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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小桃红-第115部分

小说: 小桃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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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鸾枝便由着沈砚青划弄,垫着脚尖湿湿地吻了他一下:“才洗的澡……用的是你上回送我的莲花露……唔!”
  “小妖精,你可是知道爷今日要回来,专程等着我?”沈砚青只觉得那里一瞬间绷紧,忽然倾下胸膛,把鸾枝的红唇…含…咬。他薄唇湿而凉薄,她的是柔软,这样深深…浅浅地缱绻了几个回合,忽然身体便热了起来。只吻她哪里够?孔武双臂将她腰肢儿一托,大步缱风地走去了卧房。
  四月的节气,那厢房内的空气本就些许躁闷,才沐浴过的花香混合着浓醇酒味,只勾得人意乱情迷。双手在对方身体上互相攀缠,扣紧,亲着亲着,怎生得就把她逼到了床帐跟前?退无可退,那里被他顶到张痛,才不过分开两天就这样刚勇了……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掉外裳,只剩下白色的亵裤,那中间邪魅地鼓出来好一大块,看得人骨头儿发软。
  鸾枝的呼吸便有些紧,柔白的手儿从沈砚青腰腹探了进去。他的身形比从前愈加魁梧,腰腹的肌肉结实窄紧,一路下去都是浓黑的森林,把人扎得又痒又热。才刚刚把他握住,他顷刻就长大了数分……一只手都吃力。
  “唔……这样着急?你可是已经想我想得不行了!”沈砚青顿然撕开鸾枝胸前的遮挡,倾身将她抵去了床上。
  未容得她反应过来,他竟已然褪下她的裙儿,吻去了她的花丛……他总是喜欢弄她的那里……而她,也喜欢被他痴痴缠弄。
  鸾枝蠕动着腰肢儿:“嗯……门未上锁,小心被孩子们看见。”
  “撕拉——”
  “都已用狗儿讨好,哪里舍得再来搅扰?”沈砚青嗓音好似着了火,匀开一手把床帐扯下来,不容许自己的女人分心。
  却扯得太用力,那蚕丝床帐挣开铜扣滑落,顷刻把二人的身体覆盖。红丝帷帐下只见两具年轻的身体好似蛇儿暗涌,那氤氲缠绵间,渐渐便把情…爱抵到了最深处,菁华将深宫盈满。
  “啊……砚青、砚青……”鸾枝忽然整个儿紧缩起来,那极乐来得突然,就像快要死去。他却久久的不肯体恤她,健硕的肌腱依旧在她身体里勇往直前。痛并快乐,欺得她的眼泪都淌了下来,咬着他的肩膀嘤嘤求饶。
  ……
  “刚才那样,好不好……?”沈砚青搂着鸾枝光滑的肩膀,亲昵地吻她嫣粉双颊。
  鸾枝哪里还有力气说话,咬着唇儿装糊涂:“什么好不好?坏透了,讨厌你。”
  “讨厌么?我不信……那再来一回。”沈砚青促狭勾唇,又要倾身轧下。
  怕他又要罚她,鸾枝只好承认:“旁人都说一对夫妻顶多三四年就腻了,你却总也做不完……看把人弄得。”
  “那是因着对你。这世间女子,我独独只想把你疼宠。”沈砚青便得意,他的五官清隽英挺,一得意,凤眸间便灼灼生辉。
  鸾枝蹙着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了,这个月拖了好几天不来……叫你弄在外头,你非要次次舍在最里面。这一回不管是男是女,生完我可真就再也不生了。”
  “傻瓜,那菁华最是滋养妇人,舍在外头如何让你更美?”沈砚青眉宇间顿然浮出欢喜,连忙把身子埋入被褥,想要听鸾枝的肚子:“当真又有了嚒,我看看。”
  那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少腹上摩挲,有柔软…薄唇…轻吻……他又不肯老实。
  鸾枝又羞又恼,蜷起拳儿垂他:“瞧你,才拖了几天呐,兴许还不是。对了,昨儿阿娘来信,说上个月我爹病了,来不了京城。信上还说醉春楼新开张了,花姑的侄女把生意接手,那尘封的红门一开,枯萎了几年的樱花树竟然又活了过来,开得花枝乱颤,倒也是让人称奇。”
  她的眼神微有恍惚,好似又飘去了旧日回忆。沈砚青看着,不由温柔相问:“哦?那个地方这样美嚒?”
  “自然是很美的。四月花开,沿着沉香街一路去到楼前,满街红粉飘香,缤纷花落,煞是好看。”……倘若是恰逢他空闲,推开水房的窗台,还能看到那空瓶里竖着一束鲜艳花枝……他给她采的。
  鸾枝忽然默了下来……太久没有想起过那个人,都快要把他从生命里忘记。
  沈砚青自然将女人的神情捕捉,那凤眸间光影一黯,长臂将鸾枝的娇…躯裹进怀中:“不如我带你回去一趟?…我也想看看你长大的那个地方。”
  他的薄唇又熨帖上来,不愿容她的心思装载那旧人身影。修长手指滑过她曲婉的腰际,又开始贪恋她的身体。
  “嗯……”鸾枝忍不住娇…吟,把双…腿…缠上沈砚青的腰腹。习惯了每日恩爱,才分开两天便想他不行。
  “嘿咿~”那起…伏的帷帐下却忽然传来小儿稚嫩的嘁嘁窃笑。
  沈砚青才吃着鸾枝的娇果儿,动作微一愣怔,下一秒便看到一对淘气包从身后钻了出来。赤条条的,姐弟俩个只穿着一抹小肚兜。
  鸾枝头便有些大,问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衣服呢?
  如意嘟着小嘴,声音清脆好听:“刚才爹爹和娘亲嗯嗯的时候进来的……弟弟把小狗狗追进水沟里去了,他自己也掉下去,我去拉他,衣服也湿了。”
  鸾枝蹙起眉头去看元宝。
  元宝这一会又觉得娘亲更可怕,连忙藏去沈砚青身后:“爹爹还说以后都不让娘亲再‘疼’,又骗人,我今夜要睡在这里看着你。”
  其实还是贪恋父爱,出了趟短差,便缠着父亲不肯离开。
  鸾枝爱宠而无奈地看着沈砚青。
  “罢,今夜便容你们借宿一晚。”沈砚青只得披衣而起,叫丫鬟抬来热水给孩子们洗浴。姐弟两个开心得挂在他清宽的肩背上,再不肯下来。
  那背影温暖热闹,鸾枝看着看着,心中便生出满足。因被弄得浑身酸软,只得由着他父子三人嬉闹,自己裹着被褥先自睡着。
  ……
  南边的四月天俨然更加明艳,扶柳镇上一条沉香街由南贯北,当真是落英缤纷,花香弥漫。
  青石街道两旁二层三层的楼宇林立,过客来往匆匆。酒肆外小二搭着纯白的汗巾正在招揽生意,见夫妻二人牵一对玉人儿从店门前走过,连忙谄着笑脸迎上前来:“客官您是外乡人吧?啧,那您可千万别错过咱家小店。昨夜新杀了一匹白马,那马肉鲜…嫩…爽口,四月天吃最是清补开阳,镇上独此一家!”
  冬天一个说辞,春天又是一个说辞。
  鸾枝不由好笑,想起二年前那次红台意外。
  抬起眼帘,醉春楼赫然就在对面,依旧是红楼红瓦,窗口廊前一排儿莺莺燕燕姹紫嫣红。见沈砚青玉面华冠,着一袭墨色鎏云绸裳修伟清逸,竟也无视他身旁娇妻美丽,纷纷扬着帕子对他媚眼嬉笑。
  这场面一如从前,光阴就好像并未游走,你把头一低,盆儿一揽,走几步路又变回到昔日十五模样。
  鸾枝便驻了足。
  小二巴巴的还要继续讲,沈砚青淡笑着扫他一眼:“好了,回头再来。”那英气迫人,吓得小二一腔说辞再念不出来,连忙搭着棉巾另寻他客。
  “客官好面生呐~,快站过来让奴家看个仔细,嗤嗤~”
  “不要脸,你先回去添一层胭脂,把他旁边的小夫人比过再来。”楼上姐儿们还在嬉闹,重换过一批的新人,没有一个再识得鸾枝。
  沈砚青只作未闻,宠溺把鸾枝削肩一揽:“你从前住的是哪间房?”
  鸾枝抿嘴嗔笑:“后院柴房。”
  沈砚青默。
  鸾枝又补一句:“洗衣服的,还能住哪里?……不然哪里来的身子留给你。”
  沈砚青却怜她年少辛苦,把鸾枝手心攥紧:“我只恨没有早一些年遇见你。”
  遇见了也没用,那时候他瘫,那时候她心不在他身上。鸾枝淡笑不语。
  元宝仰起小脑袋,指着楼上一群女妖精:“娘,上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姐姐?”
  鸾枝连忙拍下他的小指头:“小傻瓜,这里头可不是好地方,你三叔就是在里头学坏的。”
  如意皱着小眉头:“那娘亲为何自己还在里头洗衣服?”
  一对儿古灵精怪,正到了那开智时候,一不小心便要被问住。
  鸾枝想了想,蹲下…身来抱起如意:“傻丫头,不洗衣服哪里来的钱吃饭。好吃懒做可不是好习惯。”
  “糖葫芦喂~~新鲜的糖葫芦串串~~”老汉把一树红艳在路边一放,扬长嗓门吆喝。
  “娘,姐姐要吃糖葫芦。”元宝口水滴下来,拧着小手儿巴巴看。
  鸾枝牵着姐弟两个过去买,先摘一串给如意。
  “谢谢娘。”如意笑眯眯冲元宝做鬼脸。
  鸾枝又摘一串给元宝,元宝才要伸手接,一双绣着小老虎的鞋子走过来:“阿姨,我也想要~”
  稚嫩的嗓音,小手儿伸得高高。莫名喜欢这个红衣服的阿姨。
  鸾枝低下头来看,却是个三岁不到的小男孩,穿一身贵气小裳,生就一双狐狸眸子,俊俏极了。
  道不出几分熟悉。
  鸾枝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英辕。”小男孩眼睛不离糖葫芦串串。娘亲说吃糖对牙齿不好,不允他多吃,羡慕身旁这个漂亮的小哥哥。
  “姻缘……这名字倒是好生有趣。呐,给你吧。”鸾枝把糖葫芦串串递给他。
  看着小男孩把糖纸儿舔进嘴里,元宝急得眼眶都湿了:“呜~~又被抢走了。”
  一个紫衣女人摆着胯儿走过来,三十上下的年纪,身段丰腴有致,见状连忙上前致歉:“哎唷我的宝贝儿,怎么能叫陌生人给你买吃的?下回可不敢。”
  把英辕牵在手中,掏出荷包要给鸾枝银子。一抬头,却双双愣住。
  三年多不见了,彼此都还是旧日模样,味道却与从前不同。一个俨然褪尽青涩,少妇光彩明媚照人;一个丝毫不见风尘妖娆,衣裙保守,化作个端庄娴良。
  英姐抿着嘴角,笑道:“是你啊……我还说这孩子怎么忽然肯与生人搭话,却原来是旧相识。”
  鸾枝抚了抚英辕粉嫩的小脸蛋:“真是巧了,难怪刚才看着孩子眼熟,竟想不起来是你。”
  两个人同时笑,那眉眼之间暗自将对方打量,见气色都好,便晓得后来过得都不错。
  各自欣慰。
  “做什么在此呆站着?我娘还在前头等你。”两步外忽然传来低沉嗓音,一道魁梧黑影大步走到跟前。
  凛冽的味道,太熟悉。鸾枝蓦地一愣,竟看到凤萧对面而来。他依旧是麦色的肌肤,五官冷而英俊,看起来比从前又魁梧了不少,一走近便罩下来一道阴影。是了,二十四岁,都已经不再是少年,身形又岂能不变化?
  “凤萧。”鸾枝冲凤萧笑了笑。
  那明眸皓齿肤白唇红,剪着齐眉的留海,流云小髻上轻插珠鬟,一抹牡丹红裳依如春花娇俏,凤萧一瞬愣怔……小桃红?
  三年了,总是刻意不去想她,每每那影子浮现,便狠心迫自己将心思压下。还以为今生不见,怎生得又见?
  “恩。几时回来的?”凤萧应道。一双深邃长眸凝着鸾枝,脑袋却空白,看得太专注。
  英姐不自然起来,退开二步:“呀,瞧你这土匪样,这样凶也不怕吓着人家?”嘴上戏言,眼睛却停在凤萧眉宇间舍不得移开,其实怕他多看。
  元宝瘪着小嘴儿,轻轻扯鸾枝裙摆:“娘~~姐姐和弟弟都有糖葫芦,元宝也要~”
  哑哑的嗓音,委屈极了,娘独独把自己给忘记。
  鸾枝忙又摘下一串递至元宝手中,抚着元宝小脑袋笑:“阿爹病了……听说醉春楼前的樱花又开,便带孩子们回来看看。你呢,怎么也回来?”
  “哦,也是听说新开张了,我娘念念不忘,便带她回来一趟。”凤萧一错不错地看着鸾枝:“一别三年,……你还好吗?”
  “这些年,你们过得可好?”
  竟是同时问出口来。二人将将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眼神。
  鸾枝默了一默:“嗯。你们呢?”
  你们?凤萧眉宇微微一蹙,有些不悦地凝了英姐一眼。
  英姐连忙揩着帕子,弯眉笑道:“好着呢,后来开了家铺子在江……”
  “这里没有人问你话。”凤萧冷冷地打断话头。
  低头看了小元宝一眼,伸手捏捏他的小脸蛋。这样大了,那凤眸薄唇,清俊非常,简直与他的父亲一个模样。
  元宝却早已不记得他,见沈砚青提着几个食盒子走过来,连忙舔着糖葫芦儿往他身后藏。
  “我爹爹可厉害了,你不许抢走我的糖葫芦。”元宝虎着脸向凤萧示威,一不小心自己却滑了颗糖葫芦。
  傻小子,天生和自己是冤家。凤萧指尖一空,不免觉得可爱又好笑。对沈砚青漠然抱了一拳:“沈老板别来无恙。”
  “难得一遇,倒是缘分。”沈砚青亦凤眸含笑地回之以礼。
  二人对视一眼,那街心有微风缱绻花香拂过脸庞,往日的恩怨便也随着清风飘散。
  沈砚青把鸾枝揽入怀中:“昨日听见你说想吃酸,恰遇见卖芙蓉李的小铺子,正好给你买了几盒。听说是你这儿的特产。”
  他的指尖抚在鸾枝柔软腰肢上,恩爱不遮不掩。凤萧便看到鸾枝略微丰盈的身段……兴许是又有了。
  “走吧。”凤萧把小英辕扛上肩头,英姐连忙几步跟上前去。
  不远处的断桥边,俏金花正抱着个小儿在等待,一岁多的年纪,和凤萧几乎生得一模一样。
  见凤萧来,连忙揩着帕子摇摇曳曳地迎上前:“还看?别看了。天煞的冤家,差点儿都为她送了两次命,还不死心?”
  凤萧漠然不应。
  俏金花喋喋不休:“你还别就不信,我从前找人算过,那小妖精她八字与你相克,有她就没你,你俩在一起非要弄个两败俱伤……就死了心吧。人心也不在你身上。有空不如花点心思,给你弟弟好好起个名字。那算命的叫他凤竹,‘疯猪’个头,他爹就是杀猪的,将来可不能再杀猪!”
  “咯咯咯~小猪叔叔~~”英辕在凤萧肩头笑得花枝乱颤。
  那一岁小儿听不懂,还以为是甚么好玩的事,也咧着小嘴儿跟着撒欢。
  凤萧冷峻的眉峰不由舒展,把乱动的英辕放下肩头:“我倒觉得这凤竹不错。”
  “你!……个挨千刀的小土匪,敢情你不叫‘疯牛’。”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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