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这窗有特异功能-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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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的妻子惊恐的大叫,突然床帐一掀,丢进来一把粉末,小官妻子正在大叫的嘴就吸进了许多粉末,火辣辣的呛入喉咙里,呛得人一边打喷涕一边咳嗽,完全顾不上大叫求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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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光顾着敬酒陪酒,却吃不上几口菜的小官早就饿得腹鸣不止,正埋头吃着家中备着的夜宵,结果刚吃一半,外边就传来了“走水”的惊呼声,身边陪着的妻子赶紧出去看,小官抹了一下嘴,也要跟着一块出去,结果一个黑影从天而降,在他颈边一敲,小官就被麻溜的拖走了。
小官的妻子觉得身后有风,转头一看,夫君不见了!
在漆黑黑的夜色遮掩下,一个接一个的翰林小官被掠走了,他们的家人除了大声呼救和向兵马司报信求助之外,完全没有半点办法。
掠到了人,单壮半点没有耽搁,直接就在燕京城内的一处破院子里开审,这里是一处小赌窝,单壮给了钱,租用了一夜的使用权,这里鱼龙混杂,就算兵马司马上出动,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这里来。
为了争取时间,单壮的审问手段一点儿也不温柔,直接就是暴力开场,一刀劈了一只猪头,血淋淋的,然后把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官们分开隔离,拿着刀威胁这些小官们,若是不老实交代,他就立马卸下他们一只手,小官们马上就惊恐的竹筒倒豆子般的往外倒话,生怕说的晚了,就会被卸下一只手,他们的仕途会就此断绝了。
有了小官们的招供,袁宝和的下落很快就出来了,单壮马上带人前去搜寻。
之前桂哥就派出了两百人前去搜寻袁宝和的下落,其中有一支队伍正好就是前往袁宝和此时所在的方向,但因为没有确切的位置,搜寻起来还是挺耗费时间的。
单壮很快就赶上了这支队伍,他知道具体的位置,有他领路,这一队人,加上单壮自己领的一队人,火速赶往救援袁宝和。
此时此刻,一条暗巷里,袁宝和正被好几人围着殴打着,而他的身下,是他泪流满面的亲妹妹。
袁妹妹紧紧的抓着哥哥的衣襟,听着哥哥的隐忍的压抑声,感觉着从哥哥身上滴落的滚烫的血水,袁妹妹恨不能以身替之,可是哥哥却牢牢的抱住她,不让她出来。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袁妹妹绝不会踏足燕京,绝不会让自己成为哥哥被伤害的理由。
袁宝和的气息越来越弱,他抓着妹妹的力气也越来越小,袁妹妹抱着哥哥,哭得撕心裂肺。
单壮带兵赶到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单壮顾不得太子“不伤人命”的交代,扑上去就是一阵猛击,招招凶猛,跟着单壮的辅兵们不清楚太子的交代,动起手来就更是毫无顾忌了,几乎可以说是招招致命。
殴打袁宝和的不过就是花钱从打行里雇来的打手,打手是收钱办事,收多少钱办多少事,可一点儿也不包括拿自己的命去拼,就算是拿自己的命去拼,收的钱也不只打人的这点数,说白了,人家是生意人,虽然做的生意特殊了点。
打行的打手遇到这样的人马,还是一看就能看出是经过专门训练,走的是军队路子的人马,而不是走江湖路子的人马,在根深蒂固的民不与官斗的思想下,打手们紧急撤退,掉头就跑。
原本在一旁旁观袁宝和兄妹惨状的某人,就这么被落下了。
落下了,落单了,成了被困的猎物了。
某人头皮发麻,转身也想跑,可惜他的身后早就有人了,辅兵一脚踹过去,某人就摔倒在地,然后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嘴里还被塞了一团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烂臭布团。
单壮走到袁宝和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气息很弱,得马上救治。
袁妹妹紧紧抱着哥哥,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单壮,惊慌、防备、害怕。
单壮抱拳:“姑娘,我等是奉命前来救援袁宝和袁大人的,如今袁大人伤情严重,急需救治,姑娘可否允我等将袁大人送往医堂?”
袁妹妹看了看怀中的哥哥,又看了看蒙面的单壮,心中犹豫,抖着唇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是奉了谁的命前来?”
单壮抱拳朝天一举:“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袁妹妹惊愣当场。
“还请姑娘早做定夺,袁大人可等不了了。”单壮提醒她。
“哦,哦。”袁妹妹找回舌头,“那个,麻烦你们了,还请留神一点。”
“放心吧。”单壮招来部下。
辅兵们从附近找来几块长板,用绳子绑成一块,将袁宝和平放在长板上,用力一抬,长板抬起,疾步送往最近的医堂。
第84章 真相
袁宝和被紧急送医,袁妹妹跟着去照顾哥哥,单壮留了钱和人在医堂里照顾,同时还派人把那些被掠来的小官送回去,他自己则拖着算计了袁宝和的某人,敲开了林楼家的门。
林楼是东宫侍卫营的校尉,是正经的朝廷武将,虽然要保卫太子殿下,但并不是日夜都要随侍在旁,也是要按照排班来值勤的,而这两日林楼就正好在休沐中。
单壮半夜敲响林家大门,林楼开门时还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太子有紧急差事吩咐,但他接着看到单壮手中拖着的人,林楼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又在外面胡闹出什么事了?大牢还没待够?”林楼以为单壮惹出了麻烦,来找他帮忙解决。
单壮把人拖进来:“不是我闹事,而是太子殿下交代我办的差事,这人把太子殿下看中的一个翰林院小官给绑了,还打得不轻,差点就没命了,太子殿下派我出来救人,人是救下了,这人我也顺手给绑了,但是如今深更半夜的,既出不了城门,也不能到处乱走,我带着他去哪儿都不方便,所以我就过来找你帮忙,先熬过下半夜,等天亮了,城门开了,我就带他去见太子殿下。”
林楼皱眉,还是有些不信:“太子殿下没给你令牌?”有令牌就是执行公务了,不至于出不了城门。
单壮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这人可是个官,太子殿下要是给了令牌,御史弹劾你替太子扛?”
就算是太子也没有权力随意抓人,必须得有皇帝的授权,但是这件事根本就是突然发生的,哪来的时间去请旨救人。
林楼被单壮怼了一句,也觉得自己犯傻了,想着自己可能刚从床上爬起来,脑子还没有彻底醒过来,才说了这种蠢话。
林楼揉了揉脸,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然后他撇了地上那个被捆得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布团的人一眼。
“这谁啊?”林楼问道。
“戴少杰,翰林院里的小官,好像是七品还是从七品来着。”单壮不是真正的仕途之人,半路转行的他,对于翰林院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就是朝廷中的一个部衙罢了,更何况官阶还那么低。
林楼却是明白翰林院的特殊地位,这是储相之地,每科只有前十名的进士才有资格进入,不要看他们的官阶低,真正的位卑权重,就算是七品的编修,他要是调去六部衙门任职,那也是要平升两级的,也就是说,七品的翰林院小官,相当于五品的六部衙门官员。
林楼一惊:“太子殿下可有说如何处置?”
单壮摇头:“没有,只说让我救人,但我觉着吧,这人还是得交到太子殿下面前,不然这差事就算没办好。”
这话也对,林楼微微点头,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只要不是阁臣,太子殿下都是可以管一管的。
“行吧,那我们就先来审一审吧,明日也好向太子殿下回话。”林楼大马金刀的坐在堂中上首,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戴少杰。
单壮更不客气,直接把出鞘的刀放在桌子上,刀光闪闪,震慑戴少杰。
“说吧,你原本是想怎么教训袁宝和的?”单壮一把抽出了戴少杰口中的烂臭布团,嫌弃的扔在了一边。
“我,我只是想找人打他一顿,也没什么了啊。”戴少杰早在路上就一直在想着说辞,尤其在他听到袁宝和是太子看中的人,而这些来救袁宝和的人都是太子的人马时,他就更不敢说自己的真实意图了,因为相较于自己的真实意图来说,找人打袁宝和一顿,完全就是太轻微了啊。
林楼还在考虑着该怎么审问才能套出实话,单壮这个老江湖已经一把拿起了桌上的刀,横在了戴少杰的脖子前。
“不说是吧?”单壮冷笑,“不说也没事,老子可以找人问,今晚那些人是青行的打手吧?老子在江湖上也是有点地位的,和青行的人也算攀扯得上交情,你且等着,老子这就去找青行的人问话。不过你要先想好,如果你主动说,还算是你识相,要是你死扛着不说,等老子从青行那边打听出了什么,啧啧,你这手可就保不住了。”刀尖从戴少杰的脖子前移到了他的右手臂上。
其实单壮是在诈他,他在牢里待了多少年,青行这种打手组织更新换代特别快,中低层的打手早就换了好几拔人了,单壮哪里还能认识几个人,而高层的头领,单壮和他们还真没有交情,他一向是走劫富济贫杀狗官这条路,与青行完全就不是一路人,他与中低层还能有交集,与高层是真没有。
但是戴少杰不知道啊,他都吓懵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脱罪。
林楼也不知道单壮是在诈人,他不是江湖人,不知江湖事,青行这个组织他是知道的,但他没有打过交道,单壮说的他还真信了。
“那你快去青行找人问清楚,没有人证对质,他是不会老实交代的。”林楼催单壮。
单壮白了他一眼:“我这不是给他面子么,他能当上官也不容易,就这么不给他机会就废了他,也挺可惜的。”
单壮这话简直是让戴少杰潸然泪下,人在遭逢大难的时候,几乎绝望的时候,只要有个人稍微透露些许善意或尊敬,就算对方就是害得他遭此大难的仇人,人也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奇异的依靠心理。
但是潸然泪下不等于戴少杰真的就会招供,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招供,下场一定会比此刻更惨,所以他在泪下之后,还是咬紧牙关不开口。
林楼和单壮都觉得这人实在是太不识相了,林楼更是一直催着单壮去找青行的人要口供,单壮被催的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出门去找青行了。
青行是个合法的生意组织,也就是商行,不是门派,人家做的是生意,提供各种看场子、讨债、报复、个人保护、押送货物等有偿服务,做为一个合法的商行,青行肯定是要有固定的生意场所,方便客人上门。
单壮借着夜色遮掩,悄摸摸的在燕京里窜动,这也是因为京营*,宵禁执行的很松散,只禁了几条主要大街,要是放在太、祖时期,看谁敢这么不要命的在半夜里在燕京城到处乱蹿。
单壮找到了青行的铺子,青行做的是特殊行业,是不分白日黑夜的,十二个时辰都开门迎客,单壮很顺利的就进了青行的铺子,但是进入后,单壮就有些捉瞎了,因为没有认识的人啊。
在堂中站了好一会儿,单壮才走到柜台前,柜台里的伙计早就注意到了单壮,但是他们没有开口,因为来青行的人形形色、色,犹豫半天才过来询问,或者最后还是掉头走掉的,多了去了,单壮的表现并不奇怪。
“呃,蒋大牛在吗?”
“没这人。”
“石铁在吗?”
“前几年走了。”
“齐光呢?”
“去年死了。”
单壮又问了几个人,不是没这人就是伤残退出了,单壮是真的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了。
青行伙计倒是被他问出了兴趣,这人认识这么多人,但又不知道他们如今的下落,估计是以前的老顾客或老朋友吧。
“敢问客官,您是打算做什么生意呢?不管是老朋友还是新朋友,我们青行都是一视同仁、童叟无欺的,客官尽管放心。”青行伙计笑着说道。
单壮挠了挠头:“这个嘛,不是要做生意,而是有事相问,哎呀,也算是生意吧,我愿意花钱,想问件事。”
“什么事?”虽然青行不搞咨询服务,但是伙计还是有兴趣问一问的。
“就是今晚的一单生意,翰林院的戴少杰,花钱请你们青行的打手去教训一个人。”单壮看着伙计说道。
伙计的表情转为戒备,这单生意已经黄了,这人是来闹场子的?
单壮一看伙计的表情不对了,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来找你们青行麻烦的,这单生意就是我给搅黄的,我奉了主子的命令,前来救下那个被教训的人,这事是我主子和那个戴少杰的事,与你们青行无关,但是吧,那个戴少杰死不承认是他干的,所以我就过来问一问你们,他当时是怎么下单的?有没有提过要怎么样教训那人?”
伙计的表情还是戒备:“你的主子是谁?”
单壮抬起下巴笑了笑,朝伙计亮出了自己的东宫腰牌。
伙计看清后,表情明显愣住了,他想了一会儿:“还请客官稍等,我这就去问问掌柜的。”
没过多久,掌柜就出来了,说是掌柜,但他长了一身的腱子肉,一看就很有打手的气质。
“呵呵,客官有礼了,请里边叙话”掌柜把单壮迎进了里间。
进了里间后,掌柜又要求验看单壮的腰牌,单壮把东宫腰牌递给了掌柜,掌柜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会儿,才把腰牌还给他。
其实吧,腰牌验看真伪根本就是一个场面活,是真是假,青行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燕京城里的腰牌多了去了,谁真能分得清里头的道道?也不是过手称一称重量,看一看字体和花纹,但这也只能算是评判个两成,剩下的八成,就只能靠赌了。
掌柜决定赌真,反正这单生意中途被搅黄了,后面要紧的事还没办,扯不上什么官司,如今对方找上门,青行就是把生意内容给透露了,也没什么事,前面只是打人嘛,算得了什么,要找麻烦也是找出钱的人。
掌柜让伙计找来戴少杰的生意单据,上面有戴少杰所提的具体要求。
单壮的文化程度也就是认识个两筐大字而已,完全复述是做不到的,拿走单据吧,青行也不肯,单壮只能请掌柜找人帮他抄写一遍,他要拿回去给主子看。
掌柜同意了,让单壮带了一份抄写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