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顺治十四年-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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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来的匆忙,下次我一定请冯叔提前打声招呼,让你好生准备请我吃顿大餐。”新月是陈旭日在这时空第一个熟识的同龄人,不忍见她一脸郁郁,遂安慰道:“往后只要有假,我都要过来看看,要麻烦你的日子在后头……”
马车驶进城,顺着大街七拐八拐往人市走,时天色正午。
路过一处饭庄,看着还算清爽干净,陈旭日做主,先停下用餐。
饭庄里客人坐了大约六成,还不到用餐高峰,已经有说书的过来兜揽生意。说的却不是传统的三侠五义、才子佳人的段子,而是当今新鲜出炉的太子爷四阿哥的母妃、董鄂妃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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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谣言
更新时间:2009…9…29 1:31:58 本章字数:3965
旭日和潘济、加上冯庆,一大两小在饭庄坐定,就有?'白毛巾的店小二腿脚利索的的跑过来。
一边扯了毛巾往桌子上擦试,一边笑嘻嘻问:“三位客官要点些什么?小店今日进了新鲜的河鱼河虾,厨下里用活水养着哩,鱼儿尺把长,游的欢快,虾子那是个顶个的活蹦乱跳。您各位来得巧,这时节碰上新鲜的河鲜可真不易,要不是我们老板刚结的亲家,正好在郊外有个鱼塘,这大热天里也进不来这玩艺儿。河鲜趁着鲜活时吃味道最美,三位要不要点两盘?小店新请的厨师,手艺那是一绝,由他亲自料理,包您吃了没有不夸的……”
市井讨生活,尤其在饭馆里做着迎来送往生意的人,嘴皮子最是活泛,这小二眼都不眨,竹筒倒豆子般,一串串招呼的词儿顺嘴就吐噜出来了。“我们老板祖传一绝活,酱肘子酱牛肉,甭提味道有多么好了,见天来吃的都是回头客,要不您来盘尝尝……”
陈旭日稍做思索,就道:“好,便依你,咱们要盘鱼,再来份虾,”顿了顿,目注潘济问:“这鱼想吃红烧还是清蒸口的?或者酸甜口?虾得意哪个,水煮还是葱烧的?”
潘济看看外面的大太阳,“都行,不过今儿天热,清淡些的能更爽口。”
陈旭日点点头,对店小二道:“唔,清蒸鱼,水煮虾,酱肘子酱牛肉都切一盘,另外再炒两个青菜……酒就不要了,给我们沏壶茶过来。”
“得勒,各位稍等,这就来——”
小二哥回头跟柜台高声吆喝着报上菜名,脚上生风般一会儿又转回来,手里拎了茶壶茶杯。一一在桌子上摆好,手腕极迅速的一倾一斜,凤凰点头般,几个杯子里恰恰好注了八分满的茶水。“您几位嗅嗅这茶,香吧?不是咱自夸,这可不是拿茶叶沫子糊弄人的,正经的苿莉花茶,一杯消暑,两杯解乏,三杯开胃……几位爷一边喝茶,一边听书。您几位要是听着高兴,就随便扔几个赏钱,小的这里替老丈先行谢过啦,出门在外讨生意,家里边老老少少几张嘴等米下锅,谁都不容易不是?呆会儿菜齐了,还望几位吃的高兴,往后得暇,多多照顾小店生意。”
“小二哥好一份伶俐的嘴上功夫,只要你这店里菜烧的味道好,咱们往后就做个主顾。”陈旭日自荷包里摸出数个铜板,递到店小二手里,“烦你替我们送过去。”
店小二忙不迭接过,手心里一滚,怕不有十几二十枚的样子。心里欢喜,愈发笑开了一张脸,“承让承让,小哥客气了。”
穿过桌凳,塞进说书人手里。那老头略惦了惦,精神为之一振,这时节正说到董鄂妃江南往事这节上,口齿愈发便利几分,“……要说这皇贵妃,那可不得了,她的父亲平素就喜欢搜集各种书本来看,虽是武将,倒有文人之风,不比汉家文士稍差……对她的母亲那是一见钟情。说到皇贵妃的母亲,各位不知道吧?她可是正经的江南大家闺秀,家学渊源,打小就是有名的才女,长的那叫一个漂亮,江南美女多吧?她是其中顶着尖的……这可真是美女爱英雄,有缘千里一线牵,月老早早牵好的红线,三生石上刻下姓名的好姻缘。这两位结婚后,就在江南定居,转过年来生下了一个宝贝女儿,就是让咱们皇帝放在心尖子上的皇贵妃……各位琢磨琢磨,有这样的父母,皇贵妃能差得了吗?她是青出于蓝胜蓝,针线女红,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无一不精。尤其那长相秀美中透着优雅,优雅中透着高贵,生的如何花容月貌就甭提了,只一宗,她长的比汉人的女儿还像汉人……皇贵妃小的时候,她的父母不但亲自教授她各种学识,更是遍请江南名士为女儿启蒙讲学,皇贵妃多聪明呀,一学就会,一点就通,还能举一反三……尤其是她的脾气,温柔,娴静……”
“那是。皇帝是谁呀?富有四海。坐拥天下美色。赢得皇帝三千宠爱在一身地女人。能差得了吗?”一名食客拍腿叫好。一边掷过去几枚桐钱道:“这样地女人。好比天上地仙女。哪个男人会不喜欢?似我等凡夫俗子。也就只有听听饱饱耳福地份啦。”
说书地老头满面欢喜地接了。一边冲他微微躬身致谢。忽而听得一人道:“光说这些没意思。老头儿可有什么新鲜地趣闻来说一说?兄弟我倒是知道一件关于皇贵妃地秘密。
”
说话地人是一个面容有点委琐地矮小男子。桌上摆了两个酒壶。一个空了。一个也将见底。那男子左手执壶。斜地角度极大。才堪堪倒满最后一杯酒。晃了晃酒壶。随意弃到一边。闻了闻酒香。一口吸尽多半杯。
“兄弟我刚打江南来。老头儿说地那些都是旧闻了。今儿我给各位说件新鲜地。大伙听着高兴。就请兄弟吃杯酒。兄弟生平别地不好。单单就离不开这杯中浊物。这酒可是好东西。人都说‘酒为欢伯。除忧来乐’。兄弟生平最喜欢地就是那个什么。哦。李白地一首诗。‘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
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哈哈。瘾。这才是、呃。人生。”
他打了个酒呃,故作神秘的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大伙儿不知道吧?当今太子爷的生母,宠冠六宫、把紫禁城里那位迷的失了心的女人,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满蒙贵女的出身,她呀,哼哼,她不是长的比汉人还像汉人,她根本就是不折不扣、彻头彻尾如假包换的汉女。”
陈旭日听到这一说,慢慢停了筷子,眼睛紧盯过去,竖起耳朵认真听。
“你们说她长的漂亮?实话,是实话,这绝对是句大实话,要不怎么能把皇帝迷的眼睛里只装了她一个?那可是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想她在江南那会儿,见过她的男人,少有不被她迷的茶饭不思,害起相思病……”
说了半天没说到最关键的点子上,便有那性急的食客等不得,亲自端了自己桌上的酒壶,满满斟一杯递给他,“您倒是给说说,这位皇贵妃到底是哪家女儿呀?听您那意思,莫不成她还是个花魁出身?”
那男人一手接了酒,一手竖起大拇哥道:“您是明白人,兄弟佩服,您这一说可真就给说到点子上了。这位董鄂氏,她其实姓董,单名一个白。她有个字叫小宛,合起来就是董小宛,有人听说过没?”
未几,一位客人叫出来,“董小宛?这名字我听过,谁不知道秦淮多名妓呀?这董小宛是有名的‘秦淮八艳’之一……那、那董鄂妃就是薰小宛?哦,我的天,董小宛的儿子做了大清朝的太子爷?”到后来,语气中充满了震惊,边说边摇头,面上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陈旭日环视四周,众人脸上都露出了十二分的兴趣,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了秦淮风月往事。话里话外,竟是对这香艳传说倍感有趣。
一个道:“秦淮八艳,可真真儿不得了,个顶个的大美女,才貌双全。你道当今朝廷为何做稳了江山?这中间就有八艳之一陈圆圆的缘故,李闯好不容易攻下了北京城,一见这陈圆圆就迈不开步,纠纠缠缠不舍得放手,惹得南边那位主儿‘冲冠一怒为红颜’,这才主动开关引得清军南下……”
又一个道:“听说陈圆圆当初也曾进了崇祯皇帝的后宫,立刻使得‘六宫粉黛无颜色’……这董小宛与她容貌不相上下,怪不得能让大清皇帝为她神魂颠倒,破格立她为皇贵妃不说,还硬要把她生的儿子册立为太子爷……”
有人咂咂嘴道:“可惜我等晚生了十几年,否则要是运气好,赶上她们在秦淮大开艳帜时期,说不得也有机会一尝温柔滋味……”
便有人驳斥道:“拉倒吧,快收收你的口水。你可不是文人雅士、风流墨客,这脸盘长的与英俊可不挨边,一耷拉足有二尺长,不生气也像在生气,前儿在路上人家娃娃玩的好好的,一看到你张脸,硬是给吓哭了……你小子没那命,就别做那不摸谱的梦,你呀,也就哄哄自家黄脸婆还将就,还敢妄想得佳人垂青?除非你有一掷千金的豪气,你有吗你……”
亦有人生疑,不信道:“这不可能吧?算一算,董小宛年纪至少大了皇帝十五岁还多吧?他们光年纪就不般配呀,再说天南海北的,皇帝根本就没去过江南,如何就有机会把她纳进后宫还晋升她做皇贵妃……”
旁边另有人接口:“这可说不好,驾不住人家就互相喜欢上了呢?这男女间的感情,不靠谱的多了去了。
你比方说我吧,兄弟我长的不算差吧?家里要房子有房子,要地有地,祖上留了些余财,咱手脚也够勤快算不上懒人,生计总是不愁的。我年轻那会儿看上了一位闺女,那家伙,真是日也思夜也想,茶饭吃进嘴里都不知道啥味。先后请了多少媒人去说合,愣是没用,人家偏偏看上一个种地的穷后生,人长的不咋地,黑的跟掉进墨水里似的,光剩那口牙是白的了,家里一间茅草屋也瞅着就得散架,还有个不良于行的老母亲。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架不住人家姑娘乐意呀,死活非是要嫁,唉……”
那委琐男人候众人议论过了一时,眼神闪动几下,又开口道:“听说是前些年,清军南下时,把董小宛抢到北京,瞅着这女人长的不是一般的漂亮,许是合计着升官讨赏,就把她送进了皇宫……谁能想到呢,末了竟是由她的儿子做了大清朝的太子爷……哎哟不得了,将来她可就是响当当的皇太后啦……”
陈旭日越听越是皱眉。
把董鄂妃说成是秦淮名妓董小宛,他在现代时听的多了,原不稀奇。这种说法由来以久,不信的多,相信的亦大有人在。
民间如此流传,本是乡间野闻,无关大雅,随便他们说就是。可如今情况却是不同了,董鄂妃的儿子,四阿哥隆兴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爷,这种传闻流传开来,假以时日,众说纷芸,怕不惹来储位不稳的风波?毕竟朝廷里,想让三阿哥登储位的人可从来没有真正死心,皇宫里的皇太后,态度一如既往的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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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银牌
更新时间:2009…9…30 0:33:22 本章字数:3739
市井之言。虽不登大雅之堂。却也当的一个混淆视听。足有心人混水摸鱼之机。
陈旭日心里不无忧虑。名与名士相往来。自荐枕席也好。相赠金银也罢。不过一段风流佳话。让老百姓津津乐道。晋身豪门。委身权贵。都算不的稀奇。至多混一个外室|妾的名份。倘若聘为人妻。或是生子做了继承人。这不是佳话。是笑谈了。
他与四阿哥隆兴相:日久。不免生出感情来……稚子何辜。竟沾染这样一场无谓纠纷?
陈日日这里正低头寻思。忽听门外一阵喧哗声。继而一些人拥进大堂。一个个衣青冠。却是些腰佩大刀的衙役。进门来略一张望。便有人一指那说书的老头儿。口气蛮横道:“来呀。给爷拿下!”气势汹汹就扑过来。
老头儿吃这一吓。惊的双腿发软。嘴里不住声求饶道:“官爷官爷饶命。小的一没杀人。二没犯法……”
一个腰粗膀圆的高大差役一把抓住他。“这里是天子脚下。尔等刁民竟敢当众妄议朝中贵。咱们大人有令。皇上出行在即。即日起严禁刁;妄议污染了圣上清听……”
潘济紧紧握住手里茶杯。差役横行这一幕。勾起了他极力想要压抑住的过往。
衙门对老百姓而言。;是一个噩梦。但要抓着由头被揪住。一进去先打一顿。放在公堂申辩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完了还放牢里去便等着家人拿钱来赎。拿的钱少了便多几天的皮肉之苦拿地钱多了还要当心被“诈肥羊”。更有甚者。在牢里被牢头欺负被狱卒诈。一层;地剥削下来等出了牢房便是没有错也遭一趟罪……
说书的老头常在市井厮混。如何不明白这些?他添油加醋拣着好听的说书。说出来驳众人一笑原是些许挣几个糊口钱。哪里料到这样也能犯事?
他这把老骨头。禁不的几下折腾。又哪里寻的钱来赎回自身?进了那等不讲理地虎狼地。肯把他一条草根命放眼里。怕不是几日光景。就白白葬送掉一条小命。
越想越是害怕。一边拼命的往桌|躲。一边求爷爷告求那几个差役:“几位官爷行行好行行好。小老儿哪敢胡说八道?真没有非议贵人一个字地不是。官爷。官爷。问问在座的。小老儿没撒谎。就当可怜可怜…”
说话间袖子里的铜钱骨碌碌撒了一地。
众食客这当口自保尚不及。哪敢胡乱开口惹火烧身。那店家倒是和说书的老头儿有点交情。想保他吧是有心无力。的干站在一边跺脚一个劲的叹:“。这可怎么是好。怎么是好!”
先前嘴皮子伶俐的店小二鼓起勇气凑上前。“好叫几位官爷知晓。这老大爷……”
“没你什么事。”一个差役伸手一拨。把他拨的一个踉跄。若非撞到桌子上。非的跌个跟头。瞪眼道:“你敢防碍爷们办差是不是也想进去吃几天牢饭?”
陈旭日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插手这档子事。
此刻方知。所谓“见不平。拔刀相助”。戏文里说来轻而易举。真正事到临头。实实是一件难为人的事体。
那老头儿被差役抓住胳膊。嘴里犹自连连求饶辩解。一边把带着绝望的求救眼神投往周围食客。
陈旭日撞上他哀求眼神。心里迅速惦量一二。终于忍不住出声道:“今日确实有人在这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