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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六零之培养人生赢家-第110部分

小说: 六零之培养人生赢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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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炎城又继续道,“我还想让你们帮忙指导红宝书。你也知道我们乡下人没什么能力,就像我,一天学都没上过,知识有限。话会说,但是意思却不懂。他们想请教你们关于红宝书里的内容。”
  陈四新这回不敢说大话了,本能拒绝了,“可是红宝书一共270页,我们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指导他们。”
  林炎城有些失望。
  刘福生从旁边插了一句嘴,谦虚中透着几分骄傲,“社长,不瞒你说,上次我听你说要让新来的小将们帮忙指点红宝书,我就吩咐大家回去好好学习了。我觉得咱们公社的干部们可以跟他们切磋,不需要他们的指点。”
  林炎城故作惊讶地张了张嘴,低眉训斥道,“你瞎说什么,你们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嘛。人家是从北京来的,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子居然想挑战他们?”
  刘福生不服气道,“咱们看着同样的书,都是识字的,难道他们北京来的就了不起吗?忠字舞跳成那样,丢死人了!”
  这两人在这边一唱一和,声音没有刻意压低。
  □□们都听到了。
  陈四新热气上涌,“你们真能耐,行啊,那咱们比一比。看谁更厉害!”
  林炎城插在中间,当和事老。他一边训斥刘福生,“不好吧。怎么说人家也是客人,咱们怎么能这么对客人呢。”
  一回头,他又开始激陈四新,明劝实贬,“咱们公社的干部个个都记忆超群,你们都是学生,整天忙那么多功课,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比赛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输了多丢人啊。”
  ……
  天之骄子陈四新气得直拍桌子,“不行!一定要比!”输给他们,他咽不下这口气。
  心愿达成的林炎城朝着刘福生使了个眼色,刘福生回之一笑。
  比赛方式很简单,双方各出十个人各组一队,陈四新战队和刘福生战队,开始背语录,说的语录不能重复,连续重复三次的一方就算输。
  刘福生战队首先开口:“最高指示: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GeMing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
  陈四新战队:“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GeMing的首要问题。”
  刘福生战队:“GeMing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
  ……
  两个战队你来我往,脑子里的语录越来越少。渐渐说得不那么顺畅了。
  到最后,在陈四新战友连续说了三个已经说过的语录后,这个比赛终止了。
  这些从首都来的小将们不服气,“你们会背有什么了不起,你们懂什么意思吗?”
  刘福生胜利后,也乐意表现得谦虚一点,“要不要再比比?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好!这一次,我们一定不会输!”
  林炎城在中间打圆场,看向这些小将们,“你们就不累吗?还是回去歇着吧。以后再比也行,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不行,就现在比!”
  “那好,比赛可以,但是我们得先说好。输了不能打击报复。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们可不能找我们麻烦!”
  “行!”
  林炎城只好再次冲当裁判。
  这次不是比赛背语录了,而是自互相出题让对方回答,问题必须是跟语录相关。回答时间是半个小时,过时就算输。
  陈四新战队自诩是知识份子,让着乡下土老帽,再说这些大队干部文化水平都不高,而语录上面的话有的很难懂。如果对方讲错了意思,那他们可以借机生事,“你们先提问。”
  刘福生也不客气,在林炎城的眼色下,直接抛出之前就想好的问题,“我看书时看到一句话,弄不太懂。希望你们能帮我解答。”
  陈四新翘起嘴角,矜持道,“你说。”
  刘福生面露疑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相信大家都听说过。但是主席的原话是这么说的:需要的时候,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不需要的时候,群众是不明真相的。我想问问你们,需要的时候是指什么时候,不需要的时候是指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可就深奥了。
  陈四新还真没听过原话,转身跟身后人讨论。十几个人讨论了二十多分钟,每次提的答案都有人反对。
  最终,他们采用投票的方式决定了一个答案,说给他们听,“我的理解是:需要的时候是指当民族被压迫的时候,我们需要叫醒他们。让他们的眼睛雪亮。不需要的时候是指……”说到这里,他也不太确定,声音低了许多,“是指老百姓不方便知道的时候,比如说国防大事,作为老百姓不需要知道这些。知道得太多,反而会被敌人利用。”
  这个答案勉强算是通过了。
  陈四新这边提出的问题也是相当刁钻,“在华国,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你同意这句话吗?”
  这句话也是主席说的。如果他同意,岂不是让他承认看不起农民。看不起自己。如果他不同意这句话,那就是反对主席。
  林炎城见他慌了,咳了一下,提醒他,“好好回答这个问题。不着急!”
  刘福生怔愣了好一会儿,转身跟身后人讨论,二十分钟后,才避重就轻地回道,“这句话摘自主席的《论人民民主专政》,原话是:严重的问题是教育农民。农民是现阶段中国文化运动的主要对象。所谓扫除文盲,所谓普及教育,所谓大众文艺,所谓国民卫生,离开了三亿六千万农民,岂非大半成了空话?所以哪怕再难,主席都不会放弃我们农民,难道你想放弃吗?”
  陈四新被他反将一军,不高兴地哼了哼,“你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不是你问我。”
  刘福生笑了,“下一题轮到我了。主席在《湖南农□□动考察报告》中说:没有贫农,便没有革命。若否认他们,便是否认革命g。若打击他们,便是打击革命。请问:你们下乡来闹革命,我们公社干部都是由贫下中农组成的,请问你们过来是闹谁的革命?”
  这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原先只是比语录,这会子是挑明了。而且他们还是借着比赛问出来的。
  小将们都懵了。他们是造反有理的造反派,但是对方是由贫下中农组建的当权派,代表的就是革命本身。如果他们造要当权派的反,可他们这形为就是□□。
  原以为他们想出来的问题已经够刁钻的了,对方的问题就是把他们这些人架在火上烤了。无论他们怎么回答都是错的。
  十几个小将们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们明义上来是说宣传主席的最高指示,但是私底下的意图还是找到这些当权派的错处,再借着主席的语录造反。目的自然是把这些当权派赶下台。可被他们没想到对方居然反将他们一军。
  他们刚来,还没有找到对方犯事的证据,就不能明目张胆的造反。对方现在让他们表态就是在逼他们。
  最终陈四新改下阵来,“我们不是造反的。我们是来宣传主席语录的。”
  林炎城也从善如流,笑眯眯吩咐刘福生,“既然大家都是贫农,那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从明天开始就带领他们到各大队宣传,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
  刘福生也收起刚刚的剑拔弩张,笑得分外憨厚,“好,一定一定。”
  比完赛,一群人回了招待所。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挫败,之前他们在首都搞事,老师,同学和干部都被他们整过,却没想到在长江公社这个小地方吃了闷亏。
  有人现在还搞不懂了,“这些人不是要农忙吗?他们怎么语录背得比我们还熟?而且我看他们也不像大老粗。问的问题太刁钻了。”
  大家都争相附和,“谁说不是呢。这问题让我们怎么回答?”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在那边热切讨论起来。
  唯有陈四新从怀里掏出一只小木剑,弯起嘴角哼笑一声,“他可真厉害啊。”
  他声音不小,大伙也听到了,顺着他的话答道,“可不是嘛,那个刘福生,我听说只是社长助理呢。也就小学刚毕业。我们这里最低也是中学生。居然被他一个小学生给难住了,太不甘心了。”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话都说出去了。还能反悔不成?而且人家都说了跟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能说两家话吗?”
  其他人重重叹了口气,倒是陈思新一声也不吭,眼神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一早,陈四新连早饭也没吃就到公社找林炎城。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许多语录去除背景都是自相矛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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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说吧; 你来找我干什么?”林炎城听说陈四新要见他,直接让刘福生把人带进来。他头也不抬,态度有点漫不经心。
  陈四新知道对方这是得到保证后; 不想再演了; 他撑着桌子看着林炎城; “我还是头一回输呢。”
  林炎城抬头看了他一眼; 让他坐到椅子上,继续写文件,“虽说这是你头一次输,但我保证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陈四新脸色惨白; 他昂起头颅; 带着几分骄傲,“不就赢一回嘛; 有必要这么猖狂吗?”
  林炎城放下手里的笔; 合上文件; 正色道; “这倒不是我猖狂。而是你们太过年轻气盛。你看你是吃了亏才来找我的。你不觉得晚了吗?”
  “我下回一定不会输。”
  “下回?”林炎城摇了摇头; “就冲你们这样横冲直撞的性子,我看难。”
  透过陈四新; 他似乎看到书中的小五。
  小五也是搭上文革的便船才铲除了那些害罗奚珍的人。
  那陈四新呢?林炎城没有看到他眼里有恨; 他身上的气质也算清爽,只不过他就像进了邪教组织被洗脑过的受害者,浑身上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热情万丈; 自信心爆棚。实际上这种虚无缥缈的力量不到三年就消失了。他们一个个都被抛弃,成了千万知青中的一个。
  陈四新握着拳头,深深地看了眼林炎城,“我会像你证明,你的断言是错的。”
  林炎城:“那我们拭目以待。”
  陈四新哼了一声,大步出了社长办公室。
  等他走了,守在门口的刘福生进来,关上房门,面露担忧,“社长,他不会食言吧?”
  “应该还不至于。”林炎城顿了顿,“不过咱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敌人那里。你带他们去底下开会的时候,尽量怂恿他们下田,最好是拿主席语录激他们。他们累摊了,就知道怕了。”
  刘福生朝林炎城竖了个大拇指,“社长,您实在是太厉害了。”
  林炎城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挺可怜他们的。”
  当了别人的棋子很快又被抛弃。他们现在干的错事,很快就会遭到报应。这场运动,哪有真正的赢家。
  刘福生扁了扁嘴,“社长,他们这些人心思这么恶毒,你还可怜他们。你啥时候这么优柔寡断啦?!”
  林炎城没有解释。只让他去办事。
  这些小将被刘福生带着去前进大队宣传文化知识,但是这时候刚好是农忙。根本召不了多少人过来听他们演讲。
  刘福生就建议他们帮忙干活,然后晚上请他们讲课。
  小将们都是城里人,从来没有下过地,被刘福生三言两语就给忽悠到地里了。
  这一干不知道,一干差点连半条命都给丢了。
  这什么活?怎么这么累?
  干了一天活,他们回招待所倒头就睡。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刘福生过来请人,“不是说好了干三天吗?你们这样可不行啊。”
  陈四新见大家都累得不行,板着脸训道,“我们过来是传授知识的,又不是帮你们干活的。”
  刘福生怀疑的眼神不要钱地往他们身上扫,“不是你们说要体验农村生活吗?该不会是你们嫌干活辛苦,喜欢享受资本主义生活吧?”
  大帽子一扣下来,众人齐齐跳脚,“没有。怎么可能。我们可是小将,怎么可能会贪图享受。”
  “没有最好了。”刘福生继续道,“那我在外面等你们。现在是农忙,我们可以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一面学习,一面生产,克服困难,敌人丧胆。快点吧,别耽误时间了。”
  说话的功夫,他就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大家齐齐看向陈四新,等他拿主意。
  陈四新叹了口气,“咱们去吧。昨天都答应了。要是食言,估计他们该嘲笑我们说话不算话了。”
  众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起来了。
  但是从未干过农活的他们,只坚持了三天。第四天,连招待所的大门都没出,在床上歇了整整一天。
  林炎城也没有让刘福生去叫他们,“你明天再去找他们吧。让他们换下个大队继续干活。”
  刘福生傻眼了。前几天社长还说他们可怜呢。怎么还不肯放过他们。
  “我这也是为他们好。”林炎城想的却是让他们提前体验乡下生活,等他们下乡了,才不至于闹出事来。
  刘福生不太明白,社长哪里是为他们好了。
  林炎城又道,“当然主要还是为我们自己好。他们干活了,才不会到处折腾。”
  刘福生心领神会,“那肯定的。”
  干一天活累死累活的,他们哪还有精神到处瞎打听。只要他们不在公社闹事,谁管他们累不累呢。
  歇息一天后,刘福生带着他们到五星大队。
  一进村子,妞妞一个健步冲过来一把握住其中一位姑娘的手,眼睛亮亮的,“姐姐,你是北京来的吧?”
  姑娘愣了一下,点头,“对,是首都来的。”
  妞妞歪着脑袋好奇地问,“我听说你们帮前进大队干了三天的活,是真的吗?”
  “对。是干了三天。 ”
  妞妞跳起来,兴奋地冲村口那棵大树下的妇女们招手,嗓门大的惊人,“他们真的是来给我们干活的。快点过来感谢他们啊。他们可是见过主席的好同志。”
  陈四新本能觉得不对劲,忙开口阻止道,“哎,小姑娘,我们不是……”
  一群妇女很快到了跟前,妞妞站在前面冲他们敬了个礼,“最高指示: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你们是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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