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贵妻-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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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昭磨牙,“你便嚣张吧?我倒要看你能嚣张多久!阿熹没兴趣给你戴绿帽子,不过她那位父皇陛下可是会直接让你连戴绿帽子的资格都没有!”
萧惟笑容微敛。
许昭见了心里顿时舒畅许多了,“阿熹性子倔,但也挺孝顺的,未必会为了你而跟她的父皇斗到底的,若是这般,你待如何?”说完,便紧紧地盯着他,嬉笑的眸子里面闪过杀意,只待他表现出一丝试图伤害公主殿下的神色来便直接将他给宰了!因为他所说的这个可能性很高很高,便是让阿熹恨他也绝对不能留下这个祸患!
萧惟眼底漫出了阴鸷,身上也透出了戾气。
许昭心弦紧绷,右手悄然地握向了腰间的武器。
“那便等着戴绿帽子吧!”萧惟终于开口,一字一顿。
许昭一愣,看着眼前阴鸷而又决绝的男人,脑子里又过了一遍他这话方才明白了过来,“你——”目瞪口呆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先前还发疯地警告他不许动阿熹的脑筋,一副谁给动了她便要将他千刀万剐了模样,现在却又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似乎怒其不争似得。
“她是我的!”萧惟道。
许昭服了,“成!是你的!疯成了这个样子除了你还能有谁?”那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选了一个什么样的疯子?!
她后半辈子有的受了!
“燕州军对她而言很重要!”方才还在为风花雪月而发疯的萧大人话锋突然一转,说起了正事,“必须将它掌控在我们的手里!”
“我的手里!”许昭更正道。
萧惟并不在意这个,“只要为她所用就行。”
还算他有良心!许昭在心里道,至少没为了避免将来戴绿帽子或者给别人戴绿帽子而钻研权势,真的动了掌控公主殿下的心思,不过“你不觉得手中握有权势便可以一辈子如你所愿地让公主殿下只是你的?”
萧惟睨了他一眼,那目光便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一般。
许昭气结,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如一家门!呸,谁是一家人了,他都还没入门了!“走!”
萧惟收敛神色,上了马跟了上去。
今日之事便如同击落在深湖的石子一般,荡起了一些涟漪,最终恢复平静,而永远也不会有人察觉知晓。
许大少爷不会说你,免得公主殿下知道自己差点便杀了他的心上人而找他报仇,萧惟也不会说,因为没有必要。
燕州城,我们在燕州城给她打造一个最强大的后盾!
长生自然也不可能知道这事。
而在萧惟两人离开之后,秦阳也便找上门来了,便是他不想见她,可若是不见一面便走的话,岂不是让她认为自己怕了她?而且,他绝对不信她所说的那些事情是真的?!
“好走不送。”长生道,一点面子也没给。
秦阳脸色铁青,“军需一事与我无关,不过你若是想将我拖下水的话我也不惧!但是,你若是聪明的话便不要多管闲事!虎符一事你自己尚且一身麻烦,若是再贸然插手军需一事只会让朝中的那些御史更加将你当成祸国之人,恨不得让父皇杀了你!”
“我可以理解为你说这些话是在关心本宫吗?”长生挑眉道。
秦阳脸色一僵,恼羞成怒,“你爱听不听!”说完,便拂袖而去。
“你不信我不要紧!”长生叫住了他,神色肃穆,“不过秦阳,那是你的母亲,她跟信阳侯府之间,你是选她还是选信阳侯府,且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秦阳勃然大怒:“不用公主殿下操心!”
选母妃还是选信阳侯府?
他为什么要选?
即便母妃跟娘家不睦,可难道还要生死相搏不成?!
他又何必要去选?!
他们都是血亲!
即便她所说的那些事情真的发生过,可如今外祖母已经死了,母妃安享荣华,还有什么仇怨化解不了?!
长生自然不会再操心,只是替荣贵妃有些可惜罢了!“准备一下,我们也是时候回京了。”
“是!”
晌午过后的一场大雨将巍峨的皇宫笼罩在了水雾之中,一般这个时候荣贵妃都会在偏殿处理后宫事物的,不过今日却有些例外。
许多年没登门的丽妃赶在了大雨落下之前来了这里,便是想送客也不得不因为大雨而耽搁,当然,也并非耽搁荣贵妃处理事务。
看着没有皇后之名却享有着皇后一切权利的女人,丽妃心里的嫉恨几乎是无法抑制,许皇后去了之后,她们势均力敌,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被远远地抛在后面了?
这些年,后宫进了不少的美人,可是没有一个动摇过赵氏的地位,而她却是愚蠢地以为安排一个美人便可以有机会取而代之!
是不是从她仍只会用后宫妇人的阴司手段开始,便已经开始落后于她?!
丽妃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可是却不得不忍受,“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便早些将婚事给办了,免得再传出些有损皇家的事情来。”
“事后本宫每个半月便派太医前去诊脉。”荣贵妃神色不变,“赵氏并无有孕的迹象,丽妃所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
丽妃冷笑:“本宫之前听人提过贵妃娘娘自幼便被信阳侯府送去庄子上养,而且一直养到了入王府之前才回去,所以跟娘家并不亲厚,如今看来这传闻是真的。”
荣贵妃抬头看着她,“娶信阳侯府的女儿对六皇子并无好处。”
“不娶,成吗?”丽妃冰冷讥笑,“还是贵妃娘娘替本宫解决了这个难题,让本宫可以另寻合心的儿媳妇?”
荣贵妃没有说话。
“贵妃娘娘,你我都是明白人!”丽妃继续讥笑,“即便本宫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接受这个儿媳妇,当然了,既然贵妃娘娘不打算替娘家的哥哥处置了那不知廉耻的侄女,便不要再在这里一副为本宫的儿子着想的模样。”
“本宫虽掌管后宫,可六皇子的生母仍在,他的婚事轮不到本宫这个庶母做主。”荣贵妃道,“若是丽妃需要内务府操办婚礼事宜,可与本宫说,本宫自会吩咐内务府,其他的,丽妃自行与陛下跟信阳侯府商议便是。”
“总得只会一下贵妃娘娘这个姑姑的。”丽妃笑了,便是隐忍多年,可仍是雍容优雅,看了一眼门外仍下着的磅礴大雨,“外边大雨难行,不止贵妃可介意本宫在这里避一避这雨?”
“请便。”荣贵妃道,随后起身离开。
丽妃目光落到了那桌案之上的白玉印鉴上,小小的白玉印鉴代表着后宫最大的权利,“赵氏——”她低下了头,握着拳头低声溢出。
她不会一辈子被她欺压在头上的!
承平十年的京城夏季,雨水比往年的要多了许多,从五月下旬开始便一直下雨,难得放晴了可没一天便又酝酿出另一波的磅礴大雨。
太极殿内
裕明帝殿前的回廊望着那不断落下的倾盆大雨,本就威严的气势又添了几分,让身边的宫人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
“崔升。”
崔公公上前,“奴才在。”
“派人去探探长生公主到哪了。”裕明帝道,深瞳幽暗不见底。
“是。”崔升应道,随后便赶紧派人去打听了,心里也更加的奇怪既然陛下这般担心为何不派人去接?不过也没好奇多久便止住了,忙静心伺候。
人才派出去没多久,便传来了八皇子殿下回京了的消息。
“让他回府待着。”裕明帝道。
圣旨传了出去,将已经到了宫门口准备求见裕明帝的八皇子殿下给拦在了宫门口了,看着那披着蓑衣内侍,秦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本皇子知道了!请公公禀告父皇,儿臣进宫拜见母妃之后便回府思过!”
“方才奴才出宫的时候碰见了贵妃娘娘身边的嬷嬷,娘娘让奴才一并代为传话,殿下一路辛苦便直接回府休息就是,不必进宫请安。”
秦阳握着拳头的手泛起了青筋,一字一字地道:“本皇子知道了!”
母妃,你便这般的狠心?!
便真的不管儿臣了?!
父皇心里眼里只有那个臭丫头儿臣明白,可为何母妃也是这样?即便许皇后真的救过了你,可是儿臣才是你的亲生儿子!
他历经生死归来,她却连见也不见!
八皇子殿下怎么也想不明白!
是因为信阳侯府吗?
可是他是她的儿子,若是她真的那般恨信阳侯府,若是她真的不想跟这个娘家有任何的牵扯,为什么要允许他跟信阳侯府的人亲近?
她有能力阻止的!
既然不阻止,为何便又要因为他与信阳侯府亲近而疏远他?
为什么?!
秦阳到底还是没敢闯进宫去问个一清二楚,听令而行。
而这一切,护送前来的信阳侯府世子赵祈看的一清二楚,目光暗沉地远眺了一眼前方巍峨的宫城,“殿下,我送你回去。”
荣贵妃,果真够狠!
那也便不要怪赵家了!
☆、292 心思
被拒在宫门之外,不但是裕明帝,还有自己的生母,八皇子殿下知道用不着多久他便会成为这京城的笑柄,不但秦韶他们会继续落井下石,那些在观望的大臣也会因此而彻底放弃他,便是那些已经被他给笼络的大臣这时候也会重新考虑该不该再效忠他这个连自己的生母都放弃了的皇子!
荣贵妃对自己的这个儿子平日里虽然也是冷淡,不过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一向性情冷漠,也没觉得她会真的不管自己的儿子,可是这一次却还是置之不理便不是一句性情冷漠便可以解释的通的!
秦阳没想到自己当日为了能够随行监军而欣喜如今却落得这般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不!
没有众叛亲离!
至少他还有信阳侯府!
这些年来信阳侯府比不上当年四大国公府那般位高权重,但也积聚了不少的人脉跟势力!只要他们一心辅助他,他一定可以度过这次危机的!
“表哥,先去信阳侯府!”
马车之外披着蓑衣骑马的赵祈却道:“殿下,陛下传话让您回府,您却去了信阳侯府,便是陛下不怪罪也会让那些心怀叵测的人趁机以此攻击殿下。”
秦阳脸色一狞。
“殿下放心,我回去之后便与父亲商议此事,随后找个合适的时间去拜见殿下。”赵祈继续道,“这几日殿下便先安心在府中修养,大夫说了殿下的身子虽然没有大碍了,这一路上消耗的厉害,若是不好好调理的话怕是会出事的。”
秦阳便是再如何着急也是听进了赵祈的这些话,“好!那便请表哥转告舅舅,请他务必助我度过此劫!”
“是!”
赵祈将人平安地送回了八皇子府,便反悔了信阳侯府,梳洗一番之后便去见了信阳侯,将方才宫门前的事情禀告了他。
“父亲,荣贵妃这般做派怕是真的不想管这个儿子了!”
信阳侯已年过四十,养尊处优的他却显得很年轻,看上去不过是三十来岁罢了,这些年信阳侯府虽然不被荣贵妃待见,但是凭着荣贵妃娘家还有八皇子的存在,在京城的这些勋贵里头还算是排在前头的,尤其是在八皇子的身价逐步增加,一越成为所有皇子当中最尊贵的一位,信阳侯府的势力更是得到了巨大的扩充,若不是裕明帝的那句长生公主是他唯一嫡出的话,如今的信阳侯府怕是要更进一步。
“哼!”听完了儿子的话,信阳侯冷笑道:“你祖母生前说的没错,这个贱人就是信阳侯府的祸害!”
赵祈脸色一凛,祖母去世的时候他还年幼,不过却还是记得祖母临终之前拉着父亲的手说荣妃将来一定会毁了信阳侯府的话,“父亲,这些年她一直冷着信阳侯府,不过没了信阳侯府她在后宫也站不稳脚跟,必定也不敢对信阳侯府如何,可若是将来八皇子得了皇位,她成了太后——”那时候便不好说了!八皇子是他们推上去的没错,可荣贵妃是他的亲生母亲,而且,当今皇帝才登基没多久便将四大国公府给灭了,他的儿子将来怕也是这般忘恩负义之辈!“我们之前是没有其他选择,可是现在却并不是!而且,比起扶一个蠢货上位,不如”
信阳侯扬手打断了他的话,“荣贵妃这个贱人对信阳侯府来说是一大隐患,但秦阳虽然愚笨,却胜在好控制,这也是为父一直不放弃他的原因,而且,即便我们与那个贱人势同水火,可在大家的眼里,我们同出一门,是一条船上的人,即便我们转投其他皇子,也未必能够得到重用!”
“可现在不一样了!”赵祈道,“四妹妹与六皇子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且六皇子不是已经与父亲”
“赐婚的圣旨还没下。”信阳侯打断了儿子的话,“没有确定的事情岂能作数?”
六皇子的嫡妃,将来他若是登基便是皇后!
这自然便不同了。
可是现在什么也没还定!
“而且,当日那事如今还尚未查明究竟是二皇子下的手还是钱家所为,谨慎些为好。”
赵祈咬了咬牙,“是,父亲。”
“你是信阳侯府的世子,更是为父唯一的嫡子,将来这信阳侯府必定会交到你的手里,所以,不管面对任何事情,都必须稳得住!”信阳侯府沉声道,对儿子过于心急有些晚,“如今朝中局势诡谲,陛下又圣意不明,我们切不可走错一步!”
“孩儿知错。”赵祈低下头,认了错。
信阳侯府四姑娘跟六皇子的事情说起了也是让人跌破了眼睛,当日信阳侯夫人生辰,原本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生辰罢了,可不知为何八皇子为了让自己的舅母高兴便以自己的名义广发请柬,连几个皇子都发了,当然了,具体的目的自然不仅仅是为了让舅母高兴,或许还想借机与朝臣接触什么的,大伙儿也都心领神会,不过看在八皇子殿下的面子上,能去的也都去了,宴席也算是愉快,直到出了六皇子跟四姑娘的事情,大家也方才明白了这宴会的另一层意思。
六皇子当时在求娶钱家的女儿,自然不可能对信阳侯府的四姑娘,不过开始的时候众人也认为或许这是钱家做的,以摆脱跟六皇子结亲一事,不过事情出在信阳侯府,钱家便是手再