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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一个门客的自我修养-第47部分

小说: 一个门客的自我修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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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西吾听得她笑声,立即将她扣到身前。她却不安分,手抚着他的脸,跨坐到他身上,打散了他的发髻。
  易姜不喜欢被控制和征服,可是这种时候垂眼看着他的双眼,亲手搅碎里面的沉静和幽深,仿佛自己已经征服了他,却会有兴奋的感觉。也许公西吾控制和征服她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吧。
  双手插入他发丝,如江上泛舟,浮浮沉沉,易姜在欢愉中保持清醒,只想看到公西吾的沉沦和失控……
  “先生。”
  醒来时天尚未亮,只听到聃亏在外面呼唤。易姜坐起身,公西吾已经穿戴整齐走出门外。
  “怎么了?”
  “少鸠跑了。”
  易姜一怔,连忙起身,匆匆穿戴好,公西吾已经返回屋内。
  “我听到聃亏说少鸠跑了?”
  公西吾点头,递给她一块木牍。是少鸠留的字,上面写着她自认才华不输裴渊,如今却只有裴渊受到重用,她心有不忿,决定离开齐国。
  易姜看向公西吾:“你要抓她回来吗?”
  公西吾牢牢盯着她的脸:“看你如何决定了,她毕竟是你的人。”
  易姜失落地垂下眼:“自我进入相国府以来,她就一直嫌弃太多禁锢,未能顾及到她心情也是我的错,既然她想走就让她走吧,反正我身边的人,从聃亏开始,一个个都走了。”
  公西吾眼眸轻转,沉思许久:“那就随她去吧。”
  易姜暗暗松了口气。
  少鸠一走,府上一下就安静了不少。裴渊忽然就没了精神,不仅如此,还经常坐在廊下唉声叹气。
  聃亏撞见他这颓唐模样好几次,久而久之难免来气,这日经过廊下又见他在发呆叹气,忍不住瞪着他道:“你以前不是总说恨不得她早些离开才好?如今怎么又这幅德行了?看上人家为何不直说?你这样哪里像个男人!”
  “休得胡言!谁说我是因为这个叹息了?”裴渊暴躁完了又抱着柱子继续哀叹:“你这样的粗人,如何能懂?”
  聃亏懒得与他争辩,他这样的粗人觉得还是直接叫个大夫给他瞧瞧最好。
  易姜也因此情绪不佳,连着好几日饭都没好好吃。公西吾不会安慰人,只能说春祭在即,叫她不能亏待了身体,她这才好受了一些。
  却狐终于又登门造访,自然揣着新写好的文书。
  易姜在书房里看后,依然不满意,又是一把火给烧了。
  童子在门口看着,居然都要开始同情魏使了,太可怜了。
  转眼到了暮春,齐王建携王后祭告上天,率众官员出都三十里,入住行宫,准备春祭。因为这事,少鸠离开的哀愁一下冲淡了不少,连裴渊都少叹了几回气。
  易姜的身份比较尴尬,论官职她该与诸位男性官员待在一起,可是论性别她又该和诸位官员的妻子待在一起。以至于最后她根本就没有与众人多接触,只与公西吾待在一起。
  云阳夫人从上路之后就一直找机会来见易姜。好在易姜早就吩咐了息嫦,就说自己忙碌着政事,推拒了一切与她碰面的机会,世界真是清静不少。
  上午出发,傍晚便到了行宫。行宫外不远就是王室围场,用于狩猎所用,旁边紧挨着王室的耕田和桑园。其实这里平常全是奴隶们在忙碌侍弄,每年也就这一两日会迎来它们真正的主人光顾罢了。
  这个时节的临淄气候舒适宜人。在行宫高台远眺,可以看到远处村郭有人垦荒的烟火,山峰连绵与天相接的壮丽。这两天天公也作美,日头不冷不热,春风不湿不干,卷着花香,混着泥土的气味飘在空气里,叫人心旷神怡。
  一行人刚刚入住,都很疲惫,易姜却倚着栏杆在看风景,若是被云阳夫人知道,少不得又要找过来了。
  身子被人自后拥住,头顶响起沉沉醉人的声音:“累么?”
  易姜先是一惊,听到声音才放松下来,往后靠了靠:“还好。”
  公西吾道:“瞧你这几日似乎没什么精神。”
  “出来透透气就好了。”她伸手指了一下西北方的一道门:“那里通向哪里?”
  公西吾顺着她的手看了一眼:“围场。”
  “里面有许多野兽?”
  “自然。”
  易姜点点头,站直身子道:“还是回去歇会儿吧,站久了还是累。”
  公西吾与她并肩往回走,一面道:“今晚我要晚些回殿里来,后胜好排场,提议王上就明日春祭的器具用度再行定夺,诸臣都需到场商议。你就不用去了,好好歇着便是。”
  易姜“嗯”了一声,垂头走路。
  公西吾回殿内换了朝服,出门前与她说了一声。易姜送他到门口,看着他颀长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彻底不见才收回目光。

  ☆、第67章 修养六六

  给相国安排的寝殿位置独到,除了齐王建和王后所居的那间之外,这间是整座行宫里最方便通行各处的所在,而且视野开阔,景致优美。
  晚上息嫦端来饭食给易姜时,又道:“云阳夫人又叫侍婢来问主公能否见她,主公如何回复?”
  易姜这次竟没有拒绝,当着在场的一圈侍婢道:“你就说我晚一个时辰会亲自去拜见她。”
  息嫦不明所以地出门传话去了。
  等她再回来,易姜竟然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衣,外面还罩着一件宽大的披风,浑身上下都一片黑。
  “主公要出门?”
  “去见云阳夫人啊。”
  息嫦瞥了一眼桌案,饭食一口没动。“您不是说晚一个时辰再去吗?为何连饭都不吃就急着去了?”
  易姜笑着挽住她胳膊:“走吧,别问那么多。”
  息嫦只好跟她出了门,易姜的脚步轻快,甚至有点像在小跑,在她看来似乎有种急迫感。
  走了一段路之后,息嫦觉得不对了:“主公,这不是去云阳夫人寝殿的方向啊。”
  “别问那么多,跟着我走便是。”易姜的声音生冷严肃,叫她不禁噤了声。
  西北门口一队守兵闲的发慌,正在百无聊赖地对天数星星,易姜到了跟前。
  “奉王上之命,入围场察视。”她借着火把的光亮,自袖中取出下卿官令。
  领队士兵有些不解:“下卿这么晚去围场察视什么?”
  “王上嫌春祭的牺牲不好,要另择良兽宰杀,我也只是来走个过场,大晚上的,看一眼便当交差了,诸位通融一下。”
  领队会意,何况这位不仅是下卿,还是相国夫人,可不敢得罪,便命人打开了门。
  “下卿小心些。”虽然她说只走个过场,他还是得嘱咐一声,毕竟这里是围猎之地,这春季的野兽都忙着交。配寻偶,机敏的很,很容易被惊动。
  易姜道了谢,还摸出一袋刀币赏了他。
  领队千恩万谢,掂了掂分量塞进袖中,再跟着她进入围场,竟有些赶不上她的脚步。易姜的脚步越来越快,很快就隐入了黑暗中。
  “下卿?”领队慌了,万一出什么事可要如何交代,连忙叫人举火把来找人。
  易姜扯着息嫦快速奔跑,一直到看见前方隐隐闪烁的火光,不顾后方守兵的呼喊,快速跑了过去。
  却狐坐在马上,手上还牵了两匹快马,一看到她们走近便将火把捣灭。
  息嫦直到此时才意识到她是要跑,惊慌地叫了她一声。
  易姜翻身上马:“你要是想再见到丈夫子女便随我一同走,不想就留下来,我不强求。”
  息嫦一听这话顿时没了犹豫,赶紧也摸黑爬上了马背,抱着马脖子战战兢兢。
  “易夫人仔细跟随我,免得惊动野兽。”却狐拍马在前,疾驰而出。
  易姜仅凭着那道模糊的影子追了上去。
  却狐早已制定好详细的路线,顺着这条路线出了围场,再往南一直行,就会到达齐国的牟城。
  围场占地极广,先是稀稀疏疏的树木,往前越来越幽深,树木也越来越繁盛。后方的守兵都是徒步,声音已经被甩得听不见。易姜片刻不敢放松,紧紧盯着前方那道身影前行。后面的息嫦骑马次数少得可怜,一路上时不时发出惊呼,不过大概是因为急着要见到家人,竟然坚持了下来。
  公西吾刚刚回到寝殿,侍婢们都恭恭敬敬地站在门边,桌案上放着已经冷了的饭食,他在房中看了一圈,问道:“夫人呢?”
  一个侍婢垂首回答:“夫人带着息嫦姑姑去见云阳夫人了。”
  门口的聃亏立即举步要走。
  公西吾叫住他:“去哪里?”
  聃亏道:“去云阳夫人那里看着啊。”
  公西吾摇了一下头:“这么久了,总是看她太紧,随她去吧。”他又问侍婢,“夫人去了多长时间了?”
  侍婢道:“半个时辰左右。”
  公西吾吩咐聃亏:“再过半个时辰,若她还未回来,你再去接她就是了。”
  聃亏点点头,在门口安安分分守着去了,视线扫到行宫西北方,讶异道:“怎么这么晚了,围场里还亮着火光?”
  公西吾刚换下朝服,忽然想起白日里易姜问的话,眉心一蹙,快步出门:“去看看。”
  领队都要急疯了,眼见着相国夫人跑了竟然追不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个守兵跑过来告诉他,相国亲自来了。他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跑回门边去拜见。
  “下卿是不是来过?”
  “回禀相国,来……来过。”
  “人在何处?”
  “围场……已经不见了。”
  公西吾立即越过他出了大门,领队慌了,跪着趋近:“相国万万不可冒险,还是再调人过来找吧。”
  公西吾沉着脸没有吭声,人已经进了围场。
  聃亏气得一脚踹开那领队:“为何不早早来报!”
  领队抖索着道:“小人们怕惹了相国不快,希望能找到下卿将她好好送回去。”
  “就靠你们?”聃亏气地都快拔剑了,实在是想着找人要紧,又赶紧进了围场。
  公西吾独自举着火把去前方查看了一下,折返回来对他道:“备马。”
  聃亏大惊:“夫人必然没有走远,何须备马?先生不如派人搜寻,免得她遇着野兽啊。”
  “她不是被困住了,是自己要走的,必然早就有路线,再晚就追不上了。”
  聃亏愣住。
  快马牵至,公西吾正要翻身上马,被聃亏一把拉住:“先生,您明日还有春祭要主持,不能亲自去找人啊。”
  公西吾抿唇,易姜是故意算准时机走的。
  聃亏抢先上马,扯了一下缰绳:“先生放心,府兵就在附近,我即刻带他们去找夫人。”
  “往魏国方向搜寻,速度越快越好。”公西吾亲手拍了一下马,聃亏疾驰而走。
  他立在原地没动,手指在夜风中微微发凉,还以为她已经接受现状,没想到她还是离开了……
  聃亏带了足足三千府兵,都是快马轻骑,出围场直奔魏国方向,速度快的惊人。
  易姜对此早有预料,公西吾敢对她放松警惕,也是因为自信她即使跑了也能追上,她现在唯一的优势只是多了个却狐这样的帮手。
  所以才出了临淄不久,她就提议却狐改道,从牟城去赵国的邢地,而后再由邢地入魏土。
  接连赶路,除了草草吃了些东西,连夜没有休息,她脸色苍白憔悴,却狐便提议休整片刻再上路。易姜断然拒绝,坚持要到牟城再休息。却狐只好答应,讪讪笑道:“易夫人这样性子的女子,在下还是头一次见。”
  易姜脸上没有一丝轻松,只要想到公西吾时刻会追上来,神经就一直是紧绷着的。
  却狐的准备极其充分,一进入牟城,立即有人前来接应。易姜被扶进铺着软垫的马车,息嫦也松了口气。
  一行五六人,男仆女奴俱全,这使她看起来像是哪个地方来的富豪商贾或是达官贵人。牟城是个小城镇,百姓淳朴,也不敢招惹,一路走来都没多大风波,很顺利地朝搭界的赵国邢地而去。
  易姜已经是困倦至极,即使马车速度行驶的飞快,她还是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车外传来说话声,易姜一时竟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好一会儿才回忆起自己已经跑出来了,赶紧坐起身来。
  探身出去一看,马车停在荒郊野外,女仆们围着一小丛火堆,却狐带着男仆们在远处巡视。
  息嫦正在吃东西,见到她醒了,连忙擦擦手,端了吃的送过来:“主公可算醒了,您都睡了两天两夜了。”
  “这么久了?”听她这么一说,易姜觉得真是饿了,赶紧接过吃的。
  车后方闪出一道身影,黑衣黑发,笑眯眯地登上车来:“你的确睡这么久了,我都到啦。”
  易姜嚼着块肉,顾不得咽下去便含糊不清地道:“少鸠?连你都来了,难道我们已经到赵国了?”
  少鸠点头,给她拍拍背:“不仅我来了,东郭淮也来了,不过他先行一步去魏国了,毕竟那边也需要人接应。”
  易姜问息嫦:“见到你的家人了?”
  息嫦微微笑了笑:“却狐大人早已派人将他们都给安置好了,看来是要让主公全然无后顾之忧地随他走,倒是细心。”
  少鸠的目光朝远处的却狐身上扫了一圈:“这小子到底在魏国任何官职?能调动这么多人,安排这么周密。”
  易姜慢慢咽下口中食物:“也许他魏国官员的身份只是表象罢了。”
  少鸠一怔:“哦?”
  旁边响起一道带笑的声音:“易夫人似乎正说起我。”却狐正朝这边走来,一袭贴身胡服,领口微敞,露出里面的软甲,又在外披了黑色的披风,看起来全副武装。
  易姜将食物递给息嫦,取了帕子擦了擦嘴,走下车来:“你自称奉魏无忌的命令来助我逃离齐国,但这是不可能的,魏无忌与公西吾有约定,我被公西吾掳去齐国的事他是不能插手的。他为人讲究信义,绝对不会出尔反尔。已经到了这里,可以告知我你的真实身份了吧。”
  却狐恍然:“原来易夫人早就怀疑我了。”
  易姜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其实心中多少有数。
  却狐笑道:“我听闻易夫人一直想去秦国看看,不知真假。”
  易姜点头。
  他倏然正色,抬手抱拳:“秦国左庶长却狐,奉我王密令,迎接易夫人入秦。”
  少鸠和息嫦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易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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