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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种田之流放边塞-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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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弘哲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小茹?”他清醒便大惊,立即催促:“你怎么来了?我病着,你有孕在身,不该靠近的,当心病咳、咳咳咳——别哭,我没事,老毛病罢了,你赶紧走,回房歇息去。”
  “嘘,小声点儿。”
  纪映茹哽咽说:“我偷偷来的,怕母亲知道了不高兴。几天没见面,我不放心,想看看你好些了没有。”
  “放心,我好多了。”郭弘哲拿起帕子蒙住口鼻,虚弱挥手,指甲颜色泛紫,“听话,离我远些,你可千万不能生病。”
  夫妻恩爱,丈夫病倒,纪映茹既心疼,又惴惴不安,没动弹,小声告知:“你发病的当晚,我就给二嫂写信了,请她买些上等的重瓣雪莲,给你服用试试,但愿能药到病除。”
  “什么?”
  郭弘哲一呆,旋即心暖而感动,“母亲不是说家里还有雪莲吗?”
  “方大夫说,重瓣的药效比普通雪莲强,既然有好的,为什么要用差的?”纪映茹生性怯弱,平日丝毫不敢忤逆婆婆,于此事却异常勇敢,“总之,信已经送去图宁了,相信嫂子一定会帮我们的!即使惹婆婆不高兴,也不怕,顶多、顶多挨几句骂。”
  “无妨,明天告诉母亲是我写的信,她就不会怪你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怕!”
  纪映茹擦擦泪,忍不住抱怨:“弘轩到底为什么要养外室?那个花魁,实在太不知羞耻了,怀着私生子,竟敢招摇过市,当街拦截你的马车,她的委屈烦难,应该找弘轩哭去呀,明知拦错了车,还哭哭啼啼,害得你大冬天淋雨,病成这样。”
  “四弟玩心重,做事经常不顾后果,依我看,他现在已经后悔了,可惜后悔莫及。但愿他成亲后收一收玩心,踏踏实实过日子。”
  郭弘哲抬手,想安抚摸摸妻子的脸,却仓促缩回,唯恐连累她生病。
  “我真希望二哥二嫂回家,认真教训、教一教弘轩。”
  郭弘哲忍俊不禁,“老四下个月成亲,二哥会尽量咳咳、赶回来的。”
  纪映茹气呼呼,恨不能立马看见兄长教训小弟的场面。
  一晃眼,小年了。
  隆冬腊月,滴水成冰,凛冽狂风席卷鹅毛大雪横扫边塞,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积雪阻路。
  礼尚往来,姜玉姝冒雪出城,亲自给图宁卫指挥使送年礼,顺路巡察桑山与蚕室。
  桑山脚下,一行人踏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艰难前行。
  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戴着皮手套的指间捏着一支干枯桑枝,审视半晌,失望叹气,凝重说:“这座山上的桑树,全部被冻死了。”
  “莫说越冬,还没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就撑不住了。”
  “辛辛苦苦一整年,心血白费了。”


第271章 春季生机
  “唉, 怎么就全冻死了呢?”
  “桑树啊桑树, 在西苍明明能冬枯春荣, 略往北挪, 在庸州就无法扎根吗?”
  雪风如刀,寒冷入骨,风刮在脸上,肌肤生疼。
  姜玉姝心疼之余,不由得长吁短叹,口鼻蒙帕, 脸上毫无笑意。
  “姐姐小心,慢点儿。”外人不方便凑近,只有姜明诚偶尔搀扶一把。他整天待在书房里用功, 专程外出透气放松。
  “嗯,山路不平坦, 你也要当心。”她强打起精神, 被凛冽寒风激得鼻腔喉咙难受。
  附近几座山, 被寄予厚望的桑树,悉数枯死,姜玉姝受了打击, 难掩失望,丢掉枯萎的桑枝,拢了拢披风,叹道:“各位,桑蚕业在图宁, 可能行不通啊。”
  姜明诚与衙门胥吏、若干富商一道,簇拥知县,宽慰道:“姐姐莫灰心,等明年春天,不妨再种一些试试,但愿皇天不负苦心人。”
  其余人七嘴八舌说:“咱们头一回种,难免出岔子,明年再试试!”
  “下次可要谨慎点儿了。”
  “莫非这一片的水土不适合种桑树?”
  “不无可能。”
  “莫非得换个地方栽树?”
  ……
  以梅家和文家为首的富商财力雄厚,均裹着貂皮大氅,虽然心疼头疼,幸而初次尝试投入得少,不至于无力承担损失。
  皇商家族子弟文一斋,恭谨表示:“陌生行当,不太可能一蹴而就,好事多磨嘛,草民明年还想试试。”
  梅天富体胖,又穿得多,臃肿笨拙,被家丁一左一右地搀扶,呼哧呼哧,气喘如牛,艰难尾随同伴,满不在乎嚷道:“我们今年只种了几千棵,损失尚可承受,原本也没想着一蹴而就,枯死就枯死呗,明年换其它树种试一试!”
  姜玉姝使劲眨眨眼睛,眨掉落在睫毛上的雪,不甘心就此放弃,振作高声道:“对!失败一次而已,暂时别灰心,明年再试!”她率先返回桑山村,边走边盘算:
  “桑树在赫钦能顺利越冬,在图宁却不一定了。大家刚才说得有理,,可能树种不合适,也可能水土不合适,明年挑一处山谷矮坡,少种些试试。”顿了顿,她无奈说:“如果明年仍不成功,就只能放弃了,避免遭受巨大损失。”
  众人纷纷赞同,顶着北风,慢慢返回村庄歇脚。
  横竖不是自家的损失,小吏们惋惜而非心疼;富商今年并未专注桑蚕,而是以屯田为主,久经商道,损失一批桑树,心疼劲儿过了便看开了。
  因此,姜玉姝成了最心疼桑树僵死的人。
  毕竟是知县一力主张,败了,莫说面子挂不住,心里也难受。
  她掩下失望和郁闷,从积雪里拔/出靴子,笑说:“大家辛苦一整年,除夕在即,都先把公事放一放,回去好好儿陪陪家人,老规矩,一切公务等过完元宵,再从长计议。”
  “是。”年底了,终于可以休息大半个月,小吏衙役欢天喜地,返回县衙后论功行赏,人人皆领到了年礼,高高兴兴回家过年。
  夜间·后衙偏厅
  门外风雪交加,厅内圆桌中间放着一口小铁锅,锅底下炭火红旺旺,锅内羊汤“咕嘟咕嘟~”冒泡,锅旁摆着几碟待涮的菜肴,热气腾腾,香气扑鼻,诱得人食指大动。
  同时,桌上温着一壶酒,酒香四溢,供郎舅俩对饮。
  姜玉姝夫妻俩挨着,对面是姜明诚,厅内并无下人伺候,三人随意闲聊。
  “明诚,来,多吃点儿。”她虽然厌恶继母母女,但并不厌恶斯文敦厚的弟弟,起身给他盛了一勺羊肉,“隆冬腊月,正是吃羊肉的时候。”
  “嗳呀,姐姐快坐下,别忙了,我自己会盛。”姜明诚站起,双手端碗接了菜,吃得浑身暖和,喝得脸红冒汗,夸道:“这种锅子,比咱们家里的铜炉好,吃起来更有意思。”
  姜玉姝笑了笑,麻利往锅里倒了一碟羊肉片,紧接着下了一把土豆粉条,“好玩?冬天就应该这么吃,暖和!”
  “这种锅,是你姐姐的点子。我真是纳闷,她脑子里究竟为什么充满稀奇古怪的想法?大到国计民生,小到锅碗瓢盆,她总是有新奇见解。而且,特别喜欢‘折腾’,闲不下来。”郭弘磊悠闲喝酒,烛光下,目若朗星。
  “哈哈哈~”姜明诚醉酒微醺,与有荣焉,眉飞色舞地说:“我大姐天生冰雪聪明,从小好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擅长养花。我家有个花房,曾经栽满了兰花,各式各样,一年四季轮流绽放,可美了!”
  郭弘磊点点头,“等将来我们返回都城,一定要去参观参观。”
  “好啊,欢迎之至!”
  没错,花房确实是你大姐姐精心侍弄的,与我无关。姜玉姝心虚且唏嘘,温和道:“行啦,哪儿有像你这样直白夸姐姐的?”
  长姐竟能当官,实乃女中豪杰,姜明诚倍感自豪,“实话实说罢了。”
  其实,姜府的花房,郭弘磊曾经游览过——由当时的未婚妻带领,当年,姜玉姗谎称大部分兰草乃自己亲手所栽,他信以为真,一度佩服姑娘家的耐心。
  那等陈年旧事,不适合拿出来聊,以免扫兴。
  锅内的食物不断沸腾,“咕嘟咕嘟~”冒热气,香喷喷。
  郭弘磊迅速停止回忆,悄悄把碗一推,挑眉看着她,意思明确:光顾着你弟弟?我的碗也空了。
  姜玉姝会意,含嗔瞥了他一下,随手帮他盛满。然后,她左手托腮,右手拿起勺子,慢吞吞搅动锅内的粉条,防止其粘连,陷入了沉思。
  “多谢。”礼尚往来,郭弘磊正想给她盛,却见对方仍剩大半碗,顿时皱眉,“你怎么不吃?接连几顿只吃几口,不饿吗?”
  半晌无人应答。
  姜玉姝心事重重,毫无食欲,出神地盯着粉条。
  “姐?”姜明诚擦擦嘴,“姐姐?”
  “夫人?”
  “姜大人?”
  姜玉姝蹙眉,全神贯注地沉思,压根没留意,只当他们在闲聊。
  郭弘磊无奈摇头,对小舅子说:“瞧,又发呆了。”他举杯,酒杯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
  姜玉姝如梦惊醒,吓一跳,手中的长柄勺子抖了抖,“当啷”碰向铁锅沿,拍拍心口,“做什么呀,吓我一跳!”
  “如此出神,在想什么呢?一连叫你几遍也听不见。”
  她定定神,严肃答:“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后天回家过年,可以趁机托朋友买桑树苗,挑选跟现在不同的品种,明年春天栽种,看能不能越冬。”
  郭弘磊失笑叹息,“快过年了,还琢磨桑树?就不能年后再琢磨吗?”
  “桑蚕是我的主张,事关重大,不琢磨不行呐。”
  姜玉姝神色沉静,心里却着急,懊恼自责,“我原本推测,桑树能在赫钦生长,在图宁应该也能成活,不料,虽然能成活,却无法越冬,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如果明年仍失败,就不得不放弃了。”
  “你已经尽力了,不必自责。”
  “姐夫有所不知,自从桑树被冻死,姐姐可难过了。”姜明诚喝得脸通红,倾身,小声透露:“她最近经常念叨‘桑蚕桑蚕’,简直跟走火入魔了似的。”
  “咳咳,我听见了。”姜玉姝威严打量弟弟,“满脸通红,喝醉了?”
  “没,没醉!”说完,姜明诚再度举杯,与姐夫碰了碰,一气饮尽。
  郭弘磊莞尔,“不错,酒量见长。”
  姜明诚愉快咧嘴,晕乎乎。
  “他都醉了,你还夸!”姜玉姝劝道:“小酌怡情,大饮伤身。喝完这一壶,就都别喝了。”说话间,她拿起酒壶,掂了掂,斟完最后一杯,与丈夫弟弟分别碰了碰,遗憾道:“我们后天回家,你得留营,又是不能一起过年。来,干了,就当提前庆祝节日!”
  “好!”
  两个男人欣然奉陪。
  她屏住呼吸,缓缓饮尽,末了说:“太烈了,辣得呛人。不如青梅酒好喝。”
  “你就喜欢甜滋滋的。”郭弘磊给她倒了杯水。
  姜明诚想了想,关切问:“姐夫,你真的不能回家过年吗?”
  郭弘磊摇摇头,温和答:“我今年已经探亲三趟了,如无意外,不宜频繁告假。”
  她扫视几眼,忙把煮好的粉条捞出来,解释道:“没办法,戍边军营,逢年过节讲究上下同乐,连指挥使都会留在营中,何况你姐夫?过年想全家团聚,估计只能等他解甲归乡之后了。”
  “唉。”姜明诚十分不舍,“看来,咱们只能年后再聚。”
  “无妨,你跟着你姐姐回赫钦去,弘轩是个话篓子,到时他会陪你饮酒聊天,料想不会无趣。”
  “好。”
  在小舅子心目中,年少当家、屡立战功的姐夫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简直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姜明诚端起酒杯,却已空,闷闷嗅了嗅酒香。
  长姐见状,安慰道:“不止弘轩,还有弘哲。阿哲病好了,他虽然不能饮酒,但满腹诗书,你们可以探讨探讨学问。”
  “啊,对!”姜明诚露出笑容,兴致勃勃,“他也中举了,明年我回家的时候,正好一起上都城,备考春闱。”
  “那敢情好,你们互相照应!”姜玉姝赞同颔首,“提前启程,从容赶路,等回到都城,肯定需要拜访亲友,阿哲若是仓促赶路,恐怕会受累发病。”
  郭弘磊十二分信任妻子,既信任其品格,也信任其能力,“三弟赶考的事儿,你做主帮他张罗张罗,但愿他能金榜题名,光耀郭家门楣。”
  “行!”
  郭弘磊顺势说:“也祝明诚蟾宫折桂,举业有成。”
  “多谢多谢,希望能如姐夫吉言。”
  于是,腊月底的一天清晨,姐弟俩带领一队护卫,挥别郭弘磊,回赫钦过年。
  郭弘磊仍是待在营中,将士们同度除夕,宰羊烫酒,欢庆节日。
  桑树被冻死,妻子狠狠难过了一场,闷闷不乐,失望念叨了数日,使得他也关心起来。
  除夕团圆饭一过,转眼元宵下肚,再一晃眼,二月二龙抬头,风雪渐弱,春季来临。
  三月初,郭弘磊率领一队兵马,出营办差,每次途经桑山时,他总是下意识扭头眺望。
  这天也不例外。
  赶了半日路,人累马乏。
  郭弘磊勒马,“吁!”
  将士们沿着山脚道路,牵马步行,或喝口水,或擦把汗。
  几个亲兵簇拥头领,顺着头领的目光,也扭头眺望,随口议论:“将军,您又在看桑树啊?”
  “唉,全枯了,怪可惜的。”
  “去年路过的时候,还能摘桑葚吃,现在却只剩枯树了。”
  “今年没有果子吃啦。”
  ……
  少顷,矮坡垂下或粗或细的枯枝,在春风里晃荡,拂过马耳朵,惹得马甩脑袋。
  郭弘磊鞭子灵活一甩,准确击落枯枝,板着脸说:“哼,这些桑树,太不争气,连个冬天也熬不过?白费了种树人的心血。”害得她十分难过。
  众亲兵听得乐了,附和说:“对,不争气,没出息!”
  “看看别的树,无论下多大的雪,天暖了就抽新芽。”
  “桑树扛不住图宁的冰雪啊,从今往后,弟兄们再想吃桑葚,就难了。”
  郭弘磊无奈一笑,不时挥鞭,清理阻路枯枝。
  其余人也没闲着,玩乐一般,甩鞭声“噼里啪啦~”,枯枝“喀嚓”折断,败叶簌簌飘落。
  两刻钟后,他们歇息够了,策马小跑,即将路过最后一座桑山。
  戎马多年,郭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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