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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部分

姜姬-第646部分

小说: 姜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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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姬在凤凰台上也学着织草席; 但不到一会儿; 她的手就被干草给划破了。
  “真利。”她手中的草被姜武拿去; 他已经织成了一张了。
  “你的手真巧; 我还记得你以前编草笼子给我呢。”她说。
  姜武露出一个笑来; 抽出两根草非常快的给她编了一个草笼子,又编了一个小篮子; 最后大大小小的草编物件堆满了她的膝头; 七宝跑过来想要,她都不肯给; 让他去找他爹要。
  “这是你爹给我编的,你找他要去!”姜姬毫不客气的推开儿子。
  七宝现在已经长高了; 也长壮了,自从姜旦来了以后; 他每天都会去看姜旦踢球; 慢慢的也跟着上场,虽然每天都滚得一身土; 偶尔还会擦伤撞伤; 但食量确实一天天变大了; 小小年纪就长了一身肌肉,结实的很。
  从现在看起来,他跟三宝完全不同。他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在龚香等人的教导下,学识丰富,待人接物都很有章法,也有一些小聪明劲——但并没的超出小孩子的能力。
  身处在这个世界的权力中心,身边都是聪明人,七宝已经比同龄的孩子要优秀很多了。
  不过,仍然只是普通的优秀。
  龚香在三宝去河谷后就把更多精力放在了七宝身上。他没有故意把七宝教得更笨拙,他说“陛下,如果有万一,七宝会是下一位储君”。
  他是跟她一起编写《继承法》的。他很清楚,七宝就是三宝的备选。所以根本不可能把七宝往笨了教——万一三宝出现意外呢?没有人能保证三宝能一直平安。
  他一直在细心的观察七宝。最后,说不准他是更放心还是更失落:他说“七宝不如三宝肖母”。
  姜姬说:“像朕未必是件好事。”
  龚香叹气:“陛下天人之才,乃大梁气数将尽后,上天下降之人,确实难得一见。”
  姜姬:“……”怎么自己吹的牛还真相信了呢?他是忘了早年吹捧她的文章全是他自己写的吗?
  自从她登基后,已经有不少聪明人开始脑袋糊涂了。
  先是黄松年,自己悄悄写了一篇文章,有点像日记,他在里面写他觉得她确实是天降神女,因为大梁接连几代帝王不肖,上天看不下去,降她来改朝换代的。换言之,就是她这个帝位,还真是老天爷钦定的。
  他的论证还不少!
  首先从大梁末世三代皇帝说起。末帝是傻子,他爹乱伦,他爷爷众所周知宠爱歌伎。连着三代皇帝都是这样,这难道不能说是大梁命该如此吗?
  其次,就是说在姜姬之前曾经想过要当皇帝的人都死于非命了。从云贼说起,到擅自集结兵马称自己是“义军”的李氏、包氏、伍氏三族,最后是不是都死无葬身之地?
  要说实力,姜姬一介妇人,实力当是最弱的——这绝对是黄松年睁眼说瞎话了!
  但最后偏偏是她做皇帝做得很顺利啊,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再说她一当皇帝,连边远之地的诸侯王都跑来交国了,这等功绩可是大梁皇帝几十代都没做到的哦!
  这件件桩桩都证明:陛下乃天命所归之人。
  黄松年自己写完这篇文章,打算就附在他的自传里,日后不但放在黄家藏书中,他下葬时也要跟着他一块葬下去。
  他写完之后,特意送给徐公品评。
  徐公让白哥读——老头子可能眼睛已经不太好了,现在看书都是让人读给他听。
  白哥边读边笑,笑完就过来跟她学,还告诉她在徐家文会上也有类似的文章流传。
  跟黄松年这篇天命归属论不同,徐家文会上的论点是:大梁自己败坏江山,才有姜姬取而代之。
  更像物竞天择的理论。
  徐家也开始议论女子与男子的区别。
  前有姜姬,后有徐青焰,再说还有储君三宝公主,女子到底跟男子的差别在哪里呢?
  徐家弟子很是顺应潮流的开始探讨此事了。
  不想响应者众多!不但有更多的人想来徐家参加文会共同研讨此事,其他地方也开始在文会上讨论男女的分别,以及现在这样发展下去,最终会变成什么样?
  有人认为,女子立户做家主在现在这个社会环境中是非常有利于繁衍的。
  因为连年大战,男人少,女人也少。城外新建村落中的百姓们已经渐渐变成了聚居,不再以一家一户为生,而是一村结合起来为生。
  这样哪怕是一村只有较少的男人,或是一村只有较少的女人,也能达到繁衍的目的。
  而对于世家来说,女子变得和男子一样有权力并不是什么特别难以接受的事。家中继承人仍是不变,就连陛下也仅是选第一子为储君,并非只选公主。再说从各方面看,三宝公主为储对陛下更有利——这是人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剩下的女子招婿,也并没有带来太大的改变。
  ——不愿意招婿的人家可以不招婿,照旧将女儿都嫁出去嘛。
  陛下也并没有强制所有女子都要招婿。只是给了大家更多选择而已。
  当然并不是所有家族都愿意接受陛下的新规。
  现在是有的家族更开明,有的家族更守旧。有的家族开始试探着将家中聪慧的女儿送进凤凰台,不再像是之前盼望着她们能夺得皇帝的爱意,而是期待着陛下能像对徐家女一样任用她们为官。
  也有的家族制定了更严格的家规,对家中妇人有了更多的限制,为了防止女子乱权,甚至有的家族的族谱中划去所有女子的名字,日后生子入谱,生女不入。
  这些带来的改变都集结在徐青焰的案前,由她写成奏章,呈报陛下。
  姜姬读完徐青焰的奏章后轻笑着放下了。
  她看得出来徐青焰非常愤怒,甚至在奏章后面附了她新制定的律条,用来替世家中被家族家规束缚的女子张目。
  不料,姜姬竟回绝了她。
  “这样是不行的,青焰。”她温柔地说,“没有人能解决世间的所有问题。矛盾永远会出现,会留在那里。”
  徐青焰瞠大双目,极力争辩:“可是陛下,只要推行这些法典……”
  姜姬仍是拒绝,“青焰,你需要冷静一点了。今日你回家吧,暂时不必来了。”
  徐青焰失魂落魄的回了徐家。
  白哥不在家,孩子们也不在。只有仍在吃奶的三子在家,他见到母亲还是很高兴的。
  徐青焰陪了几天孩子,直到白哥发现妻子不在宫里,匆匆赶回来才知道御前发生的争执。
  白哥问她:“你认为陛下应该听你的吗?”
  徐青焰摇头:“不。陛下拒绝我,肯定是有陛下的考量。只是我现在还无法平静下来,才不能回去。”
  白哥:“你哪里没想通?”
  徐青焰仰头叹气,怀里的三子正在抓着她的衣角啜,衣襟上落满口水。
  ——这一幕真是很久没见到了。
  白哥心想。
  “其实我明白陛下的意思。就像仗不能一次全打完一样,事情也不能一口气全做完。”徐青焰消沉道,“陛下推行鲁律也是分了几步走的,时刻注意着时态的变化。”
  “现在的社会正在为陛下的登基和举措产生变化。这个变化刚刚开始,世界需要时间去适应新的变化,陛下也需要观察新变化的演化过程。如果我现在推行新律,会发生什么变化都不知道——最大的可能是令陛下的新政破灭,遭遇更大的反对,可能连储君的位置都会开始不稳。所以陛下才会让我回来。”
  白哥本来是想回来劝她的,发现她一个人坐家里全想明白了。
  “那你在不甘什么呢?”他问。
  “时间太少了!”徐青焰愤怒地看着他,“我看到了问题!我也有解决的办法!我甚至还想好了如何推行!但就因为现在时机还不到,我就只能眼睁睁继续看着……!”大颗的泪从徐青焰眼眶中滚落。
  她伏在白哥膝上:“他们……勒死了阿束……!”
  白哥沉默地拥抱着她,没有说话。
  在凤凰台上,有许多世家恐惧着陛下带来的变化。他们的做法是更加严格约束家中子弟,不许他们“变坏”。
  阿束乃家中长姐,下有一幼弟。早年间,正是陛下刚开始推行鲁律时,阿束的父母为了保护幼子,令阿束招婿。以免他们二人离世后,幼子不能继承家业。
  阿束与其夫在家中孝顺父母,友爱幼弟,本来一家和乐。
  ——直到陛下登基称帝。
  之后阿束就突然病逝了。
  她的丈夫带着两人的孩子离开,临行前到徐家拜访,留下了一封信。
  青焰回来后才得知,阿束并非病逝,而是被其父母亲手勒杀。
  ——仅仅是担心阿束会和其夫霸占家产。
  这样的举措在世家中并不鲜见。早年在家中招婿的女子,现在有不少因情势变化,不得不随夫归家。
  更有许多女子遭家族遗弃,或除名,或遣至旁支养育,或早早出嫁。
  女子因陛下而启智,也因陛下而遭弃。
  何者为因?何者为果?
  白哥安抚着她,最后说:“一切都会变好的。”
  青焰擦干净泪,红着一双眼睛摇头又点头:“不会一切都好……但总会慢慢变得更好。”


第792章 问君安好
  凤凰台十里营。
  营内正有一群人正在踢球; 到处都是喝彩声和叫好声。
  姜旦“被迫”在外观战。
  由于球赛规则被陛下改了,二十岁以下球员的球赛他就不能参加了,他只能参加和他同龄的人的。
  陛下还在其中加了体重和身高的限制; 所以他能参加的球赛一点都不激烈了; 不过他受伤的次数也减少了,现在春花有时还会让孩子去跟他一起踢球——反正球赛没那么危险,小孩子也能一起玩。
  姜旦现在身边只剩下平时陪他踢球的那些人了; 其余有志向的士子在进了凤凰台之后就迅速被陛下“夺”走。
  他们统统通过选官入仕了。
  姜旦体会到了什么是“求贤若渴”。姐姐看到鲁国士子时的眼神真让他发毛,那是何等的欢喜!
  而追随他而来的士子们——他也是才知道; 这些人根本不是为了追随他!不然也不会在姐姐问“尔等可愿助朕?”这一句话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他的身边当时就空荡荡的了。
  等第二天再看; 他身边的人只剩下只会踢球的那些了……
  就算让姜旦自己说,他也要说:剩下这些全是酒囊饭袋。
  因为哪怕有一点武艺,想建功立业的也都在陪了他几年后找机会成为了侍卫或军人。
  只有不想读书; 不想打仗,只想跟他一起吃喝玩乐的人留了下来。
  姜旦觉得十分没有面子。
  他觉得家里就他一个不学无术的人了。春花与孩子们都比他聪明……于是连球也不太想踢了; 似乎有点想向吃喝玩乐; 酒囊饭袋的方向发展。
  姜姬从侍人口中听说姜旦沮丧的原因之后就给了他一个任务。
  “阿扬快来了; 你去迎一迎他——要好好管教他。你是当哥哥的,知道吗?”她怕姜旦听不懂; 特意授意姜陶回去跟他爹仔细说清楚。
  于是姜旦就来了; 他的任务是在这里接到姜扬后把他带到他家里去,一生都不许他离开。
  这个任务的“刺激”性多多少少让姜旦提起了精神。
  他在这里等了几天; 慢慢回忆起与姜扬相处的点滴。
  他并不是没有察觉到外人在骂他的同时夸姜扬; 他也不是没有感受到当把他们两人放在一起比较时的恶意与阴谋。
  他确实想过; 姜扬可能一直都想取他而代之。
  春花与阿陶都因此而记恨姜扬。
  他却没有记恨他。
  不是因为他宽容,而是因为他很清楚,不管姜扬打的什么主意,鲁国的事轮不到他作主。
  他做什么都没用。
  他曾让姜扬多多读书,多多与人游戏——不要搞那些没用的东西。
  但随即外面又有流言说他嫉妒太子,如何如何。他也就不再费那个口舌了。
  但他每当看到姜扬费尽心血要把他比下去的动作时都感到无奈。
  他觉得姜扬很蠢。比他更蠢。
  姜扬根本不了解陛下。
  发生在金潞宫那天的事永远都停留在姜旦的记忆深处,他现在回想起来时已经不会再害怕陛下了。因为他已经体会到了陛下到底对他有多宽容。
  等姜谷回宫之后,他从义姐的口中得知了原因。他才知道,陛下对他所有的宽容都来源于他一点都不记得的母亲。
  长子被改名为“陶”,他于无人时总是回忆长子的长相,希望能回忆起母亲的脸来。可惜什么都没有,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唯有莲花台中神女庙里供奉的两尊神女像,据说其中一尊是他的另一个义姐,另一尊就是他的母亲。
  他曾无数次在神女庙驻足良久,盯着那尊娇小的神女像拼命的回忆:母亲居然如此弱小吗?
  她遭遇到不幸时,恐惧吗?害怕吗?
  更大的悲哀涌上心头。
  他是鲁王了,陛下更是富有四海。但他们强大的太晚了,根本来不及去救心中最想救的那个人。
  这点感触让他在心底感到与陛下更亲近了一点。
  奇异的是当他见到陛下时没办法把她当成“姐姐”来看。可当他一个人回忆的时候,总能感受到她是“姐姐”。
  春花在得知他会今后负责看管、管教姜扬后对他说,她觉得姐姐对姜扬并没有对他那么好。
  姜旦知道为什么,但他没有把这个“秘密”告诉春花。哪怕她是他的妻子,他非常爱她。
  但有些事是不必告诉每一个人的。
  他只是对春花说,因为他与姜扬有不同的母亲。
  这足以解释了。春花希望他能对姜扬提高警惕。
  姜旦点点头:“放心吧。等他到了以后,我会把他关在宫里,哪里都不让他去。”
  这是为了他好。
  姐姐对姜扬是没有多少耐心的。
  姜旦在十里营等了半个月才等到了姜扬一行人。
  出人意料,同行的人中还有孙相,却没有姜奔。他与孙相见礼,孙相道:“大王安好?”
  姜旦笑道:“孤一切都好。”
  孙菲说姜扬在路上受了风寒,有点生病,最好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让他养病。
  姜旦连忙去看姜扬,还真不是瞎说,姜扬真病了。
  姜扬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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