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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皮囊之下-第79部分

小说: 皮囊之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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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地方她曾经去过一次,房间和厨房在第一层,第二层是健身房和书房,剩下一间房间用来堆积杂物。
  她和厉列侬曾经在健身房的阳台上喝刚刚酿制的新酒,继发现厉列侬抽烟后很巧的让她发现他喝酒。
  当时,她拿那个威胁他了,然后她分到小杯的葡萄酒,那时的葡萄酒的香醇仿佛还在她舌尖上流连着。
  公寓门紧紧关闭着,连翘坐在门口台阶上。
  位于捷克奥地利边界的这四百平方公里终年被山和湖所环绕,这里的清晨总是让人宛如人间仙境。
  手托着腮,凝望着阿尔卑斯山山脉。
  直到背后响起了脚步声。
  微笑,回头——
  “厉列……”
  硬生生收入最后的发音。
  站在连翘背后的不是厉列侬,是许戈。
  “我和阿特老早已经睡过了。”许戈不仅一次这样告诉过她。
  许戈为什么会从厉列侬住处走出来,在这个时间点已经不言而喻。
  清晨周遭静悄悄的,连翘从台阶上站了起来。
  接下来发生的她光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得到,许戈会用一种比较愉快的语气和她谈论,具体昨晚她和厉列侬在他房间做了什么,不,应该说是在床上做了什么。
  捂紧运动外套,风吹散了雾气,通往她宿舍的道路笔直。
  下了两个台阶。
  最后那个台阶因为来自于背后许戈的话而差点踩了个空。
  停在半空中的脚稳稳踩在地面上,另外一只脚紧随其后,停在那里,没有回头。
  许戈淡淡的重复了之前的话。
  “我和他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了。”
  那一刻,连翘觉得自己瞬间遗失了人类的技能。
  木偶一般,扭动脖子,回头。
  二零一三年十一月末,清晨,在厉列侬的公寓门外,许戈站在台阶上看着那张站在台阶下,有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的女人。
  那张脸苍白如雪。
  看着那张脸,举手,手背朝着那张脸的主人,让那张脸的主人看清楚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一字一句,说:回去吧,回加州去吧。
  女人机械性回头。
  清晨的风卷起垂落在女人腰际的头发。
  多年前,许戈也有过那么长的头发,发丝又细又软的,很难打理,梅姨很懒,拿一个发圈一股脑的把她的头发束在脑门上,脚刚刚一踏出门槛,发圈就被她拿下。
  于是呵,耶路撒冷老城区的风又把她的头发送到上了天空,送到了阳光底下,她得意洋洋的朝着小巷尽头奔跑,回到家,发丝又乱了又打结了,乱糟糟的头发把梅姨的脸都气绿了“许戈,你等着,你最好不要睡觉,梅姨今天就到集市去买一把大剪刀。”梅姨的话导致于幼年的她老是做那种一觉醒来就变成一个大光头的噩梦。
  “许戈,我说你这么懒的一个人怎么就喜欢留长发?”
  还能有什么原因,那长发想留给阿特看,男孩子们都喜欢长发的姑娘。
  但那个有着长头发的姑娘叫做连翘。
  即使没少唬弄过她,即使对她说了很多难题的话,即使阿特曾经有那么几个瞬间迷失在她灿烂的笑容里头。
  可对连翘,许戈并不讨厌。
  当然,她没少嫉妒过那个女孩,但嫉妒和讨厌是两回事。
  甚至于,许戈曾经在心里头暗暗羡慕过在南加州长大的连翘。
  只有在南加州长大的女孩,才能孕育出有着那般灿烂笑容的女孩吧。
  笑起来就像是阳光底下被海水冲刷得十分干净的贝壳,褶褶发亮着。
  成长于恶劣环境的男人和来自于南加州的女孩的相遇,也许是神的旨意,所以才有了废旧工厂的那一幕。
  那,好像是她最后能为他们三个人做的努力。
  “女魔头”许戈好不容易想来一次成人之美来着,可……
  伸手触了触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当厉列侬拿着戒指出现在她面前,说许戈我们结婚吧时她再一次心动了,那一天冰岛冷极了,风也大。
  起风了,风把那女人往着路的尽头吹。
  回过头。
  许戈打开公寓门。



  ☆、第86章 /(许戈)

  目送着连翘离开,消失在路的尽头,许戈回过头,打开公寓门。
  关上门,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把戒指和穿进项链里,那条项链还穿着她和厉列侬订婚的戒指。
  现在,一条项链穿着两枚戒指。
  在冰岛,许戈差一点就把项链丢到河里去了。
  戴好项链,再把项链藏在衣服下面。
  十一月来临的第一天,许戈和厉列侬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注册也仅仅用去半个小时时间而已。
  之后他们又用共同的积蓄在拉斯维加斯买面积不大不小的房子,因为房主欠了一大笔债务急于脱手,他们就这样捞到了大便宜。
  回1942总部之前他们说好了,暂时不对外公开结婚讯息,一切按照原计划那样,明年夏天举行婚礼。
  昨晚回来得晚,厉列侬让她留在这里,说等明天她宿舍整理好了再回去,今天早上醒来一看,身边一半床位还是空空的。
  打开书房,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各种文件,厉列侬趴在大堆的文件上,台灯还亮着,拿了一件毛毯盖在他身上,关掉灯。
  无意间往窗外一看,就看到那孤零零坐在台阶上的身影,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喜欢厉列侬的女人很多,但许戈还从来就没有遇到像连翘这样的女人,爱得毫不拐弯抹角。
  “没关系,即使你是他妻子也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我的心爱他,你总不能阻止一颗心去爱一个人吧?这个连心的主人都没法办到。”
  叫连翘的女人总是有很多办法接触到厉列侬,能制造出那些巧合应该是脑子很好使的人,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女人被许戈骗得团团转。
  许戈说什么都信什么,到最后连行骗的人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源于这样的一个原因,许戈对于连翘打扮她的样子去亲吻厉列侬的行为也没怎么生气,假如换成许戈被一个人耍了那么多次,大约也会绞尽脑汁想出口气吧。
  让她大动肝火的人是厉列侬。
  什么样的男人,居然那么容易上当,摸了那么多次的女人和认识不久的女人都分不出来。
  想了想,许戈打开门,把她和厉列侬的结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朝着台阶上的身影走去。
  曾经信誓旦旦说过“没关系,即使你是她妻子也没关系。”的女人在看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时仓皇而逃。
  果然,南加州的姑娘们不仅有一口漂亮的牙齿,她们也总是很能说漂亮的话。
  是夜,夜深,许戈连续第二个晚上留在厉列侬的住处,厉先生说了她的宿舍装修的漆还没有干这样对人身体不好,等她洗完澡后在浴室门口被他整个抱起时,她想也许那是鬼话,先上床的人是她,不着片缕侧身躺下脸朝着没有窗的那片墙,透过墙的灯影投递去看他的影子,目光追随着:那身影拉上第二层窗帘,来到床前,停顿,先脱下开衫外套,外套挨着她的衣服搁放着,之后衬衫,手表放在床头柜上,身影稍微停顿,最后,那声拉链声响起,投映在墙上的身影颀长舒展,依稀间她可以看到他被包裹着的凸起部位,在拉斯维加斯他们的新房里,新房的厨房,跌落在地上的都是散开的橙子,那一幕后来再想起分明是某年圣诞夜的历史重现,只不过那站着的男人和那半跪着的女人变成了他和她。
  想起那个时候,许戈一张脸脸颊发烫,庆幸的是现在她是背对着他,床头柜灯光被调低到最暗的光线,随着光线变暗,周遭被镀上一层薄薄的柔光,他微微弯下腰,他每次总是很急,大多数的套路都是摆正她的身体从正面进去,可这一次他没像之前一样来握她的肩膀,而是直接扯住被她捂在腋下的被单,被单沿着她的腰侧最终被扯到了脚趾处,在他停顿的那一瞬间本来已经红成一片的脸又烫了几分,这下全部都落入了他眼底了,即使他们已经有过很多次,可许戈还是不习惯把自己如数展开在他面前,让她坐立不安的还是接下来他的行为,似乎,他没有急着要她的念头,手停在她的脚裸上,握着她脚腕,把紧紧并着的脚稍微分开一点,然后手指顺着大腿内侧往上,手不由自主去抓紧床单,随着他的移动抓紧床单的手越收越紧,他的手指到达那里,轻轻的触弄着,紧紧咬住嘴唇以防从发出任何的声音,弄了几下手指就这样伸了进去,脸深深埋在枕头上,声音隔着枕头断断续续传了出来,他也越发得卖力了起来,直到断断续续的声音变成呜呜声,他这才握住她的腰,顺着她的姿势让她背对他,他紧贴在她背上,承受了两个人重量的床垫瞬间凹陷了下去,在他的闷闷哼出那一声中已有时日的床垫也跟着闷闷哼了起来。
  两个人维持着最后那个姿势一动也不动着,她光顾看那床头柜灯光发呆了,没心情也没力气去管那从床单和她之间穿过的手,任凭着他握着有一下没一下逗弄着,小会时间,背后传来他的声音,他说许戈我要不要换一张新的床,咧了咧嘴,1942领导人那张床已经服役超过十个年头那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从少年厉列侬变成青年厉列侬,到现在的1942领导人厉列侬,这个房子除了办公设备之外还保持着原先的一切。
  “许戈。”“嗯。”“床要不要换?这个时候换床的话,我想接下来一个礼拜我可能不敢到公共餐厅去吃饭。”
  笑了笑。
  温温的气息打在她后颈部上:“还有一个选择是,我可以趁着深夜偷偷把床换上,可这样一来会产生一个弊端,要是被知道了,我换床的事情就变得十分奇怪,说不定他们会没完没,把这件事情从秋天说到冬天。”
  可真要命,换一个床也被1942领导人弄得就像干了多大坏事一样,就不会坦白说,想换牢固一点的床,以免在做的时候发生什么事故。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床由金沅来买,让金沅故意买错,不合尺寸的床让理所当然被买床的人当众大发牢骚,然后安排另外一个人掌握好时机提一下,类似于金沅买的床和我房间的装修色调很搭配,这样一来我就可以达到顺其自然的换床了。”
  她男人真可爱,换一个床都要换得这么一本正经,可似乎那还不是万全之策。
  “不,这样一来金沅就会知道,不仅金沅,还有另外那个配合金沅的人,虽然这个人还没有具体人选,但这样一来知情人就变成两位,金沅还是可以信任,但我不保证另外一名知情人会管住自己的嘴。”1942领导人又纠结开了。
  这下,许戈笑得肩膀都抖开了。
  “许戈,你在笑我吗?”
  “没有。”狡辩。
  那声狡辩让她的胸部一阵吃疼,慌忙收住笑。
  小会时间过去。
  “许戈。”“嗯。”“我问你呢?”“什么?”
  胸前又是一阵吃疼,垂下眼眸,属于她和他这样的温馨时刻太少了,偏偏,她没有办法的让自己投入进去,因为……
  “阿特,南加州来的小姐生病了。”许戈低声说着。
  据说从上次救了两名落水的孩子之后,连翘的感冒就没真正好过,今天中午,一名去叫连翘吃饭的1942成员推开房间门就看到因为高烧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连翘。
  片刻,他淡淡的“嗯”了一声,许戈拿开那只落在她胸前的手,说了一句她早上来找你。
  “就坐在门前,样子傻傻的。”
  贴在她背上的人没有应答。
  索性,把声音提高一点:“我和她说了我们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的事情,我还把我们的结婚戒指给她看。”
  还是没有应答。
  他的手挨着着她的手很近,一把抓住牙齿往着他手腕狠狠的咬下去,放开:“混蛋,在冰岛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
  为什么要做那些他不擅长的事情?
  许戈一直觉得类似于发生在电影中那些动不动就千朵玫瑰花、华丽的生日派对、单膝下跪、面对日月星辰说我爱你等等等要是放在现实一定是很肉麻的事情。
  其实,一点也不肉麻,只要是阿特做的就一点也不肉麻。
  厉列侬初到冰岛找她的前两天,那个引发一百零三户居民中五名单身女性尖叫的英俊男人于她来说是空气。
  甚至于,这个男人到达冰岛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许戈,你对我有什么对我不满可以表达出来,这个地方太远了。”
  意思就是说,女人我现在很忙,要撒娇的话也得看状况。
  许戈听了这话也没多生气,她让厉列侬坐到她的小船上,她用船把他载到码头,她和他说“厉先生,我不耽误您的时间。”
  黄昏,厉列侬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之后许戈没有和他再说半句话。
  第四天晚上,深夜,许戈被某种声音惊醒。
  打开窗户,世界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那洒落在地上大片的银白色是月光,还是维京群岛上的雪光。
  在一望无际的银色光芒下,他站在她窗前,也不知道在哪里站了多久,透过灯光,许戈看穿在他身上的那件滚着皮草绒毛的外套帽沿上沾着一层薄薄的霜气。
  站在窗前的男人一张脸被冻得发僵,也许因为太冷了他就唱歌。
  歌声把她从睡梦中惊醒。
  打开窗,颤抖的手指紧紧捏着一枚戒指。
  声音也因为寒冷在打抖着:
  “许……许戈,我们……我们结婚吧。”
  冷冷的看着他。
  “许……许戈,如果……如果你不答应和我……和我结婚的话,我明……明天晚上还会出现在……在这里。”
  谁说千朵玫瑰花、华丽的生日派对、单膝下跪、面对日月星辰说我爱你等等等这些肉麻来着,一点也不肉麻。
  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望无际的银色光芒所导致,泪就下来了,那帮她擦眼泪的手冰得就像挂在屋檐下的冰块。
  就这样,傻傻的接过他递给她的戒指。
  后来,许戈才知道那些套路是村子里最有恋爱经验的大叔教给他的,据说厉列侬当时是被那位大叔的一句“耗时短效果极佳”所打动。
  此时此刻,距离他们在拉斯维加斯登记结婚才几天,现在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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