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妻:高冷世子,来种田-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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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雪花多疑,也不是雪花自恋,她们姐妹的模样,哪一个站出去都能惊艳一片,所以车夫必须要选稳妥可靠的。
不过,目前看来,她真是选得太对了,不但稳妥,还会功夫,这真是意外之喜,可是——
“小猪子,你会不会觉得做车夫委屈了?要不……”
“姑娘!”雪花没说完,小猪子就大惊失色,“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小的请姑娘千万不要赶小的走,小的除了赶车什么都不会,小的……”
“停!烟霞快把小猪子拉起来。”雪花吓了一跳,不明白小猪子为什么这么激动,“我只是想着是不是给你涨些月钱,不会赶你走的。”
小猪子听了雪花的话后,长舒了一口气。
只要他家姑娘仍让他继续赶车就好。
最终,雪花还是给小猪子涨了些月钱,又赏了他十两银子,这才把他打发走了。
小猪子欢天喜地地走后,雪花继续在厅里坐着。
席莫寒临出门时那复杂的目光,一直在她脑中盘旋。
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有她懂的,也有她不懂的。
难道,想杀她的人,真的是因为席大哥吗?
那是不是说明,席大哥对她……
“姑娘,您早些歇着吧,明日还要赶路呢。”烟霞站在一旁看了看雪花的脸色,小心提醒道。
雪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不想回内室,回内室就要面对韩啸。
她想在厅里睡,可是——
也就想想罢了。
*
席莫寒一脸肃寒地回到客房,张彪心怀忐忑地跟在他身后。
“张彪,你说,我是不是太无能了?”席莫寒说着,眉间闪过一丝痛苦。
“大人,您不要这样说,凶手未必……”
“呵呵,你也知道凶手是我引来的,对不对?”席莫寒苦笑一声,打断了张彪的话。
“大人……”张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中却是既担忧又愤怒。
那些人为什么就不肯放过他家大人?
席莫寒的眼前又浮现出了如花的血盆大口,和那两支寒光闪闪的利箭,这一切都是他带来的,而护住了小丫头的,却是韩啸。
这几年,小丫头一直视自己为兄,对自己全心的依赖,而自己又给了她什么?
明面上,小丫头一直称她是背靠大叔好乘凉,可是实际上却一直是她在帮自己。
她免费地教青河的百姓栽种枣树,绞尽脑汁地想帮全县的百姓摆脱贫困,她口口声声说这一切是她想要的,是她的梦,实际上自己明白,她是在帮自己。
青河是自己的责任,不是她的。
若不是为了自己,她完全可以凭她的本事买地种树,她一样有能力做她想做的,可是为了自己,她签下了一张又一张的契约,她让青河的百姓种树毫无后顾之忧,她把属于自己的责任都抗在了她弱小的肩上,而自己呢,又为她做了些什么?
明面上都说是自己在关照着小丫头,可是自己明白,这几年一直是小丫头在照顾着自己,她对自己撒娇讨好,她对自己满心的依赖,这一切都使自己在青河的日子不是一潭死水……
席莫寒想到这儿,心中苦涩一片,他能看出来,雪花一直在绞尽脑汁地逗他开心,那一双聪慧的眼睛里什么都明白,可是什么都没问,只是一味地对他满是信任,可是他最终却伤了她。
而一直为她默默地安排着一切的,是韩啸。
一次次救了她的,也是韩啸。
当年娘娘庙的事情发生后,小丫头立刻被韩啸接到了秋水别院保护了起来,身边更是被韩啸派了人保护着,即便是一个小小的车夫,也有着不凡的身手,普通人根本靠近不了她。
而自己呢,除了带给她危险,什么都没为她做过。
一时间,席莫寒的心里不仅有担心忧虑,还有愤怒、自责、愧疚等等,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使那一贯淡然地眸子中,猛然迸发出凌厉的杀气。
“张彪,传信回国公府,若是小丫头有个三长两短,我上穷碧落下黄泉——”席莫寒说道这儿,脸上现出坚定地光,“陪着她!”
“大人!”张彪心里一震,觑着席莫寒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转而说道:“您知道的,这事肯定不是国公爷做的。”
“那又怎样?总归和那府脱不了干系。”席莫寒语含讥讽,神情中有了一丝萧瑟。
“其实,或许……这件事韩府世子爷引来的……”张彪还是把心里的怀疑,吞吞吐吐地说了出来。
韩世子对三姑娘的不同,瞎子都能看出来,这件事未尝不是和娘娘庙那次似的,是针对韩啸而来的。
“是与不是,都必须要尽快查清,不放过一丝可能。”席莫寒说到这儿,身上散发出凌厉的气势,咬着牙道:“相信韩啸也会动手,绝不会放任小丫头处于危险之境的!”
“是,大人!”张彪高大的身体立刻绷紧。
他绝不能让韩啸抢了先。
他决不能让他家大人落于韩啸之后查明此事!
若说这辈子能逗他家大人开怀一笑的,也只有三姑娘了,所以——
他;决不能让三姑娘被别人抢去!
席莫寒不知张彪心中所想,喃喃地道:“或许真的只有象小丫头说的那样,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一时间,想着当年那个如精灵般的小姑娘说出的那些话,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结…
☆、第157章 真想哭死算了
雪花再不愿意,也得回内室休息。
吩咐烟霞和笼月不要打扰,雪花推开门走了进去。
晕黄的烛光下,韩啸正坐在房间一角的床榻上闭目打坐。
幸好这间屋子里有床有榻,雪花总算可以不用担心醒来后一眼看到韩啸躺在她身边了。
雪花先是拿起桌子上的剪刀,剪了剪烛花,屋内霎时明亮了许多。
“爷,您该换药了。”雪花走到韩啸身边,轻声说道。
韩啸睁开眼,两只胳膊一伸,对着雪花点了点头。
雪花柳眉一竖,爷,您就不会自己脱吗?
韩啸静静地瞅着雪花,意思很明白,你来。
雪花吸了一口气,隐忍了一下怒气。
好吧,看在这位爷既有内伤,又有外伤,且从小就四体不勤,衣来张手,自理能力为零地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地为他——宽衣解带吧。
看到雪花一副气呼呼,想发作又强忍着,一双秀气地月眉拧成一团,鼻翼不停地翕合,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样子,韩啸眼中的阴沉散去了。
他还是喜欢看她这副生气勃勃的样子。
很快,雪花就把韩啸剥光了,当然,是上半身。
昨晚只顾着害怕心焦了,雪花除了血迹,根本就没看到韩啸的肌肤是什么样子的。
今晚可不同了,明亮地烛光下,麦色的肌肤散发着耀眼的光,不仅如此,韩啸的胸膛宽阔,肩膀和前胸的肌肉喷起,显示着强大的力量,而且,即使坐着,雪花也能扫到几块腹肌。
想不到还挺有料,雪花撇了撇嘴。
不仅有料,还有多处伤疤。
雪花不由地就想起了韩啸说过的,从小他就被人一次次暗杀的经历。
于是,看向韩啸的目光多了一丝同情,脸上气怒的样子敛去了一些。
也是个可怜的娃呀!
韩啸不知雪花心中所想,只是任凭那双细腻地小手在他身上忙活,时而划过鼻端的那股幽香,依然在you惑着他,不过因为身体好了许多,他完全能压制住了。
这个丫头,不知她这次是否意识到了。
她,只能嫁他了。
韩啸想到这儿,眼中幽深一片,贪恋地看着面前的精致容颜,他必须要和她分开了,他不能把她置于危险之中。
雪花虽然手在忙着,可也发觉了那盯着她的灼热视线,没办法,那目光实在是太烫人了。
“爷,非礼勿视!”雪花忍不住就冒出了这么一句。
“爷没非礼。”韩啸淡定地答道,目光依然灼灼。
雪花一窒,狠狠地一使劲——
虽然她看到韩啸的肌肤一紧,但人家压根就一声未吭,让她一时既没成就感,又觉得自己在虐待伤员。
于是,松了点力气,把绷带系上了。
韩啸眼底星光闪耀,终归是个心善的丫头。
随即就又想到,这样的一个善良的姑娘,能适宜京城的繁复生活吗?
不会被人欺负了都傻傻地不知道,或是不忍心还回去吧?
内宅之间的争斗,各个高门大户之间的明挣暗往,她能应对得宜吗?
而且,那种日子,她会甘愿去过吗?
一时之间,各种念头纷沓而来,韩啸呆呆地望着雪花,不由痴了。
不过,他不可能放手!
“好了,爷。”雪花把衣服给韩啸重新穿回,翻了个白眼。
看吧,看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本姑娘就是天生丽质,吸人眼球!
雪花边自我心里建设,边控制不住脸上涌上红晕。
没办法,任谁被一个大男人如此看着,也会如此。
“这个,你随身收好了。”韩啸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递给雪花。
雪花望着举到她面前的做工精良的羊脂白玉佩,大吃一惊,“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为毛她心里又有了不好的预感?
“爷……,爷都被你看光了。”
韩啸说完这句话,脸色有些微微泛红。
“什么?”雪花双目圆睁,这话是从这位从小就一脸酷酷地小模样的世子爷嘴里说出来的吗?
雪花怀疑地掏了掏耳朵。
韩啸见到雪花这副模样,脸色由红转黑。
“爷的身体都被你看去了,你还想嫁给谁?”韩啸的语气中不由带上了怒气。
“爷,我是为了救你耶!”雪花不可置信地瞪眸大叫,“你想赖上我?”
什么?他赖上她?
他堂堂七尺男儿,竟被说赖上一个姑娘家?
韩啸绝不承认,他下意识的就是这个想法。
韩啸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再也压抑不住,一张嘴——
“噗!”
桃花朵朵开。
雪花吓得向后大退一步,她、她把人气得吐血了?
“爷?”雪花瞬间花容失色,颤声道。
韩啸凝眸看着眼前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丫头,看着那张小脸变得苍白,大眼睛里满是担心惊恐,嘴唇都有些颤抖,不由就软了心,低声道:“别怕,爷没事。”
说完,闭目调息。
雪花听了韩啸的话,一时间心里竟奇异地涌上一股暖流。
他,在安慰她——
在他被自己气得吐血后。
雪花呆呆地站着,自责内疚一齐袭上心头。
良久——
韩啸吐出一口浊气,平稳了体内的气息,睁开了眼。
雪花拿起刚刚给韩啸包扎伤口剩下的白布,轻轻给韩啸擦拭嘴角的血迹,衣服上的点点红痕……
“我体内有淤血,吐出来就没事了,真的。”
韩啸看着雪花纠结在一起的柳眉,犹恐雪花不信,轻声解释道。
雪花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把沾有血迹的地方都擦了一遍,包括青石板的地面。
韩啸蹙着眉,目带担心的看着雪花。
他吓到她了。
他应该忍住的,虽然强自忍着更伤他的身体
可他更不愿意看到一向机灵聪明的丫头,忽然之间如此忧伤沉默,好像心中压着千金重担,由内而外向外散发着一股疲惫。
“爷,有些话我本想一辈子都不说出来,就让它烂在心里的,但是今天我想我该告诉爷,跟爷说清楚。”
雪花把手里脏了的白布随手扔到一旁,下定决心般地直视着韩啸。
韩啸颔首,静静地回视雪花。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个沉稳内敛,一个清澈坚韧,一个幽深若海,深不见底,一个干净明亮,毫不妥协。
雪花咬了咬唇,语气坚定地道:“爷,其实我不喜欢这个朝代的各种规矩制度,我不喜欢这种男尊女卑的生活方式,我更加不喜欢男人的三妻四妾。”
果然,韩啸听了雪花的话后,眸光一紧,浓墨重彩的剑眉深深蹙起。
这个丫头,竟然说出如此离经叛道的话!
不过,这也符合了她的性子。
雪花盯着韩啸,有种破釜沉舟地气势,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的这些念头不容于这个朝代,所以我从没想过要嫁于高门大户。”雪花说到这儿,放缓了语气,“容嬷嬷这几年给我讲过许多大户人家内宅间的应对之策,叮叮也和我讲过许多侯府的事情,我真的过不来那种日子。况且,侯府的老夫人是个最重规矩的人,雪花自知自己的性子是绝不会间容于老夫人的,所以除了和叮叮外,雪花从没想过和侯府的人攀上一丝一毫的关系,就连叮叮,雪花在老夫人面前也会恪守身份,不会逾越半分的,爷现在却想要雪花进入侯府,那真的是不可能的。”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韩啸语气沉稳,无波无澜,但雪花没有忽略掉那里面的坚持。
“爷,我说过了,我不喜欢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一生一世一双人在大户人家是梦想,在小门小户中比比皆是。”雪花说着,嘴角露出一个讥讽地弧度。
她没说明,小户人家之所以如此,大多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但是,即便是不得已,那也保持了各自的清白,不是吗?
不过,韩啸并没有被她忽悠了。
“但凡过得下去的小户人家,也未必会一夫一妻,凭你的才能,就算嫁个一贫如洗的人,家境也会很快殷实起来,到那时,你能确保你的夫君对你仍会一心一意吗?男人出门应酬之时,家中没有侍妾,是会被人耻笑的。”
韩啸一针见血,正戳到了雪花的疼处。
她,当然不能。
她不想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但背信弃义者比比皆是。
但是,她心中仍是有希冀,希冀她会遇到那个为了她,放弃一片森林的人。
她以为她遇到了,她的心在不知不觉中沉沦了,毕竟正值壮年,身居高位,又不被“色”之一字所you惑地那个人,一直在她身边。
她和他相处了好几年,也观察了他好几年。
于是,她相信,她完全有能力让他为了她,永远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她只要能渐渐地模糊了他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