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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一个门客的自我修养-第15部分

小说: 一个门客的自我修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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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聃亏立即点头,守住这秘密,继而嚎得更厉害了:“是亏愧对先生,不知先生苦处,反而对先生辛苦做的饭食百般挑剔,实在无颜面对先生啊!呜呜呜……”
  公西吾神色淡然,继续耐心安抚。
  易姜目瞪口呆,聃亏哭得双泪长流,还真不像是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公西吾才是他要保护的人呢。
  她耷拉着脑袋又返回到车上,吩咐士兵等聃亏哭完再上路。
  聃亏哭了大半天才回到易姜车边,眼睛泛红,衣袖上还湿了一大片。
  “姑娘……”他犹自带着哽咽,看得易姜都于心不忍了:“公西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
  易姜从车内探出身,接过他手里的一块布帛卷着的条状物,疑惑地朝公西吾那边看了一眼,恰好撞上他的视线。
  公西吾已登上车,朝她微微颔首:“师妹,他日再见。”
  易姜此时自当笑脸相迎:“师兄保重。”
  当然最好还是别见了。
  待公西吾的车马走远,她坐回车中,展开布帛,发现那竟然是一把勺子,勺柄上有鸟形纹样,这是赵国的食器。
  公西吾给她一把勺子什么意思?难道那天做饭兴致太高了,就顺手牵羊摸了一把赵国勺子作纪念?
  易姜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发现勺口微微泛黑,用布帛擦了一下那黑渍,只擦下来少许。她觉得奇怪,怎么感觉像是沾染了什么化学物质。
  想到化学物质她不禁一惊,连忙探身出车,招手叫过聃亏耳语了几句。
  聃亏找了把弓,打马去了一边的树林,不多时回来,手里揪着一只肥壮的野兔。
  “姑娘,你想吃野味?”聃亏提着兔子的耳朵进了车内,也不知是不是说到野味就想到了公西吾的味觉,眼中一热又开始泪光盈盈。
  易姜示意他声音小些,接过他手里的兔子。野兔毛色灰白,左腿被箭擦破了一块,微微瘸着,惊慌失措地乱动弹。
  “你去取些我们随行携带的食材来。”
  聃亏纳闷地下了车,心道莫非不是要吃兔子,而是要养兔子?
  不一会儿聃亏返回,手里捧着些吃的,基本都是些肉类,也不知是不是天气的缘故,颜色有点古怪。
  易姜让聃亏割一块肉片塞给兔子吃。
  聃亏都懵了:“姑娘,兔子不吃肉的。”
  “我知道,反正你让它咽下去。”
  “……”聃亏硬掰着兔子的嘴巴把肉塞进了它喉中,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个禽兽。
  兔子趴在车内,肚皮翕动,红眼珠里全是胆怯,很快渐渐不再动弹,歪倒下去,没了声息。
  聃亏大惊:“这……”
  易姜示意他噤声,朝外看了一眼,士兵好像少了几个人,仔细看看,正是那几个伙头兵。
  她一路没有露宿过,不吃他们的饭食,所以没事。直到那天露宿,他们才有机会。易姜心里说不出的后怕,倘若当时公西吾没有发现,没有借亲手做饭的名义叫她同食,自己一条命就没了。
  盛夏酷暑已到了末尾,回邯郸时仍有喧闹的蝉鸣声伴随。
  始终没有抓到那几个逃跑的伙头兵,易姜心里比这蝉鸣还要焦躁。
  天色已晚,但易姜担心赵太后焦急,并没回住处,直接打马入宫复命去了。
  刚刚走到赵太后寝宫,殿内忽然走出一个中年男人,一脸欣慰地迎向她,一手还托住她衣袖,万般欣喜:“哎呀,先生可算到了。”
  易姜暗暗打量他,看他玄服高冠,腰身佩玉,猜想大概是哪位高官。
  殿内传出赵太后的声音:“平原君等候桓泽先生久矣,先生快进来吧。”
  原来这就是平原君?易姜又悄悄打量他一遍,四十来岁的模样,圆脸,天生一双笑眼,蓄着短须,看着倒是挺好亲近的样子。
  易姜入殿,先见过赵太后,再转向平原君,对方一把托住她双臂,连声道:“不可不可,先生折煞赵胜了。”
  易姜道:“平原君是桓泽故主,这是应当的。”
  赵胜依旧摆手:“先生哪里的话,先生就要被拜为上卿,以后同朝为官,莫谈当初了。”
  易姜看向赵太后,她点了点头:“有平原君说话,封爵是势在必然的事。”
  易姜正要下拜谢恩,赵太后阻止了她:“还有件事要说清楚。”
  易姜顿住动作:“太后请说。”
  “齐赵两国结盟,按照惯例要互派官员。以往是互派相邦,但平原君刚刚归国,田单又刚从战场归齐,齐国便提出互派上卿。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她和公西吾会互换位置,各安一国。易姜明白了,垂首道:“桓泽虽不喜齐国,但既然是为结盟出力,自当尽力。”
  公西吾在魏国帮她解围时,她心生羞愤,一路回避。但他在路上救了她一命,她已经没那么抵触他了,甚至认为自己以前可能是误会了他的动机。原本还打算再相见要好好和他交谈清楚,此刻听到这样的安排,只怕以后见面也难了。
  赵太后摇头:“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我并不想让你去齐国,所以希望你让出上卿之位,留在赵国。”
  易姜从失落中回神:“那……太后认为谁可以派往齐国?”
  “我准备封蔺相如为上卿,你为亚卿。他去齐国,也省的廉将军总找他茬。”
  这么说又能见到公西吾了。只不过折腾这么久才得到这个位置,就这么拱手让人了,易姜多少有点不甘心。
  赵太后身体疲乏,想要休息了,临了许下重赏易姜的承诺,大概是想做些弥补。
  易姜原本想把路上差点被害的事告诉她,想了想又觉得还是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的好,便告辞退出了寝殿。
  赵胜与她一同出门,心里早盘算了半天,这丫头以前在他府上半分不显山露水的,忽然就得了太后的宠,真是不可小觑,看来以后得拉拉关系了。
  几场大雨一落,燥热略有消退。蔺相如领了上卿的职位,拖着病好不久的身体赶赴齐国去了。
  易姜做了亚卿,终于有了自己的府邸,也是一国官员了,但无比清闲。
  公子溟那老东西连亚卿也不乐意让她做,更不愿意她去朝堂听政,跟赵太后拧得厉害。易姜也懒得起早,干脆窝在府里做寄生虫。
  这些时日是她来到这里后最为轻松的一段时光,只是心里却始终紧张地绷着根弦。
  她吸取教训,把伺候她的人精简到了最少,又让聃亏接手了厨房,有时候甚至亲自动手解决伙食。
  聃亏虽然在云梦山中做过鬼谷子的私人厨师,但其实做的饭口味也一般。即使如此,他还是勇敢地承担起了重任。
  亚卿府里的婢女心情郁闷,还以为跟着个姑娘好伺候点,没想到人家连自己做的饭都不乐意吃。再看到厨房里那一个人高马大的剑客挥舞双臂剁着肉,魂都吓飞了。
  妈呀,这是做饭还是杀人呐!
  聃亏依然不放心,又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只鹰,养在府内,易姜的每顿饭他都先弄一点喂鹰。
  几个月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倒是易姜有天看到那只鹰,生生吓了一跳。
  嗬,肥成这样,飞不动了吧!
  没过多久,齐国上卿公西吾到了邯郸。
  易姜毫不知情,起了个大早,正在院子里练射箭。
  因为觉得自己身体不好,她经常关着门锻炼,这段时间跟聃亏学了射箭,终于能走出门正大光明地锻炼了。
  聃亏从廊下走过来,朝身后做了个请便退去了。身后的人朝易姜走去,双目深邃,冠玉服白。
  易姜已经出了一身的汗,正拉着弓歪着脖子瞪着箭靶,身后忽然有人道:“师妹这拉弓的姿势不对。”
  她愕然转头,公西吾就站在身后。
  “师兄何时到的?”
  “昨日。”公西吾的目光扫了一眼远处的箭靶,贴到她背后,左手托起她执弓的手臂,右手覆在她右手上,引着她将弓拉满:“不要耸肩,放松一些。”
  易姜哪里能放松,就是以前也从没和男人这么亲密过,背紧贴着他的胸口,头顶上有他的呼吸,手背上有他的温度,简直紧张的都腹疼了!
  这感觉并不是虚的,是真的腹疼,易姜只觉得小腹一阵绞痛,犹如千金坠在其间。
  这感觉有点熟悉,她还没反应过来,忽然感受到一阵澎湃的暖意,人就愣了。
  “师妹?”公西吾松开手,退开些许看着她,疑惑她为何还不松手放箭。
  易姜僵着脖子努力斜过视线向后看,在他雪白的衣摆间果然有一小块殷红,脸轰的一下要炸了。
  

  ☆、修养二三

  
  易姜很想说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但实在想不到能说的话,于是放手一箭射了出去。
  公西吾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去了箭靶上,易姜刚想跑,看见远处有婢女过来,又赶紧退回头,紧紧贴住公西吾,生怕被发现这窘状。
  公西吾低头看见她侧脸红透,疑惑道:“师妹怎么了?”
  “我……我其实刚才练箭受了伤。”
  “伤在何处?”
  “……腰上。”
  “我看看。”
  “别!”易姜作势头晕,靠在他身上:“师兄,我头晕的很,你送我回屋吧。”
  公西吾扶住她肩:“好。”
  两人一前一后紧贴着走上回廊,婢女们纷纷垂首,羞红了脸,不敢多看。
  易姜的脸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但总好过被发现这丢人的状况。
  回到房内,她立即反身正对公西吾,说要休息了。
  “既然师妹受了伤,那我改日再来看你吧。”公西吾虽然觉得古怪,但也没有多问。
  趁他出门之际,易姜瞄了一眼他的衣摆,那块血渍很小,但已经风干成褐色,一低头就能看到。
  真恨不得把他的眼睛给蒙起来才好!
  听说亚卿生了病,府里的下人都很慌张,又是请大夫又是忙膳食,最后全被易姜拦下了。
  她找了个年长的婢女伺候自己,人家一瞧她捂着肚子直冒冷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生冷辛食一概拒之门外。
  这婢女忙活了半天还暗生感慨,寻常人家的姑娘经历初潮都是很惊慌的,亚卿倒是很镇定,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公西吾这一走好几日没露面,不过当天就差人送了一些滋补养身的礼品过来,并且嘱咐她好好养伤。
  聃亏一听这话慌了,连忙跑来问易姜怎么回事。
  “就受了点伤,没事……”易姜用毯子裹着小腹靠在榻上。
  聃亏依然不放心:“怎么伤的,公西先生说都见血了啊!”
  “……被箭簇扎了一下而已。”
  “扎哪儿了?”
  “……腰。”
  聃亏丝毫没有察觉这里面的逻辑漏洞,再三叮嘱她好好休养,赶紧去厨房给她张罗吃的去了。
  秋天悄无声息地到了,吹过的风渐渐有了凉意。例假过去的易姜又活蹦乱跳,只是觉得日子实在无聊。
  平原君居然登门拜访过一次,拉着她的衣袖亲切道:“先生当初承我一诺,去长安君身边蛰伏,如今入了朝堂,深受宠信,可千万别忘了赵胜才好。”
  易姜正好也想抱紧他这棵大树,忙道:“平原君言重了,我视平原君为故主,永世不变。将来待我迎回长安君,也会告诉他这全是平原君的功劳,届时平原君在朝中地位定会越发稳固。”
  赵胜神色激动,无以言表:“先生大恩若斯,要赵胜如何报答才好呢?”
  易姜早有准备:“平原君门客三千,见多识广者众多,我想要天下诸国王室和官员的资料,不知能不能给我呢?”
  “资料?”赵胜不解。
  易姜平常说话是刻意模仿了古腔的,这会儿一时口误没改过来,忙补充道:“就是他们的出身、习性,都有哪些喜好,与哪些人有仇,与哪些人有恩之类的详细描述。”
  赵胜恍然大悟:“这般详尽倒不是那么容易,不过先生放心,赵胜一定尽力为之。”
  不出一月,果然自平原君府送来了各国王室重臣的详细档案,足足好几十卷竹简。
  易姜这下有事做了,每天捧着竹简埋头深造,有次不小心睡着了,手中的竹简掉落下来,“啪”地一下砸在她脑门上,竟肿了一个大包,好几天都没退。
  赵太后这段时间似乎很倚仗公西吾,经常与他商谈国事。易姜都觉得自己快要失宠了,结果又被她记起来了。
  王宫里的宫人来请她入宫,她连忙丢下手中竹简整装出门。
  午后的日头钻进了云里,阴沉沉的,寝殿里的光线很昏暗。赵太后倚在榻上,见到易姜进门,不等她见礼便招手唤她近前,苍白的脸上挂着笑容:“听闻桓泽成大人了呢。”
  易姜一愣,脸有点红:“太后连这个都知道啊。”
  赵太后掩口轻笑:“若非以为你病了,我也不会找你府上婢女询问。害羞什么,女人总有这么一日。”
  易姜还是觉得尴尬。
  赵太后牵起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如此一来,也就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易姜吓了一跳:“太后,我还小呢。”
  “不小了,寻常姑娘家十六岁就该嫁人了,你还有几年光景啊?”赵太后暧昧地冲她笑了笑:“你放心,我绝对会给你选个好男儿。”
  “……”原来给她打工还附带解决单身问题。
  不过赵太后之所以这么说也可能只是客套话,彼此都是女子,她体恤自己,说些体己话也正常。说白了就是叫她安心留在赵国,别跑去别处呗。
  易姜出了宫就把她的话给忘到脑后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赵太后跟人提起过她的个人问题,没两天府上突然来了个人,穿着细绢长衣,玳瑁饰冠,由婢女领到易姜跟前,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还自称是公子溟的侍从。
  易姜听到公子溟就不大高兴,把视线从竹简上移开,跪坐端正,问他有何贵干。
  侍从看她时眼睛都是斜的:“在下奉公子溟之命前来传话,公子溟说亚卿这段时日安分守己,他很高兴,现替其幼子向亚卿提亲,已呈报太后定夺,来此知会一声。”
  “……”易姜恨不得用手里的竹简砸过去。
  且不说她同不同意,有这么提亲的?把她当什么了?仿佛娶她是看得起她一样。
  她将竹简重重拍在案上,理也不理那侍从,高声唤来侍女:“给我更衣,我要入宫觐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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