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线-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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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陶不二连忙点头。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这——”陶不二顿了一下：“有人介绍来的。”
“介绍来干什么？”
陶不二的额头开始渗出汗珠。他已经有种不祥的预感：“介绍来我们旅馆干活啊。”
“什么活？”
“……没什么活啊，打打杂，清扫清扫房间什么的。”
“嘭”的一声，楚凯华和李俊居然不约而同地用手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李俊终于忍不住了：“打杂？清扫房间？你放屁。她千里迢迢地从燕京跑到这里，就为了帮你打扫旅馆？你他妈一个月给他多少钱啊？”
陶不二额头的汗珠已经往下滴了下来。显然他有着不可告人的苦衷。他嗫嚅了半天，但一个字也没回答出来。
这有点出乎楚凯华的意料，他没想到陶不二居然会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吞吞吐吐。他提高了声调道：“看来，昨天的子弹长了眼睛，没打到你，你觉得难受啊？”
陶不二全身发抖。他咬了咬牙道：“刘公子，我说的都是实话。她是人家介绍来我这里打杂的。”
楚凯华“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接冲到了陶不二跟前：“你再说一遍！”
陶不二的声调都走音了，但他仍然坚持道：“她，她是来打杂的。”
李俊这时也站了起来，他突然冲到门口。门口站着水口组的小林。李俊朝小林大声道：“把枪给我。”小林也懂他的意思，立刻把枪掏给他。
李俊返身大踏步走了回来。把子弹上了膛，直接顶住了陶不二的太阳穴：“说！吕婷婷来成仓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你再有半句假话，我一枪崩了你。”
陶不二立刻把头向地上磕去，借机躲避李俊的枪口。一边哀求连连道：“大爷饶命。我说的全是实话。千万别用枪顶着我，我怕……我怕走火。”
由于陶不二低下了头，李俊把枪口对准了他的后脑勺，大叫道：“走火？！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直接毙了你。”
“大爷，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千万饶命啊。”
李俊已经被他的话懵住了。他看着楚凯华不知如何是好了。楚凯华完全没想到陶不二的口风居然这么紧，连死都不怕。幸亏他已经隔着墙壁听到过他跟他老婆的对话，要不然，他也差点相信他了。
这时，楚凯华看到站在门口的小林正在向他招手。他轻轻地走了过去。小林轻声道：“老大，这小子肯定在撒谎。”
楚凯华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我审过的人多了。从他的语音和眼神里。我觉得他肯定是在说谎。”
楚凯华这回高兴了。不亏是水口组驻成仓的头头，没有两下子，也不可能坐到这张位置上了。看来在某些方面。他还得好好跟小林学学呢。他连忙道：“那你有办法让他说话吗？”
小林胸有成竹道：“放心，看我的。”说着，他朝门外一招手，外面立刻进来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小林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两名大汉已经会意。只见他们一人一边，把跪在地上的陶不二架了起来。
陶不二顿觉双脚腾空。一个人一旦双脚腾空，立刻就会失去平衡感，接着就会失去安全感。陶不二吓得面如土色，颤抖着声音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两名大汉，拖着他往靠墙的一张椅子走去。陶不二立刻像杀猪般地嚎叫起来：“饶命啊！饶命啊！”
李俊和楚凯华对视了一眼。松了口气。看来，还是小林有办法，专业黑社会果然跟他们这两个小混混出身的人不一样啊。
陶不二被两名大汉架到了椅子上。这是一把宽大、简单、沉重的木质椅子。椅子后面有一块控制板，上面有三把操纵杆。控制板上引出两根长四米的粗导线，连接着被弄湿的电板。
陶不二的手和脚都被椅子上原装的皮带绑住。连他的头都被嵌进了一个椅子上方特制的形如脸盆的头盔里，头盔上固定着导线的电极。
长而平的地线电极用一根绕过胸部的皮带安放在陶不二的后背上。他的脖子被一个特制的铁卡子卡住。现在他全身都无法动弹了。
陶不二大惊，他不知道这个椅子是干什么的，大叫道：“你们别乱来，我连死都不怕。我刚才说的全是实话。刘公子，饶命啊，我没说谎啊！”
楚凯华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椅子，不过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等待着下一步的好戏。
只见一名大汉从椅子背后拉过来一跟线，线头有一个特制的小吸盘。他把小吸盘吸附在陶不二的脚踝处。
这时，小林走到陶不二面前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陶不二惊恐地看着小林，没有说话。
小林缓缓地道：“这是电椅。美国人专门用来处绝犯人的刑具。听好了，我说的是执行死刑用的刑具！”
陶不二大叫道：“什么？死刑，你们真地要把我杀了？饶命啊，我说的全是实话啊。”他兀自还心存侥幸，觉得刘公子不一定真地会把自己杀了。毕竟他没有使刘公子造成什么损失。
小林继续道：“等我一通电，你的心跳会瞬间加速到140跳以上。电烤鸡吃过吗？你待会儿就会像一只电烤鸡。全身的器官包括你的胃、肺、肾什么的都会由于电流的激发而发热——再发热……你会慢慢被烤焦，发出一股难闻的焦糊味……”
由于恐惧，陶不二的瞳孔开始放大，虽然牙关紧咬，仍然忍不住地开始打战。
卷19普渡众生 363 电刑的威力
小林继续道：“从理论上来说，一旦电流通过你的大脑，1/240秒的时间，你的脑部就会被彻底破坏。不过不用紧张，美国执行死刑用的是1780伏的电压，15…60秒的时间。我不用那么强的电流，你不会马上死的。”
说着，他故意大声对楚凯华道：“老大，先来多少伏？”
楚凯华没听明白，他疑惑地看着小林。
小林知道他不懂这个，于是假装听到了楚凯华的话：“哦，我明白了，先来150伏，3秒。”
一名大汉负责操作，他摇动操纵杆，找到了150的位置，这个操纵杆是用来控制电压的。他停了下来，然后又换了另外一个操纵杆，这个操纵杆下面有一个刻度盘，就像普通钟面一样，上面标着1…60的刻度。大汉把刻度调到了3的位置。他向小林道：“好了。”
小林微笑着看着已经快进入临界状态的陶不二：“你现在还确定你对我们老大说的全是实话吗？”
陶不二不敢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惊恐地看着面前的人。
小林对着那名汉子手一挥。大汉脸部毫无表情地摇下了第三个操纵杆，这个操纵杆是电源操作杆，他用力向下一掰，操纵杆呈90度旋转到位。
顿时一股强劲的电流从陶不二头部直接传到脚底。陶不二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全身烧灼般的疼痛。他想要叫，但现在除了下意识的颤抖外，他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
仅仅三秒钟，就让陶不二感觉就像经历了几辈子。
小林走到他跟前。看着他无神的双眼和呆滞的表情，微笑道：“怎么样，舒服吗？”
由于被电击，陶不二的神经还没完全恢复过来，他的嘴有点歪斜。但是，三秒钟似乎还不足以让他无法承受。他含混不清地道：“没有，我没有说谎。”
小林朝着楚凯华道：“哟。没想到，这还是个硬骨头，我看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老大，你看怎么办。”
楚凯华还没回答，小林就假装听懂了，他转头朝着大汉道：“ok，这回我们来个正宗的民用电：220伏，五秒钟。”
“是！”大汉爽声回答，他果然把电流操纵杆调到了220的位置。而时间操纵杆调到了5秒的位置。
小林对陶不二道：“怎么样，现在还觉得你没有对我们老大撒谎吗？”
陶不二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了，但似乎有一件更让他害怕的事情左右着他，他摇摇头缓慢地道：“没有。”
小林朝大汉作了个“ok”的手势。大汉再度拨动了电源操纵杆，当操纵杆被转动90度后，一阵更猛烈的电流向陶不二袭去。这回他感到了彻底的痛苦。那种颤抖几乎像要把他的骨头震碎了。到第三秒的时候，他已经暂时失去了意识。
五秒钟的煎熬总算过了。陶不二脸上已经汗如雨下。肌肉一时间无法放松下来，他的牙齿兀自还在不停地打战。
阳子当然见过这种场景。几乎在每个水口组的分部，他们都配备了这种电椅。她很清楚这种电刑的威力。她轻轻走到楚凯华身后道：“你现在可以去问他了，他应该会说实话了。”
楚凯华点了点头，向前走上几步，对陶不二道：“怎么样，是不是还不过瘾啊？需要我再加大电压吗？”
这种肉体的折磨显然起了作用，陶不二再也承受不住了。他喘着粗气，一副哀求的样子道：“我说，我什么都说。吕婷婷是来我旅馆里接客的。”
楚凯华还没说话，李俊已经急着开口了：“什么接客？你是说做小姐？”
“是的。”陶不二肯定地回答道。
“她是自己来的吗？还是有人带她来的？”
“她是自己来的。”
李俊气急败坏道：“不可能。婷婷不是这样的人。”
陶不二知道李俊在想什么了，他怕他们一怒之下又对他施以电刑，连忙补充道：“其实她。她是被人骗来的。”
“怎么骗？”
“有人告诉她，到我这儿来能赚大钱，一个月可以赚2…3万，说我那儿有好工作介绍给她们。所以很多女孩子都上当了。吕婷婷也来到了我这里。”
“然后呢？”李俊焦躁地问道。
“然后……然后我就让他们去接客。如果接客的话，一个月真能赚两三万。”
“但是婷婷不会愿意的。”
陶不二受了电刑之苦，现在是竹筒倒豆子了：“是的，婷婷是不愿意。我原先打算用老办法的，谁知……”
“老办法？”李俊疑惑道。
“嗯。就是……就是……”
“快说，是不是刚才电压还不够高啊？”小林威胁道。
陶不二一听小林说话，就全身吓得直哆嗦，他连忙道：“就是先在她的饭或者饮料里面下迷药，然后就把她迷奸了，还……”
“混蛋！”李俊大叫一声。在楚凯华的劝解下，他才好不容易压住了自己的怒火，催促道：“还什么？”
“还拍下照片。然后就用照片作威胁，让她们去接客。”
“畜生！”李俊大叫道：“你们竟敢对婷婷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说着，他一步窜了上去，握紧拳头。由于陶不二的脑袋被头盔照着，李俊只能一拳打向了他的鼻子。
陶不二苦于全身被绑，别说躲闪和反抗，就是连擦鼻血都不能够，他惨叫一声，顿时鼻血顺着人中穴的位置直流下来，漫过了他的嘴唇，直接滴到了他胸前的衣服上。
楚凯华过去拉了李俊一把，李俊的第二拳才没打着陶不二。
尽管楚凯华已经知道了答案，但他还是帮李俊问道：“那婷婷被你们怎么样了？”
陶不二的鼻子破了，齉着鼻子，瓮声瓮气道：“其实，婷婷没有被我们诱奸。我老婆告诉了她真相，把她放跑了。”
李俊诧异道：“什么？放跑了？”
陶不二连忙讨好道：“我发誓，我们真没得手，她就已经跑了。听我老婆说是回燕京去了。”
卷19普渡众生 364 禽兽不如
楚凯华追上一句道：“你好像忘了说一件重要的事情——是谁把婷婷介绍到你们这里来的？”
陶不二被这句问话震住了。他已经很小心地避开了这个问题，满以为他们不会追问这些细节的。没想到，这位刘公子直接一语中的，问到了他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他立刻愣在那里了。
楚凯华大喝一声：“说！是谁把吕婷婷骗到成仓来的？或者按照你的说法，是谁把她介绍到成仓来的？”
陶不二显然遇到了瓶颈。一开始，他死活不愿意说出吕婷婷是被骗来成仓做小姐，就是不想说出是谁介绍她来的。这个介绍人的来头太大，他知道，一旦得罪这个人，那只会是死路一条。所以他忍受了两次电刑。
但他似乎低估了楚凯华的脑子。果不其然，绕了半天，这个最关键的问题还是摆在了他的面前。
陶不二战战兢兢地看着楚凯华，嘴巴闭得紧紧的。任由鼻子的鲜血还在汩汩地向下流。
楚凯华这回看懂了，怪不得他刚才充硬骨头呢，原来这个小子闹了半天，是想掩护这个真正的幕后主使。想到这儿，他“哼哼”一阵冷笑，对着小林微微点了点头。
小林看明白了，他也不跟陶不二搭话，直接朝着负责操纵电椅的大汉道：“380伏，3秒”。
大汉开始掰动操纵杆，很快他就弄好了，朝小林叫道：“好了。”
小林的手缓缓抬了起来，已经抬过了头，眼看就要向下挥去。
陶不二绝望地听着他们的对话，现在。他的目光随着小林的手向上移动着。就在它到达最高点准备下落的一刹那，陶不二终于没能顶住压力，大叫一声：“不要——我说，我说！”
小林轻轻把手放了下来。陶不二的精神随着他手的下落，也掉进了无底的深渊。他已经彻底崩溃了。
这时，楚凯华突然一声怒喝：“是不是姜晨？”
楚凯华和李俊看得清清楚楚，陶不二立刻抖了一下。比刚才触电的表现还要强烈。看来楚凯华这一击已经奏效了。
陶不二嗫嚅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作山的儿子？”楚凯华再次大声叫道。
陶不二颓然倒在椅子里，失去了最后的一点抵抗，他自言自语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好了，别废话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还要我提醒你吗？”
陶不二有气无力道：“不用。我说，我什么都说。是的，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