你,”陶靖的目光笼罩女儿,叹了口气,“这府里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女儿已经长大了,父亲不必担心。”阿殷微笑。

十五岁的少女渐渐长开,容貌里也有了她母亲当年的韵味,是京城上下无人能及的丽色。陶靖整年没见她,如今瞧着明显的变化,有些恍然,“才十五岁,还是个小姑娘。再过两年,我给你找个好人家,就再也不必悬心了。”

阿殷知道那个人家,是他同僚的儿子,前世若非那场变故,她本该在年底时出阁的。

可如今阿殷却不想毫无作为的等待,然后眼睁睁的看父亲战死,兄长被斩。

她取了一方绣凳坐下,将手臂搁在桌案上,望着陶靖,“听说父亲升了都尉,在凤翔城有自己的住处了?”她唇角翘起,若有期待,“我想跟着父亲去西洲,一直都听父亲讲那边的趣事,我还没亲眼见过呢!”

“西洲比不得京城,你去做什么。”陶靖失笑。

阿殷却是认真的,“我不想困在府里,与父亲两地相隔各自悬心。哥哥在这儿很好,我却不想任由郡主摆布,听说北庭都护的千金如今都当女将军了,我就算没那个本事,也想做些事情,自己挣个出路。”

如今风气比较开放,女儿家不必困在深闺绣花逗鸟,集市上有女商人,书院里有女夫子,边塞有女将军,宫廷中也有女侍卫,只要肯吃那份苦,总能找到出路。

陶靖未料女儿还有这份心思,迟疑道:“认真的?”

“认真的!”阿殷斩钉截铁。

陶靖一时还拿不准该不该让女儿去西洲历练,便沉默着没说话,阿殷便续道:“还有,父亲教了我那么多弓马功夫,二月中旬的马球赛我也想去参加。”她靠近陶靖软了声音,是平素极少流露的撒娇顽皮情态,“父亲,你可一定要答应!”

——那场马球赛可是她在定王跟前露脸的最好机会。

定王殿下是当今皇帝的次子,果敢决断,英武过人,因为几年前的墨城之战得了“杀神”这么个不为文臣所喜的称号,加之又是庶出皇子,如今朝堂上下都瞧着东宫的太子,对他不怎么看好。

阿殷却知道,代王等人谋逆时,太子软弱无能,是定王以雷厉手段稳住京城形势,得了帝位。

而阿殷想要丰满羽翼改变结局,跟随定王是最好的出路。

第04章

陶靖没有立时应准阿殷去西洲的事情,却答应了马球赛的时候允她参加,至于临阳郡主那边,由他去说。

马球是京城内外最受喜爱的活动,陶靖虽算不上精通此技,却也擅长。他去年在西洲整整待了一年,这回永初帝准许他在京城修养两个月,在最初的朋友宴饮过去后,便分出了数天的时间,还特地找了个擅长此技的朋友指点,专门教阿殷打马球。

到得二月中旬,马球赛如期举办。

京城里每年都有上百场的马球赛,最隆重的当属二月中旬由皇帝在北苑举办的这次。

北苑是皇家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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