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毒妇-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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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沛看到了这一幕立马把门拴上了,对几个凑过来的人说道,“把韩忘初和林玄月藏起来,快!”
林玄月藏起来情有可原,为何要把林玄月藏起来呢?
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她,最后还是林玄月抱着韩忘初小小的身子,在藏入地窖前,忍不住发问,“为何把她藏起来?”
秦沛从旁边搬着稻草,看她一副不回答问题就不下去的样子,急切地说道,“昨儿个徐府才遇袭,今儿个她毒就消了,你说他们不会怀疑吗?”
“那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沛蛮横地推进去了,同时又推了些土盖住木门,把地压平后,把柴火堆移到上边去。
她做着这些,不忘对外面的人吩咐道,“去后院挖个坑,云老再那些今日打的野味,试着做个人的尸体,把它埋进去,充当韩忘初了。”
人还没死,说人死,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但事出突然,也没有别的法子解释韩忘初没事。
云老抱着竹筐跑进屋子,飞快地做着。
做尸体需要时间的,刨坑也是。
秦沛把人藏好了,洗了把脸,将身子弄干净了,站在门口等待着士兵敲门。
可以说,在门口等的时候,是最煎熬的,心里一边儿祈祷着再晚点儿进来,一边儿调整着情绪,好确保人进来的时候,她不叫人看出破绽。
外面村民的呼喊声此起彼伏,还有求饶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山贼进村,或是这里被敌国攻占了。
谁能想到,竟是昔日守卫边疆的战士所为。
“回小姐,还没有找到。”
一个士兵的声音在喊声中传到了秦沛耳朵里,她贴近木门,想听得更详细些。
“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徐茵眼底燃着火光,捏紧了画纸,似乎还不解气,将上面的美人图戳的稀巴烂才肯罢休。
一旁的李妈妈是服侍在徐老太身边的老人,服侍的久了自然学了些心机,看她这样子直觉不妥,劝慰道,“小姐听我一言,你这般冲动只会叫人抓了把柄,要知道皇上现在因为天命之女一事还膈应着呢,你再这么闹,传到他耳朵里,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
徐茵不甘心的咬着唇道,“可你比我还清楚,这事觉对是秦沛干的,她丫鬟中了……唔!”
“小心隔墙有耳。”李妈妈捂住她的嘴唇,把她要出口的话憋回去了。
这事儿若是说出去了,只是祸事不会有福。
徐茵到底是年轻气盛,没受过推敲,这么一激,就恼狠了,但她能怎么办?
半只脚要过帝王家,连命都不是自己的,只能打碎了银牙咽下肚。
周围都搜过了,还找不到秦沛的影。
徐茵把目光落在了一处偏僻的房子,她招来一个士兵,询问道,“这家搜了没?”
士兵瞧了那一眼,肯定的摇头,“没有。”
不用徐茵多说,他招了几个人,自觉地跑过去了。
门一打开,露出一个清冷的女子。
她面如墨画般素净,柳眉大眼,鼻梁挺翘,小巧的樱唇勾着笑,使这张脸美丽动人,“你们有事吗?”
士兵又看了眼画上的人儿,对徐茵喊道,“小姐找到了。”
这话一出口,秦沛就被人按倒在地。
她倒不惊慌,扬着脑袋,笑盈盈地看着徐茵。
徐茵被这笑容刺激到了,不顾李妈妈的阻拦,把身上能扔地东西全砸她身上了,“是不是你干的?”
簪子首饰全招呼到秦沛脸上,她被人禁锢住躲闪不开,硬生生的撑下了。
疼,犹如撕裂般蔓延到脸上,使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面无惧色的看着徐茵,面前疯狂的人儿好像个丑八怪一样,衬得她高贵了些。
人不是她杀的,她为何要怕?
“你……”
徐茵气的差点儿提不上气,在李妈妈的眼神下,她逼着自己镇定下来,手一甩坐回了先前的轿子,“你说的不错,但谁让你跟徐府有接触,当初是我们不对,觉着人是你杀的才把你关起来,但事后不是发现是乌龙,把你放出来了吗?纵使我们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能把事做的这么绝呀?”
前面是替秦沛说话,但后面的旁人听了去,免不了会起别的小心思。
☆、第一百八十五章 都说她瘟神
几个刚被放了的村民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但碍着士兵不敢发作,只是气闷的瞪了她一眼。
有胆大的萃了她一口,指着她骂道,“当初都说你是比丧门星还可恶,早知道就把你赶出去了,省得在这儿害人。”
秦沛被没来由的怨气骂了一通,除了恼只剩下怒了,“之前的种种事情跟我有关吗?麻烦你动动脑子,想下那些事是谁主动招惹的。”
“那这件事呢?”另一个责问砸了过来,倒是让她答不上来了。
见她不回答,那人就变本加厉的说道,“你就是个瘟神,别人都被你逼得躲着你走了,你还不消停,非得全村的人与你陪葬,你才甘心吗?”
这话跟针一样,扎在人心上,饶是秦沛再不在乎,也刺痛了下。
她自认自己对这个村子尽了自己的一份力,平时他们有事韩虞云没少帮着,甚至面前的这个,当初因为没钱治病,被他们听说了,没让他掏一分钱。
她对他们的好,没一个人记着,等出事了,倒是第一个倒戈。
还真是,人心难测……
徐茵好整以暇地打了个哈欠,拨弄着婉儿上的镯子,矫揉造作的说道,“你听听,都说是你的错,本想着我们徐府遭罪是我多虑怀疑到你头上,还让我好生愧疚,谁知道连村民都这么说你,你做人还真是失败啊。”
李妈妈目光微闪,走到秦沛跟前,厌恶地说道,“小姐你有所不知,这人呐讲究因果报应,定是她前世做了太多孽,才轮到这一世受罚,靠近她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咱们徐府当初不该淌那趟浑水,免得跟她这个瘟神犯冲。”
软娇香气扑鼻,徐茵身上也沾染了些花香味,她站起来,绕着秦沛走了一圈,看着她跪倒在地,心里别替有多舒畅了,面儿上却心痛的捶胸道,“你说的不错,当初奶好心把她放了,只想着不能冤枉好人,现在想来是以德报怨,救了条蛇啊!”
秦沛突然笑了,在这里显得突兀极了。
徐茵在她笑完后,才恼怒地问道,“出了这种事,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一口一个因果报应,但证据呢?证据在哪里,徐府出事你二话不说第一个怪到我头上,说蛇背后咬人一口,你也配?莫非那些个天命之女的传言是假的?毕竟蛇那样子的动物,怎会跟你这种天命之女勾结到一起。”
‘啪’李妈刮了她一巴掌,看她住口了,才连着甩了几巴掌,直到把她甩到吐血才停手,“你怎么说话的?金陵蛇可是皇家的,金贵着呢,能跟寻常蛇类相比拟?”
秦沛吐了口血水,好笑的看着她,半尚才悠悠开口,“但它就是蛇。”
徐茵脸黑了一下,又白了一阵儿,原本还想着搜刮后找到韩忘初,到那时再要她的命,现在看来不能留了。
就在她要下命令的时候,秦沛又开口了,“徐小姐你当真是蛇蝎心肠,我一个乡野农妇跟你无怨无仇的,你来到这里一口一个我与贵府的老夫人犯冲,就要这般辱我,可你不要忘了,这里是天子脚下,你这么做,不怕遭报应吗?”
秦沛这一句话戳到徐茵心坎儿上了,如今她半只脚踏入皇家,今日若不找到证据再惩戒她,怕是会被人扣上歹毒的帽子,试问哪个丈夫喜欢妻子歹毒的?就算是莫须有的传言,像皇族这样好面子的,也受不住。
“去把这屋子搜个底朝天,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她指着房子下出死命令,几个士兵互看一眼,显然被秦沛刚说的勾起了疑心。
一个乡野农妇罢了,怎会跟夜袭徐府扯上关系?
士兵松了对秦沛的钳制,她唇角溢出的血痕快流到脖子上了,她是个好干净的,用手帕擦了擦嘴,还没将它收回,受就被李妈妈给踩到了,“听说你打猎打的好,一定力气大的很吧?”
秦沛本想反抗的,听到这话后,止了身子。
如果在这时候反抗,怕是会落实了她会武的口实,虽说她平时也没装过自己不会武,但这个时候从李妈妈口里说出来自己会武,就算韩忘初没有被找出来,这厮也会以她会武的名头将她抓走。
证据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能跟夜袭徐府牵上关系,那就可以制她死罪。
官大一级压死民,她唯有忍着,才有活路。
月娘他们在秦沛拖时间的时候,就做了具假尸埋到后院了,看到这么多人涌进来,月娘害怕的躲到了杜全后面,突然想到了秦沛,拉着他的袖子道,“怎得不见秦沛进来?”
不祥的预感充斥在心间,身旁的云老掐指算了下,小声说道,“是吉兆,她不会有事的。”
月娘对他的话是非常相信的,他都这么说了,就一定无事,便放宽了心。
也在这时候,秦沛被人推了进来。
她今儿个是穿着月娘给她的新衣出门的,打猎都不忍弄脏衣服的她,出去一趟竟沾了满身的泥,那脸更难看了,鲜血把小脸染得脏兮兮的,看不清昔日的面容。
秦沛抬起头,朝这边儿看了眼,见杜全朝她点了点头,便知道韩忘初的假尸已经做好了,也松了口气。
“小姐,并没有找到您说的尸体。”
徐茵听到士兵的消息,也进了院子,瞧了眼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秦沛身上,“一个人儿怎会说没就没了?”
她从秦沛身边儿走过时,故意踩了她一脚,拧了下才抬脚离开。
月娘看着秦沛血淋淋的手,终是忍不住了捂嘴哭了起来,“我们在这儿住了那么久,从未做过坏事,为何今日要对我们一家子百般刁难?”
徐茵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上,见杜全横在她前面,就觉得气闷的很,这让她想到了韩虞云,那个把自己视若鞋履看一眼都闲恶心的人!
“太碍事了,把他抓到一边儿去。”
杜全被人按住,奈何非常时期没法儿还手,看徐茵走到月娘跟前,急切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徐茵没理她,而是蹲下身子问道,“那女人身边儿有个丫鬟叫韩忘初,你可知道?识相点儿说出来,不止免你们无事,还会把杜家在镇上的宅子还给你们,你意下如何?”
☆、第一百八十六章 别拿小祖宗当箭牌
月娘有些害怕,就算克制着不让身子抖,但还是不争气抖得更厉害了,在徐茵逼视的目光下,她深吸了口气,将自己冷静了,才颤巍巍的伸起手,指着后院的方向说道,“人已经死了,昨儿个刚把她埋了。”
徐茵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
秦沛吐了口血水,手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红肿的脚掌印,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但她强撑着站起来,盯着她道,“皇陵蛇确实比我们这些贱命值钱,韩忘初被它咬了,就我们的身份除了忍气吞声还能做什么?徐大小姐,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了!”
在将才的时间里,她一直在思考一件事请,徐茵是如何说动了皇子派兵过来的,左思右想怕是添油加醋的说金陵蛇跑出去把人咬了,很有可能是被咬的那一家子来寻仇之类的。
皇蛇咬人意在护主,徐茵只需要添油加醋的说些,这事就成了。
如今到了她这里,反倒成了对付徐茵的把柄。
徐茵也知晓自己求助于人,处处受限,但她自己清楚是一码事,别人说出来又是另一码事,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了。
好你个秦沛,居然敢算计我,她沉着张脸,指挥人去刨坟。
这事是忌讳,容易遭天谴,几个士兵都不乐意,心里泛起了嘀咕,更有甚者在这里给她记了笔账,等回到王府给王爷说去。
秦沛把这些看在眼里,愈加淡定了,她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尸体做的不够逼真,容易叫人看出来。
士兵们把尸体抬过来的时候,徐茵不信邪的凑过去看,却被李妈妈拉住了,“小姐,这会污了你的眼。”
徐茵哪儿还顾得上这些,事成是败都靠这一刻了,瞪圆了眼珠子往里面瞅,由于泥土的原因,尸体脸都被土弄得看不清原先的面目,只能从身材依稀辨别出是个娇小地女娃,旁得哪儿能看出来,“这怎么瞧得出来。”
她泛起了嘀咕,同时惹起了别人的反感。
这事跟祖宗犯冲,她还瞧得清淅,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样子,哪儿像个女儿家。
李妈妈也看出了闹僵的氛围,当即腆着笑,捏着徐茵的衣角说道,“我看这就是韩忘初本人没差,被祖宗看上了,也是个三生有幸的命。”
被金陵蛇咬了就是三生有幸了?她怎么不试试?
秦沛藏于袖中的手握紧成拳,仅存的理性劝解着她不要冲动,这才硬生生咽下了,“看到这种情况满意了吗?若是还不满意,你带可拿去府里,日日研究。”
她挑衅般的话语把二人都激怒了,但她说的字字在理。
徐茵哪儿有反驳的机会,只得道,“我们走。”
连尸体都不带埋回去的,就要离开,实在是太不把她放眼里了吧?
“刨人祖坟,还把尸体抛尸荒野,徐小姐你这是做的挺好的呀?”
秦沛森冷的声音冒出来,叫人徒增了一抹冷气。
几个士兵互看一眼,觉得也是不妥,不等徐茵下命令,就自动的把人埋进去了。
这事儿徐茵本是想答应的,毕竟要是传出去了对她名声不好,但士兵们不听她命令,直接行事,她就不爽了,气急败坏地说道,“我看谁敢?信不信我告诉王爷,倒时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抬尸体的人儿动作一僵,见她不是开玩笑,就打算把尸体放下了。
谁知还没落下去呢,秦沛这边儿就开口了,“这般晦气的事,徐小姐都坐得出来,可真行。”
徐茵挑起眉毛,想骂她却被李妈妈制止了,后者见徐茵没说话,松了口气,对秦沛说道,“我们挖坟也是为了看下是不是小祖宗看上的丫头,你有所不知,小祖宗昨儿个归西了,生平就咬了韩忘初这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