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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我的老师是首辅-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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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莲教跟朝廷斗了很多年了,早已是陆慎云熟悉的对手,按说不至于让他如此忧心。
  片刻后,他终于点点头,“蜀王那边好像也有异动……只消息还没有得到确实,无从分辨真假。”
  这才是陆慎云让黄瑜南下的更重要的目的。
  青辰不由皱起了眉头。
  以孟歌行为首的白莲教作乱,本来就够让朝廷头疼的了,若是再加上藩王……大明朝将面临尤其艰难的处境。
  这也难怪,世道太乱,有的人是不得已而为之,有的人就要趁乱分一杯羹。说到底,还是因为朱瑞怠政,徐延把持朝纲多年,致使吏治混乱、官员腐败、纲法明弃不具……把这天下变成了乱世。
  在如此情况下,偏偏山东官员和徐延还在中饱私囊,侵吞国家和百姓的利益。
  看来今年,是个多事之秋。
  “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吗?”陆慎云问。
  青辰点了点头,“山东的夏粮好像有点问题,我怀疑他们是以丰报欠。徐斯临前些日子去了趟山东,我试探了他,觉得徐家可能与此事有关。如今赵其然也去了山东,本来我是想找宋大人问问的……他不在府里。”
  听到青辰去找了宋越,陆慎云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知道大家同朝为官,她与宋越的接触不可避免。可他就是舍不得她在宋越面前受委屈。
  “我帮你查。”陆慎云道,“一旦查到山东与徐家勾结造假,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你放心吧。”
  青辰立刻摇摇头,“不要。只让人查一下就好,不要做其他的事……答应我。”
  徐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搜集他的罪证并不容易。可万一陆慎云真的查到了什么,那参劾徐延的奏章,也该由她这户部侍郎来写。
  万一弹劾不成,猛虎一般的徐延会用如何狠辣的手段来报复撕咬,这不难想象。明湘被强暴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不想连累了陆慎云,这本不关他的事。
  “我先命人去查查……你看起来精神不是太好,平日不要忙得太晚,别太累了。”他柔声道。
  “陆慎云,你也要小心。”
  陆慎云微微一笑:“放心吧。”
  
  两天后,郑贵妃如约与宋越见了面。
  这些日子,朱瑞的身体情况不太好,厌食、嗜睡,总是一睡就睡十几个时辰。后宫可以说已是在郑贵妃的掌控中。
  盈盈烛火中,她还是那么美艳动人,锦衣绸缎中的身子凹凸有致,婀娜多姿。
  “两个月不见,想你了。”在宋越对面坐下后,她挑眉看他,妩媚地问,“你想我了吗?”
  宋越并不想也没有功夫与她寒暄,只直奔主题,面无表情道:“赵其然六百里加急的信中说,他们要把山东的粮运到各地去卖了。我要你帮我打听一下,这些粮食都从哪里运出来,都要卖到哪些地方?”
  郑贵妃有些不满地嘟了嘟嘴,幽怨道:“阁老还是这么不解风情。美人在前,你却目不斜视,说话还是这么冷冰冰的,唉,也不知如何才能融化你这块冰……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呀?”
  宋越自顾喝着茶,还是不看她,“我自有我的目的。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郑贵妃轻轻一笑,嗔怪道:“两年了,你还是信不过我啊?我为了你,把山东的事情都对你和盘托出了,还不能证明我对你的真心吗?”
  她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显得柔媚而富有磁性。
  他终于转过头,睨着她,“想要我信你,就帮我把这件事办成。”
  静默片刻,她以指甲轻轻刮了刮他的脸,“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越,我对你好不好?”
  他别开脸,漆黑的双眸望着她,“还有一件事要你帮我做,做完了,我就把你写的情诗还给你。”
  “你真的好无情啊,一点希望都不给……”她怏怏垂下手,叹了口气,“是什么事?”
  他低声与她交待了几句。
  她听了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梦?你还真是什么法子都有。放心吧,这个容易,我一定帮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他点了下头,“多谢贵妃娘娘了……此事做完以后,珍重。不该觊觎的东西,还是趁早放弃吧。”
  她虽然曾经威胁他,但也帮了他,况且她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孩子的母亲,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提醒一句。
  “珍重?”她的眉毛微微一挑,目光落到他俊逸的脸上,“怎么好像是告别之言?越,你别忘了,你想要焚烧腐朽,破旧立新,解救百姓于水火之间……这一切都是离不开我的。有我在,你才能得到更多的支持。”
  他轻轻叹了口气,“言尽于此,我先走了。”
  “等等。”她唤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合作。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总有一些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与儿女情长无关,我明白的。我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我们可以在另一个层面合作和交流,这一样能让我感到满足。”
  沉默片刻,他才道:“方才与娘娘说的两件事,还请娘娘费心。”
  说罢,就转身推门而去。
  
  几天后,宋越就收到了消息,山东那边,正要把贪污的粮食卖到周边的四个省去。
  前两个月,夏粮刚收成,市场上粮食价格还不高。这阵子白莲教闹事,倒让粮价涨了,正是他们出手的好时机。等把粮食出手卖了,换了银子,他们自上而下的人就都可以分赃了。
  原本宋越只知道他们贪得不少,却不知具体有多少,这下才知道,要卖到四个省去的粮食一共是六十万石,价值三十万两白银。大明普通一户人家一年的花费不过三十两,三十万两,足可以让他们过上一万年。
  想来这些钱,大头是要分给徐延的,有徐延这个首辅在上面看着,所以才这么多年没有人敢查他们,导致他们的胆子越来越大。
  是夜,宋越便写好了加密的新,让人策快马六百里加急送给了赵其然。
  赵其然看到信后,眉毛简直要拧成了麻花。
  宋越给他的指示,竟然是截了这匹粮食!
  他是都察院佥都御史,向来干的都是稽查别人的活,现在自己要当起土匪来了。
  也就是宋越吧,换了其他的人让他这么干,他鸟都不鸟,回头还得把那人祖宗都骂了!
  三天后。
  根据郑贵妃提供的线报,赵其然让人同时在四条运粮的道上设了埋伏,只等运粮的车马一到,他就把人都打晕了,劫走了粮食。接着,他又按照预先设置好的路线,分批、多次将粮食运回了京城。
  粮食被截了,山东利益链条顶端的人无不人心惶惶,山东巡抚立刻派人去追,却是什么也没追回来。粮食一旦到了京城地界,他们就只能望而兴叹。
  实在没有了办法,山东巡抚这才派人通知了徐延。
  徐延六十多岁了,活到了这把年纪,已经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心里起波澜了。可这件事,让他莫名有些心慌。一是因为内部出了叛徒,而且这个叛徒的层次还不底,二是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到底想利用这批粮食做什么文章。
  冷静下来后,他立刻命亲信去了趟山东,与山东一起追查截粮之人,不久后收到了消息。
  粮食,是赵其然截的。
  赵其然是宋越的人,宋越截这匹粮食,显然是想以此为证物,牵出他们这一串人,让他们伏法。
  是夜,徐府。
  用完晚膳后,徐延便把儿子徐斯临唤到了自己的书房,将此事与他说明。
  徐斯临皱了皱眉头,“真是宋越?”
  几个月前,他去山东,正是去跟山东的人谈这笔粮食的分成。原本这事是有旧例可循的,他也没参与过。可是他想要明年要入阁,少不得要争取很多官员的支持,所以这一次,他其实是去跟他们谈价的,他愿意让出一些利益来,好换取支持。
  “错不了。”老狐狸徐延目光如电,眼球浑浊,“你以为赵其然截了粮,有本事做到了无痕迹吗?宋越固然聪明,可他再聪明,也只有一个人,身边的人到底差了些。”
  沉思片刻,徐斯临望向父亲,“那此事,爹可有什么应对之策?宋越手中握有证物,山东那么多人,保不齐有那么一两个怕死鬼,会把事情抖出来。到时候徐家恐怕……”
  “证物?”徐延反问,“什么证物?”
  “粮食啊。”徐斯临不解,“这么多粮食,如何解释得清。”
  徐延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剪了下灯芯,“我问你,现在那批粮食在谁手里?”
  徐斯临一个激灵,很快反应过来,“爹的意思是……”
  “宋越想以此为由拉我下马,参劾我贪污。”徐延老奸巨猾地笑笑,“可粮食在他手里,到底是我贪,还是他贪,还得看山东那些人的证词。”
  “爹是想让山东的人反咬宋越贪污?”
  “不错。”徐延笑笑,“三十万两白银,足以定其死罪。更重要的是,在世人眼中,他一直是仁义正值,清高不阿的。如今突然间贪墨了三十万两,那名声,也就彻底坏了。你不明白,他们这些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声誉尽毁。”
  “这一回,我不但要让他死,还要让他遗臭万年。”
  言毕,徐延突然想起了一桩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四品小官,任职都转运盐使司同知,私售盐引、贪墨盐税,从中攫取巨大的利益。这件事被一个从七品的经历发现了。
  那从七品的经历很年轻,才二十多岁,只生了一个儿子。
  经历写了他贪墨盐税的奏章,想要暗中呈给皇上,结果被他截下来了。不只截了下来,他还把贪污盐税一事嫁祸到了那年轻人的头上,使其成为了自己的替罪羊,被关入了大牢受刑。
  后来,他又买通了狱中的人,严刑逼供,致那经历惨死。在那人尸体入殓的当晚,他派了几个杀手潜入那人家,又将一屋子的家眷屠杀殆尽,一把大火烧掉了死人和他们的家。
  在徐延眼里,那是一次极其漂亮的栽赃,是一次完美的化险为夷。
  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他面对同样的局面,也打算采用同样的办法。


第159章 
  烛火照印着徐家父子两人的脸。
  徐斯临闻言,微微蹙起眉头,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感觉。
  这两年,跟徐党的人接触多了,他已经渐渐接纳了他们的所为。可他知道的毕竟还只是片面,不是全貌。此刻亲耳听父亲谋划如何杀一个人,这人还是教授过他的老师……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徐斯临薄唇轻抿,看着徐延,“就没有其他法子了吗?两年前,儿子策马闯城门,曾得宋老师出手相救……”
  徐延沉默片刻,开口道:“成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这么多年来,你爹我经历了这么多风雨,若是狠不下心,徐家早已不复存在。”
  “我知道,那宋越曾做过你的老师,你对他尚念着师生之情。”徐延继续道,“可他截了粮食,打算参你爹的时候,又可曾念过你是他的学生?你别忘了,在世人的眼里,你姓徐。爹若是出了事,皇上定也不会留你,徐家定然树倒猢狲散,到时候家破人亡,你必孤苦无依。”
  徐斯临听了,一时无言,少顷微阖了下眼,不再出声。
  “儿子,”徐延按了下他的肩膀,“去罢,去歇着吧。这些事爹来处理就是了,你不必担忧。”
  徐斯临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又没有说,最后沉默地出了门。
  入冬了,夜里天有些冷。
  他才步上回廊,深蓝色的天空中就有白色的细碎之物飘落下来。他有些恍然,伸出手去接了一些,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雪。
  今年的第一场雪,竟这么早就来了。
  廊下,徐斯临停了下来,对着雪兀自站立。
  他穿了一身藏蓝色的直裰袍子,身后披着绀青色的锦缎披风。风起,将衣袍和披风吹得翻飞卷起。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恩师,他不禁想,命运又把他放在了人生的岔路口。
  可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年轻气盛,行事只凭感情和意气的徐斯临了。这两年间,他学会了计算,学会了衡量。
  变成这样,他说不上来这是他身为徐家人不可避免的嬗变,还是因为看到了青辰对宋越的感情,由此受了刺激,得到了启蒙。
  那个时候,无论他做什么,如何努力,也靠近不了她。他为跳过河,受过伤,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真心,却还是不能让她来到他的身边。相反,她还与宋越走得越来越近。
  从知道她对宋越感情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哪怕是感情,也需要计算和设计。
  这一次,是宋越先截了粮。
  父亲要是不那么做,徐家就会家破人亡。
  而他,也就再也得不到青辰了。
  
  是夜,青辰做了个噩梦,在四更天的时候猛然醒来。
  一梦惊醒,揭开温暖的被子,竟是一身的冷汗。
  她披衣下床,到几前倒了些水喝,清水滑过喉咙食道,是透心的凉,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青辰搁下水杯时,余光扫到窗上,发现窗外有细碎的暗影飘动,竟然下雪了……
  她刚才的梦境中也有雪。
  白茫茫一片,有一个人躺在雪地里。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他是很熟悉、很熟悉的一个人。他就那么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胸膛有节奏地起伏,看上去很平静。
  雪越下越大,一点点地落在他的身上,慢慢覆盖住了他的身体。他仍旧没有动。
  你起来啊,被雪埋了,你会死的!起来啊!
  她看着他,拼命叫喊,那人却是毫无反应。他的睫毛上结了冰,看起来清寂而祥和,高挺的鼻梁一点点没入了雪中。
  她叫不醒他,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要冲过去将那个人挖出来,可是无论她如何跑,就是靠近不了他,碰不到他。
  大雪纷飞,无尽的夜空中满是乱琼碎玉,北风凄凄。
  雪越落越厚,那个人,已经看不见了。
  她感觉到脸上有湿热的东西滑了下来,心里痛得如撕裂了一般。
  她明明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他是谁,可就是忍不住伤心。
  心痛到无以复加的时候,她才猛然惊醒。
  短短的一个梦,却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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