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掠夺金手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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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某天夜里,眼尖的士兵看见他们督统头顶有金龙若隐若现,离得近了甚至能听见龙吟之声。这下更是坐实了督统乃是真龙天子,是应天命而生,大陈气数已尽。
这还不算,半个月后,演武场上忽然平地冒出一尊金象,身穿龙袍,头戴冕旒,一手拿玺,一手执卷,威仪肃穆。
此神迹一出,所有人纷纷跪拜,口呼“吾皇万岁”。
等仔细看了金象后,他们又发现此像面容五官与他们督统一模一样,然而不同的是那金象一看便是女子模样,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是孙朝昀发现金象所执书卷上刻着字,他上前观看,然后声音不大,却又异常清晰的念道,“女主天下……”
后世在评论这一段历史的时候,纷纷评价文德女帝为——套路女王。
第82章 我能看见鬼8
“叛臣沈有德在岭南带兵起义,自封文德皇帝,国号为德,收编岭南军七十万,挥师北下!”
“叛军七日连下三城!冀城、汶城、郓城皆被叛军占领,所到之处百姓主动开城门,夹道欢迎。守城兵将毫不抵抗,直接拱手相让!”
“百姓盛传沈有德乃真龙天子,是上天派来拯救万民于水火。他起兵前异象频出,金鱼吐字,真龙罩顶,帝像执天书……都在昭示他是应天而生!百姓对此深信不疑,已然将他当做救世主!”
朝堂上一片哗然,议论纷纷,龙椅之上的仁靖皇帝已经气的全身发抖,“尔敢!尔敢……”
可除了这两个字,他也说不出其他话来。造反这种事并不少见,哪朝哪代没几个狼子野心的逆臣?包括他自己登基的时候,亲兄弟不服气还带兵造反了。这种事对皇帝来说司空见惯,平了就是。包括之前的北方项氏之乱,西边的农民起义,都没让他放在心上,可这一次的叛变却让他感觉到了危险。
他当了二十年皇帝,最是明白民心所向的道理,什么真龙天子应运而生这一套,不过是糊弄百姓的,让他们心存敬畏,不敢冒犯而已。皇帝这位子,谁都能坐,没什么正统不正统的,哪朝的皇位不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端看谁能拢住民心罢了。民心所向,便是正统。
以前他们陈氏是正统,可现在有了一个比他们更会玩弄民心的,如何能让他不着急?亦或是惊慌。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打懵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在众人心中蔓延。
“这个沈有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像是凭空出现的,之前不曾得到他的任何消息。据当初传回来的信息看,此人能谋善划,智勇双全,又精通文治武功,绝不是一般人家出身!”
“怕是这场叛乱也是早有预谋!”
“叛乱不可怕,可怕的是此人在百姓中声望极高,已然深得民心。”
朝中大臣窃窃私语,全都没了往日的沉着冷静。大皇子一步跨出,抱拳请命,“父皇,儿臣愿请命前往南岭平叛,捉拿乱臣贼子!”
此言一出,其他几位皇子也纷纷出列,争相请命平叛,不甘于人后。这件事若是办的好了,不仅在朝中威望更上一层楼,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也必将加重!
对此,仁靖帝十分欣慰,正准备说些什么,又有急报送来,他连忙打开去看。这一看,顿时满面震惊,不敢置信的又看了一遍,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怎么可能?沈有德竟然是女子?!”
此言一出,朝堂又炸开了锅,
“这怎么可能?那些军士怎会服从一个女子?百姓又怎么会相信她是真龙天子?莫不是信息有误?”
“笑话!女子如何能称帝?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女子就该在后宅相夫教子,恪守本分,竟然去战场抛头露面,有悖伦常!”
“可笑至极!一个小女子能成什么事?圣上不必担忧,待我亲去捉了她回来!”
大臣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连仁靖帝都放下了紧绷的心弦,陡然放松下来。若沈有德是个男人,依着那些异象福瑞,说不得有五成可能被她得逞。可她是个女人,那就连半成希望也难,女子也妄想称帝?真真可笑!
然而,事实证明可笑的是他们。文德大军一路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两个月就打到了天子脚下。
兵临城下,皇城里的人这才开始慌了。“皇上,怎么办?妖女已经打到城外了!”
仁靖帝急得焦头烂额,却丝毫没有办法,大臣们也是惴惴不安,不知如何是好。敌人速度太快了,他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包围了!现在想逃逃不了,打又打不过,只能坐以待毙!
聪明的大臣开始称病不上朝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陈朝大势已去,文德帝取而代之是迟早的事,与其跟着陈朝一起等死,不如趁早另择他路。
铁打的朝臣流水的皇上,不管皇位上坐的是谁,都需要人办事的不是么?观文德帝的行事作风,颇有些妇人之仁。所占之处,全部免三年赋役;投降不杀,愿意投奔的也是来者不拒……由此可见,此人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也就不必担心朝臣会被无辜牵连,早点跟陈朝划清界限,说不定还能得新帝器重。
朝中大臣心思迥异,各自谋算,唯有尚书沈恪心里一片坦然,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他虽然也装作一副愁容满面的模样,可回到自己府上他恨不得大笑出来。
为什么?
谁让他生了一个好女儿!
沈恪一开始不知道沈有德就是他女儿文卿,也跟着担惊受怕了一阵,直到文德军兵临城下,他收到了一封信。他这才知道起兵谋反自立为帝的竟然就是他女儿!
信里是在问他愿不愿意让沈家背上叛变的骂名,若愿意她就公布自己出身,若不愿,她便隐瞒自己沈家女儿的身份,只暗地照顾便罢。
愿意,怎么不愿意?什么叫骂名?让沈家成了皇族,那是光宗耀祖的事!老祖宗们知道了都得高兴的从地底下爬出来!怎么会不愿意?
沈恪高兴的走路都是飘的,本来想瞒住家里,但怕走漏了风声,便十分的艰难憋住了。不过在他做梦笑醒后,还是没忍住跟妻子透露了点风声。李氏完全不敢置信,“你说文德帝是咱们卿卿?咱们卿卿当了女帝?”
“没错!就是咱们卿卿!宛如啊,你生了一个好女儿,为夫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娶了你!”沈恪感慨道,“真没想到,咱们沈家还有翻身坐天下的一天,这都是卿卿的功劳啊!”
李氏还是晕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她以前对女儿最大的期盼就是嫁入皇家,一步登天做那人上人。没想到,她闺女这么厉害,自己做了皇帝!当初她还说除了圣上哪有什么人上人?莫不是那时候就存了这心思?
不管怎么说,她闺女就是厉害,以女子之身当皇帝,那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
第83章 我能看见鬼9
文德军破城那天,仁靖帝在金銮殿上自杀了,临死之前,还把所有后妃子嗣全毒死了,据说是宁愿死也不能活着受辱。
闻卿对此十分无语,成王败寇,接受不了便以死逃避,自以为十分刚烈,其实在她看来不过是懦弱而已,连面对失败的勇气都没有。
不过死了也好,省的她发愁怎么安置他们。毕竟她走的是仁德的路线,杀了他们有损人设,不杀他们又得时刻提防着,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宫门大开,陈朝的文武百官位列两侧,夹道欢迎,以表示他们对新帝的臣服。
沈恪一身官服,站在人群之中,满脸掩饰不住的喜色。他旁边的户部尚书看不下去了,拿手肘撞了他一下,“你这么高兴做什么?文德帝虽然妇人之仁,但对我们这些旧臣还不知道要怎么发落!就算不杀我们斩草除根,但也不绝会再重用了,如此一来,我们这些人前程堪忧啊!”
沈恪笑了,“不会的,我前程好着呢!”
他一点都不担心前程,因为他马上要当太上皇了!还有比这更好的前程么?
户部尚书正纳闷他怎么这么乐观,就看见远处一队铁骑飞奔而来,为首之人一袭大红裘氅,银色盔甲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容貌虽秀美却一身肃杀之气,犹如天人降临。
而他身边的沈恪,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甚至还不怕死的迎了上去……
可别是个傻子吧?
户部尚书为这个昔日的同僚深深担忧着,已经不忍去看他被新帝一鞭子抽飞的画面了,然后他就看到新帝翻身下马,几步跨到沈恪面前,拜道,“父亲。”
父、父、父、父亲?!
一干子旧臣瞪直了眼,傻愣愣的看着这一幕,连之前计划好的新帝一来就跪拜以此表衷心也忘了。
沈恪看到他们的反应,心里头直乐,不枉他特意在这跟众人一块等着。这喜事啊,一定要显摆一下才心里舒畅,别人越是羡慕嫉妒恨,那就越意犹未尽。要是不显摆,那天大的喜事都觉得不够味道。
前头那谁还跟人吹会养孩子,儿子全都成才,闺女个个高嫁,哎!他就不行了,也就养了一个当皇帝的闺女,一般般,一般般。
闻卿看他那抑制不住的得意,仿佛再不压住,都能飘到天上去了!不由笑道,“父亲先去歇息,我已经派人去接祖母和母亲,还有弟弟他们,等我们全家团圆,再细说这些年的事。”
沈恪下去后,闻卿这才开始处理手头的事。仁靖帝早在登基时就给自己修陵墓了,因此把他尸身敛了葬进去就行,其他人也是按规制各自下葬。死都死了,闻卿也不会在后事上再做刁难。
包括那些大臣,也没有赶尽杀绝,仍然留用他们,只待她登基之后再慢慢调整替换。
沈文姝这段日子一直是懵的,虽然早就从鬼那里听说了文德帝就是沈文卿的事,可直到沈文卿登基她还是不敢相信。
她的妹妹,上辈子拈酸吃醋心狠手毒,养在闺阁斗于后宅的妹妹,不过重生一回竟然做了皇帝?!以女子之身起兵造反,做了皇帝!还让她成功了!而且还没人反对!!
若不是亲眼所见,不,即便亲眼所见她也还是不敢相信,怎么能变化这么大呢?或者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她毫不在意的说上辈子惨死的时候?还是笑着说嫁什么人结局都一样的时候?沈文姝有些迷茫,当时她只以为对方在劝解自己,并没有深思,现在想来,那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走一条跟上辈子绝不相同的路了吧?
都是重生的,她重生后仍然跳不出上辈子的局限,只想着找个良人便是一生所求了。可沈文卿却有魄力去走一条惊心动魄,鲜花与荆棘并存的路,而且她成功了。
这一刻,沈文姝才终于明白,她跟沈文卿是不同的,从心境到眼界都是不同的,她永远也到不了沈文卿的那种层次。
一抬头,她看到凌天赐正拿着一只布偶逗弄儿子,眼角不由浮现一抹笑意,没关系,沈文卿坐拥天下是很好,可她有疼爱她的夫君,有活泼可爱的孩子,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她想要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沈文卿登基后,封父亲沈恪为太上皇,母亲李氏为皇太后,祖母为太皇太后,三个弟弟也各自封了王,连沈文姝都封了大长公主。
又封孙朝昀为镇国公,林知行为宰相,其他有功之臣也都论功行赏。开国之初,大赦天下,全国免三年徭役赋税,重新丈量田地,并且把前朝王室囤积的良田也全都划分给百姓。百姓直呼陛下圣明。
林家村的村民们正在官府人员与里正的带领下重新测量土地,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陛下圣明啊,把田地都还给咱们了。”
“可不是么?前朝的时候,赋税那么重,丰年还填不饱肚子,更何况灾年?一遇到天灾人祸就活不下去了,只能卖田。可农民没了田那不是要命吗?佃地主家的田税租又高,根本养不活一家人。现在好了,圣上把田又还给咱们了!”
“圣上仁德,早就该把前朝那昏君赶下台了!文德帝可是上天派来救咱们的!”
“知道知道,还用你说?我跟你们说,我表舅家的七大姑的儿子的女儿的四姨的姥姥的大舅哥,亲眼看见了文德帝头顶的真龙……”
……
村里人一边测量土地,一边津津有味的讨论着文德帝先前的那些祥瑞,谁都能插上两句。田地都是按人头分的,男子一人十五亩,女子一人十亩,本来一切顺利,可量到一户人家时却出了意外。
“我儿子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不能没他的田啊!”林乔氏满面憔悴,却还坚持着理论。她旁边站着她的女儿林锦茹,有些胆怯的扶着她,低声叫了一声,“娘……”
里正有些为难,这母女俩的难处他也知道,唯一的儿子上了战场至今没回来,也没个音信,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可这母女俩坚持说他还活着,不过是安慰自己罢了。村里分田地是好事,谁都想多分点,可也没有让一个死人占份例的道理。要是这样算的话,都把家里入土的祖宗报上来,那不乱套了吗?
“知行他娘,这事我做不了主,村里头不同意把知行算上,我也没办法。况且你们家就你跟锦茹俩人,田多了也种不完呐?”
林乔氏神色凄楚,“可我儿子还活着呐,他还活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旁边人都不忍再说什么。虽然她们母女可怜,可十五亩田地谁舍得让出去?
最后还是只分到了她们母女应得的二十亩,林乔氏十分疲倦的带着女儿回家,尚未走到家门口,就被一群气势汹汹的人拦下了。
“林乔氏,你闺女跟我儿子已经退婚了,你什么时候把彩礼退给我们?”
林乔氏气的发抖,“我当初没要你们一分彩礼,你让我退什么?”
“胡说!你当时收了我们二十两银子,现在想翻脸不认账了?”
林乔氏被这些人不要脸的行径气的几欲昏厥,林锦茹也是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林锦茹今年十六岁了,两年前定了一门亲事,是隔壁村的王家。那家人不是个好相与的,看在那孩子还算明事理又踏实勤快的份上,林乔氏就同意了。毕竟她们家条件也不好,能找到这样的已是不错了。
定亲的时候王家说没钱,彩礼便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