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乃蛮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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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可这楚国小儿却偏生龟缩在车中,凭白的与人生疏了。
不过大家也习惯了。
所以当何劲等人归来时多了个人,而且是个女人,大家都觉得自己真。相了。
夜了,那女人生的如何看的并不清楚,可那一步一行间的款款风情真真的惑人,久未尝过女人味道的汉子们吞了吞口水,当那女人被何劲送进楚国小儿的马车……
大家觉得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啊。
确实该如此啊,如果换成他们,能在此时此地与这样的女人滚一场红鸾帐,翻一出鸳鸯戏水,别说睡车里,就是睡在刀刃上也行啊。
大家在吞着口水羡慕。
何劲抱剑立在不远处,对自己的办事能力很满意,他可是费了不少口舌才打探到这个尤。物,据说不仅生的身娇体柔,那手上功夫更是一绝。想着明日那楚国小儿一脸舒服又尴尬的表情,不由得哈哈两声大笑。
看那小儿平日的羞怯样,保不准还没尝过这个。
相识数日,这也算他送给楚国小儿一份厚礼吧……
这厢众人一脸恨不得冲上前去代替平乐的艳羡表情。车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第三九章】夜半惊魂
【第三九章】夜半惊魂
平乐在做梦。
她梦到与姬三圆房的那个初秋之夜。
薄薄的暮色中,那姬三款款而来,步子儒雅,脸上微微带着笑,眼睛有着身为氏族大家公子与生俱来的睥睨。
他看着屈身拜下的平乐。
即没有出声相问,亦无伸手相扶。
周边一片死寂。就在平乐的心陡的仿佛从心房跳出时。一只手,一只白。皙雅致的手向她探来,随后,男子微微暗沉的声音响在平乐耳边。
‘你便是平氏那个庶出七女吗?观之却有几分媚色,今夜,便由你相陪吧。’那不是简单的陈述句,而是板上钉钉的铿锵之语。
那人虽然一派漠视,可那话语中的轻视还是让平乐生出了俱意。
心里最后一丝旖旎被打破。心中余下的,唯有俱意。
当夜,她一身薄纱对襟秋裳,在秋风中瑟瑟如枝头被风拂下的落叶……
***
车厢中,借着淡淡的月光,女人看到平乐后凤眸陡然一紧,随后脸上扬起浅浅笑意。刚刚被那一群汉子围着,她以为自己这次会陷入狼群,她本是城中妓馆中人,平日并不出来接客。不知那抱剑莽人给了嬷嬷多少银箔,嬷嬷竟然同意那人将她带出城……
那莽人前面领路,那路却越行越偏……她虽不甘倚窗卖笑,却也不想这般莫名其妙去往未知之地。随后她便看到了那群男人,黑夜里,那些男人的目光像极了荒原上的狼,当狼看到可口的猎物,便会露出那般凶狠的,仿佛要吞噬一切的目光。
就在她满心恐惧之时。
那莽人竟然告诉她,只要服侍好车中郎君,便保她一世温饱……
她己过双十年华,在馆中己不算年轻,还留在妓馆,便是因为没有出路,她不想卖笑,却也不想做下。贱劳累活计,这人说的清楚,只要伺候好车中一人,便可保她一世有饭吃,这是何等的好事,然后她便看到了车中这酣睡的小郎。
月光下,这人生的细皮嫩。肉,长长的头发压在枕下,有几缕散乱的铺在车厢中,那人微敛着眸子,长长的睫毛仿佛一把小小羽扇,微微轻蹙,几分娇。媚,几分风流……饶是她阅郎君无数,看到这一幕,心头也不由得一紧。
活色生香……
她有些疑惑自己为何想到这个词,这明明是个郎君,而且是个虽然貌佳,却不算绝色的郎君……她有幸见过姬三公子与周九公子,那两位才是世上嫡仙人,据说殷家五公子比那二位还要出色些,她却无福得见。
可这一瞬间,她却觉得这小郎周身的风情比那二位还要来的惑人。她轻轻的,缓缓的,坚定的屈身向那车中郎君挪去。
一双阅尽男人,一双取。悦过无数郎君的手,亦轻轻的,缓缓的,坚定的……解开那薄薄的夏衫……
此时平乐正梦到姬三颇有些粗。鲁的撕开她的衣衫……暗夜中,那本来被称为美貌的男人显得有几分狰狞之色,她很怕,怕的发抖,男人似乎有些不耐,还带着几分愠意……终是覆了上来……
‘啊’平乐惨叫着惊醒。
下一刻,一声轻呼响在平乐耳旁。平乐一惊,侧身而看。
一个女人一脸诧异的看着她……看着她的胸前。平乐垂头,不知何时,她的外衫竟然被解开,露出里边白色的裹胸布,一层层,一圈圈,相信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里衣。
平乐有些木然的抬起头来。
“你是谁?”
“妾是,妾是……阿映。”女人呐呐道。
这时,似乎听到车中动静,何劲的声音在车外扬起。“楚国小儿,出了甚事?”
平乐努力吸了几口气,以平复自己受到的惊吓,才沉声应道。“无甚大事,夜醒见到陌生女郎,被惊了……”
车外沉默片刻,便扬起大笑。
随着笑声,何劲那欠打的声音又起。
“小儿,欲。仙。欲死否?是否觉得此时是生为男儿最痛快之时……小儿,夜还深着,你可以再让那女郎给你弄上一弄,据说这妓子箫吹的不俗。”
平乐险些惊得摔倒。
这个何劲,说的什么浑话……这个女人……平乐阴沉沉的看向那女人,那女人此时也一脸平静的回视她,眼中的惶恐己退去。
一时间,平乐竟觉得那女人眼中的深意她看不真切。平乐扶额……她有些为难,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当然可以狠下心来解决了这女人。
夜深,郊外,独自女郎……
只是,她不能。
活在世上本不易,怎可轻言伤人性命。可是她发现了她的秘密,一个足以毁了她的秘密。这厢,平乐处在两难之境。
身旁,那女人似乎决定了什么。
再次屈身拜下。
“妾是阿映,妾自小命苦,父亲将我卖进妓馆,只换得三升米。妾十三岁开始接客,己接了七年……妾年华己尽,求……求女郎收留。”
平乐看着面前的女子。
女子躬着身子,一头乌发铺散在车厢中,那薄薄的几近透明的纱衣随着她的身子起伏而起伏着……若隐若现,诱。惑与颓废并存。平乐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未来,自己还未身死前的未来……
艳妓,年老色衰,无有所依。
最终,平乐点头。
“善,你且随我,若有想去之处,可告知,我自会给你银钱放你离去。”阿映点头,肩颤抖着。无人看到她贴着车厢的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冷意。
平乐又交代阿映为她保密。阿映点头应下,自降为平乐侍女。
平乐觉得这个女子虽然受尽了苦楚,但心性尚善。虽明知留着她也许是个变数,可平乐实在无数轻意抹杀一个人的灵魂。
她万幸得了新生,可这份幸运,又能眷顾几人?
这个女子并没有大错,她只是被何劲买来服侍一个公子……
当夜那自称阿映的女郎便歇在平乐脚边。
这一夜的结果让何劲满意,觉得这楚国小儿果然识趣,也让队伍里其余汉子满意,这女郎如何分配是个艰难问题,只有跟了平乐,这些汉子们才觉得心服口服……总而言之,除了平乐,皆大欢喜。
第二日,平乐掀开车帘,便看到何劲那张犹带笑意的脸。
“小儿,怎得这般早起?你该多睡片刻的,须知‘*一刻值千金‘……”何劲功夫了得,学问却不多,思来想去,如是调侃……
【第四十章】挑拨离间
【第四十章】挑拨离间
平乐努力扯了扯唇角。
她没有立场质问何劲。追根究底,何劲所为并不过份,甚至是很贴心的。如果她是男子,有人帮自己这般打算,那是件多么幸运的事。可她是女郎,何劲这样做却将她置在两难之境。她几乎一夜无眠,倒不是担心那个唤阿映的女郎会出手伤她。
她只是突然觉得心悸,仿佛这样看似很小的意外。将来会带来无法弥补的后果。她也不知自己为何有这种感觉,只是自从她再次睁开眼睛,所做的一切皆凭感觉,而感觉承不欺她。便是准阳被围那次,她也是凭着直觉做出决定,那时她亦无现在这般惶惶不可终日之感……
她对阿映提过把她送回来处,阿映登时摇头,哭着求她收留……
虽不愿,却无法。
她实在无法对着那样一张流泪的脸说了驱逐的话语,这年头,命如草芥,何况一个流落在外的妓子。即无法送回,为了以防变数,便只得留在身边,平乐也只有硬着头皮迎上何劲阿谀的笑颜。
“大家轮值一夜都己起来,楚齐何能劳大家等候。上路吧……”
何劲点头一边吆喝大家上路,一边小声嘟囔平乐没情趣,凭白埋没了一个好良辰。
车厢外,平乐与何劲‘虚与委蛇’,硬着头皮应对。
车厢中,阿映缓缓收起脸上的怯意,一双凤目中隐含。着让人无法窥见的深意……这便是她要服侍的‘郎君’,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
行程并未因为阿映的加入而减缓,队伍里的人开始还有些报怨,渐渐的被太阳晒的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七月伏天,太阳简直像下了火。
随着行程,遮荫的树荫也渐渐少了,放眼望去,连绵的低矮山坳。
驿道在山坳中穿梭,一会左拐一会右弯,忽而眼前仿佛没了路,忽而柳暗花明又一村。沿途水源稀有,队伍只能在有水源的地方暂时歇脚,汗流夹背的汉子们趁机捧起清凉的水往自己身上扑,连队伍中那仅有的女郎也没心思惦念了。
车厢里,阿映低眉顺日的为平乐打扇。
“郎君,妾去取些水来放在车中吧。车厢里实在酷暑难耐。”
阿映己跟着车队走了四五日,初时平乐对她还有些提防,渐渐的,便觉得这个唤做阿映的女子却是个善良之人,她自降身份做了她的侍女,洗衣做饭这类活计也很是娴熟,为人话语不多,倒是个实心做事之人。听到她说取水降温,平乐也没有多想,车厢中确实闷热,何况她知道越往前走,水源越稀少,以后想要用水降温都是奢侈的了。
于是点点头。
阿映恭身退下……
平乐又唤来何劲吩咐大家多储备些水。说是自己最近卜算了一卦,卦相预示前路缺水。
对于平乐的卦相,何劲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毕竟地动那样的大灾平乐都卜算的很准,她即说前路缺水,那必定是缺的。于是吩咐大家把能装水的器具全部装了水。
大家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依令行。事。
平乐半靠在车厢中,有些昏昏欲睡。
或许是最近她神经绷得太紧了,一旦放松下来,便觉得身子有些不适。归根到底,她也是养在深闺的大家女郎,现在却要像郎君那般行。事,还要时刻担心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不可谓不殚心竭力……阿映虽然是个变数,但好在有她服侍,平乐这病便突然发了出来。
胡思乱想间,平乐突然觉得阿映打水用时似乎过长了。
虽然全身乏力,平乐还是努力支起身子,去掀车帘……
就在这时,一阵喧闹声传来。间或夹杂着女人的哭声。平乐抬头,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
阿映披头散发,衣衫凌。乱,此时正被几个汉子围在中间,看那样子,似乎受了些欺凌。一路走来,平乐对队伍里的人虽然说不上亲近,可也有一路相互照抚之谊,不想此时却出了这等事。
远远的,何劲急掠而来。
“尔等在做什么?”那楚国小儿说前路缺水,何劲见此处水即清且凉,便想着去好好洗上一洗。不想远远的便听到动静,草草穿了衣服回来便看到那阿映被一群汉子围在中间,而且衣裙破了好几处,露出女郎晶莹的胸和雪白的臂。
见到何劲,阿映的泪落得更凶了,手死命拢着残破的衣裙,跌跌撞撞的向马车跑来。
看到平乐面带怜意,阿映的泪落的更凶了。
其实也不必多说了,因为阿映此时的狼狈己经说明了一切……
平乐努力压下心头升起的怒意,她知道在世人眼中,一个妓子的遭遇无人关心,哪怕她并不甘愿。可阿映己经选择从头再活了,阿映己经求她庇佑了,可结果却是阿映在她眼皮底下出了事。
平乐从没像现在这样悔恨过。
悔恨自己为什么放阿映独自下车打水,悔恨自己为何不多想一想那些数日不见女色的汉子……现在悔之晚矣。
阿映没有说什么,只是独自伏在车厢角落落泪,平乐看着,咬了咬唇。忽啦一声撩。开衣摆下车……
车下,河边。
何劲己经飞身掠来,他唯一关心的便是楚国小儿会不会因此发怒。毕竟这女郎算是那小儿的禁。脔,却被这些粗。鲁汉子沾染……这些下里巴人真是不让人省心。何劲眼见平乐脸色泛白,气呼呼的向这里走来,更是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小儿看似气的不轻……只是……“楚国小儿,这事不怪这些汉子,是你那妇人的过失。”
刚刚这些人己经七嘴八舌将经过解释了。
何劲只怪自己多事,凭白给小儿找个女郎做什么?现在倒好,小儿成日与这女郎缩在车中,反倒更有了赖在车里的理由,生生与队伍中人和他都生疏了。何劲心里满是悔意,偏生这个阿映不是个省事的,竟然惹出这种事……
平乐一听,眉头一挑。
“何意?难不成是阿映成心引诱?”
“难道不是?”何劲反问。
平乐不知该如何与何劲讲理,阿映好好的为何自甘下。贱的引诱这些粗。鲁汉子?难道还嫌那迎来送往的营生做的少了吗?反道是这些汉子看阿映的眼神,隐隐带着火热,两厢一比,平乐还是觉得阿映是被欺负了。
刚才围着阿映的几个男人眼见平乐一脸愠意,连和何劲说话都带了火气。不由得对望一眼,刚刚脸上的愉悦己全部敛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