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娇妻:高冷世子,来种田-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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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相处了好几年,也观察了他好几年。
于是,她相信,她完全有能力让他为了她,永远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她只要能渐渐地模糊了他心底的——那个人。
可是,她失败了,败在了自欺欺人上。
她,或许一直只是个替代品罢了。
她,从没模糊了别人的身影,只是加深了别人的身影。
她,一直都是那个——别的女人。
雪花想到这儿,忽然有了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在这样一个时代,她到哪去找那样一个人——
一个眼里心里,一生一世只有她一人的人?
韩啸说完那番话,一直观察着雪花的脸色,见她神色怔住,一脸暗淡,丧失了所有光彩,不由心中一动,“大户人家也有以不许纳妾作为家规的,况且,有些人多纳个女人,只是为了开枝散叶罢了。”
雪花听了韩啸的话后,白了他一眼,“爷,您刚才还说,家里没有侍妾,是会被人耻笑的,而且,开什么枝散什么叶,又不是族里没人了。”
韩啸……
咬了咬牙,他这不是怕她难过吗?
雪花晃了晃头,打点起精神,总是气馁不是她的本性,偶尔伤怀一下也就罢了,在这位爷面前,斗志是决不能丧失的。
何况,她没明说,外物不过是次要的,她要的是那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的人,这才是真正的根本。
韩啸,终归不是她的菜,不是她心系之人,不是她为了他愿意去适应这个时代的人。
“好了,爷,话差不多也说明白了,我现在还小,还不想考虑亲事。”雪花说到这儿,眼睛眨了眨,恢复了灵动的光彩,狡黠一笑,“况且,我若是接了您的玉佩,这算不算是私相授受?”
韩啸……
看到韩啸一脸吃瘪的模样,雪花心情大好。
哈哈,她早就该把这句话说出来的,这样一个古板迂腐,听个戏文都说人家有伤风化的人,怎么能做违背礼教之事?
不过,这位爷貌似对她一直做着违背礼教之事,雪花头顶一片乌鸦飞过,连忙赶在韩啸张嘴负责之前说道:“爷,雪花做事一向是大恩不图报,爷若是一定想报,金银珠宝随便扔过来吧,其它的就免谈了。”
韩啸望着雪花那一副声东击西,逃避躲藏的样子,气怒不得,只有满心挫败和无奈。
这个丫头,竟用私相授受做借口,那他哪天就把它放到明处吧。
他本想等她再大一些的,现在看来,不必了。
她和他都已经这般关系了,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韩啸心里是真的早就把雪花当成了自己的女人了,否则,他不会和雪花独处片刻,更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
韩啸既然占用了床榻,雪花当然毫不客气地睡床了。
虽然仍是同屋,但不是同床,雪花觉得放松了好多。
人就是这样,一开始和韩啸同屋睡都别扭,现在经过了同床之后,又经过了马车上在人家面前大睡特睡之后,现在只是同屋睡觉,雪花满心高兴,只期待这一路上都能住上这种有床又有榻的客栈。
当床上浅浅地呼吸终于变得绵长之后,韩啸翻身坐起,向外厅的方向看了一眼,打开后窗,翻身跃了出去。
弯弯的月牙,很快被飘来的一片乌云遮住了,仿佛在有意隐藏暗巷中的几个身影。
“说!为什么叫人混到了她身边?”
冷寒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努力压抑的狂暴之气。
“爷,属下该死!”整齐低沉地声音响起,随后几个人影屈膝跪地。
没有回答,只有冷凝的空气偷偷流动,暗夜中,冰寒的眸子寒光闪烁,使跪了一地的人感到呼吸仿佛被冻结了。
低沉压抑地氛围使几个属下很快就汗水淋淋。
他们跟了爷这么些年,很少看到爷如此震怒地模样,看来这个三姑娘在爷心里的分量,已经不一般了。
韩啸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几个属下,想到飞到雪花面前的那两支箭,想到那使人肝胆俱丧的一刻,不由握紧了袖中的拳头,寒声道:“回京后,每人自去刑堂领鞭笞二十!”
“是!”整齐划一的声音中没有抱怨,只有欣喜。
挨几鞭子对他们来说,远比面对爷的暴怒要轻松。
“是哪方的人做的?”声音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爷,……不是冲我们来的。”虽然还不太确定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但行凶之人,不是他们引来的。
若非如此,他们怎么能让那个老乞丐走到三姑娘身边,若不是因为老乞丐突然出人意表地发难,他们怎么会使人有机可乘,那两只箭怎能飞到三姑娘面前?
但这些,他们可不敢说。
说了,就是推托责任之意了。
韩啸听了属下的话,眸中倏然划过一道寒光。
席莫寒!
他引来的!
这么说,那次在县衙,也是冲着那丫头而去的了。
韩啸的眸光愈发的冷了。
这个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非?
不过,想动他的人,他会叫他后悔为人的!
“查!从国公府那边查!”韩啸冷寒的声音中有不可撼动地决心,随后又道:“连礼部侍郎府一起查!”
“是!”
韩啸眸光眯起,哼!国公府又怎样?
席莫寒下不去狠心整治,他就把证据摆到他面前,逼他整治!
乌云散去,月牙露出了笑脸,轻轻挥洒着温柔地光,但那光却暖不了那张刚硬的面孔上的冷寒之气。
韩啸回到客栈的时候,雪花睡得正香甜。
就着淡淡地月光,韩啸把放在雪花枕头旁边的玉佩拿了起来,重新揣入了怀中。
他既然不走,玉佩还是自己拿着吧,那丫头醒来后是不会要的。
他原以为凶手是冲他而来的,他本想把人引离她身边,可没想到竟是席莫寒引来的,如此,他当然不能离开了。
他不可能放任她置于危险之中,虽然他早就在她身边做了安排。
就是他自己,若不是知道此行不会带给他任何凶险,他也不会留下。
而他留下来,不过是不放心她和席莫寒独处罢了。
不过,对于这一点,韩啸是不会承认的。
不仅如此,对于他时不时地暴怒,他也绝不承认,那是醋意翻天。
雪花睡得并不平稳,因为她睡前没忘记韩啸说过,没准晚上还要应付刺杀的事,可是,每当她在睡梦中要惊醒的时候,就有一个宽厚的手轻拍着她,她的心不由地就踏实了,又沉稳睡过去。
于是,雪花睁开眼的时候,悲催地发现她正躺在床榻上,而旁边睡着的,是韩啸!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是这么的——不靠谱!
真想哭死算了!
*
接下来的行程平静无波,虽然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但一切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发生,而京城高大的城门,已经在望。
雪花若说心中不激动是不可能的,她一直心心念念地就是把她的枣卖到京城,卖遍整个大燕。
京城,是她踏出的关键的一步。
雪花脸上洋溢出自信地笑——
京城,我来了!
韩啸一直默默地注视着雪花,见那张小脸上忽然绽放出璀璨的笑容,光华流转的双眸中迸发出炫人的光彩,想张口阻止她向外张望的话,不由就停在了嘴边,目光愈发的深远了。
他该好好筹谋一下了。
马车刚刚经过城门口,就停下了。
“奴婢香草,拜见三姑娘。”
清脆的声音传来,雪花惊喜地一把撩开车帘。
“香草姐姐!”
车外一身翠绿衣衫的香草正笑意盈盈地福身站起,向马车里看来。
…本章完结…
☆、第158章 这,是不是太齐全了?
“总算是把三姑娘等来了,也不枉我们姑娘苦苦相等的一番心意了。”香草说着,露出舒了一口气的样子,满脸的欣慰高兴。
“你们姑娘怎么知道我要来?”雪花疑惑地问。
她虽然在叮叮离开青河时就说了今秋入京,但并没说日期。
“是福伯传来的信。”香草脆声为雪花解了惑。
福伯?雪花点了点头,她临出发时是去福伯那说了一声。
她想着福伯毕竟是侯府的下人,没的在侯府就有几个相交不错的老人或是亲近之人,若是有什么物事或是什么话要带,自己顺便给带来也是便宜。
不过,没想到福伯竟是先泄露了她的行踪。
她本想着一切安顿就绪再去侯府和王府拜访的,现在看来恐怕要提前了。
“那你们姑娘怎么知道我今天到?”
难不成叮叮还能掐会算不成?
“我们姑娘可不知道三姑娘今天到,奴婢在这儿城门口都等了好几日了。”香草说到这儿,忍不住抿嘴一笑,“我们姑娘每天早晨,外面还乌漆墨黑地就把奴婢往城门口赶,不到关城门不准回府,三姑娘若是再不来,奴婢就要搬着铺盖住到城门口来了。”
香草説完,自己先笑了。这几年跟叮叮和雪花姐妹在秋水别院住着,没有一大堆的规矩约束着,香草的性子也活泼了许多。
雪花听了香草的话,心中涌上一丝感动。
在这个身份地位、等级制度如此严苛的时代,叮叮竟能摒弃这一切,与自己姐妹相交,不得不说,自己也是走了狗屎运了。
当然,雪花并没有自卑的心里,不过是大环境如此,她看得比较明白,比较清楚透彻罢了。
雪花跟着一笑,轻声对香草道:“还麻烦香草姐姐回去替我谢谢你们姑娘,就说我改日定会登门拜访。”
“我们姑娘把客房都给三姑娘准备好了,三姑娘还是今日就随奴婢去拜访吧。”
香草的语气虽然有打趣的成分,脸上的期待却不是假的。
一双漂亮的杏眼闪闪发光,满心祈求,满脸期待,只盼着雪花能答应住到侯府去。
这可是她们姑娘再三交待的,住到侯府是上上之选,当然还有二选,但是务必要让雪花二选一,无论如何不能住到别处去。
这个别处,虽然她们姑娘没说出来,可是香草心里也是明白的。
雪花听了香草的话后,心里的感动升级了,但是——
“替我谢谢你们姑娘,就说我还有事情要办,等一切安排妥当了,定会前往的。”
她是来卖枣的,住到侯府算个什么事?
再者,她和侯府不沾亲不带故的,住进去名不正言不顺,何况还有一个一直贼心未死的爷,在一旁虎视眈眈。
韩啸坐在车内,听了雪花的话后,敛下眼帘,遮住了眸底暗沉的光。
香草看着雪花的神色,知道此事无可商量了,只得拿出了第二套说辞,“我们姑娘就怕三姑娘不肯住到侯府,所以在东正街上准备好了一处宅子。看家护院,打扫的婆子,一应的家具器皿也都齐备了,就等姑娘住进去了。我们姑娘说了,三姑娘若是不住到侯府,务必要住进我们姑娘准备的宅子里,否则我们姑娘万万不依,索性就当没这么一个姐妹了。”
其实,不仅是叮叮,就连和雪花熟悉的香草、碧荷,也知道雪花是断不会住进侯府的,所以,早就准备好了另一处空置的宅子了。
雪花听了香草的这番话,心里的感动那是“蹭蹭”地升级,自己和叮叮,真就是没有白白相交一场。
本以为到了京城要先住进客栈,再慢慢寻访合适的宅子租住些时日的,毕竟这么多人没有一直住在客栈里的道理。
她们又暂时不会离开京城,总归是自己租处宅子比较得宜,既划算又方便。
没想到,刚一踏进城门,叮叮就给她解决了。
香草话都说到如此地步了,雪花也不矫情了,吩咐小猪子赶着车随香草而行。
席莫寒端坐在马上,静默地听着香草和雪花的对话,一贯淡然地神色,掩住了心里那股浓浓地苦涩。
小丫头,离他越来越远了。
而他,不但没有能力阻止,还亲手推了一把。
这样也好,小丫头被保护得密不透风,他也能安心解决自己的事情了。
马车“骨碌碌”地行驶了起来,雪花掀开车帘的一角,望着或疾步匆匆,或姿态闲散地行人;望着沿街叫卖的小贩;望着古香古色的满是琉璃瓦的房檐和迎风飘扬的各种招牌……
一切都彰显着,这是一个祥和繁盛的都城,内里无论是怎样的,都掩盖在了外表的繁华之下。
花团锦簇、繁荣昌盛,即便不是这个朝代的象征,那么最起码也代表了现今的京都。
马车在一个安静地巷子内停了下来,雪花看了韩啸一眼,跳下了马车。
席莫寒也跳下了马,把缰绳扔给张彪,向着雪花走过来。
“小丫头。”
温润的声音中,仍流露出淡淡地宠溺,除此之外,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觉里面包含的不舍。
“席大哥。”
雪花看着席莫寒的神色,知道分手的时候到了,眼里不由地显出一丝留恋。
这一路上,因为韩啸,她都没顾上和她的男神大叔说几句话,她甚至都没有好好品味这最后的时光。因为每每她要陷入伤怀之中的时候,韩啸就有情况发生,总是不经意地打断她。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她早已忘了起初在想什么了,全副的心思都放在了韩啸或内或外的伤情上。
席莫寒望着面前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这几年的点点滴滴瞬间在他眼前浮现……
那个挥舞着小拳头,誓言要把枣卖遍整个大燕的小丫头;那个眨着狡黠的眼睛,向他撒娇耍赖的小丫头;那个调侃他莫要月下独饮伤怀的小丫头……
而今,那个灵慧的小丫头已经长大了,长大到他不能再肆无忌惮地靠近她,长大到他的心会不时地因她隐隐作痛。
“小丫头,席大哥先回家,过两日再来看你,卖枣的事情不得着急,你先好好歇息一下,身体最重要。青河的商会这两年也在京城有了落脚点,席大哥过两日带你去看看,还有租铺子的事情,席大哥会差人去找中人……”席莫寒说到这儿,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苦涩,这些或许已经都被安排好了,毕竟连住处都准备好了,不是吗?
席莫寒自嘲地一笑,自己终归还是什么都没为她做。
“席大哥?”雪花怀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